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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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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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柔一笑,道:“我原来一心想着你收到了信后,至少该会给我一点回音的,现在你倒是省了心了。”
他面上泛起了一丝深重的愧然,诚挚道:“如言,我再不会让你受这般的苦,我答应你,以后我无论有什么决定,都会先听你的想法,我会以你为先,只要你不希望我做的,我都不会去做。”他顿了顿,又道,“这段日子在你身上发生的事,花容姐妹已经告诉我了。”
她微怔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婉的微笑,道:“这一次,你可要记住所说的话。”她暗暗迟疑,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老爷,我进宫为妃的缘由,花容她们都细细告诉你了?〃 
荆惟霖心有明悉地看了她一眼,放下了食碗,执起她的手,道:“我都知道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冒着生命危险布局接近姚士韦,是皇… … 是他去救的你,你迫不得已进宫,也是囚为我,如若我不是身在鹊吉,无法向你通音讯,你也不会陷于这样的困境。如言,这是我亏欠你的,我但求你原谅,准许我以我的下半生来为你偿还。”
花如言摇了摇头,道:“我并不想听你说亏欠我的话,当日我在青州遇到周主事,他告诉我刺杀你的人是姚士韦,我便已下了决心,一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也在所不惜。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是我认为一定要去做的事情,如今你安好,我只想你答应我,一直安好,不要再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离去,便已足够。”
荆谁霖来到她身侧,从她背后揽紧她的腰身,鼻.息间呼吸着她青丝上的清馨芬芳,道:“我遇*。 J 后坠崖,幸好是在一侧树木繁密的山坡落滑,一路缓了缓,并没有坠到崖底,我虽受了重伤,但意识仍旧很清醒,我知道那群*。 J 客没有见到我的尸首,并不会轻易散去,连着几日,我藏身在半坡之内,惟浚他们来寻我,我听到他们的呼叫声,但也不敢随便答应,过了四天后,我方沿着树藤攀上了山顶,正好遇到了鹊吉王派来救援我的将士,因为知道姚士韦一心欲取我性命,我暂不可返回荆家,所以我不能回去向你道别,直接随他们潜出了关外,到了鹊吉与鹊吉王部署攻荣的行军之法。如言,当日我曾想过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音讯可是我担心我的消息会落入姚士韦的耳目中,一旦他知道我仍存活在世,他便会对荆家不利,我不能把你和惟浚置于危险境地,我只能静待时机,我没有想到,这样一等,竟会在你身上发生那样的变步卜· · … ”他贴近她的脸颊,更抱紧了她“如言,我再也不会放手。”
花如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唇边微微地蕴着一缕笑意:“你说过,你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我并不后悔为了寻找你所付出的。”她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听周主事说过,当日他与鹊吉将士一同来救你,因为突有军令,他先行离去,只让那将士如果找到你马上给他发信,可是为何他却一直没有收到信?〃 荆惟霖吻下她柔软的耳垂,道:“我到达了鹊吉后,与鹊吉王商议决定,不向外界透露我的行踪,延阳身在荣军营中,更不便去信,所以才一直不提。”他的气.感浅浅地吹拂在她脖子之间,她被他逗弄得酥酥地发痒,止不住缩了一下肩头,他脸埋在她如水缎般的青丝间,唇顺着她雪白的玉预滑落,直至半裸在宽敞寝衣之下的肩膀,一口吻住,流连辗转,似要为她留下最深的烙印,酥麻的痛感丝缕地传进了她的知觉之中,她呻吟出声,埋藏在心底下的一个念头,却不能因他的温存而稍有淡忘,在他将自己的衣衫褪下,吻落在那销魂锁骨上之时,她半眯双目,声音迷醉似地低低道:“老爷,如今的天下,可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 ,; 
他身子一抖,微带愕然地抬起头来,看向双颊如云霞飘飞的她,一时如陷入了沉思之内,默然坐了起来。
花如言侧身躺着,拢了一下衣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注视着若有所思的他。
半晌,荆惟霖方沉声道:“我攻入凌霄皇城后,鹊吉王便随努赤大将之后到达皇城之内,我一直以为他身在鹊吉,并没有亲身到临血战连天的大荣国土,原来他早已隐蔽地随努赤的大军一路前行,待得大获全胜,他方与我一同进驻皇城,甚至是整个京城。”
花如言细听着他的话,回心一想,才省觉到过往他一直把淳于铎称为大哥,可是适才提起其人时,却是鹊吉王的尊称,竟是着意的届限了身份,拉开了距离

他的神色愈显阴沉,缓缓续道:“在举兵进攻大荣之前,我曾与鹊吉王有盟约,如若江山可得,必拥我为帝,他鼎力相助所求的,只是大荣于南隆边关的领地,我心下明白,他既为了此次攻荣倾尽了兵力,志在必得的必不仅仅只是区区的偏远南隆边关领土,我已有了打算,待得大事可成,端看他另有何求。我只想不到,他真正所图的,竟是大荣的半壁江山。”
花如言大惊失色,不觉也坐直了身子,道:“他要大荣半壁江山?〃 荆惟霖点了.氛头,提起了扰心之事,他脸上是隐隐的铁青一片:“我只以战事初平,朝局动荡,江山未稳为由,暂且缓一缓他的野心,如今我只封了王,延阳为侯,称帝之事不宜操之过急,为免再生变乱。”
花如言思忖了一下,面带忧虑道:“老爷,自我知道你大举兴兵开始,我只觉得担心,我害怕,害怕结果会像你当日曾经说过的,要么得天下,要么… … ”

荆惟霖生怕她着凉,伸手为她拉了一拉衣衫,道:“你不必忧心,我自踏出了这一步,便已作了万全的筹算,如言,我不会再让你受苦,所以我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
花如言紧张的容色稍有舒展,她把额头靠在了他肩膀上,阂上双眼,只想趁此恬静平和的间隙,好好感受他的存在,好好平复自己渐感混乱的心绪。不敢告诉他,她总暗暗地觉着不安,这股使她心乱如麻的感觉,是挥之不去的不祥之兆。
她只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因着久别重逢的患得患失,正如他所说的,他一定会好好保重自己,不再舍她而去。
他似已知意,也没有言语打破这份安静,一手抚摸着她披散于背后的柔滑青丝,细细聆听着她低浅的呼吸声。
良久,花如言心下闪过一念,微感惶然地睁开了眼晴,自他肩膀上抬起头来,翁动了一下双唇,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荆谁霖把她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在了眼里,遂道:“你有话只管告诉我,我在听。”
她依旧止不住犹像,抿紧唇思虑片刻后,方道:“如语如今可安好?〃 他微微笑了,心下明白她扰像的缘故,道:“如语安然无事,我命了御医去为她们疗伤。”停了一下,再道,“鹊吉王原要取吴元性命,我只说正值朝局动荡之际,首要之务是稳定各方人心,若使前朝之帝就此损命,恐于大局不利,鹊吉王方作罢。所以眼下他性命无虞。”
花如言轻轻.氛了一下头,稍稍安下了心来。
这时,房门外传来一声:“主公,钟离公子已在客厅相候。”
荆惟霖扬声回应道:“我马上过去。”一边站了起来,对花如言道,“你好好歇,我有事先去一下,马上就回来。”便快步走出了厢房。
花如言听得“钟离公子”这四字,不由怔了一怔。钟离是甚为稀少的复性,只不过也不能代表除了旻元的心腹近卫钟离承外,再无人有此性氏。骤现于心的孤疑使她无法再如常安歇,她索性起来,穿上惟霖为她准备的一袭水蓝色暗花纹妆花缎织彩云织锦长衣,正整装间,厢房外有人轻轻叩门,抬头看去,门上映着两个女子的影子,她知道必是花容月貌姐妹无疑,忙去开了门,果见是她们二人不及多说,花容月貌二人一步跨进了房中,小心冀冀地掩了门。
眼见她们如此举动,花如言知道她们是有话要说,开口道:“惟霖会客去了,一时半刻不会过来的。”
月貌道:“我们就是看他出去了,才敢来找你说话。”
花容脸上带着几分未平的惊疑,快步来到花如言跟前,凑近她耳边道:“你知道我们刚才在院子里遇见谁了?是钟离承!他来找你夫君。”
花如言徒地一愕,原来“钟离公子”当真便是钟离承!脑中倏地生出许多惊心的猜想来,口中只犹自作另一种可为接受的假设:“他是昊元往昔的近卫,惟霖传他来问话,也是有的。”话音刚落,她便察觉到月貌递来的一个眼神带着几分凝重,月貌一向大大咧咧,这般郑重其事的神情是不曾有过的,不由明白当中的内情只有比自己预想的更为复杂。
花容逆起了柳眉,道:“我们原也是这样以为。可是… … ”她和月貌相视了一眼,语气中难掩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异:“钟离承在我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话。我们听到这句话,才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
花如言疑虑追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花容咬了咬牙,平下了心头的激动,方道:“他声音很轻地对我们说,大道至简,大音希声。”
花如言听到这句话,先是不明所以,后而猛地记起了什么,惊道:“他是… 

月貌沉声道:“他就是我们的师父。”
花如言始料未及地呆住了,静默片刻,才定下了神来,道:“钟离承是你们的师父?那么他在旻元身边所做的一切… … ”
花容道:“他所做的一切,是他设的一个局。千门一族首领的他,现在一定很满足,因为他完成了一宗他一生中收获最为丰盛的买卖。”
月貌沉思着接道:“他的客人便是你的夫君,而你夫君要他以千道对付的人,就是旻元帝。”
花如言诧异不已,旻元利用钟离承控制了皇太后后,一举扳倒姚士韦的朝堂派系,此一着,表面上是旻元掌握了大局,然而真正乘机行事的人,是钟离承。清除了姚士韦为首的阻力后,没有人会想到,当中得着最大之人,并非昊元,而是密谋攻荣的惟霖。最终城破,钟离承更一早与惟霖互通了消息,才会把吴元带进惟霖埋伏的小路,更有可能,惟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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