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那些纤弱的女生了。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儿我居然遇上了一个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丫头片子。
〃你断奶几个月了?〃我说。
她眯着眼睛笑起来,我感到莫名其妙,她说:〃我从没吃过奶,断什么奶呢?我一出生就是吃肉。不过,你的肉我不吃。〃她笑的样子天真得非常的放肆。她接着说,〃因为听说最近在闹疯牛病。〃
这回轮到我颜无桀把眼睛瞪得跟地球那么大了,我叉着腰说:〃你哪个班的?〃
〃有本事你自己查去。〃她挑着一只眉毛说,说完,往人堆里一钻就没影了。丢下我一人在人圈中心站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没心思继续下去了,收队回寝室。刘年、苏堇年和我走到中途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一女生跑过来跟我说:〃刚才那女生是高一(1)班的,今年才进校的,叫陆半夏。〃
我〃哦〃了一声,然后说:〃去帮我把她的手机号码查出来。〃
那女生答应着走了。
那女生是我的崇拜者之一,请她吃过一顿饭。不管我在同学和老师眼里有多坏,总有那么多女生对我趋之若鹜,心甘情愿地被我驱使。有时我也蛮内疚的,会在心里默默祈祷:上帝啊!希望来生不要再让我长得这么帅了,我颜无桀可不想再让这么多的女生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呀。
作孽呀!
长得太帅简直就是一种罪过!
我刚一进宿舍楼,就听见顾锦泽扯着个嗓子在楼道里叫嚣:〃打牌,打牌,不服的过来!〃
我靠,真他妈的世道变了,连顾锦泽这种牌场上的烂货也敢如此嚣张。大概他今天是错把春药当成感冒药吃了,导致雄性激素分泌过多,一时无法自控,或是上自习时,哪个美女多看了他几眼,他的那个弹性很强的脑袋瓜子就膨胀起来,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自己打牌功夫有多深了。
妈的,他这种贱人。几天不挫他,他就心痒难耐。
想着想着,我就上了三楼,看见顾锦泽那魁梧的身躯,我正准备用刚才想的话痛斥他一顿。
不想,这小子看到我,就好像穷光蛋见了金元宝,光棍汉见了性感女郎一样,眼睛直放电,真让人受不了。
不由分说,上来就把我紧紧抱住,口里还念念有词:〃颜无桀啊颜无桀,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你这个变态狂,想占老子便宜吗?〃我费了好大劲才挣开他的双手,猛推了他一把,骂道。
顾锦泽又来了牛性,一脸不屑地说,〃我靠!就是占便宜,也得占个胸肌鼓鼓的,就你那一马平川的样儿,白给我,我还不稀罕呢。〃
我说,〃妈的,胸肌鼓鼓不一定会武,胸肌平平不一定就不行,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我走到自己寝室门口,摸出钥匙往锁里插,拧了两下才发现门没有锁。
靠!我走的时候,明明锁得好好的,刘年不知道去哪了,但根本不可能回来这么早。莫非是哪个混蛋用电话卡把门捅开,进去借了点东西?很有可能,现在校园里流行用电话卡开门,用200或201卡,往门里一伸,随便捅几下,就能把门轻松地打开,前提是门没有被反锁。没有人考究过这项发明出自于谁,但大家都纷纷享受着这个发明成果。有了这项发明,大家办起事情来可就方便多了,到别的寝室借东西,若是没找到人,就可以直接捅门而入,过后再跟主人打声招呼即可。
这种先上车后买票的事情经常发生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有的人有健忘症,借了东西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不说也不还,总要等到物主亲自找到他,他才摸着脑袋瓜子:〃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当然,物主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说他是小偷。因为大家都是经常用这种方式互通有无,谁都没有资格给对方扣上〃小偷〃的帽子。
我推门而入,发现我刚才的推断完全是错误的,刘年那头猪已经躺在床上大睡了。
刘年学习没上进心,逃课是家常便饭,生活极度的单调,唯一的嗜好就是睡觉。
睡到天不到中午不起床,他女朋友的电话不打爆也不下楼。也不知是在何时何地何人送了他这么个形象的绰号……猪。这名字一经叫出,立刻在全班广泛传播开来,大家反响极为强烈,一致认为这个绰号创意新颖,非常的切合实际,完全有资格获得本年度最佳起名奖。开始叫的时候,他小子还很不情愿,别别扭扭的,谁叫他,他还和谁对骂几句,可时间一长,自然不自然的就适应了。
现在,叫他刘年他不一定答应。叫他猪,他立刻会做出反应。
我见拽不醒这头猪,就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给家里打个电话。我刚要拨号,猛然发现,电话旁的书包里有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这等好事我怎能放过,趁他小子熟睡,我就报销它几个。
电话,已来不及打了。
我拿起苹果就往裤兜里揣,可恨的是,我的裤兜太小,苹果太大,根本塞不进去,气得我真想找把刀,把苹果切两半塞进去。
裤兜不行,来衣兜吧,我把刚换下的夹克重新穿上,把两个苹果装进衣兜,再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品尝起来。
〃妈的,你小子别都吃没了,给我和苏堇年留两个。〃刚才还酣睡不止的他,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把我吓得半死。
我说,〃你这头猪!你刚才不是睡得死死的吗?咋一下子活了呢?〃
〃靠,不活过来,苹果就让你吃没了,快给我拿过来一个。〃
〃你真他妈的NB,还让老子伺候你。〃
这时,门〃吱〃一下开了,顾锦泽伸个欠揍的脑袋进来,用贼溜溜的眼睛在寝室内横扫了一通,末了,目光锁定在装苹果的书包上,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拿起一个就往嘴里放。
〃他妈的,讲点卫生,那上面可有农药啊,不洗就吃,小心去见马克思。〃刘年躺在床上冲顾锦泽喊。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病,讲究卫生,死得更愣。〃顾锦泽晃着个欠揍的脑袋向我和刘年做鬼脸。
我顺手给了顾锦泽一记直拳。
〃妈的,真是欠扁,替我再揍他一拳。〃刘年那头猪在床上添油加醋。
〃求你了,别再磨蹭好不好,快和我们去打牌,让猪一个人睡去吧!〃顾锦泽一只手拽住我的衣袖往外走,另一只手又拿了一个苹果。
妈的,他比我还贪。
顾锦泽把我拽到他们寝室,我看见另外两个已经正襟危坐在那里,摆出一副熬战的架势。
顾锦泽的寝室共有三个人,和我们寝室一样,都和标准的四个人少一个。他们三个人情况有些特殊,虽然是同寝室,但不是同一专业的。
牌一抓起来,我就感觉今天运气不佳,打什么,偏不来什么,郁闷得要死。反观另外两个同学,这两个牌场上的烂手,今天的牌却他妈的好极了,不是抓四个王,就是抓拖拉机。
一边打牌,我一边用语言刺激他们,骂他们畜生不如,没人性,抓出来的牌都不是人抓的,气得他们嗷嗷直叫。
不知道他们两个小子今天是交了狗屎运还是什么的,个个眉飞色舞,还不停嘲讽我说,〃点背不能怨社会,牌技不佳,就不能怪我们俩。〃
这场牌打得很不痛快,没几个回合下来,我就败下阵来了,输得惨不忍睹。追溯自己的整个打牌历史,还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过。今天输给了这两个烂货,传出去我子孙八代都没有面子,说啥今晚也得挽回这个面子。否则,我今后应该以怎样的面目去见我那一帮兄弟。
我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寝室,苏堇年已经回来了,躺在床上,借着台灯朦胧的光,看着,一副悠悠然然的样子。
〃你怎么还没睡啊,不会又在想那个丫头片子了吧!〃我边脱衣服边打趣说。
自从上次在学校的食堂跟那个丫头片子遇上后,他小子就喜欢上那丫头片子了!
〃丫头片子,我的丫头片子,怎样才能再次见到她?〃苏堇年用手轻轻地拍打床铺,一声长叹。
至上次演出以后,苏堇年就天天在我的面前念叨那个丫头片子,〃有多么多么的美丽,多么多么的迷人;如果要是再次见到她,一定要把她拿下。〃这话几乎每天起床和睡觉前都要重复几遍,直叫人呕心得想吐。
我的耳朵都被他念叨出茧子了。可他还是不依不饶,愣说要把我们的耳朵唠叨废了才肯罢休。
妈的!想不到他小子的心,比妇人还恶毒。
〃不知她的电话是多少?〃他说。
〃我朋友不是帮你打听她的情况了吗?到时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这话你都说了一百遍了,现在还没有打听出来。〃他说。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没好趣地说。
〃那你得好好的帮帮我!〃他顺水推舟。
〃可是可以。关键是没有动力,你要是请我大吃一顿,管保OK!〃
〃不办事就想混饭吃,门都没有!〃他很生气。
〃瞧你那小气样,就是我帮你办了,你也未必就会出血。〃刘年一针见血地说。
我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使自己从头到脚都被裹了起来,这是我睡觉的习惯。为此,我的妈妈常常告诫我说,蒙头睡觉不好,影响健康。至于到底会影响怎样的健康,妈妈不明白,我听了自然就更不明白。所以,始终也下不了决心把这个陋习彻底的改掉。
正闭着眼睛想着,我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原来是那个女生发来的短信:〃我查出来了,她叫陈可可,手机号码是:###########。〃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叫着:〃有情况。〃苏堇年和刘年杰也急忙跳下床,跑过来。
我们三个把头凑在一块儿,开始给那丫头片子发短信……
〃今天有人看见你了,你还是那样迷人,穿着格子背心,慢悠悠地走着,一副超然自在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真不知你当年是怎么赛过兔子的。〃
发完,我们三个哈哈大笑,估计那丫头片子脸都气绿了。
几分钟后,那丫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