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代- 第25部分

　　“是吗？没事，反正你买的我买的都是一样的。”孟琴同样以玩笑回复了章斌。

　　章斌知道孟琴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认真地走着路。

　　“卖花了，卖花了，刚刚采摘的鲜花，很便宜。”正走路之间，街上的花贩推了一车花正在叫卖，这激起了章斌的心思。

　　“老师，你等我一下，我去这边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章斌说。

　　还没有等到孟琴的回答，章斌已经离开了，孟琴不理解，只好站在原地等着章斌。

　　“这花怎么卖？”章斌来到摊贩前，用手指着一束百合花，问。

　　“二十五。”摊主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章斌想讲一下价钱。

　　“你看这花是刚摘的，好新鲜的，才卖二十五，已经很便宜了，小伙子。”

　　“我知道是刚摘的，所以我才来买，你就给我少点吧！”

　　“真的少不了。小伙子，看在你喜欢的份上，我给你少五块钱，二十了，再也少不了。”

　　“好吧！二十就二十，你帮我包起来。”

　　摊主用一种十分娴熟的动作包起花，说：“送给女朋友，他一定高兴。”

　　“送什么女朋友，我是买去看病人的。”章斌示意摊主不要乱说话，在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拿了花，离开了。

　　“好漂亮的花啊！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章斌走回孟琴的身边，孟琴说。

　　这时候，一辆车冲了过来，眼看情势不妙，章斌赶忙用手把孟琴抱住，转过身来，让车飞过。这一动作，别人看了还真的是浪漫。

　　“谢谢你哦！要不然我也要住院了。”危险已经过去，孟琴说。

　　“别乱说，以后上街，老师你小心点就是了，现在这些司机是要钱不要命的。”

　　“我知道，我知道，下回我上街就叫上你，有你保护我还怕什么呢？”刚才的一幕没有吓倒孟琴，他开着玩笑说。

　　“我可不是每次都可以保护老师你啊！有时候我也无能为力，有时候我自身也难保啊！”章斌说。

　　师生两个一个说一句，一直说到医院。

　　病房里，阮毅正在收拾一切，好象在他的心里，沈丽醒来看到的是一片整洁。

　　“阮毅，辛苦你了。”章斌与孟琴老师推开门进去，孟琴说。

　　“没什么，老师，章斌，你们来了啊！”阮毅说。

　　“前几天没有时间，今天终于有了点空闲，所以来看看沈丽。”孟琴还是原来那句话。

　　“阮毅，沈丽的病情怎么样了？”章斌问。

　　“还是老样子。”

　　“那医生怎么说啊？”

　　“还能怎么说，就是那一句，看她求生的本能。”阮毅回答的时候，心隐隐在痛。

　　“相信沈丽可以好起来的，她平时就是那样的坚强，我相信这一关她一定可以顺利地走过，迎接新的光明。”章斌现在不能再说什么打击的话了，有好听的多说一点，希望大家可以坚持下来支持沈丽。

　　“但愿她快快醒来了。”阮毅一段时间下来，好象已经老了很多，憔悴了许多。

　　“快叫医生，沈丽好象有了神志。”孟琴看到沈丽的眼睛眨了一下，赶忙说。

　　“不会吧！老师，你是不是看花眼了。”章斌与阮毅赶紧走到床边看了一下，沈丽还是原来的样子，章斌说。

　　“没有，刚才我真的看到她的眼睛在动，好象要睁开似的。”孟琴不想自己的话别人不相信。

　　这时候，沈丽眼睛又轻轻地动了一下，这一次，每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沈丽终于有了活动一下的念头。

　　“医生，医生，沈丽她有神志了。”阮毅此时特别高兴，跑着出去喊医生。

　　“沈丽，沈丽，你醒醒，你快醒醒啊！”孟琴温和地喊。

　　沈丽似乎听到了老师的喊声，正在用力挣扎着，好象想马上爬起来面对所有的人。

　　“你们先出去，我们现在要对她进行全面的检查。”医生到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孟琴带着章斌与阮毅走出病房，高兴而又焦急地在病房外面旋转着，等待医生检查的结果。

　　“奇迹，奇迹，绝对是一个奇迹。”医生走出病房的大门，说。

　　“医生，怎么样？”阮毅急迫地问。

　　“没事了，没事了，出现了奇迹，她已经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不过不要打扰她太久，病人还需要休息。”医生说。

　　没等到医生的话说完，阮毅已经冲进了病房。孟琴与章斌也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沈丽，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阮毅高兴得过了火，不管身边是否还有别人，他都没有在乎，拉着沈丽的手说。

　　“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什么躺在这里？”沈丽用了最轻的声音问。

　　“没什么事，没什么事，只要你醒了就没有什么事了。”阮毅没有多余说什么。

　　沈丽一脸的疑惑，不理解，充满着期待的神色。

　　“沈丽，你可是醒了，你是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日子里，阮毅一直都陪在你身边，没有离开半步。”孟琴笑着说。

　　“谢谢你，阮毅。”沈丽盯着阮毅，说。

　　“不用，不用，只要你醒了，什么都值得。”阮毅看来是真正的喜欢沈丽。

　　“我已经昏迷了好多天了吗？”沈丽问。

　　“是的，你都昏迷了两个星期了，现在你终于醒了，我们都为你感到高兴。”章斌插进话去。

　　“让你们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沈丽的声音还是很微弱。

　　“没，没，你快快好起来，同学们都等着你回去呢！”章斌说。

　　突然，沈丽好象想到了什么，伤心地哭了起来。

　　空气，在一瞬间完完全全静止，在听这悲伤的哭声。

第三十一章，求证
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

　　往事留人醉，幕幕刺人心。

　　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会明白，明天，或者下一个时辰，将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也许，上天慈悲，给你降下甘露；也许，上天迷糊，给你往事，留你伤悲。

　　沈丽一时间醒悟，未曾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内心也还稍微好过一点。但是纸是包不住火，人也未曾失忆，当明白发生的事情之后，再怎么坚强的内心也抵挡不住寒流的攻击，人也因此陷入迷茫。

　　沈丽回忆起了发生的车祸，迷迷糊糊中已经看到了父亲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大约*分，父亲离开了人世，离开了它们温暖和睦的家，离开了自己。不过，尽管还有一分的不确定，沈丽都还能以一丝的希望坚定自己。

　　“阮毅，你老实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已经、、、、、、”沈丽含着泪花问，好象就在此时此刻，只要阮毅说一个是字，停留在她眼眶里面的泪水就会滚滚而出，湮灭整个病房。

　　“这，这、、、、、、”阮毅找不到回答的词语，内心的矛盾让他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

　　“你就老实说，我经受得住。其实我已经猜出了*分，只不过在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之前，内心还有一丝希望了。”沈丽看到阮毅说话断断续续，更有了明确的答案，只是还想证明一下，希望上天给她一个惊喜。

　　“沈丽，现在你身体虚弱，应该好好休息，不能想别的，其他的事，等你恢复了再说。”孟琴插话进去，试图扭转阮毅与沈丽谈话的主题。

　　“谢谢老师的关心，但是有的事情是不能够容缓的，有时候不知道真相反倒让人心不安，明白真相还会好过一点。”沈丽平时语文也还不错，说话当然有自己的一套。

　　沈丽说的话，现在即使是孟琴当了老师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也不足以回答，更何况章斌与阮毅了。不说别的，阅历资浅，也让他二人无法以对。

　　“阮毅不肯说，章斌，那你告诉我，好吗？”沈丽看来是非要知道结局不可了。

　　“我，我，我、、、、、、”没有想到沈丽在阮毅口里问不出结果，就把问话转移到自己身上，一时间，章斌也无言以对。

　　对于沈丽想要知道的答案，谁都作不出完美的回答。好象谁要是先回答了沈丽的问题，谁将成为最终的罪人。如此严重的名义问题，谁都在逃避。不过，也许逃避说得过于严重了点，他们在隐藏真相，也是为了她身体考虑出发。

　　“你们都怎么了？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现在都变得口齿不清了。你们就实话实说，我都说过，我承受得起，我也猜到了大部分，只是现在想求证一下，难道这一点你们都不能够满足我吗？”沈丽的泪已经停不下，流了下来。

　　孟琴掏出纸为他擦了，关切地说：“其实他们都是为了你好，所以才故意隐瞒着你，希望你恢复了在告诉你。既然你执意要知道答案，我就告诉你，这个罪人就让我来承担吧！你父亲他已经去世了，我想，这么几天过去，他都已经抬出了门。听你母亲说，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因为你还不能独立，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就算为你父亲保护你。”

　　停了停，孟琴继续说：“沈丽，坚强起来，不要让你父亲失望。以后，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为你想办法。”

　　“谢谢老师，也谢谢大家。”沈丽的表现，让在场的他们三人都感到惊讶。因为大家都认为，在沈丽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放声大哭，可是事情却恰好相反，沈丽比在知道真相以前更加的安静，出人意料。

　　“老师，章斌，阮毅，现在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阵子。”沈丽说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笑容，话语也很冰凉。不过，对此，他们都可以理解，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环境不一样，说话的意思也就随着环境而变化。

　　“我留下来陪赔你吧！”阮毅说话很轻，害怕吵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