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 Panda 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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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 Panda Sex-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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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猜到这个答案的。 
  妹妹:你想我死掉对吗?我死掉了你就永远爱我对吗? 
  Lino:没有,我就是喜欢葬礼的那段录像带,我真的可以做一个小电影出来。 
  Lino:哎,帮个忙,你们俩现在假装一起离开这里,让我拍下来。 
  妹妹:你又要做假新闻啦?这个电视机真的把你搞疯掉了! 
  Lino:我想把这个小电影放在电影频道,然后开个Party,会很好玩的!快,快,拍完这个今晚我就不拍了,我带你去吃羊肉包。 
  夜很深了,一些戴着面具的人围着暖气在那里编故事。屋顶的风很大。 
  ABC:黑暗中,那些像烟灰一样的睫毛渐渐透出光亮。那些魂魄,穿过夜晚的上海,苍白,空虚,不可改变。在竹篮打水和叶子折断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些调皮而甜蜜的脚步声。那些著名的街道,像是后宫里时刻等待被宠幸的小妾,穿过租界,摩登绝望的舞厅、戏院、跑马厅、咖啡馆;穿过疲倦的英雄,恶梦中的人民。他们从江的四周漂浮而来。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触目惊心之中,女人们体态纤弱,肤如凝脂,脸如满月。男人们的举止则经过相当的训练,性格深刻,受过文艺的洗礼,却不喜欢做英雄。穿过外婆桥,百老汇大楼呈八字状,他们一级一级地走上楼梯,脚底柔软,臀部的晃动优雅而充满希望。他们是一些灰色的影子,有着白色的善良和红色的颓废。不幸福是他们的命运,他们从没真正相信过命运。最后,他们带着十分不可靠的表情出现在烛光下,他们从来都善于隐藏感情。上海人,他们从不直接透露的,他们不相信人。 
  一个女孩说:这些矫揉造作的年轻人一律穿戴印着方格子的丝绸,他们所到达的公寓也到处都是方格子,各种大方格子里套着各种小方格子。最大的格子在墙布上,比窗还大,像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画框。这里几乎没有什么装饰物,各种方格子毫无规则地到处排列。这个方形的公寓里还套着几个方形的小房间。这里的一切颜色深沉而模糊,这是个方格子的世界,这是个有关方格子图形和蜡烛的聚会。当然,还有唱机,还有音乐,甚至还有一个乐队会出来。最初的时候,唱机里放着巴赫,冬天在上海听巴赫是最合适的。虽然,巴赫跟此时的政治环境很不协调。这是一群跟政治不协调的人们。上海是一座鬼城,下雨的时候,到处都是漂浮着的能量,政治让鬼们不敢轻易到处游走。在一个最小的格子里,一对男女在试图亲吻。他们无比敏感,无比坚强。在这战火纷纷的年代,他们开始相信,所有因神经质而产生的力量都是不可靠的。艺术家在床上都是最糟糕的。那里有一个哲学家,哲学家必须在床上表现优秀,不然,他就不是哲学家。香水制造者K看着那个格子自言自语地点了一根骆驼牌香烟。包站在K身边抚摸着她的肩。包是今晚的主人。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光滑的皮肤看不到一根血管。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洞察一切的微笑。单眼皮小包是上海最有名的交际花,却没有任何奶里奶气的作风。他是个漂亮的男孩,带着美好而雪白的气息。K说:你的生日,永远都是这几个,有着一张脏脸的天使。那里站在两个洋人,他们每年都会来小包的生日Party,他们是最早到上海的一批老外。一排排烛光缓缓地飘动,大格子里的男女有着漂亮的耳形,每个人的表情都在说着:你看我多美!他们静静地四处乱转,有着方格子图案的丝绸在冬天冰冷聪明,他们的衣服款式古怪,中西结合。            
  一个男人:衣冠楚楚呆若木鸡的两个老男仆是今晚唯一的新人。不过,因为是小包的Party,所以,没有人会对这几个仆人起戒心。犹太人G在说话,他的声音窃窃私语般的温柔。包出现在G身后。G回过身去:生日快乐!三个男人站在那里看着一个女孩。他们三个这么站着像是三只大鸟。其中两只是黑色的,一只在另一只之上。它们碰一下后飞开,然后再碰一下,然后又飞开。一只鸟似乎开始动情,它脖子部位的毛开始张开,全部张开,张开之后的毛一半是白色,一半是黑色。 
  一个女孩:小格子里的男女早已停止了亲吻。男人说:我的身体对你的身体没有感觉。我没有办法用身体来表达对你的感觉。女人说:这是一种比较病态的方法去感觉我们的爱像天空中的上帝。男人说:我们什么时候应该去自杀?女人笑了起来:自杀必须在很老的时候进行,在一个正确的地点。在另外一个小格子里,K正跟法兰克蹲在地板上的一个大方块里。这个法国翩翩少年,就是K刚才说的“哲学家”。法兰克指着两个老仆人说:这里有一个疯子,一个仆人,只有我们的房间有一扇窗。K看着法兰克:所以呢?法兰克看着K,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眼睛像是某种会飞翔的小动物的眼睛。K看着那扇窗说:有另外第三个人在看着这扇窗。法兰克说:这扇窗就像月亮。 
  姐姐和妹妹一起离开。她们转来转去找出口。 
  G跟女朋友Jullie拉着手来到了Party,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吸血鬼的打扮,他们带着一阵风而来。 
  Lino立刻把摄像机对准G。 
  G笑:你还在拍啊? 
  Lino: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碰到一个很有钱的女人,她又很性感,在上床之前的你想说什么? 
  G看着自己的女朋友笑。 
  G:我女朋友不是有钱人。 
  Lino:胆子不要这么小嘛,不要怕嘛,这只是比如说嘛,又不是真要你去做。 
  G笑着看着女朋友:我会说,嗯,你很辛苦,没有人在床上很好地照顾你,让我来照顾你吧! 
  姐姐和妹妹边找出口边说话。 
  妹妹:其实,他应该拍你站在黄浦江边,看着滔滔的江水说,其实,我就是为了能再见到你才杀我妹妹,因为我爱上了你,我一直都爱你。 
  姐姐:职业连环杀手有着职业连环杀手的逻辑。 
  妹妹:Lino,出口到底在哪里啊? 
  Lino继续拍着姐妹俩:朝左边走,朝左边走。 
  妹妹:那你觉得Lino为什么只能跟陌生人莋爱,这是什么逻辑? 
  姐姐:这不是逻辑。这是人生。 
  妹妹:人生为什么是这样的? 
  姐姐:人生从来都是如此。 
  姐姐:出口在这里。 
  姐妹俩走到出口的时候,妹妹回过头来。 
  妹妹笑着:Lino,说好了,一起去吃羊肉包啊。 
  屋顶上,Coco又出来了。 
  这次他是清唱。 
  我看见你的脸 
  在笑 
  我听到你的心 
  在跳 
  你站在月亮下 
  撒娇 
  我躲在云端边 
  嬉闹 
  我俩唱起歌谣 
  撩动花与草 
  心中仍觉无聊 
  我俩在胡闹 
  我俩在胡闹 
  (赵可《胡闹》)                   
  五、结局 
  1.星期一黄昏,新客站附近某录像厅 
  戴墨镜的女孩先醒过来。 
  这个录像厅今天放了美国黑社会电影,意大利黑社会电影,日本黑社会电影,现在是香港黑社会电影。 
  女孩把男人(或者男孩)推醒。 
  男:我跟你说过,坐着睡觉吃安眠药会很不舒服的。嘴里一股金属的味道。 
  女:我跟你说过,血玛丽之后不可以用XANAX。XANAX不是这么用法的。我现在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三小时就醒了,还不如不吃,浪费! 
  男:不要“作”,不要“作”,我们走吧,出去喝一大桶水下去,然后再换一个牌子试试。 
  女:再坐坐,我不要回家。 
  男:我没说要回家。我们可以继续。不过,不要再让我背你的生日菜譜,也不要再玩那道心理测试题了。你的逻辑根本就不对,求你了。 
  男人出去买了很多水回到座位上,带着一股清新。 
  他们都看着屏幕,屏幕上正在放一部港产黑社会电影。 
  男:我告诉你一个新闻,有一种病毒出来了,叫熊猫病毒,谁得了谁一年就只能做一次爱。你看看周围,你会发现有很多熊猫。 
  女:病毒是从妹妹的葬礼上出来的。谁离妹妹的灵魂最近,谁就会传染上这种病毒。 
  2.黄昏,永年路162号,KOO艺廊 
  女:在赛拉维餐厅。 
  男: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是画廊的老板,中国人,一个喜欢妹妹的人。 
  女:他有一个法国拍档。这个法国拍档就是姐姐葬礼上遇见的陌生人。那个纽约大学的经济学教授也在。他不停地说着下流话。还有一个英国人。 
  男:还有一个瑞士人。他是“艺术世界”的超级明星。据说他也有杀死熊猫病毒的方法,大家叫他Doctor S。 
  女:英国人有着一张像是长年被雨淋湿的脸,他曾跟DJ Paul Oakenfold一起来过中国,这次来上海是因为他手上有杀死“熊猫病毒”的药。大家叫他Doctor M。这个药的名字叫Andy Lover。也可以叫做 I am the lover( 我是爱人)。 
  女:法国人说话了,尖尖的小下巴,清澈而飘忽不定的目光,光滑的毫无血色的皮肤,牙齿的颜色不好,百合花一样的小胸,长腿,细腰,扁屁股。善于利用性去争取自己的前途,因而善于压制自己对高潮的渴望。绝不会认为自己笨,总像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总是不说心里话的女人。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女人。她们分得很清楚该从什么样的男人那里拿钱,该给什么样的男人钱。总是不满足的女人。她们通常都有一个没用的父亲和能干而又不幸的母亲,她们和她们的母亲一样爱面子,爱金钱,爱西方,注重细节,注重体面的外表,心地善良却天生自私,同时喜欢孩子般的男人和父亲般的男人,不相信男人却喜欢抢别人的男人。这是比较典型的一种上海女孩子,她们什么都要,慢慢地要,她们总是缓缓说出自己的不幸,通常把自己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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