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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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皇妃-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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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们听了只管着急去寻姚淑媛,后来一直没有寻着,奴才们唯恐会有不测,便马上前去亲告了妹妃娘娘和昭妃娘娘,直到今日清晨,方在庭心湖发现了姚淑媛的尸首… … ”
花如言听着小福子的话,心紧紧地揪着,头皮也止不住一阵一阵发麻,脸色愈发惨白。
冼羊茶倒抽了口冷气,脸呈哀彻之色,看向花如言的眼中是痛怨交错的锐利: “本宫是如何也不会料到,你竟有这样一副狠毒心肠!〃 
花如言转首回视冼羊茶,急切道:“花氏视姚淑媛如亲妹,无论如何,我也不会伤害她半分,更莫说谋害她的性命!”眸内不自禁地泛起了清浅的泪光,便声道,“得知绮枫妹妹死讯,花氏心如刀绞,只恨不得以自己的性命换取绮枫妹妹生还… … 如果可以,花氏只想以性命保全绮枫妹妹… … ”言语发自肺腑,更多添了几分悲痛,她潜然泪下。
皇太后冷声道:“哀家料定你会砌词狡辩,却不想你竟惺惺作态如此,你若不是筹谋加害姚淑媛,为何于入黑后宫卫交接之时前往珍秀宫?你既发现姚淑媛不在殿中,为何不马上告知南西两殿的李宝林和程婕好一同寻找,而是直接呀咐宫人后,便自行离去?可见是心有不轨,唯恐久留会露出破绽!〃 
花如言泪流满面,叩了一下首,道:“花氏斗胆直言一句,太后不过是听了奴才一面之辞,如此便断定花氏谋害姚淑媛性命,未免太过草率,不可使花氏安服!〃 
皇太后闻言,却并不以为许,讥消一笑,道:“你只管放心,哀家亲自彻查此案,定会让你心服口服!”转向冼羊答,淡声道:“昭妃,你说。”冼茶茶眼眶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她深吸一口气,忍下酸楚的泪意,直匀匀地瞪着花如言道:“本宫今日遣了琼湘前往清宛宫送份例体银,不想琼湘回来后竟向本宫报票,花贵人让她转告本宫,只说昨夜婉妃前往探视花贵人之时,向花贵人坦言… … 坦言她昨夜将姚淑媛推下了庭心湖,令其丧命!”说到此处,她声音益发嘶哑起来,如是在寒风中萧瑟的枯叶,无力地抖动着仅剩的生气。花如言顿时如受五雷轰顶,雾时呆在了,只怔怔地看着冼羊茶微微颤抖的双唇,片刻后,她揭力定下神来,对冼羊茶道:“昭妃姐姐,您难道忘记了,此前一切布局,是何人所为么?此人所说的话,您如何能尽信?如今的结果,便是那人不惜一切代价所要达成的,真正的行凶之人… … 她的目标是什么,你我都尚未得知,绮枫妹妹在天之灵,若知姐姐糊涂至此,必是不得安心的。”
洗羊茶拘出丝帕醒了一下鼻子,垂下眼帘,喉中千涩哑然道:“你说的甚是本宫知道,任何人以及任何事,都不可以只听片面之辞、只看表面之象,本宫思疑琼湘话中的真假,亦不可肯定你是否与此事有关,便亲身随琼湘前往清宛宫走了一趟,花贵人在本宫人面前请罪,替你请罪,她一字一句向本宫细述了你告知她的话,你如何进入珍秀宫,如何把绮枫引至庭心湖畔,如何把她往湖中推下… … 这些,无一遗漏!”她霍然自座上站起,纤长的手指凌厉地指向地上的花如言,喉咙如撕破了一般尖声道:“你不要再跟本宫说什么有别的人用心布局!这一切分明便是你的诡计,你在茶中下了五石散,你在宫中散布流言,你处心积虑就是想逼死绮枫!还来在本宫面前假作好人,口口声声把绮枫当亲妹妹?殊不知你的亲妹妹正是因为受不住良心谴责,才会大义灭亲,把你的罪行悉数告知本宫
花如言惊骇得无以复加,冼莘苓尖锐如箭的话音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房,她浑身麻木也似地软软地跪坐在地,耳边“嗡嗡”直响,竟全是“花贵人”三个字,她怔忡地垂下了头,满腹孤疑,对于冼羊茶的话,心下虽知应是无半点虚言,却仍感不可置信,她静默着,胸臆间却是思潮起伏,久久平静不下来。

 
第十八章问罪(二)


一直不曾出言的颜瑛跳这时开口轻声道:“太后,昭记妹妹,颜氏是知道婉妃妹妹性子的,她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也不像那行凶之人,此事,还需细加查证为上 。,; 
花如言倏然抬起头,心头关注的却并非是自身的处境,口中如是说服自己般喃喃道:“不可能,如语不会这样做,她不会说这样的话… … ”
皇太后微一沉吟,道:“正如妹记所言,此事必得细加查证,万姑姑,速往清宛宫将花贵人带来。”她目含鄙夷地掠过花如言,“便由你姐妹二人,好生甘质一番罢。”
花如言心绪茫然地跪在原地,双手虚软地放在膝头,十指止不住地轻轻发如,心中只反复地思量着冼茶答的话,又暗暗地回忆昨夜与妹妹交谈的境况,细思之下,竟当真是句句带着试探,不由有凉丝丝的绝望沉落在心头,待得殿外传来一声:“花一介人到!”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向股门前那一身素衣的妹妹。身着一袭月白色暗花对襟长衣的花如语在股门前站定,她直直地肴向此时跪坐在地的姐姐,从容地跨过高高的门槛,一步一步向凤座前,姐姐的身侧走近。

戴罪之身的滋味,你终得品尝这一回,你我姐妹二人,方算得上各不相欠。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是森冷的弧度,匀进眼吟中,牵起了深藏于心底已久的恨意

花如言目不转晴地注视着浙次靠近的妹妹,不是不察觉到她神色问的娜狠,原还存在心头的一线希望,也在这样的察觉下灰飞烟灭,这般陌生的眼神与姿态,如何会是她一心所爱重的亲妹妹?不,不会。
花如语施施然地下跪行礼道:“罪妇花氏,参见太后!〃 
皇太后淡淡一笑,道:“你自知身为罪妇,尚算是明白人。想来如今会有大义灭亲之举,亦是因你总算知悉何为适当之为,如此善好。”她抬一抬手,“你身怀龙嗣,还是起来说话罢。”
花如语含着浅浅的微笑,婉声道:“花氏谢太后恩恤。”不经意似地冷冷看姐姐一眼,方款款地立起了身子。
花如言心痛莫名地闭了闭微觉发黑的双目,脑际泥乱一片,耳边仿佛听到了妹妹清晰无误的言辞:“花氏昨夜一夜未眠,只因听了姐姐一席话,当真是惊愧于心,无可安生。实言相告太后,花氏本不欲向任何人告知此等事实,只因顾念姐妹之情,花氏不忍看到姐姐遭受惩罚,可是转念一想,如若花氏就此包庇,那么姚淑媛便是枉送了性命… … 花氏左右为难,一直思量至天明,方下了决心要向妹妃娘娘和昭记娘娘桌明事实真相,为怀死的人儿讨回公道,亦要姐姐明白,一错不可再错,宫中有两宫娘娘执笺严明,更有太后昭鉴慧目,如何能为了一己私利,而于宫中行凶?〃 
花如言扬首深深地凝视着大义凛然的妹妹,静静道:“你一夜未眠,左右为难,该是为了犹像是否应该诬告于我,是么?你如今所说所为,都不是你所愿,是么?如语,太后在此,两宫娘娘也在此,她们想听真话,我也想听真话,你告诉我事实,可以么?〃 
花如语面呈悲戚之色,泪盈于睫道:“姐姐,为何事到如令,你还是执迷不悟?我知道你想于宫中立足,你担心姚淑媛身为宰相之女,早晚会取代你的位置,所以你狠下毒手,你让身边的诗女设法偷来五石散,放在菩提子茶中送给姚淑媛,如你所愿,姚淑媛果然中了计,失态于宫中,你又让宫人四处散播流言,把姚淑媛之事大肆宣扬,你想往她往死里逼,你想杀人于无形,可是你没有想到,姚淑媛在跳湖自状之际,却回过了心,不想自寻短见,你眼看事败,就亲手把她推到湖中,眼睁睁地看着她体遭南毙!〃 
花如言听着妹妹一字一眼细列自己的“罪状”,心早已是痛不可抑,她的目光却只渐次地淡定了下来,她不是不知道,眼下这一刻,所面时的并非是姐妹之间的情份是否一如往昔,而是自己是否能从此等困局中全身而退,如此,方可以周全之身向妹妹求一个明白。
然而开口说话的一刻,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这般迟疑不决,柔弱而无半点力量:“如语,你是有备而来的,你早已存了这份心思,要将我置诸死地,因为你另有不得已,是不是?〃 
花如语凄冷一笑,垂头透过泪眼盯着姐姐,便咽道:“我的不得已,便是在太后和两位娘娘面前,如何面衬你这位自进宫以来便另有打算的姐姐;我的不得已,便是如何使你断了那要不得的念头,安心伏罪;姐姐,如语真心为你好,你若诚心认了罪,太后宽和仁慈,必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花如言眼光落索而哀凉地淡淡掠过颜瑛珧、冼莘苓及座上的皇太后,沉声道“只为了区区花氏一人,不惜费心多番设局,枉送绮枫妹妹的性命,如今更令我姐妹二人反目成仇,恩断义绝,何苦来?花氏只愿自个承担一切结果,唯求两位娘娘,唯求太后,莫要使我妹妹为难。”
冼茶答目中的恨意在接触到花如言坦然却半带苍凉的神色时,有一刻的褪减,不由微微地逆起了秀眉,另有思虑。
颜瑛跳面上泛起一丝不忍,转向皇太后道:“太后,花一介人虽言之凿凿,只是她与婉妃终究是姐妹至亲,想必婉妃对其疼爱有加,即使事发,亦是不愿亲妹牵连在内的,不若命花责人先行退下,再细加查问婉记罢。”
皇太后云髻上的点翠风形金替在她的一言一举间闪烁着举目的流光,壮点着她眼角中不经意流霖的犀利,是不怒之威的尊贵芳华。她朱唇轻启道:“妹妃所言善是,婉妃和花一贵人果真是姐妹情深,正是因着姐妹情深,花一介人如今在殷上坦言婉妃所为的一切,方更为可信。哀家以为,此事的真相已是昭然若揭,不可再有艳延,婉记罪犯滔天,确证在对,却不愿认罪,着实不可轻烧。”花如言抬头再看了妹妹一眼,只见她面容虽满是哀痛,然而那一双含泪的双目却只得决绝无情,不禁感觉到如万箭穿心般的痛楚自心头弥漫开来。深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萧寒的冷意这速地包拢了整个心房,无半点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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