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对于稍微深奥的话题就一头雾水的蓝晨曼和南宫水烈同时不解地看着舒若。
“在阳光的庇佑下,你永远无法看透那些极易伪装的面目,相反,越是黑暗,就越能感觉到最真实的一面。”
“……?”
无法理解为什么要和他们解释那一些,舒若叹了口气,看了看漆黑的四周,应该很晚了,随即喊到:“喂,走了。”
“为什么要跟你走啊?”蓝晨曼不满地看着舒若,她还没找到宝贝,“不要以为会说一点听不懂的话就很了不起,我们干吗要听你的?”
“不走的话,待会有什么东西出来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
“我可是被吓大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
“是吗?那我先走了。”
第七章 园灵
舒若看看战战兢兢的两个人,转身离去。夜幕下,优美的身影转眼消失在昏暗的视线,只留下“唰唰”的树叶声。
三秒钟后,在确定舒若真的弃他们不顾的时候——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圣天上空。
“等等我们!”
蓝晨曼和南宫水烈施展了有使以来最快的速度,九转十八弯,将无数的树影甩在身后。
“唿……终于……赶上了……”
等他们追上舒若,早已汗流浃背,南宫水烈一只手伏着棵,一只手按着胸口拼命地喘气,蓝晨曼索性坐在地上,瘫软的双腿颤抖地无法站立。
“喂,”蓝晨曼不满地指着舒若,“走那么快,想死啊。”
舒若淡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耐,“是你们太慢了。”
“哪有啊,那是若妹妹神速,跟飘的一样,就像……就像什么来着?”南宫水烈敲了敲平时没记什么词汇,关键时刻就卡机的脑袋,“啊!对了,像幽灵,走路没有声音,还特别的快,飘来飘去,帅呆了。”
“嗷!”揉了揉险些被敲坏的脑袋,南宫水烈不满地瞪着凶手,“你怎么又打我。”
“满脑子的糨糊,就不能说些正常的话么。”蓝晨曼气呼呼地举着拳头,大半夜说什么幽灵,不过看向舒若的眼光深有研究,夜色下的舒若的确很像幽灵,那种妖娆的气息美得恍如妖精般诡异。
气氛有点静谧地可怕。
舒若是幽灵?
蓝晨曼不禁吞了吞口水,“幽灵”二个字好在她脑中悬浮。
这样的夜,舒若的美不真实。明明璀璨如太阳般耀眼,却属于黑暗,即使是一个透明柔和的笑容,也可以使人感觉到冬季凛冽上午寒风。这样的她,不属于这个世间。
蓝晨曼警惕地看着舒若。
安静的夜晚,只有神经大条的南宫水烈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若妹妹,为什么你总喜欢穿黑色的衣服?”
“哈,我知道了,这样很酷对不对。”
“以后本少爷也改穿黑色,哈,那样的话我们就是情侣装了哦……”
舒若冷冷的撇视着南宫水烈:
“废话那么多,休息好了就可以走了。”
“啊,是。”
三个矫捷身影悄悄地向*外走去。
*深处。
安静圣洁的夜空,淡薄的迷雾下,一个仿佛幽禁了许久的声音。
回来吧!
回来吧!
回来吧,孩子!
走出昏暗的树林,豁然开朗的道路,路的两旁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花朵,幽静地绽放着。
“喂,这不是出去的路,我记得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
夜色下,舒若的背影深不可测,冰冷得仿佛将要摧残整个世界。
“我是单纯,但我不是傻子,你想把我们带到哪里?”蓝晨曼死命地瞪着眼,使出了十二万分的勇气,但说话的语气显然失去了底气。
处于懵懂状态下的南宫水烈似乎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对着蓝晨曼调侃道:
“我说小曼,你应该这样说‘我虽是白痴,但我不是路痴’,这样才够味嘛,哈!哈!……我果然是天才,这样的绝句只有本少爷才想得到!”
“你才白痴!”蓝晨曼气愤地一脚踹飞得意忘形的家伙。
“啊,好痛!”南宫水烈吃痛地揉着受伤的小腿,“你就不能温柔点,看人家若妹妹,多贤惠。”
“什么贤惠不贤惠,大半夜的,穿一身黑衣,搞得跟贼似的,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喂!你怎么可以说若妹妹的坏话!”
舒若微微皱着眉,厌烦了他们的吵闹:“想出去就不要罗嗦,如果你们喜欢钻墙爬洞出去的话就待在这儿。”
“你……你……”
蓝晨曼瞪着双眼,半天也没有“你”出个字来。
因为——
舒若的身后,仿佛盛开一朵鲜红的蔷薇花,妖艳的花朵衬托着舒若绝美的脸颊,似乎有血液在流动,漫天的鲜红,比蔷薇花更深的鲜红在弥漫,就像是地狱中那熊熊火海中傲然挺立的火莲,鲜红地不受世俗所侵染。
“叮——”
从睡梦中惊醒的蓝晨曼迷迷糊糊地关掉床头的闹钟,转身继续她的美容觉,要知道昨天夜闯*,害她半夜没睡觉,现在正是补眠的绝加时期。
STOP!*?
蓝晨曼猛然惊醒。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依稀记得,舒服深厚那一片鲜红,然后身体不受控制地跟在舒若后面,漆黑的铁们前,舒若掏出一把月牙形的钥匙,仿佛禁锢千年后被释放,铁门“哐”地一声敞开,宣泄着多年被遗忘的不满。
她拥有*的钥匙。
这是蓝晨曼唯一的意识。
果然,舒若就是那*里的幽灵,拥有鬼园的钥匙。
不过,那把钥匙,月牙形状的,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眼熟的样子。
蓝晨曼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思考问题很费脑细胞,而且睡眠不足的后果很严重。
第八章 是情
午后的阳光渐渐的昏沉下来。
远方的天际,乌黑的云朵如硝烟般翻滚而来,阴沉的天空下,狂风虐起,干枯的枝头,只剩下几片零散的树叶仍在顽强抵抗,“吱嘎、吱嘎”窗户在残酷的摧残下发出阵阵抗议,窗外,被风吹起的纸屑,如狂欢般疯狂地乱舞着,浑浊的视线,打乱了物候的清闲。
舒若怔怔地望着烟雾迷朦的窗外,莫名其妙地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
同桌肖微微小心翼翼地拍了下舒若的肩膀,低声问道:“若同学,有心事?”
一星期以来,虽然是同桌,但舒若的漠然使她没有机会和她说上几句话,看着舒若有些失神的背影,不禁疑惑起来,那么多年,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她从没看到过如此的她,淡然的背影显得有些脆弱,失神的她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在呼喊,在请求,不要丢下她一个人。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她相信,在绝美的外表下,舒若有着异常坚定的信念,冷漠的面具下似乎还隐藏着惊世的感叹。
她们是朋友,在那段最艰辛的日子里她和她一起牵手度过,她们是敌人,她是她唯一的对手,从她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发誓,她会打败她,因为她的生命里绝不可以有失败。
舒若转过头,对着微微轻轻一笑:“我没事。”
淡淡的笑容,没有平时的那番冷冽,轻轻地,如柳絮在飘,声音很柔和,蕴藏着深邃的感情,这才是真正的舒若,冷漠孤寂的她只是为了隐藏真实的自己。
“我只是在想,”舒若顿了顿,对于微微的友好她并不在意,“为什么人的贪婪永远没有终点。”
“……?”
“没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舒若望向门口,依旧柔和的声音,淡淡的笑容,但温柔的感情并没有延续到眼底。
教室门口的几个黑衣大汉,身材魁梧,表情沉默黯然,浑身散发着窒息的味道。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舒若起身准备离去。
“若小姐,董事长有事找您。”
为首的黑衣大汉伸出手,拦住了舒若的去路。
“如果,我说不呢?”
声音冰冷得窒息,从未见过如此的舒若,惹得周围的同学一阵寒颤,此刻生气的她,恍如地狱的修罗,就像是在一场噩梦中坠入无边的黑暗。
“董事长吩咐,无论如何也要将若小姐带回去见他。”黑衣大汉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就凭你们,”舒若冷挑眉,“他也太瞧得起我了,死过一次的人,还要如此的兴师动众。”
“若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为首的黑衣大汉依旧试图说服舒若。
“和你们回去?”舒若自嘲地看着黑衣大汉,“他就那么想要得到那东西,人的欲望,哼!回去告诉他,他要的东西,我没有。”
“我们的任务只是将您带去见董事长,其他的等您见到董事长,可以和他当面说。”
黑衣大汉明显有些不耐烦,后面的几个更是蠢蠢欲动。
“这里是学校,请不要打扰到各位同学的学习。”一个声音从窗口传来,声音很清澈,但客气的语气却散发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一个黑衣大汉伸手挡住了洛夜希前进,见为首的黑衣大汉挥了挥手,识意地退了下去。
“这就是蓝家邀请客人的方式?”洛夜希皱着眉,声音冷淡而凌人,不似平时的淡漠,冷冷中有些怒意。
“对不起,洛少爷,打扰了您休息,”黑衣大汉恭敬地向洛夜希致歉,“董事长有交代,务必要将若小姐带回,还请洛少爷不要插手。”
洛夜希深沉的双瞳紧缩,透着邪魅的光芒,“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就恕我们不客气了。”
为首的黑衣大汉一挥手,其他的几位立即包围上来,将舒若和洛夜希团团围住。
风,狂啸地刮着。
唰!唰!唰!
一页页纸张随风狂舞。
天空阴沉得仿佛就快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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