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门生死谜:火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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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门生死谜:火菩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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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柔润,可那股檀香味却不见半点消散。我正翻来覆去地把玩,谁知手一滑,那盒子从阳台上直直的掉了下去!落在地上一声闷响。

  我家住在四楼,那盒子笔直掉下去是怎么也不可能完好的了。可我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捡起来一看,居然没碎!不过底部却裂了一个细纹,阳光底下,纹路里竟然露出一点白色的东西!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是关于“黑拇指”的秘密!

  虽说我是天秤座的,但我做事却并不犹豫。我把盒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接连摔了三次,那盒子才彻底碎开,碎木中,赫然惊现一块白色的绢布!

  拿上白绢,我飞快地跑回家里。这白绢上一定写着“黑拇指”的秘密,我马上就要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的一颗心紧张得“扑通扑通”乱跳,脸因兴奋而胀得通红。我一遍遍告诫自已:镇定!一定要镇定!

  不出所料,那白绢上的确洋洋洒洒地写着不少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字一定是用这“黑拇指”化的墨汁写的,因为那上面有我熟悉的香气。那叠起来的白绢打开来有两尺见长,一尺多宽,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得甚是漂亮,久封的檀香混着那墨香,使这块白绢散发出一股不可抵挡的魅力!

  再细看文字,只见排头一序,上书:

  “天地之极,犹可到也;人心深处,难觅其踪;是非善恶,缘自心生;因缘果报,可见之真;佛性所指,乃是慧根;根从心起,佛是自身。

  吾辈若得此绢书,便是佛缘。盒中舍利,乃家传之宝,其中隐意,无人能破。望得此宝之后人,正性修佛,以得其中之深意。后书万言,乃此宝之来历,望吾辈读之能参透前辈之苦心,行善积德,净心修身。卷帘老人言。清乾隆二十一年。”

  天!我拿到的东西竟是一枚舍利!

  原来,白绢后面的洋洋万言,竟写着我这枚舍利的来历,这我可要好好瞧瞧!

  于是,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一直往下看去,却见文言文黑压压一大片,甚是难懂。我连忙拿出《文言文词典》,逐字逐行,边查边看,以至于我原来最讨厌的文言文竟在这一阶段得到磨炼,后来高考时还拿到了不少的分。

  这卷帘老人是谁?怎么没听家里人讲过?看他字中所言应该是我家的祖辈,而且好像自他之后,还没有哪个得到这檀木盒子的人见到过这块白绢。

  那么,我就是这个有缘人吗?

  我像蛀虫一样爬在白绢中苦苦钻研,没几分钟,就被里面的情节深深吸引。恍惚间,一个面色苍白、一身风尘的宋代男子缓缓向我走来……

第二章 和尚求字
深秋,歙县。

  寒风早已冻骨。

  坐在风中的唐贺已经两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若是今天再没有人来叫他写字,恐怕他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前天,他已把自己唯一的一件棉袄当了,只换回一小袋米,可提在手中却如此沉重。如果今天再没有收入,那家中老父亲的病该如何医治?

  今天离开家门的时候,唐父拉着唐贺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孩子啊!都是我害了你呀!我这一身的病其实早已无治,你何苦为了我弄的连娶媳妇的钱都没有啦?不要再管我了!你的孝心为父知道啊!”

  “父亲,孩儿做的不过是应该做的事,不能让父亲安享晚年,孩儿不知心中有多难受!您的病,我无论如何也要为您治好!别说是没老婆,就是搭上孩儿的命,我也再所不惜!”唐贺正言道。

  “唉!叫我说什么好?为父实在对不起你啊!”唐父擦了擦昏花的老眼,难过地说道。

  “父亲不必再讲,母亲死的早,孩儿就靠您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其中多少艰辛,有谁知道?父亲要再说这样的话,孩儿当真不活了!”唐贺道。

  唐父不再开口,这样的话,每天都在重复,而唐贺的回答却始终如一。

  看着唐贺日渐消瘦的身子,唐父心里的疼,又有谁知道?

  对面包子铺刚蒸好的肉包子散发出暖暖的热气,那热腾腾的香气正如影随形地包围着唐贺。在别人闻起来美妙无比的味道,在唐贺这里却变成致命的刺激!他只有把头低下去,身子像虾米一样地弓起来,双手用力压着自己的胃,好让那里的疼痛减少一些。

  唐贺仰天长叹:苍天啊!你真要亡我唐贺吗?

  一条秃毛癞痢狗从他面前一瘸一拐地跑过,嘴里居然还叼着个包子!那狗跑出去三米不到,又回头轻蔑地看了唐贺一眼,尾巴故意用力地摇了两摇,仿佛在恶毒地取笑唐贺:笨蛋,你连我都不如!

  不远处,周流寺的钟声已扣响,声声入耳,唐贺的心境才稍稍平和,饥饿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说起这周流寺,倒是和唐贺有些缘分。唐贺三岁时,身染重疾,唐父背着他四处求医,可惜,每位郎中都是摇头叹气,只扔下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省省吧,不用治了。

  可唐父如何舍得?自己劳碌半生无所造就,只得这一独子聊以自慰。唐贺若有个三长两短,他这条老命也就走到头啦。

  走投无路之时,唐父背着唐贺连夜上了周流寺,对着菩萨是三扣九拜,老泪长流。足足磕了三个时辰的头,唐父额上已是血流不止。

  这时,寺中一白眉老僧受了惊动,提着白布灯笼走进殿堂。

  “什么人在那里?”白眉老和尚举着灯笼,向唐父这边照了一照。

  “老师父莫怪,我只因孩儿病重,因此半夜来拜佛求福。打扰师傅实乃小老儿罪过呀!”唐父一时诚惶诚恐,慌忙双掌合十,作揖赔礼。

  白眉老僧走到跟前,还礼完毕,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唐贺,随即朗声笑道:“阿弥陀佛!施主不用如此折磨自己,我看这孩子大限未到,不必惊慌,明晨自然就好了。”

  唐父哪里肯信?自己求了那么多医术高超的郎中都说无救了,怎么偏偏就这和尚说明日见好?于是竟不理老僧,依旧磕头不止。老僧也不多言,放下灯笼,开始焚香颂经,对着菩萨做起早课来。

  真是怪啦!鸡叫三遍时,唐贺竟开口说话了!唐父惊讶不已,顾不得擦去头上的血水,一把抱起唐贺来全身上下抚摸一通,只见唐贺脸色渐渐红润,再摸额头,烧已退了,这大病竟已好了!

  唐父回身对着老僧衲头便拜,“嘭嘭嘭”接连磕了几个响头。老僧还礼不迭,慌忙将他扶起,道:“施主不必谢我,一来这孩子命不该绝,二来你一片赤诚,感动菩萨,却与我有何关系?快带孩子回家吃点东西吧!这孩子与佛有缘,十五年后还会回来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却说唐贺病愈之后,越发聪慧过人,读书更是过目不忘,因此,十岁时便已考中秀才,同时,更是写得一手好字。见娇儿如此,唐父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高兴,谁知四年后,唐父行商竟被奸人所骗,一夜之间,家财尽皆化为乌有。

  唐父一病不起,从此,唐贺便以卖字为生,进京赶考,早已是一句空谈。

  …… ……

  正午的阳光渐渐将唐贺身上的寒冷剥离,他不再畏缩,但腹中的饥饿却无法消褪,正迷糊间,只见桌上多了两个包子。

  唐贺抬头一看,一个苗条的身影低着头从他面前走过,那背影对唐贺来说再熟悉不过,“蝶儿......”唐贺叫道。

  那苗条的女子回过身来,但见她,一身白衣,两弯柳眉,凤眼总怪春色老,樱口还嫌荔枝白。长就一副瓜子脸,面不敷粉而白,唇不涂朱而红,真是说不尽的风流娇态,描不完的旖旎风姿。这女子银牙微启,笑靥如花,软语柔声道:“快吃吧,一会儿就凉啦,我,要回去了。”

  短短几个字,唐贺已是浑身发烫,心底一股温泉瞬间涌起。

  紫蝶是唐贺青梅竹马的玩伴,也是本地大财主张员外的独女。早间唐家家境殷实,尤其是唐贺考中秀才之后,两家确有联姻之意。可后来唐父家破,张员外就再也没提过这事,而唐父也清楚,自己已不配和别人做亲家了,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可没想到这唐贺和紫蝶却是郎情妾意,早已暗定终身,瞒着两家老人暗地里来往,紫蝶还曾偷偷接济唐贺,怎耐这唐贺极要面子,说什么也不用紫蝶托丫鬟小红送来的银两,气得小红直骂他是个天底下最笨的呆子。

  今天这面子唐贺却不要了,他想要也要不了了。如果他再固执,他就真成了呆子啦。他必须让自己活着,他必须等到有人来叫他写字,否则老父的药就无钱讨买了!所以,他想都没想,那两个包子瞬间就溜进他肚子里了。接着,他就和紫蝶四目相对,情意流转。

  “小姐,小姐,你看这香囊好不好看?花了我十个大钱呢……”这时,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子蹦跳着跑了过来。一双丫鬟髻,两个俏酒窝,圆圆脸,圆圆眼,一副精灵古怪的样子。她手中高举着一个百合花的香囊,兴高采烈地向紫蝶显摆。一见唐贺在旁,她突地不叫啦。

  只见她一对黑眼睛“骨碌碌”一通乱转,笑嘻嘻打趣道:“哈哈,我来得不巧啦,打扰二位斗鸡啦,掌嘴!掌嘴!没事,就当我透明好啦,我马上消失!”说着,她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转身欲跑。

  “回来,死丫头!再敢混说,看我不撕你的嘴!”紫蝶满面含羞,一把捉住这小鬼头。

  “小红真是越发淘气啦。”唐贺忍不住笑道。

  “走了啦。”紫蝶手上加一把力,扯着小红就走。莲步摆动间,回眸对唐贺嫣然一笑。她此时满面红霞,眼波流转,真是如破日惊鸿,美若天仙。把个唐贺竟看得痴了。

  俗话说得好:老天饿不死瞎家雀。到了日落时分,唐贺终于等到了一笔大生意,当然是对他而言。

  周流寺今天和往常一样,寺中的和尚一直忙着念佛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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