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安全的来到了房门口,拧开门把手,打开壁灯,微弱的白光从乳白色的灯罩后面传出来,合上门后,夕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二打量着夕颜的房间,粉红色的床单与被褥,被子上压着一本古代史,一只白色的毛绒绒的狗狗摆在枕边,长长的毛发被编了几个小辫子,蓝色的木质书桌上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还在运作,一个粉色的相框也摆在桌上,米黄色的墙壁挂着HelloKitty的限量版挂钟,七彩的窗帘在夜风的吹拂下飘了起来,房间的设置想必是迹部别墅的主人吧,冰帝的迹部与忍足对这丫头的宠爱他看在眼里。
“周助哥哥,出来吧,我已经弄好了。”在阳台上的夕颜朝不二招了招手,不二回转头,地上铺着两个粉色的垫子,原本在书桌前的雕花木凳被她搬到外面当起了临时桌子,一盘蛋糕,还有一小壶用透明的玻璃壶装着的浅绿色茶水。
看见不二坐下,夕颜也跪坐在垫子上,扬起小脸:“周助哥哥,我这里没有奶茶,只有我泡好的菊花茶,我们就将就一下吧。”
“颜颜喜欢就好。”不二笑了笑,从蛋糕盘里拿起了一块抹茶蛋糕,咬下去,淡淡的绿茶香溢口。
夕颜抓起了一块用锡纸包着的巧克力蛋糕,仰望着夜空,与家乡的夜空一样的清澈,乾净,没有一丝杂质。
一颗流星划过,夕颜开心地叫道:“哇,有流星。”丢掉手中的蛋糕,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下头。过了一会,睁开黑亮的眼眸,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许了什么愿望,能告诉我吗?”不二看着夕颜孩子气十足的表情,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与以往公式化的笑容不一样,微微上翘的嘴角泄露了主人眼下的心情,他是真的很高兴。
“不可以呢,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夕颜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娇憨的笑容。
“笨丫头。”不二脸上的笑容更大,看她的那张小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许下了何种愿望,今年的青学一定会将全国冠军的奖杯捧到手。
“为什么都叫我笨丫头,其实人家一点都不笨呢。”夕颜挠了挠脑袋,怎么这么多人叫她笨丫头啊,她很笨吗?不过就是国文处于及格边缘,日本古代史的成绩让人汗颜而已。
“呵呵……”不二但笑不语,空着的一只手揉了揉夕颜的头发。
“周助哥哥,不要摸我的头发,人家在吃蛋糕,奶油弄到鼻子上啦。”夕颜抗议道,怎么这么多人喜欢揉她的头发啊,哥哥是,长太郎哥哥也是,迹部哥哥是,忍足哥哥也是,现在就连周助哥哥也喜欢揉她的头发了。难道说她的头发就这么好摸吗?还是欺负她个矮啊,她嘟起了小嘴,回家后,一定会好好地揉拧非离一番。
“颜颜,明天晚上帮你补习日本史吧。”瞥了一眼夕颜床上的古代史,不二喝了一口菊花茶,平淡而清香。
“嗯?古代史啊?好啊,谢谢周助哥哥,太感谢你了。”她见这两天训练的强度都非常大,也就不好意思再打扰周助哥哥,请他用休息时间来帮她讲解古代史。
“颜颜,天色不早了,快睡吧,明天早上还有训练呢。”见夕颜将手上的蛋糕塞进了嘴里,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手上的奶油,不二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了。他起身将裤兜里的手帕掏出来,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油,脸上笑容依旧。
“呵呵,周助哥哥晚安呢。”夕颜特有的傻笑出现了,这是不二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更盛。
“晚安。”不二轻轻地合上房门,站在漆黑的走廊上,低声轻喃道,“颜颜,真想一辈子守护着你的笑容。”一辈子?不二一惊,怎么会有这个词出现在他的脑海呢?
待不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后,一丝光从另外一道门传了出来,一少年倚在门边,蓝色的发丝被夜风吹起,俊秀的脸上勾起一笑:“我以为不二君会留宿呢?”
“我说忍足,你跑到本大爷的房间来,就是为了看不二有没有从夕颜的房间出来?还真是不华丽呢。”他身后紫灰色头发的少年点了点眼角,不满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这个人,半个小时前嬉皮笑脸地溜进他的房间,赖着不走。
“难道迹部不担心吗?”忍足依旧一笑。
“少用你如此不华丽的笑容看着本大爷。”迹部喝了一口菊花茶,这茶是小丫头回到别墅后,屁颠屁颠地端给他的。
“哎呀,戏也看完了,我该回去睡觉了,迹部晚安。”忍足并不期待能从迹部的嘴里听到什么华丽的话,他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迹部的房间。
迹部转动着手中的玻璃杯,浅绿色的茶水,水中盛开的菊花,将夕颜交给青学的天才,应该是不错的主意,今晚青学天才的反常他看在眼里,想必手冢,幸村,真田,忍足都不会错过,青学与立海大的两个数据狂自然也了解,也只有自家的小绵羊没有察觉出青学天才的占有欲,还卖力地猛扑。
西雅皱着眉头,再一次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凌晨了,妹妹夙亚还没有回家,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母亲过世后,家中只剩下父亲与她们两姐妹,父亲是迹部财团旗下一家公司的社长,得到迹部财团老董事长的特别许可,除非有推脱不掉的,否则每天都会与妻女共聚晚餐,方才父亲打来一个电话,告知自己不回家睡了,还询问了一下夙亚的情况,为了不让父亲担忧,她第一次替妹妹撒谎。
“大小姐,您还是回房睡吧,我来等二小姐就可以了。”高桥家的管家不安地看了看已经处于怒火边缘的大小姐,平时小姐很少生气,接人待物都是冷冰冰的,即使是面对迹部财团的下任继承人迹部景吾少爷也没见她笑过,直到三年前隔壁搬来了野比一家,小姐的脸上才逐渐有了笑容。
“再等等……”西雅的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一身酒气的夙亚跌跌撞撞地进门,吃惊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姐姐,吓出了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在这个家,她谁都不怕,唯独害怕这个比她大几分钟的孪生姐姐。
“你去哪里了,手机怎么关机。”西雅的眉头皱的更紧:她和什么人在一起,竟然喝成这幅模样。
“嗝……关、关你、什么、什么事啊……嗝。”夙亚打了好几个酒嗝,通红的脸。
“我是你姐。”西雅眯着眼睛,看向妹妹。
“姐?姐又怎么了,切,谁理你啊。”夙亚撇了撇嘴,脚步有些虚浮,从西雅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上楼。
“大小姐,这……”管家感觉到自己身处于冰窟。
“很晚了,睡吧。”西雅丢下了这几个字,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天蓝色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十一年前一家人在神奈川的沙滩上照的,当时天是那么蓝,海是那么蓝,一家人是那么幸福,可是现在,天依旧是那么蓝,海也依旧是那么蓝,可是妈妈去世了,她与夙亚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隔阂越来越多,妈妈,她做错了什么吗?
中村正雄推开大门,原本这个时候早已上床的姐姐中村紫姬却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杂志,茶几上摆着一杯浓茶,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白皙的脸。他轻轻唤了一声:“姐姐,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中村紫姬抬起头,将头发拢到耳后,看着弟弟的眼睛,开口问道:“正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打电话去了舅舅家,却听舅舅说正雄与雅子去酒吧了,正雄已满十六周岁,去酒吧这种地方她不会再过问,只是为何这么晚才回来,手机一直没人接听,雅子的也是。
“哦,我和雅子姐去酒吧了,玩的太过头,就有些忘记时间了,让姐姐担心,实在是对不起。”中村正雄连忙解释道,若惹姐姐发火,那他就等着飞腿伺候,要知道姐姐的跆拳道可是国家级水准的。
“嗯,下次注意时间,去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呢。”紫姬点了点头,将杂质合上,放在茶几上,转身上楼。
“嗯,姐姐晚安。”中村微笑着目送紫姬上楼。
被噩梦吓醒的慈郎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肚子传来了“咕噜”的声音,好饿啊,他摸了摸肚子,想起厨房的冰箱里还存放着蛋糕,翻身下地,光着脚丫子准备开门。
“慈郎,你又乾什么啊?”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慈郎一个激灵,连忙回头,柔和的灯光亮起,丸井揉了揉眼睛,他半夜被饿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却听到隔壁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肚子饿了,去找蛋糕吃。”慈郎抓了抓他橘黄色的头发。
“蛋糕?真的还有蛋糕啊,哪里,哪里,我也要吃,慈郎。”听到蛋糕二字,丸井如同葛朗台看见金子一样,眼中露出了黄光,他从床上蹦了起来,抓住慈郎的衣袖就不松开。
“嗯,好,我们现在就去。”小绵羊点了点头,红发小猪跟在绵羊后面,轻手轻脚地下楼,开始了他们的“偷吃”之旅。
“呐,慈郎,蛋糕呢,哪里有蛋糕啊。”丸井指着连蛋糕渣子都没看见的冰箱,压低了嗓门对慈郎吼道。
“咦,不会吧,我晚上看的时候蛋糕都还在的啊。”慈郎挠了挠头发,为了确保半夜醒来能有蛋糕被他偷吃,他还专门溜到厨房来看了一眼,可现在蛋糕的影子都不见了。
“慈郎,不会是你自己偷吃了然后忘记了吧。”丸井猜测道,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没有,我回来后就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慈郎辩解道,他要保护自己的清白。
“那蛋糕怎么没了?”丸井想了想,那也是,自从进了房间后,慈郎就没有离开房间一步,即使他在洗澡的时候,慈郎也是在和他聊天,排除这个可能,另一个念头又进入了他的脑海,“不会是你梦游,然后把蛋糕偷吃了吧。”虽然这种情况还没发生过,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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