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月亮-邪君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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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月亮-邪君惹妻-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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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甭说别人,连她这个亲额娘,也觉得皇上真是偏了心──

  「额娘,您知道我一向都不胡闹的,但该是我的,我绝不会拱手让人!尤其是叛月!」

  彧瑄说完,即坚决地转身离去。

  「瑄儿、瑄儿!」

  德妃愣坐在飞凤纹镶嵌的扶手大椅上,忆及方才彧瑄坚定的话语,心都凉了一大截。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呀……

  兄弟阋墙,难过的是她这个亲额娘。

  彧瑄的脾气她最了解,只要他认定是自个儿的东西,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抢回去──哪怕是拚了命……

  天哪,她似乎可以预见未来两兄弟争斗的情景!

  原先,她还指望叛月能引导彧琊步上正途,做些有出息的事,没想到……

  红颜终归是祸水!

  **********

  「……云树绕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教世子们读书、习字的西席大人公孙先生,今日特地挪空,前来教导三位新嫁娘习汉字、读汉语。

  他坐在椅子上,老目半垂,陶醉在自己所吟的古诗中,全没注意到新嫁娘是否有在认真地学习。

  「为什么皇上要我们来这儿?真是无聊极了!」西藏的小公主芙姬,身子向侧边倾,靠近琉璃低声说道。「我才不喜欢读诗呢!」

  琉璃诧异的怔愣了下,随即微微地笑道:「皇上也是为我们好啊!」

  「才不好呢!」芙姬皱了皱鼻头,再摸摸已经发麻的腿。「坐的我屁股痛死了,两腿也麻了──究竟还要坐多久啊?我快受不了了!」

  琉璃掩嘴一笑。「可是我们才坐半个时辰,并不算久啊!」

  「这还不算久啊?我在西藏时,可没动也不动的坐上半个时辰过──哎唷,我的妈呀,简直是要我的命!」芙姬揉了揉腿肚,低声哀叫着。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约叟莲娃。千里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当烟电,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公孙先生依然忘我的吟诵着诗词。

  「又来了!『枪管』是什么?它跟晴天有什么关系?还有千里高牙呢!是不是走千里的路,那个人就可以得到一副高高的牙齿?可我觉得我的牙齿挺好的呀,我才不会笨到去走那么远的路呢!」芙姬两手托腮,一脸不耐烦的嘀咕着:「公孙先生到底在念什么?」

  「这是宋朝柳永的望海湖!」一旁沈静许久的叛月,开口解了芙姬的疑惑。

  「啥!?望海湖?我压根没听过!妳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公孙先生早告诉妳了?这个公孙老头,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从这点看来,就知道妳没读过汉书!」叛月翻着手中的书,不卑不亢的道。

  「我是没读过汉书,不过说汉语我可是挺行的,妳们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来请教我,我一定会教妳们的!」

  芙姬大言不惭的夸道,其实琉璃和叛月说得比她还好呢!只是她自己傻愣愣的没发觉罢了!

  「呵!」叛月嗤笑了声,没再理会她。

  「那日后就请妳多指教了!」琉璃倒是谦虚有礼多了!

  「哪里的话,有我芙姬在,一切搞定!」芙姬得意的笑着,真以为自己是很棒的!

  「芙姬,妳……妳嫁过来后,能适应吗?」琉璃嗫嚅的问道。

  虽然来自不同的国家,但同为异乡人,那种思家的心情应该都是相同的,她心中有苦闷,却找不到人说。桑子虽然是她的贴身丫头,她却不能同她说,她怕桑子比她更想家、更伤心,又怕桑子把话传回日本──

  她不想让疼她的父皇担忧呀!

  听了琉璃的问话,芙姬一颗小头颅摇得像波浪鼓一般。

  「不适应、一点都不能适应!彧琥他一点都不疼我、一天到晚只会凶我!

  他最坏了,不准我捉鸟、不准我养小老鼠、不准我玩蛇、还不准我爬树……人家才嫁给他几天,屁股就被打得快开花了,真是气死我了!」芙姬噘高小嘴,一一细数着夫婿的罪行。

  听了芙姬的叙述后,琉璃嶝大了美眸,怔愣许久,不敢相信一个女孩子家,竟有这么多奇怪的兴趣。

  「妳一定不敢相信彧琥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吧?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令人生气的人哪!」芙姬误解她的讶然,嘴里仍说得头头是道。

  伊莎贝拉听了撇嘴一笑;而琉璃则是错愕的不知如何回答。

  「依我看,我们三人,应该属妳最是幸福了!」芙姬一脸羡慕的朝琉璃说道。

  「我!?」琉璃很是纳闷。「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夫婿啊,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芙姬不讳言的在叛月面前道出彧琊的坏名声,之后又好奇地问着伊莎贝拉:「他娶了妳之后,还是同以前一般吗?」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他去我懒得管!」叛月一脸的淡然,压根没将笑姬的话放在心上。

  「那可不好!妳若不管管他,改明儿个他的心教别的女人给夺去,届时妳就捉不回来了呢!」芙姬好言地动诫着。

  叛月只是略略牵动嘴角,不再答话。

  见她又不理人,芙姬又把目标锁定在琉璃身上。

  「怎么样?八爷对妳一定很好吧?」

  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琉璃仅以微笑当做回答。

  「别不说话嘛,妳们只会笑,实在让人觉得很闷,说说话,我才能知道妳是怎么想的!」芙姬眼珠子俏皮地转呀转的。「八爷一定很疼妳吧?妳这么温柔、又长这么漂亮──彧琥就常叨念我不够温柔,没个公主的模样!」

  「不会的,我觉得妳挺好的,个性直爽,很可爱!」

  「真的吗?可是……为什么彧琥都看不出我很可爱呢?他只会嫌我这个、嫌我那个!」

  「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的!」

  「是吗?我一瞧就知道他没八爷的聪明!八爷一定一眼就看得出妳所有的优点,然后很疼妳、很宠妳、很爱妳──对了,八爷有没有让妳养小老鼠?他准不准妳爬树啊?」

  琉璃轻晃着头。「我不喜欢养老鼠、也不爬树!」

  「不养老鼠、不爬树?那妳怎么知道八爷爱不爱、疼不疼妳呢?妳一定不仅这些吧!我告诉妳,如果八爷肯让妳养妳喜爱的宠物、准妳做妳爱做的事,那八爷就是爱妳的;反之,他若什么都不许妳做,那他肯定是不爱妳……彧琥就是什么都不准我做,他根本就不爱我嘛……」

  芙姬一个人说得忿忿不平,琉璃的心早就乱了,而叛月则是完全漠视芙姬的存在,对芙姬叽哩呱啦的话,全然充耳不闻──

  



第五章

  山抹微云,天黏衰草,昼角声断谯门。

  暂停征樟,聊共引离尊。

  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

  斜阳外:幂鸦万点,流水绕孤村。

  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漫赢得青楼、薄幸名存。

  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秦观《满庭芳》

  彧琊在房里静坐了半个时辰,仍无法定下心来,便烦躁地唤来贴身随从。

  「羊佑,你进来!」

  「爷,有何事吩咐?」

  「替我备马,我要出去!」

  「喳!」

  整理好衣裳,彧琊的脚才跨出门槛,就遇见了甫回府的叛月。

  「这么快就回来了?」彧琊的眸中掠过一丝惊喜,但立即敛去。

  自从洞房花烛夜那一晚後,叛月就不许他再碰她。

  两人虽是同床共枕,但近个把月来,他连她的头发也没再抚过。

  他知道她心中存有畏惧,虽然她不说,但他明了,是以,他也下勉强她。

  「公孙先生得了风寒,恐怕得休息一阵子!」她告知今日提早回来的原因。

  「噢,原来是这样!」他了解的点点头。

  「你要出去?」她仰起脸凝视著他。

  「嗯,我出去走走。」

  他非得出去不可!方才在寝房内静思片刻,他突然领悟了一件事。

  以往,他每日非得到外头脑躂,让日子过得多釆多姿不可;但现在竟稍稍不同了。

  他想出去走走,并非习惯性的驱使,而是他无法在满是她身上香味的府内静待。

  府里的任何地方,只要有她身上的香味,哪怕仅是一点点的余香,都能勾起他想要抱她、亲她、要她的冲动。

  他可不想吓坏了她,在她心中的障碍还未摒除之前,他不会贸然的碰她——哪怕每晚他部得忍受欲火的煎熬,学做柳下惠。

  「有什么东西想买,我可以帮你带回来。」他殷切地询问。

  她敛下了眸光。「不用,你早去早回!」

  「那我走了!」

  P

  望著彧琊颓长的身影,她还是没开口留住他,喟叹了声,她款步走进寝房内——

  *********

  「十四爷又出府去了?他要去哪儿?」

  从厨房端著点心回来的秋儿,听到另外三个姐妹叽叽喳喳的,於是奸奇的上前插话。

  「还会去哪儿?你这个笨秋儿!你又不是头一天来的,十四爷会上哪儿,还用问吗?」冬儿笑斥著。「那地方,可是男人的销魂窝呢!」

  「冬儿,别乱说话!」春儿警告地睇了她一眼。

  「我才没乱说呢!谁下知道十四爷是三楼二阁的常客——」

  「你还说!」

  「哼,不说就不说,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我看,这十四爷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娶了福晋这么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居然还成天往酒楼里钻,真不晓得他哪根筋不对了!」夏儿讽刺地道。

  「男人啊,就算拥有三妻四妾,还是不会知足的!」冬儿接著夏儿的语尾说道。

  「假使真要我说啊,我倒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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