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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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流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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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年轻时候,有心要自己开创自己的品牌毛衣事业,却总被家庭及资金难题束缚;年老时,更是许多的机会不等待。

  是啊,女儿得担负起做一位将一生奉献给自己的盲人儿子的母亲的重任。怎么能够苦劝她扔下儿子去闯什么事业,或为了她自己去闯什么事业呢?

  诘珊郑重地道:“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他成才的!”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二十六章:外婆去了,可永远在儿孙心间
不久之后,潘婆婆因一场刚发现没敢告诉女儿女婿当他们发现时已属晚期的病突然发作而亡,诘珊因而好长一段日子都痛哭欲绝。

  吕赋佳安慰她:“妈妈,您不要哭好吗?以后您想要赋佳学什么、做什么,赋佳什么都听您的。”诘珊很确定他一定知道,她并不是因为他没听她的话而伤心难过;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知道他的心愿就是她不再伤心难过,所以,为了儿子,她必须忍住伤心。

  送别了母亲,她更深地觉出自己凄冷的身世之感:这世间能够与自己的生命联体的,仅有儿子一个了!更不像以前快乐。

  潘婆婆有一回,对吕赋佳道:“真是搞不懂,你母亲是个快乐的母亲,怎么生出一个忧郁的儿子?!”因他多是郁郁寡欢的模样。其实,他从来都不感觉得到他母亲是 。。

第二十七章:好好女生
包容顿时就跟吕赋佳来往得颇密切。当然,多半也是诘珊为了要捧伊依荷(包容的母亲)的花店的场,才使得他们能常见面。

  可能一半是受她父亲的影响,一半是她品质中天生就有一股善良与纯真本性,她从来未因他看不见便偷偷地捉弄他或疏离他或打内心底瞧不起他。她很诚挚,很乐意把自己看到的属于她幼小的心灵的双眼里的世界款款陈述给他,把所有跟花关联的见识通通传给他。甚至她某些东西见多了感到不新鲜,就会要他将自己对某事物想象的模样讲给她听。

  他也是还处在儿童时期,有一种最直截而诚实的感觉,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她从未提过要他与她做游戏之类的话,使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安心。

  他称她为“小包”,是不知不觉又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她则单一个字“佳”,一直这样叫着他。

  他们经常坐在花店里那座花坛旁的一套方桌椅上。这套桌椅也是很耀洁且透着极淡的绿的白色的。不大高,仿佛为他们独制的。他们正是什么事都在这套桌椅上完成的。

  她孜孜不倦地把她之前提过的最喜欢的花的全方面兼店中每些种类的花作出详细的介绍。这还不够,她还时常捧一些花摆在桌面上,给他去摸它们花瓣的薄厚、滑粗、软硬及上面的纹线的浅深、直曲、简杂等。偶尔把它们画下来,然后问他认为应该给它们添上哪些色彩才好……与一个心灵生息在花的世界里的女孩经常在一起,促使他长成后也成为一个尤为喜爱花而且满具浪漫气质的人。他对花的敏感、了解和见识超出一般人的设想。

  自认识他那日开始,包容每次都会在见到他的时侯送他一束花,几乎天天送。期间,他还小,照单全收但不会体验到:一个女孩送花给一个男孩,要比一个男孩送花给一个女孩浪漫多了。

  包容从母亲那里学会了多项手艺,叠纸就是其一。她把这也教给了吕赋佳。没管很不易,她都像大人们一样手握手地教。叠纸并不太难,然而想帮一个盲人度过难关,确实可以说是身负重任了。教学同难,他们依故奋斗。

  一旦他叠错了,她便很诚挚地提出来,带着微笑的。据这种趋势看,她长成后,也一定仍是个温婉贤淑、善意可人的女子。

  如果只说包容对他很好的话,那么对她母亲也是不公平,因她同样热情而和蔼地招待他母亲与他。不过,她是清高的人,虽是真诚的,可就是总会感到别扭。

  伊依荷与诘珊有显现的反差:她的着装打扮是文弱女性的风格,而个性刚强,且特别重视自身的发展;而诘珊则外表武断,但内在细腻。相同的是:做为家长,她们都是会为孩子的前程作思索、打算及安排的。

  在她现在的岁龄,应该是背着书包由家长一天四次来回地接送,到学校读小学一年级的时侯。不过,她父母早已决定送她到国外接受全方位的教育了。在母国,只是入进一些学习班。父母希望她能现在就苦练并掌握一门技艺。她每天都会被母亲接去学钢琴。这不,伊依荷又在花店门外催:

  “小容,早一点,不然便迟到啦。”而此时,她仍投入于把天堂鹊花的图形画下来之后让吕赋佳透过闻它的气味判断出自己认为好的哪一些色彩再之后就填上色的事情当中。无奈,她母亲便踏进门内想强拉她走。她扭头一看,发现还是主动点好。从椅子上下来走过去,突然又回头叮嘱一句:

  “你明天还要来喔!我看那些花看久了,忽然觉得那些色彩不是很好看,还是透过闻它们的味道再给它们配上色彩比较漂亮!可以吗?”他仍坐在那,头转向她那边带着微笑地点了头。她怀着喜悦地离开。

  真的没想到:一个拥有视觉的人,不认同、不看好她眼前的世界,反而会觉得盲人“眼中”的世界更具魅力。

  直到如今,她方真的发现:原来他那‘透过闻其气味来给其重新定位的颜色是更好看的’的说法是准确的。

第二十八章:十年的挣扎的开始
包岱泊从外回来,想到花店逛逛。一入门便瞧见诘珊母子所在。这爿花店自始至终就仅有一个大主人和一个小主人经营打理,所以,她是在主人不在时帮忙看守花店的。老同学邀她到外头去聊,就把儿子留在原位。

  他们来在花店左边的一块地方。那有一棵大树,俩人就绕这它闲瑕地漫步。

  他道:“呵,我记得你刚要成家时,就对我说,你希望你的儿女长成之后立志当一名画家。由此,本次回国我特别在那边掏了一盒名牌是水彩笔回来,想亲手送给你的女儿或儿子并想问她或他喜不喜欢。没料到…”他终止了话语。她挺平淡地道:“没什么,只要我喜欢就行。”他感觉也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便转换语言:

  “呵,怎么样?依荷开的这一爿花店,在你的眼光里,是具有稳定、保障潜力的还是仍存在经营、掌控方面的方法或规律的破绽等问题的?”诘珊道:“这些我倒是不想发表任何见解。只是觉得,按她的思路、个性和能力,应该开营一爿服装店才合适。”包岱泊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她又并非得专靠营店为生,就由她去呗。”说完,扬起笑脸对对方耸了耸肩。

  诘珊突然问:“对了,岱泊大哥,之前我送给依荷的一款耳环,她有没有问你那一款是不是很适合她啊?”他知道,这种问题并非她从前乐意去八卦的。突然感到有一些不习惯地勉强笑了一下道:“是吗?她倒没有问我耶。不过,我有发现她不久前有戴着之前未曾看过的一款。好像是比较细微的链子再吊有一双飞燕的坠子的是不是?如果是的话,我可没有感觉所谓适不适合,只是看着就好像看见表里如一的人:她不再是一副娇柔文弱的模样。”她的笑则自然:“那并不是我为她挑选的。我们一同去饰品行,然后她看中了那一款,我就替她付款的。”他道:“哦,她是想转型了嘛。”他们的笑是一样地寒暄。

  他故旧是着着黑色西装,挺挺奕奕的样子。两手插入裤兜里,西装衣襟敞成八字。诘珊今天亦是身着整套黑色服装:无加半点修饰或图案的圆领敞胸外套,里面也是件黑色的条纹衣与一条软布黑裤,都很合身。身姿滑细的,跟他相比,自然是一窄一宽。她习惯将秀发盘起来,不戴一点饰品。与他同样是双手插入裤兜里,浅低着头,悠悠踱着。

  不听使唤地围绕着那一棵大树踱着缓慢的步子。几乎永久都无法停下来,因为绕着的是一个圆而没有起点的标志,就自然没有终点的标志。

  包岱泊其实从一开始就有好多很想说什么的片刻,但每次都是稍望了她一眼便低下了头,想说的话也作罢。久久,诘珊方窥探了他的神情而问道:“岱泊大哥,你偷偷在笑、想什么?”他回了神,说了“没想什么”却还说:“我是在想:大多数知己朋友在多年之后再相缝,常会喜爱或者自然而然地共同回忆、品味往事;丝缕曾经纵然温馨,可终究是过去。过去是我们共同拥有的,我们可以什么都不说。我希望说说我们各自的未来!”她平静地笑:“未来?怎么说?”

  他直截地道:“是想问你:没有思索过给自己建立一份什么样的事业吗?真的够期待的。”她就更干脆:“没有。”他有丝不解:“你曾经向我发出挑战书,说想凭自己初二毕业的文化程度跟我这个大学本科毕业的人比拼最终彼此的事业谁人问鼎的。怎么还无动于衷呢?”她面不改色地道:“突然间不想比拼什么了。没有条件。”他问道:“怎么会?我们都还这么年轻!而且我倒是觉得:人其实越大就越该狂热一番,才不枉一程嘛。”他把两手取了出来,在空中摊了一下并望着她,看她如何表态。她只淡淡地扬起一下嘴角:“我知道。”他又把两手插回裤兜里去,笑着并很诚切地道:“呵,其实我不是真的想跟你比拼输赢,因为朋友之间是不可互争的。看着你现今手头也没有什么事做,如果你感兴趣、有热情的话,我很愿意在那边刮一半股份给你,我俩不相比拼而相协助。”诘珊仍不动声色。不久前,母亲逝世而没有向谁留下什么遗嘱或遗言,她就认为有一些不对常情;特地去跟与她交情深的人要答案,也什么都要不到。听谁无意中谈起母亲打的毛衣,然后去看那些毛衣,再忆起她时常叫她去闯什么事业,终算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了。可她仍是抛弃了那一种追逐。想想看,她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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