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在方思旋有力的推动下关的严实无缝。
方思旋站在书桌前,目光充满着淡淡忧伤的望着窗外留念白天的落日,眼泪不争气的“刷”一下子流了出来。
“为什么我想做自己喜欢的事,爸妈不同意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顷刻间,方思旋已是泪如雨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血染江湖路 (5)
第二天;厂区里的宣传栏上悄然无息的贴了一张鲜红醒目的通报;重要内容摘自如下:
A拉拉长XXX因盗窃本厂货物被扫地出“厂”。
目前此人已被公安局捉拿归案,待审判。
此案情节严重,性质恶劣,望各位员工引以为戒。
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特大牛逼盗窃案的黑白真相内幕像一阵猛烈的狂风一样到处乱刮疯狂的钻入人们的耳畔,一时间整个厂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为之倒吸一口凉气震惊万分,七嘴八舌乱嘴臭舍五花八门的添枝加叶议论纷纷,瞬间就像一个焦点新闻样被传播的满“厂”风雨。有的人说,没想到表面和善的A拉拉长竟是个真正披着一张羊皮的狼的伪君子。也有人说,这个家伙不会像日本当年偷袭珍珠港样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下手,真他妈的笨的像个蠢猪。更有人说,A拉拉长打草惊蛇有勇无谋的逞匹夫之勇不落井下石才怪,不会联合其他人一起出动,谁不知道团结就是力量,这个可怜虫什么破智商,悲哀呀!
为了维护整个厂的财产生命安全,我和肖可军付出了惨痛代价,可谓是身心剧伤,体无完肤。
点缀着N根丝丝白发五十多岁的老厂长亲自下达命令,肖可军住进了市级医院,特派医院里主治医师日夜护理,所有医药费用一律报销。我也暂停上班奉命去医院伺候肖可军揩油享福。
清晨,一缕缕阳光照进病房,温暖感撞击着两个少年的心。
“老兄,有我喂你够幸福吧!”我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细粥,右手拿起小勺小心翼翼的往肖可军嘴里送早餐。
肖可军感动的望着我不说话,只是努力的吮吸着细粥。
“是不是真正的感受到父爱了?”我抿着嘴笑个不停。
“哈哈!”肖可军忍不住的大笑,细粥喷了我一脸,“哎哟!”随即肖可军又一声惨叫。
“怎么了?”我摸了一把被细粥化妆了的脸。
肖可军扬起手指着嘴巴,倒吸几口凉气疼痛的无法言表,惹的我哭笑不得。
自从不少人唾骂的A拉拉长被格杀开除厂蹲在公安局后,整个A拉是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的状态,毫无半天生产起色。然而,这又是平时嚣张牛逼哄哄敢怒不敢言的破员工们梦寐以求的最好残局,因为不得不给了他们一个最佳的立足之地,个个是“拉”中无老虎猴子称带王,猖狂的各为其主自立门户独霸一派的到处“谎报军情”挑拨离间煽动是非,致使整个A拉的是是非非好像成了焦点追踪的奇闻样,引起了全厂每个人最为关注的热门话题。一时间,整个A拉是鸡犬不宁,人心慌慌,生产效益直线下降,似乎全厂要大乱似的。然而就在这般穷困潦倒如临大敌当前的危机时刻,厂里并没有张贴出紧急招聘拉长的佳音。奇怪的是副厂长每天准时去A拉转悠巡视,暂且代理主持A拉的工作。
谁知厂里在秘密计划何种重要行动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章 血染江湖路 (6)
黄昏。
谢文胜独自趴在二楼的窗户,一只手托着腮出神的望着天空西边的落日;目光显得呆滞;心里不知不觉升起一阵惆怅。
“明年就要高考了,现在每天呆在家里怎么行了?”
谢文胜感觉头部又开始隐隐约约的疼起来,他强忍着走到书桌前吃力的拉开抽屉取出几粒药片服下,头部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谢文胜忍不住使劲碰撞着书桌边沿,额头隐约的显出紫红色一片,瞬间泪水脱眶而出。
楼下的胡同里响起一串奔跑的慌乱脚步声。
谢文胜擦干了泪水,赶紧的跑到窗户边探出脑袋张望。
一个女孩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疯跑过去,一不小心绊倒地上的半块砖头差点摔倒。
“徐言书,你不是在学校补课嘛!你去那里?”谢文胜冲那个女孩招了招手。
徐言书回头双眼里流露出悲伤的眼神已藏满了泪水,她呆呆的望着谢文胜嘴唇颤动着说不出话来,随后又扭头双手捂着脸庞风一样的跑了,泪水顺着手指间缝隙哗哗的流了下来,那落日下迷人的少女身影飞快的消失在胡同尽头。
谢文胜一愣;心里感到一阵凉意;徐言书怎么了?
楼下由远及近的传来串串骑自行车的声音。
谢文胜慌张的把课本塞进书包里挎在肩上;飞快的出了家门。
“砰”的一声,谢父麻利的把车子扎在楼道下。
谢文胜低着头匆忙的跑下楼梯。
“文胜,你去那里?”谢父感到有些奇怪。
“爸,我……我去学校补课。”谢文胜吞吞吐吐的,心里一阵紧张。
“补什么课?医生不是说了嘛!你大脑需要休息,回家去。”谢父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爸,明年就要高考了,不补课不行的。”说完,谢文胜一溜烟儿的就跑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了?”谢父一把抓住谢文胜的胳膊生硬的拽上楼去。
“爸,放开我,我要补课……”谢文胜强烈的挣扎着,心里感到极度的委屈,泪水就哗哗的掉落到台阶上。
“你在家老实的待着,好好的休息。”谢文胜被谢父一把推进了房间,“啪”的一下子房门被谢父锁死了。
谢文胜拿起一本化学课本;呆呆的望着只有几平方米狭窄如牢房般的房间,泪水再次的流了出来。
头部一股揪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谢文胜的额头不断冒出了冷汗,他的胳膊不停抖动着一把抓住书桌边沿却落了个空,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谢文胜手里还抓着那本破旧的化学书躺在冰冷的地上,眼角还挂着泪痕,那本书被窗外的风吹的翻开了几页哗哗作响。
第十章 血染江湖路 (7)
我和肖可军“大病初愈”后刚回到厂里还未踏入宿舍半步就被厂长下令调到A拉。
副厂长还是主持A拉的生产工作,然而对我和肖可军在工作中是格外关照,要求我们在生产流水线上每一个环节每一道工序都必须高标准高质量的完成,稍微出一点差错,我们就会遭到副厂长毫不留情的训斥。一时间不少员工竟然对我们刮目相看吃起醋来,心里酸溜溜的,搞的我和肖可军也郁闷透顶,苦不堪言,副厂长怎么对我们如此的刻薄?
成风习习,繁星满空,月光明亮。
夜,是这样的寂静、安详。
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实在抵不过肖可军软磨硬泡的拉拢攻击,只好硬着头皮爬上了厂区大楼的天台。我们席地而坐,点点若隐若现似幻影的灯光点缀的魅力城市映入了我们的眼帘。
面前摆放着两个酸辣味浓浓的凉菜,两个透明的空酒杯,两双一次性光滑的卫生筷,两瓶65%度的火爆纯白酒。
“今晚我们一醉方休。”肖可军麻利的拧开酒瓶倒酒。
“你受什么刺激了?”我露出了一丝苦笑。
“来,我先干为敬。”肖可军朝我比划着干杯的手势,一仰头酒杯见底了,呛的不停咳嗽。
“慢点儿,白酒喝急了伤人。”我端起酒杯,急忙的捶着肖可军的后背。
肖可军又将酒杯斟满酒。
“可军,你说副厂长对我们怎么如此的严格?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夹了一口凉菜塞进嘴里,感觉又酸又辣,还有点儿苦。
“想那么多干嘛!”肖可军望着远方家乡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的,出神。好久又端起酒杯;“家乡的老爸干一杯。”酒又全下了肚。
“你想家了?”说完,我也毫不犹豫的干了一杯。
肖可军双手捂住脸庞,就呜呜的哭起来,泪水顺着指尖滑落到酒杯里。
“我也想家,想老爹,想同学们……”我挽起袖子,不停的擦拭着瞬间流下的眼泪,可怎么也擦不干。
“今天是我老爸的生日。”肖可军沙哑着嗓子哭着。
我夹住菜的筷子停留在半空中,愣住了。我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天下有多少儿女能记住父母的生日了?
肖可军仍在不停的抽泣。
“兄弟,父母把我们养大真的不容易,我们到底为父母做了什么?”我感觉心里充满了一肚子的怨气,我一把抓起空酒瓶使劲的扔向了茫茫夜色。
“别给我提起父母,我像有父母的孩子吗?”肖可军突然一阵怒吼,然后又漫不经心的掏出一支“羊城”牌香烟点燃着,又递给我一支。
“我操,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摇了摇头,挡回他递过来的烟,又端起了酒杯。
“啪”肖可军又一次将喝完酒的空酒杯使劲的放在裂了缝隙的水泥地上。
那个父母对孩子心里不是充满了爱,也许爱的方式不同罢了。也许肖可军始终难以理解父母,似乎没有感受到父母的爱,总是感觉心里缺少那么一点点儿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亲情的温暖吗?是父母的爱吗?
肖可军心里是苦涩酸楚的,正如这一杯杯喝进肚子里的浓烈白酒一样。
那晚我们就这样伤感哭泣着谈未来聊过去,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醉眼朦胧,似乎永远也看不清这个纷纷扰扰变化莫测的世界;喝的我们醉如烂泥,四脚朝天的躺在天台上睡着了。不知为什么,半夜里我无缘无故的醒了好几次,望着天上的星星眨呀眨的,我又想起了远在天堂的妈妈,肯定妈妈生气了,不愿意看见我现在没出息的样子,才故意弄醒我的,泪水不知不觉打湿了我的双眼。肖可军睡的呼声如雷,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梦见回到了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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