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来去为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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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谁来去为谁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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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动了!昭容想要推开他,但一丝力气也用不上,反被他咬住唇,紧紧搂着压着,挺身在他身子里抽送。
北烈琛——真的是温柔的人!昭容痛声渐低,深处已被他的慢攻磨出火来,不由自己的揽着他的颈随他的进出上下动着身子。北烈琛看出时机,猛得连根抽出又整个儿重击攻入,又亦或浅浅的几下动作,然后死命的冲入极限,昭容忍不了声,只好一声声的配合着他叫唤不止,终于随着他陷入情欲沉醉失神,秀丽的艳红晕染双颊,呻吟,激荡,欲拒还迎。
“昭容——” 
北烈琛要尝遍甘甜,不肯轻易放手,直做得昭容呼吸不畅身子无力的往后倾倒:“我——放开我——”吞吞吐吐,只说出几个字,可人还在对方的身下辗转求欢!
开始时还顾惜他的身子,好不容易得手,这会儿北烈琛怎能不尽情欢爱?搂着昭容的腰凑近与他吻作一团,耳鬓厮磨,一面下体抽动不止。 
天上人间,也不过如此吧?!
“啊——”昭容如泥般瘫软在北烈琛的怀里,只有喘出的阵阵白息证明他还没被这场激烈的欢爱逼死!
“呼……”北烈琛伏在昭容的耳边吹气,怀里的人软作一团,搂着他就好象抱着一只心爱的小猫。“昭容……”他轻笑着拉起两人在欢爱中纠葛的长发送到昭容面前,“你看,连我们的发丝都缠在一起了呢!”
昭容心中其实恨不得一剑斩断青丝万丈,只是被他弄得连根手指也抬不起,只好扯扯嘴角,身子一歪,竟是昏睡过去。
“……昭容……”北烈琛替他覆上锦被,捉着他一只手半伏在他的背上。“就是这般销魂蚀骨模样……”似在喃喃自语,“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昭容……你若负我,我要天下人为你陪葬!”
9
碰!
碰碰!!
碰碰碰!!!
“该死该死该死!”我抄起一只朱砂瓷瓶就往地上砸!
“混蛋!无耻!我恨死你——”伴着破碎声还有我声声不断的叫骂。
“昭寻!”小江怯怯的阻拦我,“你这是干吗?”
没好气的冲他吼:“别管我!”转身看见桌上还有一块徽墨,顺手抢来就要扔,小江连声尖叫:
“不要不要啊——”扑住我的手腕,急切又可怜的望着我,“这块墨是公子的宝贝,千万不能砸!”
苏昭容的宝贝?我冷笑,“你也太小看你家公子了!从今以后只怕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还愁他念着这块旧墨?”举高了刚要扔,突然瞥见砚台底下刻着两行字: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落款:只有一个“墨”字。
我顿时收了手,暗里寻思:这个“墨”,是何许人?难道就是——苏昭容的心上人?心中立刻又酸又苦,想起昭容说过他最讨厌的就是这首词——“‘定不负相思意?’骗骗不知事的少年人而已。”
心一横,砚台摔在地上碎成两片。
“啊啊啊啊啊——————”小江又惊又恼,冲过去拾起碎片,眼中泪水乱转,回头朝我就是一个清脆嘎嘣的大巴掌。
“你——”我被他一掌打闷,“你敢打我?”
“你才是混蛋、无耻、该死!”小江泪珠滚滚而落,“你根本不知道苏公子心里有多苦!他活在这世上苦苦撑着是为了谁?你——”跺跺脚,抹了眼泪,“有本事你上楼去救公子呀?在这里乱发火有什么了不起?”
“我——”我是没用,我混蛋我无耻,可我心痛呀!我心痛发泄都不行?
“真不知道苏公子干吗要拣你回来!”小江狠狠的瞪着我,“没心没肺的小乞丐!滚,滚滚滚!”
“小江——”我被发狠的小江惊得倒退一步,身子突然靠到一块坚硬的躯干上。回头一看,竟是含沙!
“含总管!”小江面露喜色,冲到含沙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小声的抽泣。
含沙温柔的拍拍小江的背,“别哭了。” 严厉的扫了我一眼。
“放心,昭容不会有事。你快去备些热水,送到他们屋里去。” 
小江不舍的放开含沙,乖乖的烧水去了。
“哼!”含沙扫了眼一地的支离破碎,冷笑道:“戏演够了没?”
我心一寒,吼道:“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做的好事,何须再来问我?”含沙挑起破碎的砚台,“墨……”微微一笑,“碎得好!这块砚台早该碎了!”瞥我一眼,“现在你该是功成身退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冷笑,“赶我走就直说,不必绕圈子。”
“我管你叫大白还是小白,总之你给我听着!”含沙清秀的面庞不动声色,可那把嗓子却是阴冷至极,“昭容若是没事,也就罢了,若是昭容有什么不测,你就等着和你的主子一同收尸吧!”
“含沙!”我冷笑,“你好大的口气!”
“我含沙素来说到做到!”抛下一句话,他悠然起身欲走,“别怪我没提醒你,别打昭容的主意!”
呸!我偏要打他的主意,怎么样?
“含总管!”我不阴不阳的在他身后低声发誓,“苏昭容定是我大白的!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才对!”
含沙蓦然回首瞪我,呵呵冷笑,“是吗?”
那一厢,小江的热水果然送的是时候。
两条赤裸的身子在水中依然纠缠不清。
“昭容……”北烈琛情欲未退,搂着他亲热摸吻。“昭容,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情景吗?”
苏昭容被迫倚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垂眼不语。
“我和你是天定的缘份!”北烈琛悠悠一笑,“虽然庭儿每年向我讨幽昙夜寻,我却并不知道他是为你而求。直到那日早朝庭儿没到,我一时心血来潮,换了衣服就去他的府上找他。原来想吓他一吓,没想到我撩开他的床帘,先看见两条白玉般的腿儿横出棉被,然后是几缕黑发缠在青色的被褥上,最后看见……你的脸——”北烈琛说得情真切切,每个细节都交待得甚是清楚,缠绵的吻往昭容的唇,狠狠的轻薄了一番,才续道,“当时你睡得正熟,睫毛微颤,眼角还有泪痕未干,嘴唇红肿却是说不出的性感诱人!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书中提到的‘妖精’,忍不住摸摸你的脸,温温热热,不像是妖精,于是,我怀疑你是不是天上的神仙——”
神仙——昭容扯了嘴唇笑,有他这般下贱的神仙吗?
“不许你笑成这样!”北烈琛搂紧他,“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和庭儿害了你——”
“命……”昭容低声自语。
“确定你是人不是什么神仙妖精之后,我立刻猜到你的身份。怪不得庭儿不来早朝,原来是有你在他床上!”北烈琛叹口气,“可他必竟是我同母所生的亲弟弟,素来最是要好。我不愿夺人所爱,当时只好万般不舍得放你走。”顿了一顿,北烈琛用无奈又可怜的口气诱惑昭容,“可我回宫之后越想越是后悔,暗中命人打听你的消息,才知道原来你也是受庭儿所迫。”笑了一笑,“那就怪不得我了。昭容……昭容?!”
昭容被他折腾得太累,竟然伏在他的胸前睡着了。
“昭容……”北烈琛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替他擦拭干净身子送到床上。
推开紧锁的房门——
“你满意了?”我站在他面前,竟然是满面笑意。
他不理我。关上门,径直就走。
擦身而过时,他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握紧拳,目送他消逝不见,才冲进屋里。
昭容面色苍白,但却透着些妖异的红晕。满腔的不愤与怒火在对着他时瞬时不见踪影。
痴痴的坐在他床边,我轻吻他的脸:“放心,我不会让他抢走你!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昭容,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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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昭容醒来后依旧逼我读书,只是当他不见了那块砚台时,神情黯然,却也没有追问。
“苏公子!”小江兴冲冲的拎来一小坛酒。“陈伯又派人送酒来了!”
酒?
我放下笔。
昭容点点头,竟然非常非常温柔的对我笑道:“麻烦你了。”
麻烦我?
“公子!?”小江不解的道,“这次您不去吗?”
昭容摇摇头。“我怎么还能去……”
“把话说清楚些,好不好?”我在一旁生闷气。怎么他们的话我都听不懂?
昭容打开泥封的酒坛,取了幽昙夜寻浸入酒中,重新再用泥封紧。随后在一张红纸上写了若大的“墨”字,贴在酒坛上。
“你——这是干吗?”我好奇又惊讶。
昭容又取出一个折好的画卷以及一把剑匣。
“寒江雪?”我倒抽了口冷气。“你——”
“昭寻,”昭容将连酒带画并剑一齐塞到我手上。“往城南走十里路,有一家酒肆,名唤‘醉死梦生’,你把这坛酒交给掌柜陈伯。陈伯会把这坛酒卖给一位客人……”昭容吸了口气,声音渐底,“如果你看到那位客人……就把这卷画和寒江雪,一同交给他!”
小江在一旁直跺脚。可见气得不轻。
我微一凝思,已知其理。并不说破,只是接了东西说了句:“放心。”
10.
是这家酒坊?
很普通嘛!
我穿过几片竹林,绕了几道山泉,才找到酒旗招展的“醉死梦生”。
沉旧的茅草屋。竹制的桌椅,因为使用的时间太长,已经磨得圆润光滑,微微泛黄。看来这家铺子开了不少时间了,而且生意还不错。
我把酒坛往帐台上一放。大声问道:“谁是陈伯呀?”
忙碌的背影转过来,面容慈祥的老人望着我怔了一怔:“苏公子吗?哦,你是——”
“我是昭容派来的。”笑嘻嘻的指指酒坛。
“哦?”陈伯笑了,“是吗?他今年叫你来呀?嗯,你小子长得和昭容还真有些像呢!我老眼昏花,差点认错人。”
陈伯将我送来的酒坛收到暗处,“您请坐吧。我也给您烫壶酒!”
“多谢陈伯。”我高兴地找个对窗的座位,忽然发觉这家酒铺的墙上写满了乱七八糟的诗句。
“哈!”我立在墙前嘲笑落笔的人,“这种水平的字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哦?”陈伯饶有兴趣走过来问我:“您看不中这些人的字?”
“您看这首诗:送酒惟须满, 流杯不用稀。务使霞浆兴, 方乘泛洛归。最后一个‘归’字应该是荡气回肠最有意境,可是却被他写得软弱无力,没一点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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