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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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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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言心下有些微的犹豫,面上只不表露出来,依旧冷声道:“既然要迎民妇进宫,为何如今又诬指民妇与刺客勾结,谋逆弑君?这可是弥天大罪,不仅可以取民妇性命,更会牵连荆门一族,如此一来,又谈何恩恤,谈何重赏?” 

田海福闻言,反倒暗暗松了口气,是时候向她道明此次安排的关键了,遂道:“有此一着,全因你不可以荆门妻房的身份进宫,甚至不能以你现在的身份进宫。这一次,你必须伏罪,你必须命丧于此,世间,再没有荆门花氏。” 

花如言怔住了,不甚明了地看着田海福,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她没有想到,窥听良久的妹妹花如语比她更为紧张悬心,忍不住从书柜旁探出身子,生怕听不清田海福的话。 

“荆门花氏伏罪赐死后,你便须随奴才离开河原府,改名换姓,变更户籍,以无可诟病的身份进宫为妃。”田海福的每字每句,均如惊雷般落于花如言和花如语耳中,闻之骇然。 

花如言强自镇定,再问道:“我既已伏罪丧命,何以还得以活命?” 

田海福道:“奴才已命人备下你外通刺客的书信,只待奴才发出暗号,自有侍卫从荆府中搜出此信,你若要保全荆家,便得依奴才所言,服下致命毒药后,在荆府大院中向众人承认你确有图谋之心,自感罪孽深重,不可再苟活于世,然后毒发身亡。”他低笑了一声,道,“你不用担心,奴才备下的药,只会使人于二十四个时辰内陷入死亡之状,并不会伤及性命,待二十四个时辰后,奴才自会命人接应你离开荆府。” 

花如言暗自心惊,错愕得无以成言。 

花如语听着田海福的话,心下的一个念头渐渐地清晰起来。暗自思量,此计确是精妙,如若行事得当,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接下来,将得享无尽的尊贵与荣耀,无须再仰人鼻息。 

田海福看花如言脸带惊愕,静默不语,知她是一时无法接受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卦,和声道:“你该明白,只有如此,方可使荆府不受牵连,得保周全。”


第四十六章 天降皇命(四)

花如言闭了闭眼睛,一瞬的灰暗使她以为此时此刻所听所遇的,不过是梦幻一场。何以会至此境地?何以小穆会是当今皇上?何以他竟执意命自己进宫为妃,不惜一切代价? 

事情已无转圜余地,正如跟前的内庭总领内监所言,此乃圣上旨意,不可违逆,若要保住荆家,必得从命。 

然而,教她如何能背弃惟霖,改名换姓进宫成为皇帝的姬妾? 

生为荆家人,死为荆家鬼,曾是她的誓言。 

她确是可以死,却只能从皇命而死,非为贞节。当真可笑可嘲。 

当初面临淳于铎的威迫,她与惟霖二人毫无惧色一力相抵,终得以全身而退,但是如今,她只剩孤身一人,无可寄望,不知所向,本就心如死灰,如此一来,更添几重茫然凄绝。 

她咽了咽,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恳切:“事关重大,可否容花氏思量一天,好生打点妥当府中诸事,明日再行事?” 

田海福刚欲反对,转念一想,花氏对此旨意该已无可抵抗,此时不宜逼迫过甚,以免节外生枝。于是应允道:“可以。奴才便以禁闭荆府为名留几位侍卫在此驻守,至于那药……”他想了想,“留待明日奴才再来查探时方交给你。” 

花如言脸色惨白一片,垂下了头来,低低道:“好。” 

田海福舒了口气,打开房门,对门外的侍卫道:“召集其余卫士到荆府门前听命!”便匆匆往外走去。 

他一走,花如言整个儿软软地跌坐在一旁的椅上,心绪内只感迷茫无措,脑际一派紊乱,已不知该作何思想。 

书房的大门洞开,有沁人心脾的桂花芬芳顺着和风吹拂进内,充盈于一室的馥郁,使她如捕捉到一点记忆中的深情与牵挂,一点一滴地涌现于意识中,沉淀成一重挥之不散的郁痛。 

室内是一片令人心慌的静,花如语的心莫名地跳得厉害。她的视线透过朦胧的绣屏落在姐姐身上,只见姐姐正静静地靠在椅上,一动不动。是惊惶,是诧异,是哀戚,是悲怮,均不过是面临富贵在望的可有可无的意绪罢了,怎比得过她张皇无可归依的伤痛与阴翳? 

在前路茫然的命途上,每走一步,每行一举,均是举足轻重,足以牵系她们的终生。过去的她,总希望夺得先机,或是先发制人,不可谓损人,只唯求利己,今后的她,亦只会更比往日知道自己所想所需所要,不容自己再错失良机,那拱手让人的愚笨之举,她错过一次,再不会错第二次。


第四十七章 退路(一)

乔海讥讽而轻蔑的一句:“你比我更没用,你能做到什么?”如沉痛的烙印,已深深地留痕于她的心底,以辱恨的滋味提醒自己曾有过的挫败。 

她并非没有力挽狂澜的办法,只是,她的短弱不在于她能否计算什么,而是能否决定什么。 

左脸还在隐隐地作痛,姐姐狠绝不留情的一掌,残酷地告知她受制于人的处境,过去,她没有选择自己要走的路的自由,然而,现在、将来,她势必要设法改变和挥别这份被动与无奈。 

她从书柜侧走出一步,然而,眼前竟浮现出荆惟浚包含关切与爱怜的脸庞。这一刻,她又停下了脚步,心头蓦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留恋与不舍,她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似是攥紧了胸臆间的犹豫,欲将之狠狠抛开。 

“……其它人其它事,我实在无力顾及太多。”在关键的当口,荆惟浚的无能为力与乔海的窝囊并无二致,无助如她,根本无法令他们为她付出多加半分。从一开始,她便注定是个输家,没有胜出命运的机会,只是一步一步地沉沦,直至心死如灰。直至她心甘情愿地认命。 

“天生孤煞,祸累至亲,无情无爱,心如蛇蝎。”这十六个字,从她出生那天起,便如诅咒般跟随着她,时至今日,她终于相信,她纵使并非真为天生孤煞,至少确是可以做到心如蛇蝎。 

她不再犹豫,缓步绕过屏风,走到了兀自失神的姐姐跟前,低低唤醒其游移的神绪:“姐姐。” 

花如言茫茫然地抬起头,始料未及地看向亭亭立于面前的妹妹,半晌,方疑道:“你怎么在这儿?” 

花如语面上似笑非笑,屋外的和风拂动着她紫红色的覆软纱罗裙摆,身姿益发显得袅娜动人。她悠然道:“我若非在这儿,便不能及时闻知姐姐的喜讯。” 

花如言惊疑地看着她,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她身后的屏风,不可置信道:“你刚才一直在书房里?” 

花如语淡淡一笑,转身来到门前,把房门掩紧。趁此间隙,她又于脑中细思了一番欲向姐姐说出的话。回过身来,她注视着姐姐,道:“我都听到了。”


第四十八章 退路(二)

花如言心乱如麻,也顾不上质问妹妹为何藏身于书房中,只蹙起眉头,叹息了一声,道:“这并非什么喜讯。事出突然,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脱身。” 

花如语来到姐姐面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和缓道:“正如那大人所说,位尊妃位,得侍天子,万千宠爱于一身,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更可保得荆府昌盛不衰,这不是喜讯,是什么?” 

花如言闻言,更觉心惊胆战,所谓皇命难违,一应事宜已安排就绪,她已无身退余地。什么位尊妃位,什么得侍天子,什么万千宠爱于一身,于她而言不过是束缚一生的笼牢,断绝她与惟霖夫妻情分的桎梏。教她如何能抱着感戴万分的心情,领受这一份浩荡的皇恩? 

她微微地哽咽,道:“如语,你可明白,我不能进宫。” 

花如语眼眸内有一闪而过的泠光,她敛下了笑意,道:“姐姐为何要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了姐夫?为了荆家?” 

花如言感觉妹妹的手正在渐渐地加重力道,她微挣了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道:“我今生今世,都只能是惟霖的妻,无论他是生是死,我只愿一生追随,一生守候,绝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背弃这段夫妻情分。”她说着,心下以死相抵的念头愈发坚定,但当想到总管内监所说的“奴才已命人备下你外通刺客的书信,只待奴才发出暗号,自有侍卫从荆府中搜出此信。”她又心如刀绞,暗怀迟疑。 

花如语朱唇边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蕴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暗冷,和声道:“但是,当今皇上执意要你进宫,想必是对你极为喜爱,试想,怀着这份喜爱,他又如何能轻易放弃你呢?你又如何能全身而退呢?姐姐,你该有想过,如果你抗旨,丧命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荆家上下,我曾听爹爹说过,谋反之罪,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届时,连爹爹和我,也会被牵连。” 

花如言整颗心都被如语的话给揪紧起来,她背过身去,颤抖的手无力地撑着椅扶,摇头喃喃道:“我不能进宫,我不能背弃惟霖……倘若结果是如此,我更要设法脱身。” 

花如语面上泛起一丝清冷的笑意,一把拉过姐姐的手,使她回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接着,她的目光缓缓在姐姐的脸庞五官上扫视而过,远黛细眉,秋水深眸,凝玉琼鼻,淡朱樱唇,无可言喻的柔婉动人。这一张脸,对她来说,是如此熟悉,每日于清灵镜水之中复见,因着她自己亦有着这样相似的面容。 

她若有所思道:“姐姐,你可还记得当日姐夫原意想纳我为妾,然后你为了我,告诉姐夫你我姐妹二人相貌相似,错认之事在所难免,最后,姐夫深信不疑,你就此代替我入了荆家门?” 

花如言思疑地看着妹妹,道:“如语,你想说什么?”


第四十九章 退路(三)

已是傍晚时分,日光渐次黯淡,灰蒙蒙的阴影沉重地笼罩在屋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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