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缓缓退下,他知道,不管是大将军是否听明白他的话,至少今天大将军不会杀他,至少他还可以看见明天的太阳。
温文离开,一个青衣人走了过来。
“温文此人如何?”大将军问。
青衣人道:“才思敏捷,口齿伶俐,善于察言观色,此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人对事相当事故,此人了不得,如果能为将军做事,则将军不必为后院存后顾之忧。一句话,治世之能人。”
大将军呵呵笑道:“能得诸葛先生夸赞之人必是贤能,好,不论如何,我先将温文揽于帐下再说。”
青衣人一笑:“将军一定要礼贤下士。”
大将军笑道:“以待你之礼何如?”
青衣人笑道:“最好。”
************温文坐在茶肆。
茶已经凉了,温文还是痴痴的坐着。
大将军为人行事的作风,谁人不知,大将军能够让自己安然走出将军府,说明大将军对自己还没有死心,
没有死心说明大将军还会找上自己,如果下一次再拒绝大将军,那么后果是什么?
一柄剑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温文一惊。然后就看见一张很阳光的脸。
“我叫沈绝。”年轻人轻轻地说道,像是怕吓着温文一样。
温文轻轻的吁了口气,:“在下温文,不知小哥有什么事。”
沈绝说道:“有一位老朋友差我捎来一句话。”
温文一愣:“老朋友?一句话?”
沈绝道:长风破浪会有时。”
温文随口应道:“直挂云帆济沧海。”
沈绝一笑:“莫愁前程无知己。”
温文已经站起:“天下谁人不识君。”
温文激动的问道:“风先生安好。”
沈绝道:“先生很好,先生知道温先生在大将军辖区,大将军必然不会有眼无珠放任温先生自去,大将军现在不论是威望还是权势正在鼎盛时期,连当今圣上也不愿轻捋其锋,先生知道温先生的性格刚烈宁折不弯,先生说一切顺其自然,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届时自有公论,莫为了一时之快坏了性命,不值当。”
温文恍然道:“风先生所言甚是,如此一来文某犹如拨开乌云重见天日,眼下豁然开朗。。”
沈绝道:“风先生说,如果大将军再请不可立时应许,恐其疑心,需待三次以后,大将军手下有一幕僚深得其心,他复姓诸葛单字一个舒,此人深不可测,温先生日后若在大将军左右当小心此人。”
温文忽道:“沈少侠此番远离京师到此只是为传话这么简单。”
沈绝笑道:“这只是其一,沈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还会再见。”
(四)你快乐吗
温文是一个很温和很善良的读书人。
温文满腹经纶却是屡试不第,空有一身才华却是乌有用武之地。
今天早晨将军府却来了人,一句话,“大将军请你府上谈话。”
温文虽是一介书生却是不卑不亢,:“几时。”
传话的应:“大将军说了,温先生是有学问的人,不可没有礼貌,只要是温先生方便几时方便几时来。”
温文忖思片刻,道:“你回大将军,温文今日一定登门拜见。”
传话得一走,温文就坐下了。不是吓得,而是在想,我是一介布衣,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执生杀大
权的大将军,他传我做什么?做幕僚?不对,大将军麾下谋士数百那里临得到我一介布衣。食客?也不对
,我温文并无一技之长,养我何用。给孩子请先生?更不对,听说大将军的孩子已经是弱冠之年。
温文这一坐一想就是一上午,及至腹内饥饿发觉时已近午。
温文最后的结论就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将军府的马车居然一直守候在温文的门前,温文苦笑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来到一处颇有气势的府邸前,朱漆大门上方悬着“大将军府”的匾额,大门两侧,立着两只威风凛凛
的大狮子,还有全付武装的士兵守卫。径直走进去,约摸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得阕影阁之后,一幢低矮
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
此刻正是午休之时,因而空无一人。正午越来越浓烈的热浪肆意侵袭而来,温文站在烈日下的微微不安
起来。自入府以来,种种景象无不让人深觉怪诞与凝重。此刻四下耀眼的硬铁精钢被灼烧着而散发出的压
抑气息,似乎已经陷入了十面埋伏般的困局之中。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将大
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着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
,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紫色的睡莲正在水中绽放,在
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闭目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永安渠
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扰人的热气似乎也知趣地四散而去,心情回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
。池塘四周碧树环绕,花香怡人,让人忘记了此时身处的是大将军府,忘记了之前那些剑拔弩张的紧张氛
围,却好似进入人间仙境了。
大将军就坐在池边。
温文并未多言,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大将军望着池塘,忽然吟道:
烟锁池塘秋欲暮。细细前香,直到双栖处。并枕东窗听夜雨。偎金缕。云深不见来时路。
晓色朦胧人去住。香覆重帘,密密闻私语。目断征帆归别浦。空凝伫。苔痕绿印金莲步。。
温先生,这首蔡伸的诗词你以为如何。”
温文淡淡说道:“温文才疏学浅不敢妄自评断前辈的诗句。”
大将军道:“我不是让你评断他的诗句修辞断句如何,我只想知道你对这首诗的意境有何感想。”
温文到:“草民还是比较喜欢范仲淹的诗词。”
大将军“哦”了一声。
温文随口吟道:“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大将军不语目望池塘,池塘内湛清湛清的池水像透明的蓝色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成群的鱼儿在潭水中游
来游去。池中的残荷梗时时忽然急促地动摇起来,接着便有红鲤鱼的跳跃划破了死一样平静的水面。
大将军忽然叹了口气,“你只是一介文人,不知道当兵的苦。范仲淹也是文人,他为政清廉,体恤民情,刚直不阿,力主改革,屡遭奸佞诬谤,数度被贬。他的文学素养很高,著名的《岳阳楼记》中“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千古名句,然你听说过史上有几位文人能够改朝换代,最后还不是靠的武力征服。”
温文微微一笑,“大将军传唤草民至此恐怕不只是念念诗词,贬低一下我们文人这么简单吧。”
大将军站起身来,他坐着时,温文没觉得如何,他一站起来,温文的反应就是大将军长得真是魁梧。他此时也真正看仔细了大将军。身躯凛凛,一双眼睛不怒而威,眉如刷漆,燕颌虎须,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大将军望向温文,:“你无万贯家财,未曾身居要职,出门没有车马倚仗,食不曾山珍海味,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句。你快乐吗?”
(三)狙杀
文策倒退几步,冷汗已经涔涔落下,毒书生虽然在杀手榜的排名仅仅是第八位,但也不是他一个知府能够
惹得起的,就是排名十八二十八,他文策也得小心应付,能进的江湖杀手榜的没有浪得虚名之辈。
毒书生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文大人很识趣。”
文策拭去额头冷汗,“我文策认了,正如你所说,我混入官场也贪了不少钱财,找个地方养老十辈子也花
不完,人你带走,只要不杀我。”
毒书生冷笑道:“我对你没有兴趣,滚。”
文策慢慢的倒退几步,忽然纵身逃走。
小七笑道:“少爷,这文策也不过如此而已。”
毒书生摇头道:“你小看他了,他能在江湖中立足数年,又能在官场左右逢源,绝不是靠运气,乃是要靠
脑子的,以后你在江湖中如果遇到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小七道:“知道了少爷,我们去看看那个囚车里的人那个人。”
毒书生道:“那是我比较敬重的好汉,小心一点。”
小七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人已经到了囚车跟前,”好汉,我们救你来了。”
双手把住囚车双臂一叫力,已经将囚车分为两半。
小七正欲将囚车内的人带出,忽然囚车内的那汉子用带手铐双掌将小七震开,大声叫道:“快走,这是圈套。”
小七已经被弹出数丈,毒书生一怔,但是身形还不停滞,已经来到囚车跟前,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处一把
短剑,剑锋犀利,挥手之间已经将囚车里汉子的手铐脚镣削断,“杨大哥,你说什么、”
姓褚的汉子双目圆睁,喝道:“快走!”一只手推开毒书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