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煮席从粮记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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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煮席从粮记全-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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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最后处理结果是于工走人,高康扣发季度奖金。至于无辜被扯进来的珞诗除了接受于工的道歉外,另发八百块钱的医药费兼精神抚慰金,还放了三天假。

    易素单独留下珞诗,“既然是个性子软的人,就要知道避开这种事情。避不开的话,你也要明白钉书机和喝水杯也有其它的用途。”珞诗咬了咬舌头,觉着这师太不是在训她,而在教授她使用不经意的暴力工具。

    意外来的巴掌,意外来的假和抚慰金却让她莫名地有丝心酸。她很想找个人说个话,可绵绵跑外务去了。肿着一张脸她也不敢搭公车或是捂着脸走回家,捏着八百块钱,她狠狠心,打了个车子回家。又在楼下小店里打包了份牛肉面和辣子鸡丁。“食疗也是疗伤的一部分。”她这么安慰自己,牛肉面八块钱,辣子鸡丁十二块。一顿二十的晚饭很营养,很美味!

    拉开天台的门,她一下子就看到了某个男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她家小花圃边上转来转去。她的手蓦地抓紧了手里的塑料袋,心悬起。

    是他?

    身后的动静不大不小,他转身正好逮到她。他脸上有着尴尬,却又带着某种莫名的欣喜。看得出他有些不自在,原地转了一下,想上前来却有些犹豫地搓搓手。

    她站在阴影处,只能看见亮亮的眼眸。而他还是有些心虚的,不敢多看她两眼,像是畏惧她那鞑伐一般的眼神。可他又忍不住不看,终于是慢慢地直视她。像是被牵引一样地走过来,一步一步踏过地上零碎的水泥碎屑和风吹来的尘土。

    在终于看清她的脸时,他脸上半含的期待半含着赧色的脸立刻青黑,合着颊上未全褪的红痕,颜色怪异。刚才还算温和的目光瞬间冰冷下来。

    几乎是能听见他皮鞋狠狠碾过水泥地的声音,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连躲也躲不及,发肿的脸颊被他温热的手掌捧起。

    声音是咬牙切齿的,“谁打你的?谁打的?”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难过得不到纾解,她看到他脸上明显的担忧和愤怒,竟然莫名地亲切。委屈犹如破堤一般涌出,她忘了这个男人之前对她所做的种种,也忘了自己曾经因为什么打过他一巴掌。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往他的方向倾靠,直到他把她揽进怀里。如迷路后回家的孩子放心地一头扎进柔软的棉被一般,依靠着温暖厚实的胸膛,她的眼泪才大颗大颗地落下,泣不成声……

正文 废柴之告白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

    比如人潮汹涌中,你会突然感觉到孤单。人声鼎沸时,突然会觉着落寞。有时只想一个人呆着,却不由自主地会想找人聊天说话。有时想要人陪伴,却相对无言。人总是潜意识地寻找一处归属感。即不希望孤单,又想要保有自己的私有天地。

    就像一个人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突然看到一个熟人,就算是仇人,也会觉着亲切。又或许在很多时候看一个人非常不顺眼,可如果他恰巧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那他也是感觉很可爱的。

    如果不是牛肉面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珞诗还无法从悲伤里回过味来。两个人尴尬地分开,此时沈夔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粘在身上。她一手提的牛肉面已经砸在地上,溅出了汤汁,面条很苦命地一半泡在盒子里一半露在外面。她的眼睛只敢盯着地面乱转,闷了半天才蹦出,“你好。”

    他轻轻咳了一声,语气放淡,“脸是谁打的?”

    珞诗低着头,慢慢地挪步,“你有事吗?”好尴尬好可怕好诡异……她想着刚才的情况,整个人都开始发烫。再想想那天的吻,简直是头皮都发炸了。

    他看着慢慢挪动的小脑袋,她还是在躲着他,不消说肯定是因为那个吻,想起来他不由有些难堪。她头埋得很低,他根本看不见她的表情,却明显看到她脖子和耳根开始泛红。他伸手过去,她惊慌失措地想避开,但他略略粗糙的手指还是刮擦过她颚下的皮肤。慢慢地抬起她的下颚,力道不重,却很坚定。“回答问题!”

    这场景太眼熟太JQ了,这就是电视剧里常演的恶霸调戏小村姑的戏码啊!这男人只要再拿把扇子哼个流氓调就全齐活了!

    她不禁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地,“没,没事的话,我要回家吃饭了。”她慌里慌张地避开他,转身几乎是小跑到房前。掏出钥匙的手还抖着,对了半天对不准钥匙孔——这要放在恐怖片里,悲摧的煮席绝对是作为一个路人甲,最后被KO的命。

    但这毕竟不是恐怖片,也不是鬼话莲蓬的连载小说。所以汪珞诗童鞋即没有被鬼影子吓瘫也没有被链锯杀人狂追杀。

    他看她紧张地对了半天钥匙孔也没有对到,索性直接从她手里掏了钥匙,替她开了门。珞诗本来想趁机挡在门口下逐客令的,结果他腿长,跨进来身子一侧就滑了进来。这明明是她的家,她的地盘。怎么感觉这是他家似的?她呼吸滞了滞,当下反应竟是抓住他的手。但手溜了一下,抓住他的衬衫。他正往里面走被她这么一带,正反力一作用。更囧的情况就出现了,他的衬衫被她生生地拖出一截来,翻在外面。

    珞诗囧翻了,火烧一样地把手收回来。尴尬地看着他,心里像装了只兔子似的,上下蹦跶着。

    他上前一步,珞诗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抬起手来,结果他只是接过她手里提的食品袋和包包放到桌子上。

    “别紧张。”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丝压抑的暗哑,“我只是来看看你。”他的手触上她的脸颊,指尖在红色的浮痕上极轻极慢地抚触着,“到底发生什么事?”

    她摇头,摇头。

    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刚才的失态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她无颜。没节操没原则没大脑的汪珞诗,你就是管太后投怀送抱也比给他好啊!

    “珞诗,和我说。”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在诱哄一样,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发生什么事了?”他的手在她肩上微微使力,像是鼓励一样。

    她听见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气氛压抑又凝重,她快窒息了……

    “珞诗。”

    “沈先生,你只是我的债主,”在低沉的气压下,她的怒气在慢慢集聚,“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他的脸更阴沉了,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一抹怒色浮在眉宇,“我只是债主?”

    “不然呢?”

    他突然拉过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脸,像是在对契手印,“那这是什么?”

    她像是被蛇咬了一样,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卡得死紧,“你要干嘛!”她尖叫起来,“我会叫人的!”

    他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原本已经红肿的颊这下子更是胀浮起,隐隐带着青紫。他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被打过的地方像烧着了,咬着牙根语气恨恨地,“叫,叫你的左邻右舍。叫啊!”

    “我……我,”她又习惯性地结巴起来,这是她一次感觉到男性与女性在力量上的差别,心中的恐惧渐渐压过了勇气。

    他放开她,“你想过没有,你对我来说是什么?”他看着她的脸,慢慢地说,“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只是想追着你要钱?”

    她咽咽口水,往后缩缩。眼睛亮亮的,警觉得就像只胆小的仓鼠。

    “为什么要订协议?我需要借口。”

    “为什么我会吻你?那是因为我想。”

    “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除了想见你,我没有别的理由。”

    她半张着嘴,像是听到拉登跳草裙舞欢迎小布什家访一样。她隐约感觉到某种情绪已经堵在喉咙,那句话含在舌底,连舌根僵硬了。

    纵观她的成长史,最大的幸运莫过过考上了个心仪的大学。其他的诸如优秀学生评比啊,文艺活动获奖啊,她是统统没份的。恋爱学分也修得支离破碎,工作也找得不顺遂。从小到大,不要说体彩福彩刮刮彩七星彩,就连班级联欢会抽奖也没有她的份,再回溯到小学,她甚至连小卖部里卖的有奖糖纸也没有中过一次。

    一个人的中奖运能衰到这种地步也算是有一定的造诣了。

    这次,她也不敢期待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可看他的脸又是极认真,甚至是严肃了。她整个口腔都干燥不已,能说出一句话来已是不易。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像是终于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纾解开来。像是干焦的土地被雨水饱饱地滋润了一样,充满了生气。

    他的手扶着她的脸,额抵着她的。她感觉到一阵微颤,鼻尖净是他的味道,他的呼吸和她的混在一起,隐约带着喜悦,

    “你才知道吗?”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还伴着沉闷的雷鸣声。

    桌子上除了早就冷掉的辣子鸡丁外,又多了一筒外卖的牛肉面。

    珞诗抱着腿,就这么坐在椅子上,心里早就滚雷暴雨闪电不停……

    那个一只脚的黑心肝怪兽说他注意她很久了,喜欢她很久了。

    那个独脚夔说他喜欢她,他不要她的钱,他要的是人!

    她在层层雷击重压下完全没有了判断能力和分析头脑。今天一天下来经历了办公室角斗,经历了被打,经历了被告白。她再也经不起‘债主说我看上你咯’这样的天雷,脆弱的神经已经随着玻璃心噼哩啪啦地碎裂一地……

正文 废柴之慌乱

    当一个毫无被人告白经验并且衰运缠身穷到欠债的半宅女被一个多金又长得很养眼的男人兼债主告白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吾家伟大的煮席是在整整半个小时的恍神中回味后,开始像是梦游一样到天台角落去扒拉木板块,“神经,神经病,太危险的神经变态有钱人了。”她神经质地夹着几块木板到房间里,手已经是脏乎乎的了。她又翻上翻下地找了几遍,没找到要的东西。心里又着急,干脆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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