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
“卡布奇诺？”
“啊…”蓝羽菲的表情僵在半空，“你…真的很小气耶！”
“哼！”韩月轻哼了一声，没有多作解释便端坐下来，“这里的卡布奇诺做得不错，你该尝尝。”
“咳…好…”
韩月向waiter示意，“一杯Cappuccino，一杯原味黑咖啡。”
“马上来。”waiter离去。
“啊，对了，那位大叔呢？”不能给这个男巫机会追究我上次的罪过！不然我就置身劣势了！蓝羽菲暗自思量。
“你说叶洺？”韩月闲适地向后一靠，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孩子来。
“噢，他叫叶洺呀！”蓝羽菲装腔作势，谁是叶洺，她才不敢兴趣。
很可爱的女孩子，韩月笑她竟然在天真地掩饰着内心些微的紧张。
今天的蓝羽菲没有背着往日的双肩背包，而是换了个纯白色的单肩背，不过挂在右下角的同色绒毛兔仍然因为坠上了淡粉色铃铛而叮呤呤作响，这声音不禁让韩月在刚才的一刻回忆起芷蓝双脚所佩带的那两串银铃，声音同样清脆动听。蓝白相间的棉制春装在这种二月初的天气中略显淡薄，配上她亮白色的头花梳起的马尾，看上去的确活泼而青春，眩人眼目。
“喂！你看什么？”即使韩月的眼神有礼且克制，但还是让蓝羽菲感到不舒服，“那个…那个叶大叔是你的下属吗？”
“算是吧。”他看向窗外，轻描淡写地回答。不知道叶洺那死人能不能找到这里。
“算是？他看上去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呢。”怎么会作你这种人的下属？
“他是不错，所以你奇怪他为什么会跟着我？呵呵，蓝小姐似乎对我很有偏见呐。”
“没有没有！”难不成他已经练成了巫术中的最高境界：读心术？！真不可原谅！
“叶洺是个好人，但他做错过事。”见鬼的他韩月干什么要对她解释这些？“所以作了我的下属，算作惩罚。”
“作你的属下就算惩罚？你奴役他？”好可怕的男巫…奴役另一个巫师！比那些控制小鬼的巫师更可恶！
这时，叶洺一张大饼脸突然贴在了他们身旁的玻璃窗上，惊讶地盯着微笑看向窗外的韩月。
你…竟然会带她到这里来…
…………
很香浓的味道，细腻丰富的泡沫。
蓝羽菲忍不住伸出手指，沾了一层带着巧克力粉的泡沫放进嘴里。
噢唷唷！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咖啡店！这样普通的一杯咖啡，居然变成了从未尝过的美味呢！
“进来！”韩月冲贴在玻璃窗上的那张大饼脸挥了挥手。
“那位大叔也来了？”见到叶洺，蓝羽菲长吁了口气，说真的，即使韩月表现得随和亲切，也无法忽视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还是那位看起来很憨厚的大叔在场比较可以舒缓这份压力。
韩月笑着看到叶洺从正门进来，走至桌边，“这是叶大叔。”
“啊！！”叶洺委屈地用双手托着下巴，浑身颤抖。
月寒大人，你好狠哪！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活的比我久了！
我是神呐，你能比么？
那我现在也算是个半个神了对吧！为什么不把我变得更年轻一点！
你先天不足，我有什么办法？
呜呜……
韩月无奈地耸了耸肩，叶洺低头不语。蓝羽菲的眼睛转换在面前的这两张脸之间，虽然他们什么也没说，却好像刚刚经过一场对阵，以叶大叔惨败告终。
简略的寒暄过后，叶洺的咖啡和糕点也送了上来。他环视四周，体味着温馨的气氛，才终于能够领会这些年来韩月独自坐在这里的感受。
“蓝小姐，如果没记错，我们第一次的见面似乎也是在一家咖啡店内，对吧。那天的同伴呢？”那只血养的小鬼！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叶洺凌厉的目光打量在蓝羽菲的脸上。
咖啡店！？想不到这位大叔竟然先发制人了！“呃…”但是在弄清楚你们的真面目以前，我是一定不会让你们发现珥丫的！
这个叶洺！真是破坏气氛！多嘴的东西！
可惜韩月的暗怒并没有感染到身旁的叶洺，他仍然在自讨没趣地追问着，“记不得了吗，蓝小姐？”
“记得记得，我怎么会记不得？”蓝羽菲咽了一口咖啡，笑笑地抬起头，“那一次我也正好和我的同学阮依婷在那里碰面，真的是缘分呐，那个时候韩先生似乎就已经对她很有兴趣了呢！”
这么容易就被反攻了！笨蛋叶洺！只会坏我的事！韩月杀人的目光扫荡在叶洺脸上，险些让受害者七窍流血。
“阮依婷…”韩月摩挲着下巴，似乎在犹豫，“那只是个巧合。”毕竟那件事之后只有你给我留下了难以抹去的印象，可天知道为什么我要急着对你澄清这些东西！见鬼！
“记不得？哈！我一直以为韩先生在那之后花了四十亿的巨款，只是为了找到当初在咖啡店邂逅的女孩子呢。”
也许他得到的并不是我蓝羽菲的头发，而是阮依婷的。哎？可是阮依婷的真实生日并不是四月四的呀！难不成他也是个乌龙巫师？最后弄巧成拙才如愿以偿了？
“不是的。”他坚决否认，“在那之前，我就已经在找人了！”
“哦。”我管你呢。
“蓝小姐是巫师么？”叶洺很快便恢复了斗志。
白痴叶洺！韩月在心中咒骂。
“是的，不过还不太好，属于学习阶段的女巫。”她很诚恳，也许是知道否认并不是个好办法。“我常去巫师协会，那里有很好的巫师指导我。比如今天，我就因为和你来这里，才耽误了一堂我等待已久的指导课！”（其实她对课后的会餐更感兴趣…）
“巫师协会？”韩月一愣。在这座城市停留了尽二十年，竟然不知道巫师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气候。
“你好像很惊讶嘛，难道你们从来没有去过？”
“去哪里？巫师协会？”韩月晃了晃脑袋，完全不明白蓝羽菲的意思。
“很有自信的样子呀！”她上下左右打量着韩月，“可是真正的好巫师只有在协会里才能找得到，巫师的等级也必须在那里通过考核来确定，如果你们没去过，那说明你们并没有什么等级了？”
“等级？巫师等级？你…你不是以为我们…我们是巫师的吧！”叶洺仰天长叹，这是为什么啊！
“哼！同道中人，想隐瞒是很难的啦！”太小看我蓝羽菲了！她无味地摆了摆手，话不投机的感慨油然而生。
“你凭什么来断定我们是巫师？”韩月苦笑，看来这个误会可不小啊。
“要我说吗？”蓝羽菲揪起蛋糕上的那粒红樱桃含进嘴里，“那要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说起了。”
“咖啡店？”
“不，应该是麟曦湖！”
“什么？！”韩月几乎和叶洺同时向后一仰，“不会吧！”
“今年的第一个圆月之夜，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那里？”表面平静的蓝羽菲内心却因为害怕而不住的颤抖，她还清晰地记得那晚有个女人在瞬间消失掉的情景，他们把她怎么了？为了争夺那根羽毛而杀了她吗？
“为了…”韩月掰着手指，支吾了起来。总不能说我去见芷薇吧！“呃…”
这是干什么？叶洺尴尬地看着韩月试图解释的表情，竟然表现得那么慌乱，这是在阮依婷面前也不曾透露出的神态啊！
“哈！看来被我说中了！你们是为了天…”
“啊！你不是想说天使吧！”叶洺隔着桌子捂住了蓝羽菲的嘴。
“白痴！”一拳命中叶洺的头顶，一颗比他脑袋还要大的红包在瞬间膨胀而起，叶洺抱着头蹲在窗边哭泣：太暴力了…呜…
韩月对叶洺的哭诉视而不见，端坐之后，他微笑着对蓝羽菲说：“这么说来，那天跌进泥潭的女孩子是你了？”
“跌…跌进泥潭？”哎…我的英姿…
我早就说过杀她灭口的，现在留下了祸根，怪不得我了！哼哼！叶洺在一旁抱着脑袋冷笑。
“你又为什么会在那里？”韩月反问。
“当然是为了天使的羽毛！是巫师就都应该知道吧，每年一次，那天麟曦湖一定会迎来一位天使的，我需要她的一支羽毛配药，就是这样！”
“竟然是这样…”韩月似笑非笑地拍了拍额头，“作为女巫，你的级别是什么？”
“我的？”蓝羽菲面颊微红，“我是从今年一月才开始考核的，一次考核只能长一级，所以我的级别还很低。”
“那么，你都会做些什么？”
“巫术吗？我会配简单的药水，会中阶的咒语，器具可以用到高阶的水平，总之我还不赖的！”说到这些，蓝羽菲还是很自豪的，天赋呀！她从小的天赋足以让那些老巫师对她刮目相看了。
“包括通灵和养小鬼吗？”韩月适时地提醒。
“养…养小鬼？”蓝羽菲的鼻尖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来。
“蓝小姐怎么认为呢？肉体死去后，他们的灵魂是应该回归冥界，还是继续徘徊在人间界？”
“当然是冥界，人间界只是人类存在的地方不是吗？”但是珥丫不肯，她太留恋人世，即使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整日只是陪伴蓝羽菲，给她做做饭、洗洗碗，也感到非常快乐。
“那么一个禁锢灵魂自由的巫师，是不是有罪呢？”
“应该是的。”可我没有，我没有禁锢珥丫的灵魂…
“那么…”
“韩先生，你不要妄想了！说这么多，其实你只是想把珥丫从我身边夺走对吧！”意识到韩月的阴险后，蓝羽菲猛地站起身，“珥丫留在我身边很久了，我只是想要保护好她！无论是你一个多么厉害的巫师，我都不会怕你！”
“保护她？”韩月轻跳唇角，欣赏蓝羽菲面带挑衅的俏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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