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点点编出来的手链花样,郁景希觉得很神奇很兴奋,比那些高年级的女孩编的还要好看!
“那个……能不能再多编几条?”他想要送给吴辽明他们。
白筱爽快地答应,在去军区大院的路上,一下子编了四条手链,还问郁景希够不够?
郁景希趴在她的腿上,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撑着下巴,瞅着她空空的手腕,说:“你自己也编一条。”
想了想,觉得这样不太好,小家伙挠了挠耳根子,坐直小身子,拿了三根绳子打上结,让白筱拿着头尾两端:“还是我来帮你编吧!”
郁景希学的有模有样,编了一截后才发现——编出来的花样歪了。
白筱从旁指点,小家伙嫌她啰嗦,?*无**错**小说 m。QULEDu。怨俗缘剜阶判∽欤钅钣写实丶绦晕姨剿鳎骸跋韧獗摺倌潜摺!?br /》
…妲…
白筱抬头,望向后视镜,前面的男人正专注地开着车。
她想到中午吃完饭跟他说的话,当时,郁绍庭没说反对但也没赞同,所以,她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
没有郁绍庭的点头,白筱也不敢贸贸然跟郁家两位长辈坦白自己离异的事。
路上,郁绍庭的手机响了,他简单地回了几句:“嗯,马上就到……在季宁璐附近。”
应该是郁老太太打来催促他们的电话。
等他们到了郁家院子门口,郁老太太已经在门口张望,一瞧见车子,笑吟吟地走过来:“来了?”
“妈。”白筱礼貌地喊了老太太。
郁老太太连声‘嗳嗳’应下,望向白筱还不明显的肚子,又看到关上驾驶座车门的小儿子和背着书包爬下车的孙子,心里跟开了花似地开心,一边想着今年看来得去庙里烧几柱高香,一边拉过郁景希的手跟白筱说着话往屋里走。
“来吃餐饭还要三请四请。”郁战明背着手站在门口,瞧见回来的小儿子一家,一张脸板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郁绍庭神色如常,双手抄着袋,白筱收敛了笑,恭恭敬敬地唤道:“……首长好。”
郁战明冷哼,转身先回屋去了。
“这死老头……无视他就好了。”郁老太太轻拍白筱的手,说:“下个月中旬,跟妈一块儿去趟庙里还个愿。”
……
郁老太太是个很走心的母亲,大半辈子都在为两儿子的终身大事操劳。
几年前,尤其是在小儿媳妇过世、二儿媳妇跟人私奔后,老太太那段时间,跑寺庙跑得特勤,香火钱捐得……管门的小和尚,一看到郁老太太就眉开眼笑,要不是郁总参谋长极力阻止,老太太差点都当了俗家弟子。
有一件事,郁老太太至今,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前两年,她跟好姐妹去庙里时,趁着旁人不注意,爬上供奉水果点心的桌子,偷拿了某尊菩萨的一双鞋。
那时,郁老太太捧着鞋子,跪在蒲扇上:“菩萨,你要让我两儿子成家了,我就把鞋子还给你。”
如今心愿达成了一半,老太太决定先带着小儿媳妇去还一只鞋,免得菩萨怪她言而无信。
……
白筱听到郁老太太说下个月,不由又想到郁绍庭说要带她跟景希去拉斯维加斯定居的事。
看到老太太欣喜的模样,白筱真说不出回绝她的话,倒是郁绍庭在旁边插话:“怀了孕,还是少点奔波。”
“就你关心媳妇。”郁老太太瞪了眼儿子:“我儿媳妇,我比你疼得紧。”
郁绍庭没接话,只是比她们先一步,推开门进去了。
“这德行……简直跟他爸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只能他说别人,别人说不来他,一说,就给你脸色看。”
郁景希在旁边,落井下石地问:“奶奶,我以后会不会也像爸爸这样子?”
“当然不会,你的脾气像奶奶,再不济,也跟你二伯一样,绝对不像你爸跟你爷爷。”
在白筱还没到郁家之前,郁景希经常住在大院,因为郁绍庭要出差,渐渐地,孙子来的日子少了,郁老太太这心里也落寞,进屋时,又跟白筱提起:“这肚子马上就要鼓起来了,要不,还是搬过来住吧,也好有个照应。”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让张阿姨把绍庭以前的房间好好收拾收拾,缺什么家具就添。”
郁景希坐在沙发上,边剥橘子边说:“可是我们明天还要去拉斯维加斯。”
你自己来说,你怎么就又离过婚了?
“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白筱觉得他态度转变得有些快,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说:“能把老头子气得一脚踩进棺材。”
“……”
他这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白筱拧了下眉:“有你这么说自己爸爸的吗?”
“就随便一说。”说着,他看着她:“怎么我说谁,你就护着谁,成心跟我抬杠是不是?禾”
白筱觉得郁绍庭大多数时间就是这么蛮不讲理,转身要走:“你总是这么夹枪带棍。”
“我要不夹枪带棍,你下半生的幸福谁负责?妲”
白筱脸上,刚刚下去的红晕又涌上来,羞恼又尴尬,暗暗骂了句‘臭流氓’,把一颗棒棒糖往他身上砸过去。
棒棒糖砸在肩头,落下时,郁绍庭抬手接住:“有人自己想歪了,还迁怒到别人的身上。”
“……我说不过你。”
白筱真的要走,下一瞬,已经被搂到男人的怀里,他的双臂圈着她的身子,她动了动:“放开。”
“心眼怎么这么小?说你一句就翻脸了?”
白筱听到他这强词夺理的话,心想,自己的心眼比针孔还小,老是拿裴祁佑来|无|错|小说 m。'qul''edu'。做比较,还来说我。但她也知道不能这么反驳,只好生着闷气嘀咕:“我跟你说正事,你就知道跟我瞎扯。”
“你要跟他们说你结过婚,我拦着你了吗?”郁绍庭问她。
白筱不作声,他又说:“你等会儿,要是搞出了烂摊子,还不是我来收。”
“我又没求你,你要不愿意,我自己会解决好,还有,放开我。”白筱倔性子犯了,也不服软。
郁绍庭直接把她拖到了旁边的假山后面,把她困在自己跟那几块石头之间,那瓶酱油早已被遗忘在了地上,他的薄唇,从她的脸颊一路,沿着她的下颌印上她的脖颈,白筱战栗地缩了缩脖子:“你别乱来啊——”
“你说,你是不是欠收拾?”郁绍庭的右手,已经从她的毛衣里探进去。
白筱隔着毛衣,急急地按住他的手,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凌乱,也不敢发出声来。
郁绍庭望着她媚态横生的眉眼,还在她毛衣里的大手,手指扫过她心口上方、锁骨以下的位置,有些情动,声音很低很缓:“下回在这里纹一只蝴蝶。”
“不纹。”
一时间,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就像是彼此在赌气。
白筱被他抵在假山上,想让他退开去,他却忽然阴阳怪气地说:“纹脚上那朵曼陀罗时你也这么矫情?”
“……”
白筱觉得郁绍庭找茬的能力一流,深吸了口气,道:“怀着孩子,去纹身,对孩子不好。”
“那等生了孩子去纹。”
……
两人回到家中时,饭菜都已经上桌,人也入了座,就差他们,至于酱油,早去隔壁家借来了。
“要是靠你们那瓶酱油,今晚我们这顿饭估计都不用吃了。”
郁战明肃着脸,语气也很硬,刚一说完,桌下,郁老太太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总参谋长顿时语结。
“回来了?”郁老太太笑吟吟地,转头冲厨房里的张阿姨道:“张阿姨,现在把汤端出来吧。”
郁绍庭拉开左侧的椅子,白筱坐下,对面,坐在郁老太太身边的郁景希,正气鼓鼓着小脸,拿不高兴的目光瞅着她,白筱立刻把两颗棒棒糖递过去:“特意给你买的,你喜欢的芒果口味。”
小家伙哼了一声,这两个不地道的人,等他洗完手出来,根本找不到他们了!
眼角余光,瞟着白筱手里那两颗棒棒糖,想拿,又觉得太没骨气,哼哼着,拿起勺子扒了口饭。
白筱见他不接,又见自己的手一直横在桌子上不礼貌,尤其是,大家都没动筷了,讪讪地收回手,把棒棒糖放在桌边,那边,张阿姨已经端着一碗鱼头木耳汤过来:“鱼头是下午老太太亲自洗的,汤用温火炖了两个多小时。”
“谢谢妈。”白筱听张阿姨这么说,接过汤放在桌边,跟老太太道谢。
“看这孩子……”郁老太太越看白筱越喜欢,多有礼貌的孩子,然后想到了自家大儿媳,“蔓榕还没回来?”
张阿姨说:“大少奶奶刚打电话来,今天有事,恐怕回不来了。”
“她能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过。”郁战明重重地哼道,“两母女变成两妯娌,要是我,也不好意思回来。”
餐厅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但这屋子的人,没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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