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露脸,就被人一枪爆头,血花溅了起来,可可指着屏幕兴奋地说:“又死了一个!噫,你的枪呢?”
“死的是我。”我垂头丧气地说。
“不臭美了吧?”可可的样子,十足的幸灾乐祸。
“你真笨,让我来!”她摩拳擦掌地想抢我的鼠标。
“你不会自己开一台吗?旁边还有机子。”
她想了想说:“好啊,不过你得教我。”
我的噩梦就此拉开了序幕,这是我CS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帮可可进入游戏,才看到初始画面,她就兴奋地嚷嚷:“我要当警察!”
“这不好吧,咱们是一家哎!”
“想得美,谁跟你一家?我要当警察,抓你这个土匪。”
看着她踌躇满志的样子,我不好拂她的意,帮她选了警,回头继续关注我的战事。
她在那里鼓捣了一阵,把我拉了过去:“为什么我的人走不了?”
我看了一眼说:“下一局你才能打。”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我已经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旁边还站了个家伙,喋喋怪笑着拿了喷筒要喷字。
我郁闷啊!但这只是郁闷的开始。
可可终于加入战斗,我想可以轻松一点了,但是她很快发现了新问题:“怎么别人拿的都是长枪,我的是手枪?”
“你是女孩子,当然用手枪,扛把长枪,你不嫌难看?”战事正急,我只好随便敷衍她。
她“哦”了一声,不再打扰我。稍顷,又来拉我的袖子:“你们怎么还不过来?”
我偏过头去看她,却发现她躲在大本营的一个黑黑的角落里,我哭笑不得,叫她往外走,她迟疑着说:“我觉得这里安全。”
我晕!觉得自己的屏幕有些异样,再看,白茫茫一片真个好干净,“肯定又死了!”我绝望地想。
我不再指望能够去杀人,每局开始时,我先把自己藏好,再去指挥可可走出大本营,幸好她是非常非常菜的菜鸟,才出现在别人的视野,就倒下了。很快大家都知道警察里有一具很著名的只会用手枪的尸首,ID叫做Koko。而我也不用死得很惨,加之队友的出色发挥,也还胜多负少。
尸体当久了,可可不高兴了,龟缩在自己的大本营里,再也不肯出来。我知道她在那里,冲过去找她,她看到有人,从黑暗里跳了出来,嘴里“嘻嘻”笑道:“我逮到一个了。”
我从容地抬起枪,一枪打在她头上,人倒下了,可可还不明白:“我先瞄准他的,他怎么没死?”
她竟然还不知道是我打死她的,我也不敢点破,只是说:“你手脚太慢,枪法不准,当然先死。”
下面几局依然如此,我终于忍不住说:“怎么我每次过来,你都躲在同一个地方?”
“原来那个人是你,”她大怒,“不理你了!”
下一局她还是藏身在那个地方,真是顽固!让她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我照旧走过去,快到的时候,可可忽然笑嘻嘻地对我说:“我们在游戏里接吻吧!”
我激动啊,指挥着人毫无戒备地冲了过去,当我离她只有0。01公分的时候,她突然抬起手枪,正正击穿我的头部,几位观战的哥们儿异口同声地说:“哇塞!老罩,牛啊!竟然被尸首用手枪暴了头。”
颜面无存,英雄一世,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可可还在雪上加霜,得意地说:“本姑娘略施小计,你就得俯首称臣!”
我弃机下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可可来打CS。
第一百一十五章 大头坐在床上,如一个怨妇似的,调查表凌乱的散落一床,有一些还掉落在地上。
“怎么了,大头?”我奇怪地问。
“妈的,那小子告我,竟然是后勤处在撑腰,想整我!”大头愤愤地说。
“没事吧?”
“我没当部长了,他们说我未经上级同意,擅自扰乱学校秩序。”
“不当就不当,无官一身轻。”
“不做那个部长也无所谓,不过这事办得窝囊,学校食堂那帮烂人现在得意了。”
“跟他们计较干嘛?他们是啥人?咱们可是跨世纪的大学生,别污了咱们身份。”
“我就看不惯学校的食堂,你看看那些调查表,有哪一个说食堂好话的?”
我拾起几份调查表看了一下,那写得可真叫幽默,“苍蝇与蚊子齐飞,老鼠和小强共爬”、“一进教室就想睡,一进食堂就反胃”、“我要的是米饭,不是沙子”、“给我一份青菜,不加虫子的”……“穷人在哭的时候也是笑着的”,我想起了这句谚语。
“你这不明摆着让人家难堪吗?不整你才怪!”
“想做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大头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当官若为民作主,肯定回家卖红薯!”
这边正气愤,那边二胡撞开门跑了进来,兴冲冲地说:“中国队出线了!”他一脸地兴奋,全然忘了当初他是如何赌咒发誓再也不关心中国队的了。
“出线了?”这倒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二胡赌咒以后,没看中国队比赛的是我。
“靠,这个世界真他妈奇妙,我被人整了,中国队却出线了。”大头愤愤地说。
“买鞭炮去。”二胡在宿舍露了个脸,又跑了出去,大约一个小时后,气喘嘘嘘地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盒卷成圆盘形的鞭炮。
“一千响的,够劲儿吧?妈的,跑到小寨才买到。”
二胡冲到阳台上,拿晾衣杆挑着,叫我点着,迅速地伸出阳台去。鞭炮太长,挂到了楼下的阳台。“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把楼下的哥们儿吓了一跳,他们高声骂了一句,又兴高采烈地赞道:“兄弟,你真牛!”
鞭炮声把学校的保安引过来了,他站在楼下看了一会,把手拢在路边,向我们喊道:“炸得好,但是以后别炸了。”
这话听着耳熟,我想起来了,基地组织撞世贸大厦的时候,二胡也是这么说的,整个一逻辑混乱。
二胡对这次能够如此引人瞩目颇感兴奋,鞭炮放完了,仍然意犹未尽,拿起水壶就要往下摔。
“等等!”我赶紧制止他,把那个水壶接了过来,重新递给他一个,水壶在地上爆裂的声音令他兴奋不已,他又伸出手来,向我要东西,我一样一样地递给他,陪着他摔够了,才回到宿舍。
晚上洗漱时,二胡在阳台上高声叫了起来:“我的脸盆、香皂还有牙刷杯子到哪去了?”
我慢腾腾地踱到阳台上,指着楼下说:“都在下面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已经很冷了,我想学校该供暖气了。我只有一床薄薄的军棉被,每天晚上都被冻得直哆嗦,但学校却日复一日的让我失望。
那天晚自习后回来,可可使劲鼓起嘴巴,“噗”的一声,将冷气全吹到我脸上,她笑着说:“给你猜个谜语,刚才我那个动作代表什么?”
我忍了半天,终天憋不住,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感冒了。”我说。
“不是,你看好了。”她误会了我的意思,鼓起腮帮子又做了一次。
“不知道。”我摇摇头。
“笨!撒气儿,撒切尔。”
我记住了这个谜底:“撒切尔”,就是它让我感冒了,弱不禁风啊,我悲哀地想。
为了我的生命着想,我去买了一床厚棉被,在我盖上的当天晚上,学校供应暖气了,生活就是这样的让人出奇不意。几位壮士在羡慕了我半天之后,纷纷笑话我的愚蠢,并为自己未曾跟风而自豪不已。
我愤怒地站在阳台上唱了两个小时的《冷酷到底》,直到大头和二胡忍受不了这种噪音,把我从阳台上拖了回来。
第二天,我的感冒更加严重了,我想我应该到医院里去看一下。
我没叫可可,自个儿过去了,在路上,遇到了猪爷。
很久没见他,都快认不出来了,他又胖了一圈,红光满面的,苏南的手放在他胳肢窝里,居然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多好的暖手器,难怪苏南会看上他。
“兄弟,听说你跟小丽分手了?”猪爷问道。
“呵呵,是啊。”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真行啊,那么好的姑娘都不要,去找什么陈可可?”
我心里有点恼火,好不容易把这事给忘了,他竟然又给我提起来。不过还没轮到我发火,苏南的手已抡到他的后脑勺上:“不许说我们宿舍人的坏话!”苏南睁大眼睛严厉地警告道。
“嘿嘿,我忘了陈可可是你们宿舍的,对不起啊!”猪爷陪着笑脸对苏南说。
真是一物降一物,我看着他俩觉得有些好笑。猪爷转头对我说:“你和陈可可好上了,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吧?”
“我身上没带多少钱。”我为难地说。
“不怕,我请你,咱哥俩喝两盅去。”猪爷豪爽地说。
苏南狠狠地瞪了他两眼,他把头缩了下来,讪笑着说:“我跟他都好久不见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们三人找了个小餐馆坐下,点了几个菜,在猪爷的提示下,我要了瓶“西凤”酒。苏南抗议说不能喝白酒,猪爷猛给我使眼色,我说:“喝啤酒没劲,喝白的才过瘾!”苏南才悻悻作罢。
苏南上洗手间去了,猪爷坐到我身边,愁眉苦脸地说:“哎,苦啊!这小丫头片子,不让我玩女人也就罢了,连烟也不让抽,酒也不让喝,要不是今天遇上你,我都快忘了酒是什么味道了。”
“不会吧?你这不是给咱男人丢脸吗?”
“谁叫我喜欢她?我觉得最浪漫的事,就是和她一起慢慢变老。”猪爷一脸的憧憬。
听猪爷说浪漫,我满身的鸡皮疙瘩:“你别恶心我了,那么肉麻!”
“你知道吗?”猪爷面有得色,“苏南和我那个了。”
“怎么了?”
“上床,这都不懂?”
“猪爷,拜托你别学人家装斯文,上床就上床,还那个!你风格变化也太大了,我适应不了。”
“嘿嘿……”猪爷一脸的傻笑,大概是看到苏南回来了,他敏捷地挪动着庞大的身躯,回到原位上,正襟危坐。
看到猪爷的样子,就知道他很久没喝酒了。一上来,自己先喝了三杯,苏南瞪了他三眼,接着敬了我三杯,苏南又瞪了他三眼,然后叫我敬了他三杯,这次,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