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不可以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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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不可以 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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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昨晚那副办公室打扮,不过衬衣扣子只扣了一颗,胡一下眼皮底下就是他的腹肌,一块,两块……她数到第六块的时候,某人突然动了!
  胡一下惊得赶忙闭眼,不出两秒就有慵懒男声传来:“别装了,我看见你醒了。”
  她自然要死扛到底,尽力调整呼吸死活不睁眼。
  原本脑袋下枕着的是他腹部,如今他抽身坐起,她脑袋就砸在床铺上,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一声不吭,继续装睡,直到——
  慢慢的有男人的气息凑近她的唇,再拉近一些些距离就要吻上,胡一下只觉神经末梢正贪婪地感受着那一星一点的温热气息,她霍地睁眼:“我没刷牙!”
  詹亦杨定住。
  她赶紧一骨碌滚到一旁。因为力气不够,滚得不够远,詹亦杨紧随其后贴来,眼看他手绕到她前边,胡一下顿时死的心都有了:“我是病人,你不能欺负我……”
  以为他要袭胸,岂知他不过是要摸她额头,语气还带点责备:“还有点烧。”
  “……”
  他帮她拉好被子,起身扣衣服:“想吃点什么?”
  “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胡一下用被子蒙住头,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边,警惕地看着他,声音却带着浓浓鼻音,一点威吓力都不存,“说!你有什么企图?”
  他没听见似的,自顾自问:“粥?”
  “我不饿。”
  “你确定?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他的声音真是该死的温柔,一点都不像他,胡一下的肚子都咕咕叫着抗议她对他的抗拒了,咽口口水暂时压一压辘辘饥肠:“还要配肉松……”
  詹某人走了之后她继续迷迷糊糊地睡,他端着吃的回来,都不需要开口叫她,被粥香勾出的馋虫已经把她勾醒了。
  胡一下捧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发烧一晚,粥再烫她都不觉得,转眼就解决掉一碗,豪迈地把手一伸,一旁的詹亦杨真就乖乖接过碗,替她又盛了一碗。
  这回,胡一下却忘了接回碗。只因她看见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看了半晌,她终于抬起头来看他。
  詹亦杨还是那副让人要死不死的模样,胡一下越看越觉得惊悚,发烧感冒本就讲话不利索,现在更是磕磕巴巴:“你,你……替我戴上的?”
  詹亦杨慢悠悠坐到床侧,把碗搁在床头,转而执起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她的指尖:“你不记得你昨晚对我说了些什么?”
  她昨晚烧得迷迷糊糊,哪能记得?
  胡一下忘了抽回手,只顾仔细窥看他的脸,突然觉得他此时的表情似曾相识——有点不真实,还带点幽怨的表情……
  似乎曾经在酒吧,他就是顶着这张暧昧的脸问她:“你难道真忘了第一次带你赴局你喝醉,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当时她差点从高脚椅上跌下去,此刻,她几乎从床上跌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也稳住凌乱的心,笃定了不信他的鬼话:“你又想诓我。”
  不知不觉间他已把彼此的距离缩得极短,之前那些温柔的表象顷刻间化为乌有,他的眼里,现出一贯的志在必得:
  “你说你当时在天台发誓,如果上帝让你出去,你就嫁给上帝做修女。可是没想到,救你出来的是我。”
  胡一下乱了。这话应该是她说的没错,可……她不敢再往下想,唯唯诺诺的心思全系在他一张嘴上:“然后?”
  “然后你让我帮你戴上戒指。”
  “不可能!”
  詹亦杨缓缓倾过身来,近到胡一下都能看到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局促不堪的自己,他像是有点可惜,又有点痴迷:“小狐狸清醒的时候总爱口是心非,还是喝醉或者生病时可爱些。”
  “不可能,我已经有许方舟了……”她还喃喃自语着,不肯相信。
  曾经一提到这名字他脸色就会微微一沉,此刻他的表情却丝毫不变,反倒像看着个执迷不悔的小孩子似地看着她,细心地教导、指正:“你从不曾拥有他。”
  胡一下闻言,一度愣怔,听他继续道:“甚至可以说你从没爱过他,你爱的只是那种得不到的感觉。”
  显然,她不是个教学相长的好学生,半天没绕懂他的话,詹亦杨怕拍她后脑勺:“小姑娘EQ太低,不过还有救,我就吃亏点,接收了你吧。”
  胡一下思考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放弃,转而不屑地看着这个纯粹找骂的男人:“用我这种低EQ生物去对付你好哥们和你前女友,难道你这就叫高EQ的行为?”
  她有精神吵架了,詹亦杨反倒退避三舍,重新换上一副谦恭,侧身取过她的衣物,甚至还有没拆标牌的大衣外套:“快换衣服吧,去医院打一针,然后回老宅,周女士正等着我们。”
  胡一下原本还想乘胜追击,打一场漂亮的嘴仗,可他这么一说,胡一下又不禁有点偃旗息鼓。一来她实在没什么力气吵架,二来转念想想,还是尽快和周女士解释清楚比较重要,和詹某人一争高下这事儿,来日方长。
  胡一下晕晕乎乎地出门,晕晕乎乎到了医院,又晕晕乎乎到了老宅,可待詹亦杨领着她进门,待她看清眼前这一幕,她不晕了,彻底不晕了——
  因为她看见了一屋子的人!
  胡一下看着一屋子的人发愣,一屋子的人却统统看着她发笑,还没反应过来,周女士已经直奔胡一下而来。
  接下来的半小时,胡一下被迫跟着花蝴蝶般满场飞的周女士来到一位又一位长辈面前:“这位是大伯。”
  “这位是二叔。”
  “这位是小姨。”
  “这位是……”
  甚至还有小妹妹从大人们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她跟前,抬起小手摸她肚子:“阿姨的小宝宝也是从胳肢窝里塞进去的?”
  胡一下脸“刷”地一白,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着那么多张笑脸大吼:我没怀孕!
  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她……
  悲催间,又有一双手贴到她腰上,胡一下顿时悲从中来,又是哪家的孩子?该不会问她:阿姨肚子里的小宝宝是不是从脚底板塞进去的?
  不对!这是大人的手!男人的手——
  胡一下刚醒悟过来,腰上那只手已经轻轻一揽,将她揽进某人胸膛,同时,耳畔响起某人的声音:“她有点不舒服,我先带她上楼。”
  周女士的脸色立即晴转多云,特别留心看了胡一下的表情,詹亦杨都还没来得及动,周女士已经慌张地催促起来:“这孩子脸色确实不好,快快快,快带她上楼。”转头又对胡一下说:“我也是太开心了才把大家都请来,客厅人多,空气不流通,你们晚饭前就别下来了,厨房里煨着血燕,好了我叫人端上去给你。”
  到了楼上房间,胡一下彻底装不住了,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来回踱步。詹亦杨自在多了,从更衣室抱出一大摞母婴专用衣物:“都是周女士买的。地下室里还有尿布、奶粉什么的。”
  见他一脸坦然,胡一下彻底无力,把自己丢进小沙发里:“你就没罪恶感么?”
  詹亦杨无谓地耸耸肩,把衣物往床上一丢,转头也坐进小沙发里。一八几的个头和她挤一张小沙发,胡一下看看对面的长沙发,几乎气绝。
  真想踢他下去,可转念想了想,胡一下脸上的凶恶相顿时没了踪影,反而还用肩膀亲昵地撞撞他:“要不……派你做代表向他们坦白?”
  詹亦杨皮笑肉不笑地瞅瞅她,摇头。
  白白陪了笑脸却没捞到好处,胡一下立马抬起无影脚踹去,无奈某人眼疾手快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她没踹着他,反而被他轻巧一抬,转眼成了她软软地窝在她怀里。
  她像一只哼哧哼哧发着怒的猫儿,却只能任由他抱着,摸着她的脑袋:“嫁给我不好么?”
  “不好。”胡一下自顾自低头拔戒指。一整个下午她已经试过无数次,如今还是没能取下它,令她不禁思考一个可能性:难道自己发烧烧到身体都肿了?
  “我哪点比不上许方舟?”
  胡一下的神智就这样被他轻巧勾回,他问得很戏谑,胡一下缓了缓,也没打算真的回答:“你会骑自行车吗?”
  “不会。”
  “你也没陪女孩子看过电影吧?”
  他不回答了。胡一下就当他是默认,挽起一副同情脸孔看她:“你看,光这两项你就比不过他,你还有什么……唔!”
  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火辣深入,唇舌揉腻——胡一下又晕了。许久他才重新抬起头,啄一下她嘴角的津液,看着她的眼睛微笑:“你的眼神告诉我,他这个绝对比不过我。”
  说着又要不管不顾地吻下来,胡一下刚才一时不备,这回绝对不再让他得逞,急忙把脸一偏。
  自己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对一切都变得万分笃定?
  ******
  一顿家宴,胡一下除了吃了无数味道奇差、难以入口的补品,除了笑纳无数恭贺的礼物,除了收到无数育儿经,除了假笑到发僵的嘴角——其他什么也成果都没有,最关键的话也始终没能对周女士说出口。
  最后当周女士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公公的一些战友和朋友也想见见你,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你公公回京让他自己张罗。”胡一下的内心沟壑,瞬间淌满泪水。
  詹亦杨驾车,一声不吭,但看着分明是愉悦,胡一下瘫在副驾驶位上,跳车的心都有了:“我们该怎么办?”
  “老办法。”
  “什么老办法?”
  “事情败露之前,赶紧生一个。”
  胡一下真想一个毛栗子敲过去,可惜她早就没力气了,最后一点精气神也只能挂在嘴上说说:“我才不跟一个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男人生孩子!”
  詹亦杨没再接腔,胡一下自讨没趣,搂着安全带睡觉。直到把她送到冷静公寓楼下,他也只是摸摸她额头,确认她不再烧,才放她下车。
  胡一下却远没有他那么随遇而安,眼看他要驾车离去,胡一下咬咬牙,最后一搏:“我们真的不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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