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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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降大任于欺人也-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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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宣传员,于是甜甜的社会关系,就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的传开来了。经过一大批文学爱好者的加工,什么版本的都有,传到后来竟带上了神秘色彩,除甜甜班上同学外,在校园里仿佛认识她也是一种资本,特别是在刚入学的新生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走出阴影
圆圆担心甜甜撑不住,会在校园唾沫星子里窒息,她想安慰她几句。想想自己平时在家里,除了埋怨妈妈(也是半年前的事),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来就没安慰过别人。总不能对她说,甜甜别管它,或者说甜甜谁说你就骂谁一顿,还是……唉,最好找找张飞,他是农村来的,在关心人方面应该懂得多些。

  吃了晚餐,圆圆到张飞宿舍,张飞不在,上晚自习去了。第二天下午,上完课她就到张飞宿舍门前等他,过了一刻钟张飞来了,她迎上去,说:“张飞,晚餐后我找你有点事,关于甜甜的,六点我们在这见,好吗?”

  “好的,甜甜有什么问题吗?”

  “一时半会讲不清楚,等会再说。”

  五点五十五分张飞下楼,圆圆在楼下等,见面,张飞问:“什么事啊?”

  “你不知道吗?”圆圆边走边说,“校园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学校近来没出什么大事呀。”张飞插话说,一脸茫然的样子。

  “甜甜没来找过你吗?”

  “没有。”

  圆圆将近来大家过份关心的事和自己的担心告诉张飞,问他怎么办。

  “这个——这个——”张飞支支吾吾的说。想了一会,他说:“也许甜甜还没意识到呢,找她岂不是无事生非嘛,最好你先跟她聊聊,或者看看情况,才好讲哩。”

  也是的,贸然跟她说,弄不好还真会帮倒忙的,圆圆想。“那好,我先去看看她,”她说,“告诉我你去哪里上自习,等会我来找你。”

  见甜甜愁眉苦脸的,圆圆问:什么事不开心啦?甜甜长叹一声,没讲话。圆圆说:有心事不妨说说嘛,我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能说吗?

  “没有。”

  “那就说呀。”

  “我也想说,可是让我怎么说啊?同学们说的都是实情,一点都没错,我是李良的妹妹,他也干过不该干的事,这些能否认得了吗?”

  “为这些啊。”

  “嗯。”

  圆圆知道原因后借口说:“我有点事,改天再来找你。”说完她去找张飞,张飞听了圆圆的话也感到为难,憋了半天,憋出个找张文的主意来。圆圆一想找要张文,心里不是个味,要是没接受过她的资助,自己倒可以坦然些,接受了她的资助,总感觉自己在她面前矮了半截,可又实在拿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张文听说甜甜的事后,她担心甜甜,怕她万一想不开做出傻事来。她放下手里工作就往学校赶,到学校她让圆圆去找甜甜,自己坐在车里等。不一会,甜甜来了,她放下电动车窗,头伸到窗外,说:“甜甜,上车。回去看看妈妈,妈妈挺想你的。”甜甜点点头,张文又对圆圆说:“一同去,也去看看阿姨。”圆圆愉快的“哎”了一声。

  甜甜见刘秀英木讷的样子,她抱着她的头哇的一声哭了。其实她离开妈妈没多久,从那天李良作出惊人之举,她就一直是这样精神处于麻木之中,她进过几次医院,但她的病根是儿子李良,医院对她来说没用,她还是那样不见好,也不见坏。在家里人员中,甜甜的肩膀最稚嫩,可她一肩要担起哥哥的精神重负,一肩要支撑妈妈的身子。尽管刘秀英的病情没有变化,甜甜的哭是,几天以来在学校精神极度压抑的暴发,是疏导自己情绪的需要。

  “别哭,甜甜。你是妈妈的希望,你哭只会让妈妈更伤心,现在她更需要你的安慰和坚强。安慰妈妈,我相信不是件难事;坚强讲起来容易,要做到却太难了!”张文将甜甜拉到一边说,“现在对我来说是最艰难的时期,当然我指的是精神压力,你千万要挺住!在闲言碎语面前,要勇敢的抬起头。人家要说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有句话说,管天管地,难管得住人家的嘴。只要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就让人家去说罢!”

  圆圆在一旁抚着甜甜的头发,说:“听张阿姨的话,啊!”

  甜甜擦了擦泪,点头说:“嗯,我会的。谢谢张姐!谢谢圆圆!”

母爱
据说有人曾请教爱因斯坦,什么是相对论。他说:“很简单,当你和一位美丽的姑娘坐在一起时,一小时就像一分钟那么快。而当你坐在热的炉子上,那一分钟却又像一个小时那么长了。”

  其实这是科学巨匠的幽默,用生活化的语言来解释当时还不能为人所接受的深奥理论。时间是没有知觉,也没有情感的,它总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很超然,不会因为李良一家人的失意有所怜惜,也不会由于他们的得意而眷顾。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甜甜一开学就在学校住校,只节假日来和妈妈团聚。张文现在上班不像过去那样每天好时候回来,为了刘秀英她按时上下班,尽管家里有保姆。为了守着过去那份承诺,张文一面尽心尽力打理生意,市场、管理,还有方方面面的协调;一面担负起照顾无名无份,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婆婆;同时,还得为李良的事与律师沟通,准备应诉材料,以及探视、安慰和鼓励他。这些她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只要刘秀英和甜甜在心里接受她,不再排斥她,再苦再累她都一笑置之。

  在短短三个多月时间里,刘秀英那原本苍老的脸,爬满银丝的头发,布满青经的双手和那被生活重负压得走了形的身躯,在李良庄严宣布自己恋上不该恋的张文和犯下灭门案的双重打击下,她的精神大厦轰然倒塌。她的脸不只是苍老,简直经历了一场大灾难的洗礼;她的头发不只是白,而是犹如严霜中的败草;她的手也不仅仅是青经毕露,宛若那没有生机、没有感觉的一段枯木在肩上挂着;除此而外,在精神上她也显得格外不合常情,不,不只是不合常情,而是超乎寻常,痴痴呆呆的神情,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似的,了无牵挂;总之,无论是外形还是精神上都变得与她年龄不相称,不禁令人心酸。

  在李良即将面临审判的时候,刘秀英没有表现出那种母子连心、撕心裂肺的痛。她要么面对空无一物的墙壁咧嘴直笑,毫不在意他人的感觉,似到了无物无我的境界;要么抱着枕头什么的“宝贝儿,宝贝儿。”的叫个不停,又仿佛到了一切皆我的唯物世界。

  当然,刘秀英也不是完全到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人地步,有时也有爱和痛,爱得天翻地覆,痛得也死去活来。

  一天,张文临时有点事回家,见刘秀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两手各抱一布娃娃,一会对着左边的叫良良(李良的小名),叫完,嘿嘿笑一阵,显得很纯真无邪;一会又对着右边的叫甜甜,亲一下又咂咂舌,一脸的满足和幸福。张文没打搅她的幸福,靠墙站着,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充满辛酸。过了十分钟,刘秀英在沐浴了幸福阳光后,开始在痛苦中挣扎的历程。还是对着手里的两个布娃娃,她对“李良”说,儿啊,冷不?妈妈用身子温暖你,为你挡风,为你遮雨,别怕,有妈妈在,谁也别想伤害你,无论是雷公、天神,还是那个老狐狸精!

  听见刘秀英说到“老狐狸精”,张文心里有些不快,她自问无论是“老”字还是“狐狸精”三个字,怎么也跟自己关系不上来。她皱了皱眉头,依然靠墙站着没动,也没开口说话,她明白刘秀英在将她和雷公、天神等凶神恶煞归为一类。

  究竟刘秀英是没注意到张文在不远处看着她,还是装疯卖傻有意骂她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刘秀英骂了张文后继续说,良良,你怎么会杀人呢!你没杀人,是人家害你的,你说,你没杀人!她抹了抹“李良”的眼角,似在为它擦泪,她亲了亲它的脸后莫名其妙的哭了起来,开始抽泣,后来号啕。末了,她又对“甜甜”哭一阵。

  这时,刘秀英对一双“儿女”表现出最为本色的母爱,其情也真,其爱也切,张文为她对“儿女”的母爱感动了,不禁心酸起来,她擦了一下不自觉的眼泪,刚才刘秀英咒骂她的不快也像浮云一样散开了!她到刘秀英跟前,拿出面巾纸,抽一张递给她,刘秀英看都没看一眼,依然故我的悲伤,张文凑近她,为她擦泪,刘秀英推开她的手,张文长长地叹了口气。 。。

疲惫
过了开学那阵,甜甜对校园里的闲言碎语不再理会,不是她不想理会,而是她清楚理会没什么用,读好书才是硬道理。

  甜甜的事放下来了,可是刘秀英的病情,尽管她带她去过好几个医院,却没有丝毫的好转。李良的案子很快要开庭了,虽说李良签署了委托律师的文件,但他骨子深处并没有接受,仅仅是为了妹妹、妈妈和张文才勉强同意的。因此,催律师每次向他了解案情的时候,他总是不太合作,有时甚至还瞧不起他。催律师拿他没办法,有时不得不请张文出面做李良的工作,可以说受尽了委曲,要不是为了张文出的不菲的律师费,他才懒得理这档子事呢!为此,张文还得费尽心思来劝李良。光这些还好,还有公司里的事。

  时间在一天一天的逼近,可以用来准备的时间没有几天了,张文在律师事务所、看守所、公司和家之间疲于奔命。为了李良的事,张文根本没心思,也没精力去管公司的事务。

  一天,从看守所回来,见办公桌上一堆文件,她叹口气说:“唉!没有李良当帮手,还得为他操心哩,心里乱乱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撑得下去。”

  “女人,尤其是一个单身女人,要撑起一个企业太难了!内部管理、市场营销、方方面面的应付,哪一样都得自己出面打理,况且还有这么多事缠着。女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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