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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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明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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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会有快乐的一天。

    “谢谢你,李大哥。”她叹口气,心里实在想不通,宇宏为什么从头到尾都这么恨李韩,李韩除了长相龌龊点,心肠还是蛮好的嘛。只可惜她身为女人,是永远看不清男性间无形的较量,往往比有形的较量更能让人受伤害。

    到了那天晚上,宇宏已一天没见过清芳了,心脏像是被人摘走了,只感觉空荡荡的。他静下心来思考,昨天确实是他不对,李韩有钱使他内心自卑,可没必要对清芳发火啊。清芳不可能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人。昨天是自己情绪不好,而发泄到了清芳身上,她是无辜的。好吧,还是去向她道歉吧。

    宇宏去了清芳房间,敲了一会儿门,门一开,宇宏就堆起几十公斤的笑容,对着清芳“嘿嘿”一笑,自己幻想着这个笑很有亲和力,清芳也一定当即对他一笑,然后跟他说:“你傻笑干嘛?”两人就这样和好了。

    清芳确实当即跟他说了句:“你傻笑干嘛?弄得跟傻瓜照相机似的。”可说完还附带一个字:“滚!”门就关上了。

    宇宏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说:“芝麻开门,芝麻开门,我是来跟你说对不起的。”芝麻并没开门,只听芝麻说:“你走开,你走开,我不听,我不听!”可说“不听”的芝麻还是躲在门后听了。宇宏在外面说:“清芳,你听我说,昨天确实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对你发火。”“我不听”的芝麻在里面补充道:“这是第三次了。”

    宇宏在外面说道:“清芳,经过昨晚一整夜和今天一整天,我一直在苦苦挣扎,久久徘徊,寻寻觅觅,凄凄惨惨,反反复复,深深刻刻,辗转良久,泣不成声———”

    “说重点!”

    “哦,我痛定思痛,狠下决心,咬牙切齿,翻来覆去———”

    “重点!”清芳再一次提醒他。

    “哦,你肚子饿了吗?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扯这么远干什么!重点!”

    “哦,其实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原谅我吧。”

    “哼,你想对我发火就对我发火,想让我原谅你就原谅你。天底下的女人总是心太软,才会一次次上你们这些男人的当!”她仿佛已调查过全天下的女人,才会得出这个坚定论断。他们间的谈话也似乎不再局限于情侣间的争吵,像是上升到了“解放全人类”的高度。

    “那到底究竟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这不可饶恕的错?”

    “既然你自己都说不可饶恕,还谈什么原谅?想要我原谅你?可以,很简单,你现在就去见马克思。”

    “清芳,算了,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啦。”

    “到底是我耍小孩子脾气,还是你耍小孩子脾气?都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也不会长大,思想跟孩子一模一样。”清芳说话间似乎一跃成了夏母,在她眼里,宇宏永远是孩子。

    “清芳,你太孩子气啦。”

    “你才孩子气。”

    “你真孩子气。”

    “你才孩子气。”

    ……一句话隔着扇门,就这样被扔来扔去。
第四部分:忌恨情敌李博士 怒斩情敌一万条
    “夏宇宏,你到底还有没有别的话说,没有的话就走开。”其实经过刚才的对话,清芳对宇宏的生气已经消去大半,现在她还不肯原谅宇宏的原因,主要是宇宏的话太没艺术性,这么没震撼力的话怎么能满足少女对波澜壮阔爱情的幻想?

    宇宏似乎感应到了清芳想法,就说:“清芳,你听我说,现在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对你发火,以后我们间不管遇到什么矛盾,那么什么也别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一定要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改正错误。”

    清芳气消光了,在里面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哦,你以后可别忘了。”

    宇宏又说了个他寿命无力所及的概念:“一万年不会忘!”

    清芳开了门,笑着看着宇宏,宇宏凑上去,在她耳根说:“清芳,你终于肯原谅我啦?”清芳假怒说:“你弄得我这么不开心,现在为了惩罚你,罚你打扫我的房间。”

    宇宏见清芳原谅他了,立刻就得意得忘乎所以了:“清芳,你听过一句话吗?让男人远离家务!”清芳冷看了他一眼,他忙满脸讨好,“可是呀,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天大的谬误!”清芳又看他一眼,笑了,宇宏快乐地帮清芳打扫房间,清芳为他削苹果。

    过了几天,李韩看见宇宏和清芳关系又和好了,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好了。他开始惊叹夏宇宏心理素质实在太好了,经过他这么多次设计攻击,居然还可以这么快乐地活下去。他又开始心痛了,疯狂地跑回家,怒书一句诗:

    天公赠我一把刀,怒斩情敌一万条!

    可悲的是,现在他视别人是情敌,可是别人却不把他当情敌了。宇宏自从和清芳和好后,知道清芳喜欢的只有自己,自信大长,也就忽略了李韩的情敌地位,当他不存在了。李韩现在不研究文学了,只看破坏别人感情题材的小说,可惜这些书里的方法,似乎都不及他用过的来得恶毒。世上的鬼主意几乎都被他想尽了,现在他能做的也就是时不时地请清芳喝喝咖啡之类,做些无关痛痒的小破坏,而且喝咖啡时也时常提心吊胆,生怕清芳什么时候再来句“你真像我爸”。

    这天夜里,宇宏还在睡梦中,他梦见自己躺在一只小船上,在水里摇晃来,摇晃去。突然听到“嘭”一声,花瓶打碎的声音。宇宏一睁眼,头上的吊扇正在发疟疾,抖动得厉害,他的床也在抖,不好,地震!宇宏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刚清醒过来,床对面的那个长得像棺材的长方体书架也清醒过来,大概是感觉抖得太累了,索性躺下来算了,迎面向宇宏扑来。宇宏脑里只闪过一个念头:秋季回国用不着他买机票了。

    过了几秒钟,平静了,外面的人叫嚷成一片,一次小地震刚刚过去。宇宏睁开眼,看看自己死了没有。好在书架倒下时刚好被床脚挡住,书架上头几乎可以和他接吻了,宇宏脚都镶在书架空间里。宇宏刚要庆幸书架没能砸到他,书架似乎感应了他的呼唤,后脚一翘,前头“咚”一声整个盖住宇宏,来了个亲密拥抱。宇宏费力地从这口棺材里爬出来,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真心要感谢这次地震的“人性化”了。宇宏当即想起了清芳,心里焦急万分,急忙打电话给她,不好,手机关机。该不会机毁人亡吧?潜意识里着这个念头一闪过,马上被主意识彻底地否定。宇宏赶紧胡乱套了件衣服,冲向清芳房间。

    敲了好长时间门,还没开。宇宏心里焦急得恨不能化身蟑螂,爬进去探个究竟。过了会儿,传来清芳的声音:“谁呀?”

    “是我啊,快开门啊。”

    清芳怕宇宏耐不住血性男儿的寂寞,深更半夜跑来有不良企图,慌忙穿了三件睡衣两件外套算作预防措施。她开了门,宇宏径直走进来望着她:“你没事吧?”

    清芳害羞地低着头:“我能有什么事?你才有事呢,深更半夜跑过来。”由于那次宇宏和清芳吵架时,清芳把房里能砸能摔的都差不多扔光了,再加上清芳睡得比较深,所以这次地震来了,没剩什么东西可供震的了,她才没感觉到地震。宇宏就把刚才地震来了,他从“棺材”里爬出来,九死一生的经历告诉了清芳。清芳惊恐地睁大眼睛,忙问宇宏有没有受伤,宇宏说没有,她放心了,就催促宇宏快回去,怕宇宏趁着地震的理由,做些与地震无关的事。宇宏又叮嘱清芳把房里的危险物品收起来,可能有余震,说完就回去了。

    宇宏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想着清芳和他都没事,心里庆慰了一番,只盼着第二天去看看李韩震死了没有。到了第二天就让他失望了,李韩也是同样一点事也没有。李韩更是借了地震机会,又以“李大哥”的身份邀清芳喝咖啡,慰问清芳。虽然清芳说她对这次地震没什么知觉,李韩笑她这么个女孩子被这次小地震吓得没知觉啦,又拍拍胸脯告诉她:天塌下来呢,有“李大哥”这么个人顶着;地裂开来呢,有“李大哥”这么个人撑着;地球爆炸呢,他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

    夏季里的生活实在太单调了。宇宏自从与清芳和好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什么矛盾。李韩呢,按他的生活习惯,总喜欢时不时来点破坏,可每次都像把一大块塑料狠命推进水里,却溅不起什么水花。

    到了8月,林则又打电话给宇宏,说他们已到了旧金山,问清了宇宏那的地址,说是过两天就来看他。宇宏单调生活添了些波折,就像和尚宣告还俗,回家娶亲,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只盼着林则早些来,叙叙阔别之情。

    第三天,宇宏和清芳一起去车站接林则。车子还没停,林则就激动地趴出窗外,像国家领导人来美国出巡,挥手向他们示意。杨文霜一把拽回林则,说道:“不要命啦,整个人钻出窗外,小心别的车子把你拦腰截成两段!”林则“嘿嘿”一笑,像是陕北农民望见丰收的喜悦,连发感叹:“文霜真是关心我,真是体贴我,真是关心我,真是体贴我啊!”

    下了车,林则口里反复在说:“小心,小心,下车有两格台阶……前面有块小石头……左边有个可乐瓶,小心,小心,右边有个垃圾桶……”而且林则走路也是怪模怪样的,时刻等着文霜跌倒后保护她的肚子。其实文霜肚子并不大,旁人还看不出他怀孕了,只是在林则眼里,她的肚子比地球还大,似乎随时都有从腰上掉下来的可能。

    文霜埋怨他:“前面地上有什么我知道,不用你像全球定位卫星一样,一个个报出来,我都快被你烦死了。”林则讨好地对她笑笑。宇宏、清芳见了他们俩这样子,也都笑了起来,宇宏拍拍林则肩:“林则,你也太那个了吧,文霜嫂看起来还这么苗条,你也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的。”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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