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华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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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无量-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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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细黛是怎么从草屋里逃脱的?她明明是中了迷|药啊!黎姨娘想不通,想不通是谁救了歌细黛,当务之急,却是不得不赶紧到草屋里来,因为里面躺着她的宝贝女儿。

黎姨娘气极了,还有一丝的清醒,努力压低了声音骂道:“蠢货,为何刚才不把二小姐从草屋里抱出来!”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掴在绣雨的脸上,绣雨被打倒在地,赶紧爬进来跪好,嘴角溢着血,脸上的指印清晰可见。

“奴婢……”绣雨低着头,在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当她看到屋中惨状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只顾拔腿就跑的去通知黎姨娘。

“滚!”黎姨娘愤怒的又狠狠踹了绣雨一脚。

绣雨顾不得疼,连忙颤抖着站起身,折身走开。

跟着黎姨娘来的另一个丫环红雾,骇得脸色煞白,呆如木鸡。

黎姨娘深吸口气,狠辣而狰狞的盯着远处正专心铲草的歌细黛。刚才在途中,绣雨倒是说了,说是遇到了管家与大小姐,是为了寻个种兔子草料的地方。不由得心道:他们应是还没有进过屋里,不知发生过什么事,否则,她不会如此悠闲在除草。无论如何,要尽快先把宝贝女儿抱走。

环顾四周后,黎姨娘从地上捡了一块砖藏在了袖中,慢慢的走向了歌细黛。

歌细黛始终在除草,看上去心无旁骛,实则一直警惕,刚才的一幕幕都被她用余光看进了。此时,她察觉到黎姨娘在悄悄的走过来,快到她身边了。于是,她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佯装累得扶着腰,扭回了头。

“黎姨娘。”歌细黛泰然自若的微微一笑。

“大小姐怎么在这?”黎姨娘恼得吃了她的心都有了,脸上却已浮出了笑,虽然不太自然,但总归没有露出破绽。

歌细黛反问:“姨娘呢?”

“姨娘想种些草料喂澜儿的猪猪,便寻得了这块空地,想来看看如何打理,”黎姨娘笑了笑。当她未出嫁前,在府中与嫡母嫡姐斗,也学会了一些处世不乱的本领,“大小姐呢?”

既然她答了,歌细黛也答道:“我想养些兔子送给师傅,种些草料喂兔子。”

说罢,歌细黛故作一拐一瘸的向旁边挪了几步,准备继续除草。

黎姨娘见状,试探性的问道:“大小姐的腿怎么了?”

“我也诧异,早晨醒来时,发现左腿处受了伤。”歌细黛露出了困惑,并呈现出无处追究的表情。她就是要让黎姨娘产生错觉,以为她浑然不知,以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

“可有宣太医,可有涂药?”黎姨娘一副心疼的模样,心中断定了是有人昨夜救了她,是谁呢?

歌细黛应道:“涂了些药,无大碍的。”

沉默了片刻,黎姨娘知道不能再等了,将藏在袖中的砖头握了握,施展出上策,先试着让她主动走。“既然大小姐也看中了这片地,那姨娘就再寻别处好了。如此粗活即脏又累,大小姐何需亲自动手,不如回去休息,姨娘差些人过来打理,定能让大小姐满意。”

歌细黛瞧见爹与管家过来了,便不再与她多说,一口拒绝,“不必。”

黎姨娘眸色暗沉,准备用下策,故作惊讶的向歌细黛背后一指,骇道:“看哪是什么?”

歌细黛很希望黎姨娘此时使出些手段,便装作中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黎姨娘举起了砖头,对准了歌细黛,她要把歌细黛打晕。

“黎芷!”歌中道的声音洪钟般响起。

想不到,黎姨娘想不到昨晚歌细黛被谁救了,也想不到这个整日都不曾有人踏足的荒地,竟然出现歌中道的声音,而她的手里正握着一块砖头,准备砸下去的。

☆、第20章 《荣华无量》0020

画面定格住。

歌中道负手而立,沉稳的凝视黎姨娘,紧抿着唇;黎姨娘的手里举起了砖头,目标显然就是歌细黛;如果砖头是冲着大小姐,顾管家一定会在大小姐受伤前出手相护;歌细黛依然转头看向背后,似乎不知道有人要袭击她,反应好像有些迟缓。

黎姨娘非常清楚此时的局面,砖头已经举起来了,若是不砸下去,就很难解释为何举起砖头了。

而砖头若是砸下去?

砖头只能砸下去。

似乎,黎姨娘无路可走了。

歌细黛平静无波的眼眸,闪现出一缕极冰的寒意。她不认为黎姨娘无路可走了,相反,她认为黎姨娘会有办法化解,就冲着黎姨娘当年能残害得了母亲怀的嫡子,她就不能轻视此人。

黎姨娘的确是不容小觑,在听到歌中道的声音后,她的心霎时一僵,跌到了深渊底。然而,只是在渊底停留了片刻,仅是片刻,她随机应变的灵光一现,将手里的砖砸了下去,惊呼:“蛇!”

蛇……

黎姨娘手里的砖本是对准了歌细黛,在砸出时偏移了些方向,砸向了歌细黛身后侧的草上,将砖块砸出后,还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有蛇。”

歌细黛看到黎姨娘的反应极迅速,不由暗佩:厉害,果然厉害。

黎姨娘把砖砸下去了,有没有蛇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砸歌细黛,反而还表现出保护歌细黛免被蛇咬的样子。

歌细黛于袖中的手指捏了捏,转回了头,平静的意味不明的瞧了一眼黎姨娘,先不能揭穿她,要表现出对凡事都不知情,引她更加的自负妄为。此时,歌细黛倒有兴趣看她如何继续演下去。

黎姨娘可就不理会歌细黛了,要全心的应对歌中道。她轻弹了弹指间的尘泥,佯装无意间的转身,看到了歌中道,展颜妩媚一笑,轻唤道:“老爷。”

歌细黛对爹的到来露出了意外的神色,肃然行礼道:“爹。”

歌中道不怒自威,扫了一眼黎姨娘,看向歌细黛,声音不轻不重的道:“你先回房。”

好戏看不到了?歌细黛可以理解爹有心避开她,毕竟要处理并不光彩的事情,她丝毫没有犹豫,在一片沉默中,缓缓的走出了荒地。

刚拐了个弯,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后,歌细黛便纵身飞到高处,似只青雀般掠过树枝与屋檐,不留痕迹的落到了一棵梧桐树上,隐于一处茂密的枝叶间。

她俯身看向那间草屋,尽收眼底。想必昨晚景荣就是站在此处,将一切看在眼里的。

歌细黛可不能错过好戏,发生了这种事,她要知道爹的态度与立场。

她就那样站着,好整以暇的看着黎姨娘哭着扑进了歌中道的怀里,凄切的哭诉道:“妾好悔啊。”

歌中道负手而立,纹丝不动,任由黎姨娘在他怀里哭。他稳重的就像一座巍峨奇峻的山,四季变换根本就影响不了他的威势,不管四季带来怎样的郁葱、繁花、落叶、萧条,它始终那样雄浑,宠辱不惊的壮阔。

有时,会觉得他就像没有感情的雕塑般,终日规矩严肃。可分明,他偶尔流露出的万般情愫,足以使人的心潮澎湃。

歌细黛的身形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因为她察觉到顾管家朝她所处的位置暼了一眼。她知道顾管家的武功修为极高,上一世在逃亡途中,就是顾管家频频出手相救。那时,顾管家想要带着她隐于山野里,她拒绝了,她牵绊景世开,一心与他一起重振旗鼓。

顾管家暼见了枝叶间的大小姐,他只作不知。

黎姨娘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很无助,始终重复着那句:“妾好悔啊。”

半晌,歌中道不愠不火的道:“把你想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黎姨娘轻轻的离开了他的怀,两行清泪挂在她的脸颊,梨花带雨般的娇艳惹人怜惜。歌中道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疼惜,只是紧抿双唇疏离般的看着她。她习惯了他的漠然,习惯了他冷血般的威严,了解他的刚硬。知道他不会是偶然来到这里,也知道在他的面前,不能耍任何的花招。

“妾……”刚说出一个字,黎姨娘就垂头擦拭着泪,一副很无助的模样,看向那间草屋,哽咽道:“妾不知该怎么说,妾只想立刻抱回女儿,害怕她醒来时发现……发现自己躺在……,妾害怕女儿会受到惊吓。”那是一个身为母亲的害怕,她将母爱发挥的淋漓尽致。

歌中道扫了一眼在打颤的丫环红雾,正色道:“带二小姐回屋。”

丫环红雾怔了怔,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黎姨娘,发现她满眼含泪的瞧着草屋,便领会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进了草屋里,抱出了还在熟睡的歌珠澜,快步的离开了。

黎姨娘感激的望着歌中道,再次投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拥着他,那真是揉和了所有的温暖与柔情。

歌中道依然未动,沉静的在等着她继续说。

歌细黛看在眼里,眸色渐渐的淡了,渐渐的凉了。

“妾好悔啊,”黎姨娘颤声道:“妾的外甥常与妾的姐姐一同来玩,妾的贴身丫环芷风对秦儿动了男女之情,怎奈身份悬殊,妾念及芷风自幼陪伴,禁不住她的多次恳求,便动容了。妾说服秦儿接受芷风,为他们安排了这间草屋,本是想待露水鸳鸯后,再为芷风争取成为秦儿侍妾的身份,怎奈……”

黎姨娘边说边落着泪,哭诉道:“妾是蠢昧,妾只想为芷风多些考虑,可是,妾不知是谁把澜儿放进了屋中。真是太过狠心,澜儿才六岁,万一澜儿有个三长两短,妾也不想活了。”

歌中道只是听着,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却是侧目道:“顾叔,送秦公子回秦府。”

顾管家进了草屋中,架出了带着睡意的秦儿,显然昨晚的疯狂,使他是累得乏力疲倦。

黎姨娘继续哭诉道:“秦儿并非歹毒之人,不知为何,芷风却惨死了,妾……”她为表伤心,哭得喘不过气,身子便慢慢的向下滑落。

歌中道对黎姨娘的跌倒在地无动于衷,看也没看她一眼,神色冷肃的道:“去派人安葬芷风。”

不仅是歌细黛诧异,就连黎姨娘也惊讶于歌中道如此的息事宁人。其实,这十年了,歌中道何尝不是一直在平息一次又一次的闹腾。黎姨娘慢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顺从的走开了,去派人来。

歌细黛咬着唇,她能感觉到喉咙很紧。爹不追究?他为何不追究?如果此时躺在屋里的不是芷风,而是她,爹会不会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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