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眼泪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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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眼泪在飞-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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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厅外,黑夜里昏黄的路灯映照着一个不知何时又冒出来的孤独高大的黑影,那黑影不停的转来转去似乎慌张的等待着什么。忽然,那黑影双眼杀气腾腾的死盯住了从迪厅里走出来的一男一女,心中一惊。

  难道今晚要降临暴风雨吗?

第九章 风云江湖曲  (2)
像乞丐样流浪了半个月后的某一天。

  晌午,烈日当空。

  某工厂附近,依然与工作无缘的两个少年无奈的坐在行李上迷茫的望着陌生人群晒油儿,不断冒出的汗水顺着脸庞直往下淌,流到颈部汇聚成汗流,滑落到心脏位置,穿越过腹部,猛烈的冲着下身敏感区域,狗日的,简直成了小溪。三天没有好好的饱餐一顿了,被汗水蛰的生疼的眼睛似乎睁不开,感觉胃里似乎被穿孔了,钻心的疼痛袭击而来,我似乎快要死掉了。

  肖可军手里拿着半瓶水不敢喝,不停的吧啦着嘴儿,伸出长长的裂出血口子的舌头不断吮吸着鼻尖滑落到嘴唇的汗水,强忍着极不情愿的咽进肚子里滋润一下干裂的嘴唇和似乎能喷出火焰的嗓子。

  “他妈的,这是人待的地方吗?”肖可军喷出一口汗水加唾液混合的怪味异物。

  我露出了一个无声的具有魅力的苦笑。

  似标杆一样的两名保安庄严的站立在工厂大门两侧,严峻的脸庞滚落下豆大的汗珠儿,在无言的抵抗战胜着热的似乎快让人停止呼吸的鬼天气,似乎在向员工们和街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忠诚的宣誓:“我是工厂的形象使者。”

  狭窄的门卫室里,一位破有领导风范的保安(估计是保安队长)匆忙的挂断电话,烦躁的冲了出门外,冲着宽大的厂区一阵大吼。

  “C拉,D拉的员工楼下紧急集合。”“嘟嘟”那名保安吹响了急促的哨声。

  3分钟后,员工们断断续续的涌到了楼下。埋怨声、叫骂声强烈的撞击着耳膜,虽然脸上挂着强烈的不情愿,但是“军令”如山倒,都是无可奈何。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标准洪亮士气震天的口令回荡着厂区上空,传来阵阵回音。

  员工们个个懒洋洋的做着对他们来说有点儿陌生的动作,似乎都掉了魂一般。

  厂区里俨然是一个小小的方阵,不太正规的小方阵。

  “各位员工,现在本厂所有的货必须快速运到总厂,事情十分突然,请大家做好搬运的准备。”那名保安干脆有力的传达着上级的指示。

  不多时,一辆大型的货车驶进厂区门口。

  “车来了,大家快般,快点。”货车还没有停稳,那名保安就招呼员工们动起身来。

  起初员工们都是一副风风火火要把这批货物拿下的架势,不多时货物就消耗了一小半儿。一口唾沫喷在地上没多久就蒸发了,似乎还冒着白气,天气实在是热的透顶,疲倦感袭击而来,员工们个个像霜打的茄子样,激情劲儿随风而去,动作缓慢磨磨蹭蹭的,工作效率大大的打折扣。那名保安望着堆积如山的货物急的像高温油锅里的活鲤鱼样上下跳窜,无论怎样的叫喊催促,员工们就是提不起神儿来。

  那名保安倒也善于拉拢人心,自掏腰包的去超市里扛了两箱有点儿甜的“农夫山泉”,一阵如饥似渴的狂饮之后员工们的工作劲头儿也没有提起多少。有三名看起来是资历比较老的员工似乎是阳痿了,竟然躺在树荫下悠闲自在的闭目养神。

  那名保安不停的看了看手机显示屏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跳跃着,已是焦头烂额,有点儿不知所措。

  “喂!你们两个坐在那里当招牌呀!快过来般呀!”突然,那名保安冲着我们一阵猛吼。

  “是叫我们吗?”我和肖可军几乎同时一愣。

  “说你们了,还愣着干吗?”那名保安明显提高了嗓门。

  我和肖可军心里充满了胆怯,我们招谁惹谁了?

  “去吧!说不定就找着工作了。”肖可军心动的拽着我的衣角。

  饿的头发晕眼发花的我们,似乎爆发出了体内仅存的最后一点力气疯跑了过去脱掉上衣立刻肩扛手抱或者双人抬着货物,浑身上下被哗哗流淌的汗水浸泡着,我们顾不得去擦拭,似乎那一刻我们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了,似乎一切都豁出去了,似乎我们快虚脱了。

  员工们见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立刻来了精神又疯狂的加入了搬运行列。没多久,所有的货物是一抢而空。

  当知道我们不是本厂的员工时,那名保安歉意深深;当知道我们还没有吃午饭时,那名保安二话不说直奔餐馆“大摆宴席”;当知道我们在外漂泊的心酸时,那名保安立刻拍着大腿爽快的说:“进我们厂吧!我马上向领导请示。”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就这样歪打正着机缘巧合的进了一家叫金城达的电子厂做了一名普通的搬运工,月薪500元。

  那一刻,我激动的流了满脸的泪水,心里异常的欣慰。

  欲知江湖路上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节娓娓道来。

第九章 风云江湖曲  (3)
昏黄路灯下的那条黑影;黑着脸;横眉冷盯着一脸淫笑的长发男子和醉眼朦胧的徐言书杀气腾腾的左躲右闪拐弯转角;一秒不放松的步步跟踪着,心房里被瞬间生起来的恐惧感占满了。

  长发男子和徐言书的脚底下似乎抹了油不停的打着颤儿,左忽悠右忽悠的摇晃到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前,车门“刷”一下子被拉开了,长发男子麻利的抱起徐言书放在车里舒适的沙发上,动作敏捷的上了车。

  “刷”一下子车门又被有力的关上了。

  “光头,老地方。”长发男子冰冷的说。

  车里坐着的一位“光头”司机熟练的启动了面包车,脸上的横肉黑的吓人。

  面包车飞快的奔跑在夜色里的公路上。

  瞬间,一条黑影闪过。

  “司机,快速跟上前方的面包车。”那条黑影迅速的上了一辆越野跑车。

  徐言书斜躺在沙发上,原本亮晶晶的双眸紧闭着,能侧耳倾听到那温柔起伏的鼻声,她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面包车疾速的冲出了公路,一个急转弯颠簸在宽阔的乡村土路上。

  “司机,快跟紧了。”那条黑影扔给司机皱巴巴的50元钱,命令道。

  两辆不同牌子型号的车,一辆是载着“邪恶”的面包车,一辆是载着“正义”的越野车,一前一后,你追我赶,呼啸而过。

  天空就像*十三亿人民某张多变的俊俏脸庞,明月亮星突然暗藏隐身,浓浓的黑色雾气刹那间淹没了整个乡村,似乎吞噬了那犹如旋风扫落叶般疾速一闪的车辆。

  “光头,加速,后面好像有辆车跟踪我们;这个小妞可是个好货色,千万不能出差错。”长发男子探出脑袋望着车后方不紧不慢的点燃一根中南海香烟,使劲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浓烟儿。

  “光头”加大了踩油门儿的力度。

  那条黑影的那双警惕的眼睛流露出锐利的光芒直射前方,手掌心里不断渗出了颗颗汗珠,心中是怒火在燃烧,他是何等的精神状态?

  零晨两点十分,浓浓的黑雾里两道犹如鬼火般的灯光忽近忽远,若隐若现。

  躺在沙发上的徐言书双手捂住腹部不停的扭动着身体,只感觉胃里阵阵发呕“翻江倒海”,疼痛钻心。也许是面包车不停的颠簸,徐言书缓缓的苏醒过来,她强忍着坐起身子冲着长发男子忍不住的喷出一口刺鼻的混合着酒味饭菜酸辣味的异物。

  “我要下车;下车!”我怎么会在车上?苏醒过来的徐言书感觉身体左右摇晃不停;心中是惊恐不安,不停的拍打着车窗玻璃撕心裂肺般的尖叫。

  “光头,停车,可别搞出了人命。”长发男子抹了一把飞溅到脸上恶心的异物,果断的用拇指弹掉没有吸完的半截香烟。

  一个急刹车;车猛然的停住了;“光头”被突如其来的反弹力攻击的光秃秃的头顶一下子撞到玻璃上;玻璃哗哗啦啦的已是粉碎。

  “司机,停车,熄灯!”那条黑影快速的跳下越野车,“嗖”的一下像机灵的猴子样钻进了雾气笼罩着的树林,心里一阵阵跳个不停,额头不断的冒出了冷汗。

第九章 风云江湖曲  (4)
搬运工对于这个发展飞速遍地都是黄金的大城市深圳来说;算是最低等的工作了。随着社会潮流的冲刷各行企业的蓝白领精英蜂拥而现,也许我们这些最低层不起眼的搬运工就会被社会无情的淘汰。一个人要想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上有个立脚之地;真的太难了!

  厂里落难的兄弟姐妹们闲聊时说,搬运工就是社会被遗忘的草根,是一棵棵被某些人看扁了的无名草根。

  每天长达10小时的搬运深感劳累不堪,可我似乎做好了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生死准备,依然自我安慰执着的坚持着。饭菜的质量可谓是降至到极限,有时一些员工背后也愤怒的破口大骂,厂里质检部门的领导是不是全他妈的一命呜呼了?肖可军也自我嘲笑的说,也许监狱里的死囚犯都比咱们吃的好,悲哀呀!可我依然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张志根,萝卜白菜,我的最爱!”

  一百多个肥瘦各异的屁股睡在夏不挡雨秋不遮风锈迹斑斑摇摇欲坠破乱不堪的似火炉样的大铁棚里,似乎空气都无法流动;我们整个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腐烂变味的香蕉皮,不知进了多少次女人*的废气避孕套,穿在脚上就发痒的臭袜子铁棚里是无处不见,简直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超级垃圾窝,让我不得不怀疑地方的卫生局是不是被查封了?好在是南方,四季温暖如春,不用饱受寒冷之苦,仅这一点心里是倍感欣慰。皓月当空,三更半夜的时候,不少可谓是社会渣子败类的流浪兄弟们似乎吃了金枪不倒的壮阳药一样津津有味口若悬河还蛮有科学性的研究讨论着不堪入耳下流的*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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