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我想的太伟大啊,我只是还没跟我爸妈说呢,要是先昭告天下了,我怕他们得削我。”景书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袁朗的惭愧。
袁朗眨着眼睛挺可怜的看着景书,心说:你就不能让我忏悔一下啊?!
景书笑眉笑眼的把结婚证收好递给袁朗,“收好了,别丢了。要是丢了,以后要是想离婚就离不了啊。”
袁朗眉角一挑,气得搂过景书就压到了怀里,咬牙切齿着,“才结婚就想着离啊?你想得够远的啊。”
景书笑得那个欠揍啊,“同志,我们要学会未雨绸缪啊。”
袁朗把脑袋低下来用额头顶着景书的额头,“用不用做个婚前财产登记啊?”
景书哭丧着脸,“见过咱俩这号的穷鬼么,车子飞机不少,军火武器不计其数,就是没一样是自己的。看看,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国家发的。这么一穷二白的,人家公证处不得把咱俩给轰出来啊?”
袁朗抵着景书脑门儿就呵呵的乐,景书感受着袁朗一笑胸腔带出的震动,知道自己是真想他了。
其实那天晚上袁朗和景书还是象征性的请大家吃了个饭,基地所有的人,地点在基地食堂。只不过还是晚饭的菜色,他们俩提供的液体手雷。本来大家伙儿想敞开了闹闹他们,可铁路在那压着阵呢。大家一想明天有明天的事儿,景书伤才好,于是简单示意了一下,表示着等他们婚礼的时候再好好祸害这俩人。袁朗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行行行,一定一定。”
袁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景书顶个湿辘辘的头发对着电脑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袁朗叹了口气,拿了条干毛巾又翻出电吹风过去帮景书吹头发,“头发也不弄干了你。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景书任由袁朗的大手在自己脑袋上肆虐,“霍剑传来的,我的治疗报告。”说着给袁朗指了指电脑上的一张心肺图片,“你看,我这个伤口是呈撕裂状的,而不是圆形创伤。这种创伤面很少见,所以比较容易忽略。”
袁朗给景书吹着头发的手没停,可脸色明显有点不好,“景景,那是你的伤口,你差点因为它没命。”
景书扭头看了眼袁朗,发现他那表情就是“赌气”!景书一乐,攥了攥袁朗的手,“没事儿,多稀罕的病例啊。”
袁朗面色更加不善,把吹风机“啪”的一下扔到桌子上,哼了一声,“哼,稀罕,是啊,多稀罕啊。”
景书被袁朗整得愣了一下,看着袁朗白一阵青一阵的脸色知道他这是较劲呢。景书舔着嘴角想想,也是啊,自己明知道他那自责劲儿还没过去呢,还给他看她的伤口图片,这不招他呢么。景书垂着头想想,关了电脑笑得甜甜的凑过去,“袁朗啊……”
袁朗收着电吹风,“干嘛?”
景书笑得更甜了,“今天我们好像才结婚哈……”
袁朗把电吹风收到柜子里,云淡风轻的开口,“对啊。”
景书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开口,“所以,所以,今晚,好好像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吧。”
袁朗一听偷笑着回头看景书,发现她正垂个脑袋在那玩衣角呢,那副羞羞答答楚楚动人的样子……袁朗笑意更深,一步过去拦腰抱起景书,嘴唇贴上景书的耳朵,“景医生,你终于想起来了。”
景书一直被袁朗放到床上的时候,这才迷迷糊糊的有点反应过来,合着刚才袁朗那副德行是装的啊,她咋又被A了呢?!
袁朗的吻从景书的额头一点点的往下扫,极尽温柔,也极尽挑逗。袁朗的眼有些朦胧,曾经同样贴近的肌肤,此时的灼热又更甚从前,她的细眼,她的挺鼻,她常带着笑的唇,还有那最为敏感的耳后……此时的袁朗早卸下了那份硬背着的担子与坚强,曾经擦身而过的死亡熨烫着袁朗的心,让他完全释放着深压心底的焦急与恐惧。他和她本该是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而此时她却在他怀里呻吟嘤咛,合该是老天的恩赐,他袁朗值得为此顶礼膜拜。
袁朗的唇印在景书胸前那道斜长的伤口上时,景书浑身一震,越发的蜷缩起来,拼命躲着,“别,别看……那里,好丑。”袁朗的汗滴落在那道疤痕上,晕开、溶解,与景书的肌肤合而为一。
袁朗的声音低沉而嘶哑,轻轻哄着景书,“不丑,多漂亮啊,像只还未展翅的蝴蝶。”
景书用指尖轻触着袁朗满是汗水的脸,用同样迷离的眼看着那双同样迷离的眼,轻轻的吻,如蝴蝶掠过,蜻蜓点水。袁朗只能感受到景书的气息浓浓的把他包围着,那一个个吻更让他心痒难耐,抵着景书的唇,狠狠吮吸着,他想打破,打破这一池的春水。袁朗挺身,狠狠贯穿景书,狠狠占有景书,这一刻,俩人血骨相连,生死相依……
景书是在有规律的心跳声中醒来的,揉了揉眼睛,景书这才彻底从酣甜的睡意中醒来。袁朗的大手在景书玲珑的身体曲线上游走,他含糊地哼着,“几点了?”
景书抓开袁朗的手,有气无力的,“该起床了。”
袁朗扶过身子在景书额头上留下细吻:“这样,你还能出操吗?”
景书脸一红,捶着袁朗胸口,“都是你,让我萎靡了。快起来吧。”
景书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只能跟着做一些恢复性的训练,可袁朗是真正的神清气爽,意气风发。他带着队刚出完操,还没转到食堂,就见铁路用一种凄厉的嗓门喊着:“紧急集合!!”
这一声儿,让这儿的兵心里都忽悠的颤动了一下。大家伙儿都知道,铁路那是什么人物儿啊?有什么事儿值得他这么声嘶力竭的喊啊,别说吴哲许三多他们了,就是齐桓自打来A大队那天,也没见过铁路这么扯着嗓门喊过啊。铁路这么喊,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出事儿了,而且,肯定是大事儿。
这饭也吃不上了,大家赶快紧急集合。就见着铁路铁青个脸腾腾站到队列前,也不训话,眼睛只扫了一圈,然后慢慢开口,“到电子报告厅。”
大家一头雾水的往电子报告厅走,但景书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惨白的,心跳得的是一点儿规律都没有,走起路来脚下都打晃。程明伟一把拉住飘忽的景书,“景书,怎么了?”
景书咬着嘴唇摇着头,“完了完了,肯定出事儿了。”
袁朗进了报告厅往前面一看,脸刷的一下白了,在前面主席台上坐着的是两个上将,一个是现任的解放军总参谋长,另一个就是景书她爷爷,景震德。
景书显然也看到了这两人,跟袁朗对视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袁朗皱着眉头拉了景书在自己身边坐下,他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于是紧紧攥着,只能紧紧攥着。
最先站起来说明情况的是军总参谋长,其实他什么都没说,只放了一段录像。这段录像,让景书几乎痛哭出来。录像的画面是:景书的父亲坐在一张长桌的一端,虽然手脚都是自由的,可却有两个黑人把枪口对着他的头。
总参谋长低沉地开了口:“大家应该认识录像上的中国人,那是我们的外长。大家都知道日前刚果金发生武力冲突,我们有同胞在那殉职,外长扶灵回来却遭到当地游击队的劫持。外长用他换回了我们同胞的灵柩,让我们殉职同胞的灵柩得以返回。现在刚果金局势不稳,当地武装无法解救我们的外长,所以,半个小时后,大家专机飞往刚果金。”
光辉
半个小时后众老A们已在机场集合,铁路亲自列队点名。
总参谋长看着这一队中国陆军的精英,心里的不踏实多少安稳了些。回头扶了扶景震德,“老首长,我看还是我带队去吧。”
景震德摇摇头,“此行是秘行,你是现任总参谋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在刚果金会有麻烦的。”
总参谋长叹着气,“可是老首长您……”
景震德拍拍总参谋长的肩膀,“毅川啊,就因为我退休了,所以我带队去才不会显眼。而且……”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无担忧,“我儿子儿媳都在那,我那孙女儿也要往那奔,我这把老骨头虽然老了,能用还是要用的。”
总参谋长咬着嘴唇点着头,“行,老首长,我为你们送行。”
时间一到,众老A们马上登机,多余的仪式也没举行,总参谋长只是一直在原地站着,等着飞机起飞,一直到飞机出了他的视线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
大家在飞机上简单的用了早饭之后,便翻开起随行手册。袁朗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景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景书一愣,也紧紧回握着袁朗的手,不发一言。
铁路的声音从机舱音响中传出来,“全体都有,记住我以下我说的话:一、到刚果后不要让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看出我们的国籍。二、我们的任务是解救外长,当地的武装战乱有维和部队处理,我们不能插手一丝一毫。三、救援原则,最大程度的保证外长的生命安全。都听清楚了吗?”
机舱里的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了应答:“听清楚了。”
一个苍老却充满力量的声音随即传来,“战士们,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景震德,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我只有一个希望,希望大家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把伤亡减少到最低,我希望可以带着我的部下平安回国。”
袁朗听着景老爷子的声音,又想起那年在总部进行反间谍特训时,景老爷子跟他说过的话。他说:袁朗,我费尽心血却不敢妄谈胜利,我只想让我的部下在战场上少死几个,因为这是军人的人道。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大家也保持了十几个小时的沉默。就连最话唠的吴哲也甚少开口,而是直直的望着窗外。大家都可以想象得出,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一个战场。一时间,低气压充斥着整个机舱。
景书在袁朗肩头醒过来的时候,也明显的感受到了这种低气压,一抬头,发现袁朗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景书握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