《步步错 又名:要用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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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 又名:要用身体吗?-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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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会满意?
  只不过,这件事出在对肇事逃逸处罚最重的德国,张怀年又是名律师,他的罪责,难免要更重一些。
  我之前也曾担心过,自己整治不了张怀年。毕竟张怀年多年黑白道都混的如鱼得水,很多集体和个人都很买他的帐。
  可这次,是张怀年要主动退下政法线,还离开了他一手创办的律师事务所,推掉了许多重要的诉讼案件——此举,得罪许多人,我只是比那些被得罪的大人物,早一步出手而已。
  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帮我。
  我拢一拢额前头发,遮住额头上的伤疤,随后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到了离胡骞予极近的地方,才停下。鼻尖几乎抵在鼻尖上,我看见胡骞予的瞳孔中,反射出的自己,眼带笑意。
  我懒懒开口:“你对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父亲,倒是很关心。可惜,我只希望他老死在牢里。”
  “你疯了。”他的气息,呵在我的唇上。
  “错,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我已经想明白:得回恒盛又怎样?我要他们所有人,为我父亲的死,和我经历的一切,付出代价。
  而我这样对付胡家,托尼一定会收到消息,当托尼对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托尼要遭殃的时候——这是我清醒思考过,得出的答案。我坚信它的正确性。
  ****
  我斩钉截铁回答完,这时,胡骞予突然抓住我的一双手臂,将我一阵翻转。
  我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困在桌子和他之间。
  他几乎全部力量集中在手部,我手臂一阵麻痹。
  “你以为,你能收买那些人作伪证,我就不能效法你,同样用钱解决这些问题?”胡骞予的声音,似乎是从齿缝间溢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如果你办得到,又何必来找我?”我仰起脸看他,笑容清浅。
  他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胡骞予曾想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我也乐意见到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惜,这些都只不过是“过去”,他太高估他自己的能力,而我,则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现在反倒好,认清了彼此,断了后路。
  我带着笑意,款款说到:“胡总,你现在就算把恒盛拱手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心。”
  胡骞予的手,僵了一下,之后,更用力,握疼我的手臂。
  “我很想让你们眼睁睁看着我如何把恒盛夺回来。”那样一定很痛苦。
  胡骞予突然一甩手,男人,力气大,我被推倒在一旁。
  他似乎也没料到我会重心不稳,担忧的神色凝在眼中,但随即,一闪而过。
  和那次我摔下楼梯时一样,他站在原地,不扶我起来。
  幸而,旁边有椅子,我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但,脚崴了。脚踝上,原本的伤没完全康复,这一崴,疼痛无比。
  他冷眼看我,面无表情,嘴上嘲弄道:“看你的本事。”
  我站直了身体,一瞬不瞬看着他,虽然疼,依旧微微笑:“请你拭目以待。”
  *****
  我拎了自己的包,走出会客室大门。
  关上门,才允许自己一瘸一拐走向助理。
  我看看表,离董事会还有5分钟时间,已没有时间,再去处理我脚上伤处。
  代理人也等在门外,见我出来,上前:“黄浩然的前岳父,邱志新将不会出席董事会。”
  “那何万成呢?”
  “何老已确定出席,不过他的秘书说,他会和……”
  他没有说完,我微微扬手,制止他说下去。因为,此时,我正对着的电梯间,电梯门打开,何万成走出来。
  邱志新旁边的人,是胡欣。
  代理人顺着我的视线,亦看向电梯间:“我刚刚想说的是,何万成会和胡欣一起来。”
  这次董事会,我亲自参加。会上依旧在讨论班加罗尔案,结果依旧是悬而未决。
  胡欣是慈禧太后,恒盛所有老臣子对她都尊待有加。
  我坐在位子上,手拿王书维发到各个股东手上的企划案,随便翻两页。
  我原本出席这次董事会,是准备联合那些我之前都接洽过的股东,提出罢免CEO的决案。
  我之前也有联络过何万成,他对胡骞予这段时间的胡为举动难免有些恼火。
  班加罗尔案,他也一直投反对票。
  我之前,想要确定何万成会出席董事会,是想试探看看,何万成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这一次,胡欣这一露面,完全破坏了我的计划。
  会议结束,所有股东都陆续离开,我到门边的时候,王书维上前,拦住我:“胡夫人请您暂时留下来。”
  王书维原来不光会为胡骞予做传声筒?
  我瞅了王书维一眼,随后回头,瞥见坐在里头的胡欣。
  想了想,返回去。
  最后,整个会议室,就只剩我、胡欣、胡骞予三人。
  胡欣的视线在我和胡骞予之间逡巡片刻,柔声唤到:“骞予,你先出去。”
  听这一声唤,胡骞予立刻手握成拳。但他依旧没有动。
  “你先出去。”胡欣重复,声音低八度。
  胡骞予离开。胡欣朝我走过来。我以为胡欣留我下来,是要和我谈张怀年的事。可她没有。
  她关心的问我:“为零,身上的伤好些没有?”
  我咬住牙齿。她对我好,我不安心。
  “要注意养病,知不知道?”
  我心里厌恶,却不能表现出来:“谢谢关心。”
  “需不需要我请老佣人到你那里去照顾一下?病人的饮食起居,需要多多……”
  这时,我忍无可忍,她的关心,让我毛骨悚然。
  我打断她:“你不问我张怀年的事?”
  面对胡欣,我总是沉不住气的那一方。
  胡欣见我如此,也消停了。假惺惺那一套,收了起来。
  她不说话,看我许久,缓缓坐到我旁边座位上。
  她的姿态,始终优雅。淡淡一笑,似乎洞悉我心中所想:“我问了,有用吗?你不会收手。”
  我笑的张扬:“我会。只要你告诉我,你,张怀年,还有……托尼,你们和我父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摇摇头:“我答应过一个人,不会让你知道真相。”依旧在淡淡的笑。
  “答应谁?张怀年?托尼?”
  胡欣保持缄默,我霍地站起,忘了脚伤:“我迟早会知道!你儿子已经告诉了我一部分,剩下的,我可以查!”
  胡欣照旧是那样,嘴角带着模棱两可的笑容,浅浅摇头。
  我在她这样完全不把我当回事的笑容之下,溃不成军。
  我也笑,虽然,笑容僵硬,但终究不想让她看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胡夫人,再会。”
  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去。脚上疼痛,有助我恢复冷静。
  可是,要靠疼痛来维持自己,始终有些悲切。
  开门出去。
  我的助理并不在门外。我四处看一看,依旧没看到助理的影子。大概是先我一步去车库取车了。
  我转一转脚踝,虽然没有低头看,但感觉得到,脚踝已经肿起。
  忍一忍就过去了——我对自己说,正要朝电梯口走去时,电梯门开。
  王书维自电梯间出来。
  他见到我,脚步顿一顿。我当做没看见,转身,抬步,朝另一边电梯口走去。
  我走的慢,王书维很快追上来。到了我跟前,他解开手中袋子,取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我低头看,原来是一罐伤痛喷雾。
  我不知不觉,用力握紧罐子。
  “隔半小时喷一次,有助消肿止痛。”王书维淡淡说。
  下到车库,坐进车里,一路,我一直握着这瓶伤痛喷雾。
  助理透过后视镜看我:“林总,没事吧?您脸色不好。”
  我醒过神来,冲着助理无力地摇摇头,像扔掉烫手山芋那样,迅速扔掉这罐喷雾。
  一直看着罐子滚到车地毯里,我收回视线,拍拍自己的脸,转而问助理:“帮我联络到邱志新了吗?”
  “联络到了。邱志新说在四季酒店等我们。”
  酒店离金融区近,5分钟车程。车子穿过一片大道林荫,驶往酒店。时而有斑驳的树影投在车窗上。我看着光影,觉得有些晃眼。
  这一刻,眼睛看不清,连心,似乎也看不清。
  我迟疑片刻,弯身,将那瓶伤痛喷雾捡起,轻轻放在旁座上。
  ******
  到四季酒店,上到咖啡厅,邱志新已经在那里等候。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黄浩然。
  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黄浩然,我犹豫着,该不该走近。
  邱志新悠闲地观赏着面前的茶艺,呷着茶。
  黄浩然,却悲屈地跪在那里。
  “岳父!岳父!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很爱我老婆,只是一时糊涂才惹上了那个女人。岳父,求你……”
  可无论黄浩然怎么求,邱志新甚至连一眼,都不看他。
  我杵在那里,进退不得,邱志新偶尔抬头,看见了我,冷酷的脸瞬息万变,嘴角立刻弯出一抹祥和的笑:“为零来啦,快过来。”
  他朝我招招手,我叹口气,走过去。
  黄浩然自听见我的名字起,便不再出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背脊僵直。
  我恭敬地唤一声:“邱总。”随后坐下。
  黄浩然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此刻,他脸上表情,该有多屈辱。
  邱志新为我倒了杯茶,之后,看向黄浩然:“怎么不求了?嗯?”
  他问的轻松,黄浩然却倏地揪紧肩膀。
  “岳……岳父……”黄浩然嗫嚅一句,就再无声无息。
  见我握着茶杯却没有喝,邱志新笑容可掬地问:“怎么?不和口味?这可是上好的龙井。”
  我抱歉地笑笑:“我习惯喝咖啡。喝不惯茶。”
  邱志新了然:“那真是可惜了这杯好茶。”说完,竟接过我的杯子,将杯子举到黄浩然头顶,手一斜,茶倒在了黄浩然头上。
  黄浩然在颤抖。我看见他搁在膝盖上的手,已经成拳。
  如此屈辱——
  邱志新不以为然,将空杯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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