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看到许三多咧着两排大白牙在那笑,齐桓脸又长了几分,“笑什么呢你?”
完毕同志的嘴咧得更大了,“过年吃到你包的饺子了,高兴!”
意料之外
元旦那天铁路和王霄过来看袁朗,一推门看到袁朗正翘个二郎腿斜依着床在那看景书给他收拾东西呢。
铁路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袁朗扭头一看慢腾腾的起来,“铁头儿,王院长。”
景书放下手里袁朗的衣服向铁路和王霄行了个礼,“大队长,院长。”
铁路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景书,可景书就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打禅样子。他又把目光转向袁朗,但袁朗正在那猫个腰盯着墙上的温度计在那数格儿玩。铁路没法儿扭头瞅瞅王霄,王霄撇撇嘴那意思好像在讽刺着铁路的多管闲事。
铁路拧了下眉,回眼就赏袁朗和景书一人一个白眼,这俩崽子,以后他们的事儿他还真不管了,可是转神儿想了想,恨不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俩崽子都是他的兵,能说不管就不管吗?可是他们A来A去的事儿又不好明说,于是清清嗓子,终于开口:“景书,他没事儿了?”
景书挑了下眼皮,就是没看铁路的眼睛,“没大碍了,就是暂时不能大动,得养一阵子。”
铁路听了点点头,指指袁朗,“你,回去养着吧。训练的事儿我派下去了,你别插手了。”
袁朗特听话的点着头,“嗯!”
王霄看着景书给袁朗收拾的衣服包咧开嘴乐,“我说袁朗,你小子可真有面子,让我们的景大医生给你收拾东西当老妈子,你小子福分不浅啊。”
这话说的好像点到了什么,又没完全点透,而王霄的语气更是暧昧之极。这句话好像炸出了屋里其余人心中的鬼胎。袁朗带着笑看着景书,没吱声,这一时间,整个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院长啊啊啊啊啊啊……”忽然,一道凄厉悲惨的哀嚎狠狠地打碎了屋内的沉默。
王霄只感到一道身影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回过神发现自己的胳膊正被景书死死的抓着。景书手里攥着早已散开的纱布条子一边在王霄眼前乱挥,一边往自己眼睛上抹,抹还不算嘴里还呼天抢地的配着音:“院长大人啊啊啊啊……你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啊啊啊……小的屈啊啊啊……我白天去种地,晚上来纺线……不是,我白天去工作,晚上来伺候他啊。都说医者父母心啊,我是挖心掏肺的跟伺候儿子似的伺候他啊!我给他擦脸擦手,给他洗衣服做饭,整得人家炊事班的王班长看着我就跟我说伺候儿子是不容易啊。可是按说这么大的儿子该懂事儿了吧,也该懂得分忧解难了吧?可是他就跟使唤老妈子似的使唤我啊。人家老妈子还有工钱呢,我是一个子儿都看不着他的啊啊啊啊,您说这养儿……”
“景医生!!”王霄高喝一声。
景书挑着眉瞥了眼王霄,一看王霄的嘴角在控制不住的抽,于是连忙低了脑袋抓着纱布就往脸上抹,一边抹还一边啜泣,“呜呜呜……”
铁路哆嗦着伸出手在脸色铁青的袁朗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转身就出了病房。王霄一寸一寸的把自己胳膊从景书的手里抻出来,对着袁朗语重心长的说:“袁朗啊,虽说这母是年轻了点儿,但也别这么欺负哈。”说完,一步跳出了病房,在袁朗没发飙之前赶快逃之夭夭。
袁朗沉着脸磨着牙死死的盯着在那边啜泣边往外面挪脚步的景书,终于在景书就差一步就要迈出病房的时候,冲过去一把拽住了景书的衣服领子,“景医生,你还真是医者‘父母’心啊!”这父母两字儿让他咬得重极了。
景书陪着笑摇着手,“袁队长过誉,过誉了哈。”
袁朗把嘴伸到景书耳朵边,轻轻呼了口气,慢慢说道:“你这解围的招儿有点烂啊。”
袁朗呼出的气顺着景书的耳朵蹿进她体内,然后跟着四通八达的经络游走了全身,这让她觉得浑身发麻,身上的开始层出不穷的冒鸡皮疙瘩。
袁朗放开景书挑着眉看她。景书身子一歪跌坐在床上耳朵嗡嗡的,就感到自己一颗心怦怦乱跳。她有些忿忿,这个痞子是明显在挑逗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挑逗她!景书拍拍胸口,强压下心脏的乱跳,起来拎起袁朗那个不大的包,“走吧!”
袁朗咬咬嘴唇,笑着穿上外套晃晃悠悠的跟着景书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丫头脸红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由于是元旦,整个基地多少都充斥着些喜庆的味道,标语也换了,提示栏也更新了,迎新年的大条幅也挂上了。袁朗和景书边看边讨论着,俩人刚一出医院门口,一帮南瓜都呼呼啦啦的围了上来。袁朗看着自己手下这些南瓜愣了一下,挠挠头有点感动。其实元旦有不少人是可以回家的,可是袁朗队上的新老南瓜们却没一个走的,别的不说,就是袁朗的伤还没好利索他们走着也不放心。
齐桓接过景书手上袁朗的包,C3转身贴着站到袁朗身边,就怕袁朗走路费力。吴哲笑道:“队长,你这状态也没法去看元旦联欢表演啊,所以干脆舍个身陪陪我们得了。”
齐桓瞪了吴哲一眼,“锄头,咱队长是卖艺不卖身,要舍身也该是咱们舍!”
景书在旁“扑哧”一下乐出来,齐桓看看景书脸红了红,袁朗半绷着脸哼了一声,“注意影响。”吴哲缩了下脑袋没再说话,于是一队人又呼呼啦啦边说边笑的往宿舍开拔。
刚走到一半,远远的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喊:“景书!”
景书正咧着嘴乐呢,隐隐约约的听到这一声,刚要往四下看,那喊声又清楚了几分:“景书!!”
这一声让整个队的人停了说话,都纷纷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一穿着常服军装的中校,正弯着嘴角朝他们笑呢。老A们相互看看,也都相互摇了摇头,这人,没见过,不认识。看着不像他们基地的人。
这人他们不认识可景书却认识,景书一看到这人本就咧着的嘴又咧大了几分,一嗓子就喊了出来:“霍剑?你怎么在这儿?!”
景书喊着脚下生风的就冲那人奔去,奔到霍剑面前一看霍剑的肩章举手就要行礼。霍剑一乐,还没等景书举手伸手就给景书一个熊抱,抱了还不算,干脆抱起景书还转了两圈。
众老A看着他们的那个亲昵劲儿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投到了袁朗身上。袁朗笑容没减,仍眯着眼睛看着景书和那个叫霍剑的男人。
景书锤着霍剑的肩膀,让他把她给放地上。双脚一落地,景书就瞪着霍剑:“干什么干什么你?注意影响。”
霍剑把双手环在胸前打量了景书一翻便啧啧赞叹:“哎呀,小布兜居然知道影响了。不易,真不易啊!”
景书整理了下衣服,“切,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对了,告诉你啊,以后别再叫我小布兜!”
霍剑低着脑袋看着景书笑,一抬头猛的撞上了一道带着审视的目光。霍剑的笑容更大了几分,冲着袁朗的方向扬了扬头,“那谁啊?”
景书回头一乐,“来,给你介绍一下。”说着就拉着霍剑到了袁朗的面前。
霍剑一双星目直射到袁朗身上,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随意却蕴含着重重诱惑与危险的男人。袁朗挂着笑也打量着霍剑,白净的面皮儿,显然不是常进行户外训练,看起来斯斯文文有点像刚到A大队时的吴哲,只不过,他的眼里比吴哲多了几分阴霾。
景书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响起:“袁朗,这是霍剑,现在是军区总医院微创科的主任。”说完带着质疑的看着霍剑,“对吧?我没说错吧?”
霍剑点点头,“你终于说对了一次。”
景书白了霍剑一眼,“这是我们队长,袁朗。这些都是我们队的战友。”
霍剑听到袁朗的名字的时候簇了下眉头,伸出手,“袁朗?久仰大名了。”
袁朗伸手回握,“哪里。幸会幸会。”
两人松开手,宣告着第一回合结束。
霍剑对景书一耸肩,“我还要去找趟王院长,回头去找你,我们再细说。”
景书特听话的点头,“好!”
景书扭着头一直到霍剑的身影出了她的视线,这才回头。一扭头发现袁朗正盯盯的看着她呢,“景医生,终于回魂了?”
景书挑了下脑袋,“哎呀,要不是看在我医者父母心上,我早就魂飞魄散了。”说完便得意的看着袁朗,可袁朗却什么都没说。景书忽然觉得没意思,耷拉着脑袋便往前走。
走着走着,袁朗的声音又在景书耳边响起,“大队中午聚餐没法子请,晚上我做东,都想吃什么啊?”众老A们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讨论来讨论去一直讨论到了袁朗的宿舍门口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袁朗脱了鞋往床上一歪,“怎么了啊?吃个饭就把你们难成这样?吃藏餐吧,怎么样?”说完带着笑看着一直在一边垂着脑袋不说话的景书,“哎,那个上次说要吃藏餐的家伙,怎么了?发表个意见来!”
景书听到袁朗提到藏餐脑海里清晰的想起上次她刚回来的时候袁朗煮给她的那三包方便面,抬头看着袁朗早已苍白的却还挂着笑的脸,心里往上涌出股股心酸。抹了下鼻子,嗡着声说道:“我想吃方便面。”
“啊啊啊??”众老A听了差点就地晕倒,这景书到底是受啥刺激了?队长出次血容易吗?
袁朗紧着眉头看着景书越来越湿的眼眶和越来越红的鼻头,然后慢慢笑着,“你就打算这么放过我啊?”
景书歪了下脑袋,忍不住的骂自己,怎么一看到霍剑就失常成这样了?得,这烂人要出血她满足他!吸了下鼻子又说道:“中午想吃方便面,晚上……那就藏餐和火锅搭配吧。这付钱的主儿不能出去,那就买回来吃。大家列个单子要吃什么都写上,买回来记得要发票,好找袁队长报销。怎么样啊?”
众老A一听连连称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