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捕之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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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捕之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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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不,我们不可以再有他生了……”

    桥边的鬼差只看见这个在冥界名为高阶冥捕,威信却远大于冥王的‘幽’脚步微顿,却不知道他想到那个由魔重生的妖月邪神在漫漫海棠花中滑落的,那颗灿若明珠的泪,一滴魔的眼泪。

    这个邪神即使转世也是极其明智的,他用这样冷酷的方法断了夕魅的痴想,让夕魅的痴情感动天阶,无声地要求他,守护夕魅今后、没有自己的岁月。他、太了解天阶了。

    苏吟若一脸不平地站在海边,看幽黑的海水拍打着黑色的礁石,浪花散开,成为大海的碎片。当然,苏公主是不屑作这种对海忧思的事情的,此刻她之所以沉默,是因为绞尽脑汁,全想着如何逼婚的事情上去了。

    “想嫁给他吗?”一个声音出现在她身后,吓得这个骄娇之气皆备的苏公主一跳老高,回过头,就看到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青衣男子。

    “哇靠!你丫是人是鬼啊?”纵然是受过高等教育,苏公主也是忍不住的愤怒了,受过高等教育也没说可以被人吓死不是。

    “你不需要记得我是谁,你想嫁给沉幽吗?”清澈的音色,华丽得不似人间所有。青衣男子对着海临风而立,黑色的长发披散零乱,遮住了容颜。

    “你又知道了?”

    “明天晚上这个时候,抱一把古筝,到这儿来弹,有多悲伤弹多悲伤。脸色要多凄凉有多凄凉,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句话都不要说。记住了。”

    “你……”吟若看着那个青色的影子淡淡消失在夜色里,急唤一声。

    “如果你不想嫁……那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于是苏吟若就坐在这块冰冷湿润的礁石上了。抱着怀里的古琴,看着一身淑女的长裙,即使是自以为是如她的人,也不禁惭愧了。古琴?靠,所有乐器里面,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

    悲伤的曲子?哪首悲伤呢?

    唔,《一生所爱》?至尊宝在城头拥吻紫霞子的时候,貌似就是配的这首歌吧?不过不太熟。

    其实也没考虑多久,手一落,成了胡彦斌哥哥的潇湘雨。

    那场雨下在心里

    这么多年未曾淡去

    一面之缘的相遇

    决定来世今生的宿命

    青石板上远去的马蹄

    他日约定在青春中慢慢燃尽

    你多情无心的一笔

    把我葬在等待里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叫潇湘的女子在哪里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回忆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叫潇湘的女子太美丽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珍惜

    潇湘雨无法忘记

    那场雨下在心里

    这么多年未曾淡去

    一面之缘的相遇

    决定来世今生的宿命

    青石板上远去的马蹄

    他日约定在青春中慢慢燃尽

    你多情无心的一笔

    把我葬在等待里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叫潇湘的女子在哪里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回忆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叫潇湘的女子太美丽

    花儿开在雨季

    心碎在手里

    那瞬间足够用一生去珍惜

    幽如约到达海边的时候,当然是见不到阎王的。但是那琴声,和着轻灵的轻唱、带着淡淡的迷乱忧伤,在咸湿的海风中低转缠绵。

    于是脚步,便被不由自主地牵到弹琴的人身后。那个女子,坐在清冷的礁石上,长发纠结在海风里,像零蓝湖的水一般沉静忧郁。

    修长温暖的手,轻轻地触着青丝,那个清丽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弹唱,花儿开在雨季,心碎在手里,那叫潇湘的女子在哪里。

    苏公主本身是不抱希望的,要真的这样就能搞定这块石头,自己还费那么多心思干嘛?可是当她抬起头,在朦胧的月色中对上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时,不由地感激起上天来。

    月色晕开了黑色的身影,幽的身上,不见了那种冷漠憎厌,冰蓝的瞳孔竟然蓄着一汪痴情。温暖的指尖滑过苏吟若的脸颊,那个冷若冰霜的男子目光狂乱迷茫,低低地唤:“潇湘……”

    于是苏公主就怔住了,暗道不会这么巧吧?刚要开口,想起昨夜那青衣男子的话,突然决定试试。

    于是月光下,满面悲伤的苏公主任这个黑衣男子抚着光洁地脸庞,心中却转着千千结。

    大红的结婚证很快就拿了下来,能辉酒店奢华的婚宴上,喜庆淹没了所有。苏吟若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穿梭在贺喜的人群之间。

    衣影飘香的大厅,大红烫金的喜字,亲友的祝福,和身边,这个挺拔伟岸的男子,苏吟若脚步有点虚浮,如入梦境。

    黑发白裙的夕魅,优雅地举杯与幽对饮,叮的一声轻响,幽的神色便带着歉疚,一杯刚尽,便很自然地接过夕魅手里的杯,放在流理台上。

    那种默契,看在一个人眼里,苏念衾微敛了眉,这确实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可是吟若那样的脾气跟着他,真的会幸福吗?

    他是了解自己女儿的,那种固执,像她,宁愿从永遇乐二十九层的顶楼跳下去,也不肯向他解释半句。

    苏念衾长长叹了口气,十四年了,她天人永隔,留给他永无止境的痛苦和思念。可是当她跌落下来,满身是血地摔在吟若面前时,留给这个当时年仅六岁的小公主的,又是什么呢?

    苏念衾注视着场中的女儿,那种神色是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的,可以称之为、幸福吗?

    夜了,两个人终于安静下来。客厅,吟若看着一旁忙碌的夕魅,悖然大怒:“喂,你不是打算让她和我们住一起吧?”

    幽突然冷静下来,那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慢慢淡去。夕魅浅笑,无形中挡在幽身前:“我不会住在这儿。”

    苏吟若看着这个浅笑倩兮的女子,越看越不顺眼——她对比她漂亮的女子一向是越看越不顺眼。“陈幽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夕魅含笑点头,那笑绽放在如玉般光洁的脸上,如雪莲绽放,万物失色。苏公主直气得一跺脚,回过身却不见了幽。

    于是那夜,初为人妻的苏吟若对着落地窗独坐天明,当然也几乎把客厅能砸的东西全部砸掉。

    幽站在阎王殿,脸色是很久未见的冰冷:“你用了浮幻术。”

    座上阎王一脸惊诧,无辜地抬头四顾:“谁?谁?谁用了浮幻术?”

    碧绿的泯魂刀架在阎王的脖子上,大殿众鬼惊慌,看着那个一向温和淡定、与世无争的高阶冥捕,此刻他的身上,爆发出一种惊人的杀气,修长挺拔的身影,充斥着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冰蓝色的瞳孔泛起微微的血色,紧抿的唇一字一句道:“你用了浮幻术。”

    绿色的寒芒映着阎王的脸,却没有惊惧,只有平静。“天阶,从现在起,珍惜每一分钟。”

    绿芒更近一分,纵然是掌握万物生死轮回的冥王,也难抵那样的锐气。幽的眼神里血色更重,眼看就要一刀而下。白衣判官难得地讲了一次义气:“如果她在……当不愿见你如此吧?”

    只是很轻的一句话,但是泯魂却慢慢地放下来,冰蓝瞳孔中的血色慢慢淡去,幽神情恍惚地走出去,潇湘,你会怪我吗?连对你最后的誓言,也终是守不住啊……不,不要生气,沉幽永远是你的沉幽,是你一个人的沉幽……

    身后的阎王看着那袭黑衣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喃喃道:“冰河,我做错了吗?我错了吗?”白衣判官低似叹息:“错了,很久很久以前……你就错了。”

    苏吟若等了一天,幽终于踏着暮色走了进来。黑色的身影,就那样冷冷地站着,四目相对,苏吟若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修长的手冷淡地递过一张纸,幽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签了。”苏吟若接过来,白纸黑字上,离婚那样的字眼,刺痛的不止是眼睛。倔强的公主咬着牙道:“你、休、想。”然后双手用力,将那张纸撕成千百万片。

    那以后,是漫长的等待。幽基本是不回来了。苏公主失了往日的壮志豪情,偶尔也做一些她一向不屑的,临窗观雨的事情。

    这天晚上,雨下疏狂。苏公主一个人呆呆地俯在床上,看着床头的闹钟,突然又壮志凌云,靠,我苏吟若怎么能这样坐以待毙,难不成还要成为怨妇?

    于是床上的人一咕噜爬将起来,拔幽的电话,提示关机。出门另外买了一张卡,再拨,通了竟然。苏咬咬牙,按捺着性子道:“你在哪里?”

    那边幽的声音却是淡淡的嘲讽:“我在哪里,需要向你报告吗?”然后自然地挂掉了电话。

    银灰色的保时捷穿梭在车河,苏公主隔着霓虹看夜色,竟然觉得前路渺茫。

    车,驶过流花公园的时候,突然减速,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车外的人,披着古怪的黑斗篷,面目狰狞,目光惨碧。

    “星君,日君他们……应该已经得手了吧?让天阶截住可就糟了。”

    “哼,堂堂日月魔君,还怕对付不了一只五千年的狐妖么?”

    “那倒是。这个怎么办?天阶不闻不问,貌似不怎么那个她呢。”指骨敲击着车顶的声音让吟若缩了缩身体。的ec

    “蠢驴!天阶娶了她!”

    几个声音同时震惊:“娶了她?他竟然娶了她?!”

    吟若醒来的时候,被施了禁锢,站在捋云塔的顶层。看着顶楼上,夕魅被绑在另一边。

    一身黑色披风的幽,抱着绿芒绽放的阔背剑,站在虚空,神色冷洌。

    塔上一个黑色斗篷的家伙一脸戏谑,一只手指着白裙的夕魅,一只手指着青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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