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华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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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无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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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如此,你爹为何现在还待黎姨娘那般的好?” 仓央瑛不忍打击女儿的浮想联翩,却在暗忖女儿怎么变了,变得心思缜密,便不由得想多窥探一些女儿的变化。

“爹爹待黎姨娘好,只因他知道黎姨娘的个性。若是他冷弃了她,而对娘的深浓的爱意表现的明显,无非会导致黎姨娘的嫉妒。娘与人为善,达观洒脱,又没有心眼,难免疏于提防,万一暗中被下毒手。”歌细黛深知这番言论会使娘诧异,她还是要说,只因娘是她最亲的人。话毕,她郑重的道:“爹对娘的爱用心良苦,开始在为当初的荒唐行径赎罪,娘却不知?”

仓央瑛笑了,她摸了摸女儿的脸,温婉的低问:“还有什么是娘不知道的,都说给娘听。”

歌细黛看出了娘的不相信,在脸上俨然带着蒙在鼓里的豁然,无疑是想多试探女儿的变化。于是,她拿起一颗无花果津津有味的吃着,恢复了与她年龄相符的纯真模样,带着些神气的口吻说:“师傅就告诉我这些,娘有什么不懂的大可讲出来,待我遇到师傅时,向他请教。”

“这些是你师傅说的?”仓央瑛心中恍然,不禁笑了,笑自己方才竟惊讶女儿是不是脱胎换骨了。

“是呀,师傅的眼睛明亮着呢,虽是只来府中两次,却将种种看得透彻。他说爹在忏悔,没有指望娘的谅解,只是一心一意的疼爱你到终老。”歌细黛把一切归功于宁潜。

“宁公子自是聪慧,武功与仙骨盖世无双,”仓央瑛倦态的眯起了眼睛,忆起不久前见到宁潜,细细观察后,见他在男女之事上单纯的无一丝杂念。接着说道:“至于爱情,他想必还未开窍呢吧。”

歌细黛故作不服的道:“反正我师傅是这样说的,我是相信了。”

“替娘谢谢你师傅的吉言。”仓央瑛虽是不信,依然在细细的品起了那番话。

仓央瑛不信,是因为这些年她已经想开了。女儿好、吃好、喝好、睡好,便就好了。不管歌中道对黎芷有几分的爱,她终是正室,是歌府的夫人,是他的妻。

歌细黛没有奢求娘全盘接受她的提醒,当她留意到娘眼眸中的考据与思索,便知道已经起到了效果。

“娘,想不想见识一下女儿的轻功?”歌细黛面带幸福的看着娘,看她带着平常心过得清闲,而在清闲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孤独。

歌细黛知道,上一世,娘的与人无争,在爹不得已的隐忍里耗光了青春年华,娘还是爱着爹,只是没了非要在一起的执念。也应是因为歌细黛的谋逆而毁了晚年。

此生,歌细黛想多陪陪娘。

“好,好。” 仓央瑛缓缓的站起身,已见歌细黛脚尖轻点,优美的转身,在灿然的阳光下轻盈的滑过,停在那株耸立的玉兰树上,宛若一朵玉兰花般绰约多姿,裙带迎风摇曳,神采奕奕。

看着歌细黛似雀儿般戏在树梢、屋檐,仓央瑛犹记得两年前,歌中道问歌细黛的生辰愿望是什么,歌细黛说想习武。于是,歌中道当即就同意了,并特意带着歌细黛远赴碧湖山庄求师。

仓央瑛曾劝过歌中道说:‘大家闺秀怎能抛头露面的习武,恐遭耻笑,有辱歌府名声。’

谁知,歌中道这样回应:‘难得她有感兴趣的。’

就在仓央瑛第二次劝说时,歌中道说:‘我武将出身,生的女儿不能文文弱弱的。’

有一种爱屋及乌的爱,叫不顾一切的纵容。

就在歌细黛立于高处看到歌珠澜时,忽而想到,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个在上一世步她后尘的穆盈。

她决定要寻找到穆盈。

☆、第8章 《荣华无量》0008

夜幕降临时,醉情楼里的艳曲儿渐渐的铺开了。

娇声秽语四溢,点缀着酒色笙声。

歌细黛一身少年装,正负手而立于屋顶,将醉情楼的院落尽收眼底。

关于穆盈的下落,唯一的线索便是:醉情楼的艳妓。

穆盈此时的年龄是多大?在昨日,歌细黛盘腿坐在草蒲上,捧起仓央瑛的脚,为她揉脚。与上一世一样,仓央瑛轻叹道:“以前,每到黄昏时,穆颜就是这样,为娘揉脚。”

“穆颜是谁?”

“一个丫环。”

在上一世,歌细黛没再问下去,如今,她问道:“女儿怎不曾见过她?”

仓央瑛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浅浅的说:“在你两岁那年,娘将她赶出了歌府。”

“为何?”

“娘忘了。”仓央瑛当然记得。那日,歌中道深夜归来,来到她的榻前向她求欢,如往常一样,她以身体不适婉拒。歌中道也如往常一样,搂住她便强势的索吻。有时,在他温柔而强悍的臂弯里,她会节节败退的使他得逞。而那日,她很严肃的拒绝,因为她知道他刚从黎芷的屋里出来,身上还带着黎芷常用的胭脂味。歌中道从未暴力待过她,无奈便拂袖而去。

就是在那晚,穆颜怀上了歌中道的孩子。

仓央瑛在得知穆颜有身孕后,身为歌府的夫人,便提出让歌中道将穆颜收为妾,歌中道面露鄙恶的拒绝。她当时不懂他为何鄙恶,只当他是薄情。在仓央瑛的庇护下,穆颜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儿。

仓央瑛又向歌中道提出,将穆颜收为妾,见仓央瑛的态度很坚决,黎芷不允许一个丫环与她的地位相当,就出来说话了,她说:“丫环勾引主子,母女都该乱棍打死。”

歌中道遣退了所有人,单独对仓央瑛将事说明了,说出了他刚知道的消息,道是穆颜是黎芷的心腹,仓央瑛被突然流掉的一个孩子,以及歌中道每次防不胜防服下的春…药,都是黎芷指使穆颜做的。

仓央瑛听罢,没有一丝犹豫的让家丁把穆颜赶出了歌府,连同那个女婴。

旧事重提,就像是胃里钻进了一只苍蝇。

歌细黛不知道穆颜是怎样怀上父亲的孩子,想必又是出于让母亲嫉妒?她不知道,却是不免唏嘘,为何有情人们,爱着对方的方式是伤害对方。

既然穆颜是在歌细黛两岁时被赶出去的,而赶出去时刚刚产下孩子。那么,此时,穆盈应是八岁。

八岁的穆盈在何处?可在醉情楼里?

歌细黛已屹立了半晌,始终眺望着月色中绮陌,看那些香艳女子使出浑身解数的巧笑争妍,迟迟未决定如何寻觅。

就在此时,忽闻一声娇滴滴的呻…吟,只见一对衣衫不整的男女拐下长廊,趁着月色相拥着走进了一簇花枝后,绸缪缱绻的野趣正欢。

即是耳根不得清静,她便要移至另一处屋檐,恰能熟悉醉情楼的格局。

正当她欲跃起时,一阵风从右手边吹过,将那股熟悉的异香吹来了。

闲清王景荣?歌细黛搓了搓手指,暗叹:身未现,香味先到,如此有标志的香,多不利于他暗中做事。

她知道他在她右边的屋檐,距离多远尚且不知。她就那样静静的站着,以免惊动了他。上一世他能在政变中明哲保身,可见他的运筹帷幄。既然他十分了得,不如让他继续了得下去,重生的她,不想改变能安享晚年的人的命格。

在她脚下,花枝后那对野合的男女,酣畅得淋漓。

听着鸳鸯**,氛围着实很是诡异。那异香仍在,他怎么还不走?歌细黛不由得轻皱起眉头。她提醒自己再忍耐片刻。

不一会,那对男女消停了,休息片刻后,相拥散去。

歌细黛的手指捏了捏,既然他不走,她可是要走了。

她刚提起脚,便听到了景荣的声音,“且慢。”

歌细黛咬咬唇,心道:能装着没听到他的话吗?

还不等她发挥娴熟的轻功,景荣已落在了她的对面,手里盘着玉石块,用耐人寻味的口吻拉长声音的道:“小姑娘,原来你有这种雅兴啊。”

这种雅兴?歌细黛只是稍稍一想,便体会出他语中的含义。原来,她不愿扰了他,而纹丝不动,在他的眼中,竟是她有偷听别人交欢的雅兴。

她朝他微微一笑,不曾想她的女扮男装如此容易被识出。

“女子不爱红妆,流返于酒馆妓院,皖国的民风何时如此开放?”景荣施施然走过来,神态濯濯似春阳,眉宇间有万叠青山的气韵,那双瞳子澄亮。

歌细黛惊讶于他竟然认出了她,并记得在酒馆的邂逅。即是如此,她装作不认识他,已是不识趣。她微微敛眉,“浊了闲清王的眼,让闲清王见笑了。”

她竟是不作解释?景荣好奇的更深的看她,想看出她为何这般和顺谨慎,却发现迷离夜色中,她姿容秀雅,神态清阔,似月桂树下的姮娥,只是身边少了玉兔罢了。

久居京城,常活跃于热闹之地,不曾想有如此女子,是他负此女,还是此女负他?

左手盘着玉石块,景荣将右手伸出向她。

要封口的东西?

歌细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了然道:“若王爷不嫌,民女去捉只讨喜的猫来,作为封口,可行?”

上次用了老鼠当封口,此刻那只在墙角的流浪猫,想必福星将止,要有好归宿了。

景荣眯起了眼睛,缓缓地道:“有银子即可。”

“又要让王爷见笑了,民女身无分银,此后出门,必会带着银两。”歌细黛说的实诚。

景荣撇了撇嘴,失笑道:“逛妓院不带银子,你难道是来妓院赚银子的?”

“不敢。”歌细黛正色道。

“不敢?” 景荣笑了,手中的玉块盘得快了些,“本王只听说过没有本事赚银子,还没听说过不敢赚银子的。”

“怕抢了闲清王的生意。”见他笑,她的嘴角跟着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如何能抢得了本王的生意。”景荣斜眼打量她。

“恐又会浊了闲清王的眼。”歌细黛肃然道。

景荣用大拇指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的道:“本王的眼睛一直很明净,岂是你想浊就能浊得了的?”

“眼睛一浊,就难以再明净。”

“那就浊了本王的眼睛,让本王明净给你看。”

歌细黛微笑道:“当真?”

景荣盘着玉石块的速度快了些,一脸认真样,“你怀疑本王光明磊落的诚实耿直?”

“民女是担心毁坏了闲清王的光明磊落的诚实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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