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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集 凌霄
“真是你？”瘦和尚语音未落，人影已拖着那万斤铁链闪至身旁，凌宇本能朝我疾退，道：“是就是了！老子已经承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他双臂聚满内力，已做好了鱼死网破之法。 众人听毕皆是莞尔，瘦和尚瞧了半天突然退了回去：“蓝丫头，这娃儿你是从哪儿寻来的？” 蓝月儿生怕他因一时愤怒而击毙凌宇，但见他不露声色，难以猜度，心下舒了口气，道：“他与大师颇有渊源。。。。。。” “哦！你倒说来听听，我三人居此已有几百年，这小娃儿不过二十余岁，渊源何在？”瘦和尚捏须淡笑，眼神一亮盯住了她。 仲万秋见他推诿拖沓，恁不痛快，大步一跨道：“瘦和尚，你当说借不借于我们？” 瘦和尚哈哈大笑：“我只听蓝丫头一句话，她要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自然好说！” “那还不简单！你有的这娃儿全有，你没有的他也有！若要说渊源，你是你妈所生，他是他妈所生，所谓殊途同归，生死由天，有道是英雄莫问出处！你们佛家不是讲究缘起缘灭，因果循环吗？这个道理你比我还明白，若不明白你去问问佛祖吧。。。。。。”仲万秋朗朗答来，倒将这话圆得十分恰当。 “哈哈哈，多年不见你倒越变伶牙了！”瘦和尚舞起铁链，于空哗哗作响，“听来虽疯言疯语，细细一想也不无道理！蓝丫头，你还有话要说么？” 蓝月儿还道他这一说势必激起风雷雨三僧的怨气，待缓过神才慢慢说来：“三位神僧可曾听过天外梵音。。。。。。” “唉！说来惭愧，我们三人虽修炼了上百年，却从未听过天外梵音。。。。。。”瘦和尚神形一萎，极为无奈，“师祖自开创僧隐一脉，数千年来便只有一人听过梵音。。。。。。那天外梵音一直便是我等追求之物，可惜天不如人意，或是我等愚昧，法不出身，终难成正果。。。。。。” “三位神僧破了长生之术，已算是前无古人了！”蓝月儿叹道，“只是劫难在前，凡人都对升仙成佛趋之若鹜，但大都虚无缥缈，未成气候。。。。。。大师，你还记得千年前那位听到天外梵音的高僧叫什么吗？” 瘦和尚摇了摇头：“那位前辈曾为情所困，后因绝恋而断绝红尘，若非如此佛门也出不了如此神僧啊。。。。。。” 蓝月儿神色微变，接着说道：“大师不知他姓名也不足为奇，我祖上世代经商，一时纵贯南北，可谓富可敌国，家中尚残有一本族谱，上面记有此人琐事，他姓凌。。。。。。” 凌宇心一惊，莫非她说的渊源便指同姓？瘦和尚瞧过来，刚要言语 “呸！”他身旁那弥敦僧人唾了一口，“老子虽瞎了双眼，心底却亮堂得很！你们把他当神，我瞧他却是个脓包！”凌宇一怔，那弥敦僧人和左边那黄袍僧人自始至终未讲一句话，初还以为是对哑巴聋子，不说则已，一开口竟也这般豪言爽语，令凌宇倍感亲切！ “雨师弟，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要为你所说的话负责！”那黄袍僧人也开了口，道眉微皱，威严之极！ “老子哪儿说错了？他如何不是了？”雨僧气呼呼道，“老天瞎了眼，竟让这样的人听到天外梵音。。。。。。” 雷僧还要反驳，瘦和尚面有怨言了：“雷雨二位，你们加起来都要过七百余岁了，争论这番又有何结果？” “哼，他是恶人便一辈子也是恶人！”雨僧一发不可收拾，可谓敢言敢恨，光明磊落之人。 凌宇仲万秋相视而望，皆不知当中缘由，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蓝月儿，她吟笑不语，踱了几步方才缓缓开口：“那位高僧确实有不道德之处，他七岁抢劫杀人，十三岁犯了奸污，到二十岁时已是称霸一方。。。。。。” “哈哈哈，蓝丫头说得没错！”雨僧朗声笑道，“这般恶贯满盈之人，佛门竟引他入赘，实为奇耻大辱！” “唉，缘起缘灭，竟如星尘，凡世所有皆过眼云烟，当得真了便坠了进去，若能拨开云雾，佛乃万物，万物也是佛啊！”瘦和尚道来禅机，除了蓝月儿点点头外皆是愣头愣脑，未有所果。 瘦和尚接着又反问：“佛门乃大开之地，有容乃大不正是佛主宏愿么？蓝丫头，你将所得之事统统告诉我们吧！” “那人姓凌名霄，天生神力，三岁丧母，其父为当地一霸，作恶多端。凌霄无以为学，偏偏会了他吃喝嫖赌之风。。。。。。” 蓝月儿有些伤感，继着又道，“七岁那一年，父亲吃醉酒失了踪迹，山贼攻进村子，烧杀抢掠，凌霄虽年幼，但已看破尘世，决心投入贼列。。。。。。是役，他单凭神力嗜杀了三位近邻。。。。。。十三岁时他已于山贼行列傲首挺胸，威武一时。老贼王育有一女与之同龄，其属下神算诸葛，因不满其将山贼之位拱手让与凌霄，便设计陷害他。。。。。。翌日，少女于闺房醒来，忽见被窝里边躺着赤身裸体的凌霄，惊叫之下引来了老贼与一干人等。。。。。。众人手口同诛，凌霄知遭人陷害也懒得争辩，突下山来从此背负满身罪名远走异乡。。。。。。天意使然，他竟遇上了无量寺开山僧人。两人一老一少，却不拘小节，兴致相投，后结伴同游，远至大洋彼岸。。。。。。凌霄何其聪慧，他与无量僧人终日以武切磋，结合那大海惊涛澎湃之势，终独创了一门沧浪神功。。。。。。” “二人辗转反复，随波逐流，先还以为海之尽头便是天边了，不想竟随水浪漂到了西域诸国！几经波折，又遭遇了劫难，性命堪忧，幸得一夷女舍命相救方才脱险。。。。。。凌霄与之一见钟情，本欲携其东归，却因夷女父母反对而作罢。。。。。。无量僧人带凌霄回到中原无量寺，劝其忘怀尘世皈依佛门，他哪里肯愿？后偷偷返回西域，不料夷女已嫁作他人。。。。。。悲从心生，他更因此一蹶不振奄奄一息。。。。。。这时无量僧人又劝他遁入空门，他万念俱焚，心无牵挂终成一年少和尚。。。。。。”
第六十集 神诀
瘦和尚听明缘由，终舒展开眉毛，叹了口气：“原来我们还误解他了！若非如此，他也遇不上无量师祖，沧浪神功也只是纸上谈兵了。。。。。。据闻那沧浪神功可撼天动地，十万天军亦只有他能驱动得了。。。。。。” 凌宇听毕不觉松了口气，瘦和尚分明是说他没那本事去指挥西蜀天军了。蓝月儿摇了摇头，面色极为难堪：“风前辈，那该如何是好？西刁蛮夷对我中原窥视已久，得此机会自然大举攻来，明军又远在千里之外，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难道眼睁睁地看着百姓遭殃么？” 瘦和尚捻须微笑：“蓝丫头，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劫难在天，而事在人为，你不是把他给带了吗？”他盯着凌宇，眼神间竟是信服之色，“小娃儿，你要担此大任，敢是不敢？” 凌宇天生吃硬不吃软，别人越瞧不起自己之事越是奋勇：“只要你给我，我保准能降服他们。。。。。。” “哼！你这话可不要说早了，须得过了我们这关再说！”雨僧却极听不惯他如此自负，回想当年自己也何尝不这般狂妄自大！他纵回亭子顶，合风雷呈三足之势牢牢围住了凌宇，只听“嘭”的一声，一股巨强之息已腾空而出直直袭向凌宇。 凌宇不待遐想，反手为退，这一掌他是无论如何也接不过了，便借了精元之息，幻起九九方步，以退为守图谋奇袭。三僧一惊，这一掌本聚三人五层之力，小子竟在须弥间便跳了出去，委实怪异！三人心意相通，瞧准了他妙在足底，内力一出，铁链哗哗作响，顺着三根铁链缠向其双腿。 凌宇下盘失稳，便只得运起凌霄幻影，这一招学自仲万秋，三僧再熟悉不过了，故作不知引其上钩。 “臭和尚，你们三个加一起都上千岁了，却合在一起，和一个二十余岁的小娃儿过意不去，真不害臊！”仲万秋瞧见不妥，是以言语相激扰乱三人心志，风雷二僧倒还沉稳，而那雨僧却暴躁不已，稍一分神内力减退，凌宇得一空档，“呼呼”几下便窜至雨僧跟前，他也瞧出三僧中雨僧脾气最为浮躁，是以攻心为上，想逐个击破！ “哇呀呀！”雨僧这般受辱，自是不堪忍受，气劲一起，竟卷起漫天黄沙，沙聚成球，恍如拳头般逝向凌宇！凌宇早练就了九九方步，先又学了蓝月儿感知之术，神形微聚，念如大海，诸般沙球袭来，却如海中浪花，历历在目！他游起身影，气聚丹田，左右手顿如开弓，气息迸射，渐将沙球逐一击碎！ 风雷二僧大为惊骇，小娃儿这招看似稀松平淡，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废黜了雨僧之力，雨僧呆立一旁，气喘如牛，他虽瞧不见对手气劲如箭，沙散漫天的盛况，但却听见了沙球逐一爆破不复存在的结果：“罢了罢了，老子几百年的修行竟然敌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两招，风雷二位师兄，老子先走一步了。。。。。。” “唉！雨师弟，你为何这般责难自己？”风雷两僧各从左右止住了他自杀的冲动，“当初是我等强你修行，参透佛理，这小娃儿天赋异禀，不亚于凌霄再世，你敌不过他也未曾输给他，何必自责啊！” 雨僧推开二人，朝凌宇迈进几步：“小娃儿，你抢过劫杀过人没？” 凌宇被问得不知所措，正欲回答，他立马答道：“你要如那凌霄般作恶多端，老子舍了这条命也要除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