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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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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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噌饭的。好,没问题,欢迎你来吃穷我们。两人几乎同时斩钉截铁。我拉过欣荻,说羡慕,你挑了个好男人,我也要。欣荻大笑,说拿去拿去,不稀罕。这段日子我们几个常常凑在一块过的很开心,一切都有希望盼着,等着明年1月的研考。   
    陆续参加几个同学的婚礼,欣荻携了田德同往。婚宴是琐碎而劳累的,欣荻说,你要当我的伴娘,但不许你多喝酒,瞧你的酒品。我继续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头重,用肘撑着,好好好,到时候你不许赖我挡酒。婚礼总是让人充满美好,我也想过要穿洁白如蝉翼的婚纱,渴望有疼惜我的良人,这是我心里的秘密。 研试的分数下来了,6分之差,痛失。田德抱着欣荻说,对不起,我明年重考。确实已经尽了力了,这一年大量本科生找不到工作纷纷考研,使录取比例下降为6%。欣荻的父母接到消息后并没有说什么,事到如今,木已经成了舟。尽了力了,便不可怪罪。   
    商量着婚期,婚宴的名单,定做礼服。婚礼要在这个秋天举行,欣荻试着婚纱,吁出口长长的气,终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这段感情经历了4年,终于有了个正果。   
    意外总是在幸福的时刻降临。我们分手吧。这一次是田德提出的,在婚礼前的3个月。   
    为什么,欣荻怎么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即将成为丈夫的人说要分手。   
    我想出国。田德的口气里不存任何的迟缓。   
    我和你一起走,申请陪读,工作前途我都可以放弃的。   
    对不起……   
    欣荻找到我的时候,已经憔悴的不似人样。我拎起电话质问田德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田德没有回答,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决定。我认为这样对欣荻比较好,这一去,一个大洋隔断就是多年,即使有电话有电子邮件,隔了那么远毕竟很快就会凉的。 不会的,4年的感情啊,难道你就那么没信心?   
    没信心,是的。欣荻已经停止了抽泣。我一直以为这场爱情中付出最多的是他,没想到错了。本来一切就是操纵在他手中的。一个太平洋断送了一段婚姻。我一直以为她是幸福的,她得到了她的良人,可这幸福,却是如此的支离破碎。   
    病了,欣荻在很长的时间里不能恢复,4年,2000个日日夜夜伤得她元气大灭,对爱情太认真的人,容易被爱情伤。心伤难除,不久辞了职,在家休息。父母不提旧事,倒是常常叫我去陪陪她。   
    田德来找我一次,关于整理他出国的手续和资料。因为欣荻的缘故,我对他总是没好气。田德说,不能怪我,当然也是我不对。可是我想出国没有什么错啊,她的家人曾嫌弃我,我要争一口气,为我的爱情,可是考研我失败了,你可曾明白我心里的压力。我想带她一起走的,毕竟我们在一起4年,你也一路看到,我也不忍心放下的,可出去本是自身难保,已经不能带给她幸福,不如让她有更好归宿。   
    我不懂,为什么你们就那么没有信心。   
    你不懂,因为你不曾好好爱过谁。   
    欣荻重新振作起来已经是冬天了,脸上恢复了光彩。我告诉她,田德还在上海,他已经两次被拒签了。欣荻摇摇头,说以后不必提了,有些劫数逃不过,过了也就好了。   
    3个月以后她嫁了,是个博士,办着手续准备移民。走前,我去送她,她拉着我的手说,若有好的人选嫁了吧,终其这样的等待,良人不来也是一场枉然。我问她,你嫁的幸福吗 ?欣荻湿了眼睛,说幸福,当你思念一个人,这个人就在身边就是幸福。   
    时隔1年多,我在衡山路上的一家小酒吧里遇到田德,穿着件绛红色的西装。他见到我,便过来打招呼,我笑笑,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泡吧了?他有点局促,含糊不清地说了声第一次来。我相信。   
    许是遇见了我,他开始放心的喝酒,不出2瓶啤酒已经开始摇摇坠坠地直往桌下钻,男人喝醉了有时候会比较可爱,他醺红着脸,眼镜已经拿下来搁在茶几上,我有点担心兴许一不小心他就当它是过酒食咬了下去。和朋友知会了声,就挪到他的桌上。如是救星,他一把拽着我的手,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也许现在都有孩子了。   
    可惜晚了。年轻时想要的太多,到头来还是算不过老天。我替他结了帐,他还不肯离去,哭着喊再给他一次机会。酒吧里很吵,人浪的喧嚣盖过了他的忏悔。即使如此,远在澳洲的欣荻已经不能在乎了。   
    将他塞进出租车,我报了地址,麻烦司机送他回去。烂醉也好,清醒也好,都不过是昙花一现。   
    我也不想再回酒吧,一个人走在僻静的汾阳路上,夜风像一只手拂过我的脸,妆残了,底下是一张憔悴的脸,一个恍惚,已经快要直奔30去了。   
    我的良人,终于出现了。回家的时候,见到陌生的男孩,高大,斯文,掩饰不住灿烂的健康。母亲给我介绍,她朋友的儿子。他腼腆而羞涩。母亲说他刚好休假来玩,让我空了多领他走走。我顺从的接过这个差事。父母对我的如此听话表现有惊讶的眼神,但却是高兴的。   
    欣荻最后飘洋过海远嫁澳洲,而甘田德继续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偶尔惭愧更多的是遗忘,很快就会重新开始。   
    世间事总是阴差阳错,太仓促,形不成拥有。                  
  一                          
    天很热,午后的太阳黄汤汤一片,在房子周围荡开。风扇呼哧呼哧地转着,捧了厚厚的小说看,看得两眼昏花,这是一个烦闷的午后,也不知素素跑哪儿去了,一个电话也不来。正想着,电话铃仿佛有了感应似的,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你死哪儿去了?也不来个电话。我对着电话大叫。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分钟,我不过在南京呆了三年,现在转业到广州。    
    天啊,很有磁性的男音,不是素素!我握着话筒,呆了,一句话也接不上。    
    是喻影吗?怎么不说话了?我是艾高。    
    是你啊?我还以为……我有些抱歉地对着话筒傻傻地笑,希望他能感受到。    
    以为是你男朋友啊?没想到你这么凶啊?艾高在那头一脸坏笑,我能想像到。    
    不是,我以为是素素呢。我如实相告,他肯定也想知道素素的消息吧。    
    这家伙,还真神通广大的,居然还能侦察到我最新的手机号码。打完电话,翻出学校里的照片,有次“五四”表演节目后的留影,他就站在我的后面,一副天高地阔的不以为然的洒脱,而素素,长发披肩,极青春曼妙的,就在我的旁边。现在素素早已剪了长长的头发,烫了齐耳的离子卷发,染了棕红的颜色,和五年里的宛然不同。艾高约定两个星期后见面,不知到时候,还能不能辨认出来。    
    正看着,小侄子丢下手中的玩具,跑过来,很听话地靠在我身旁看相片。“这个姑娘好漂亮。”小家伙用手一指,突然大声地叫起来,说完,还嘲着我调皮地嘿嘿地笑。是素素在那次“五四”上表演《楼兰姑娘》是的剧照。这个小家伙,才三岁,眼光就这么犀利,我不禁摇头。又指着那个还扎着两个麻花辫子的五年前的我问他:“那你说这个是谁?”    
    “是姑姑你呗”。    
    “那你姑姑漂亮吗?”我故意问他。    
    “漂亮。”他说完有看着我,小黑眼珠一轮,狡猾地一笑。    
    “真的?”我紧追不舍。    
    “就是有点黑。”说完就飞也似的跑了。                          
    二                          
    下午,素素约我去喝茶,七点钟,在逸香阁。我很准时地六点五十五就到了。靠窗的那个座位上,素素已经将脸贴在玻璃窗户上了。    
    我刚入座,素素就很入时地叫了服务员冲茶,依旧是茉莉花茶。    
    茉莉花茶,清香四溢,刻骨铭心。    
    去年岁末的时候,在惨痛的失恋后,我陪着素素就在这家逸香阁喝了一个晚上二十杯茶。那晚素素不讲话,她总是不停地望着窗外,望得窗外的天都黑了,她的头发红通通的,和她的眼睛一样,随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哪里是喝茶,分明是喝酒的姿势。好好的茉莉花茶,就这样给喝掉了,我有些心疼,然而素素更让我心痛,她的眼睛黑瘦而红肿。在喝了第二十杯茶后,我的肚子咕咚咕咚地叫个不停,而素素也是每隔二十分钟就上一趟洗手间。不就是失恋吗,那小子有本事就让他走吧,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和一杯茉莉花茶过不去?我止不住有些酸酸的痛,为茉莉花茶,为素素,也为自己。只是这个世界怜香惜玉的人越来越少了。那个晚上,素素挤在我的小房子里取暖,一整个晚上我们轮流不停地上洗手间,第二天,陪着她发烧感冒,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我在心里恨死了那个小子。                          
    真想有一天你还能这样平静地陪我喝茉莉花茶,死了也甘心。感冒了,窝在被子里,一边咳嗽素素还开这样的玩笑。                          
    夏日的傍晚很美很静谧,隔着玻璃,窗外大街上缓缓而过的情侣无声地亲密,妩媚而深情,满世界飞扬的都是爱情的影子,除了逸香阁这一偶两个傻傻的女孩。夕阳的渐渐暗淡下去的橙色的光芒居然能穿越层层高大的建筑物,在茉莉花茶杯里舞动。时间一点一滴地在匙子搅动在喝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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