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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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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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冒昧了,不过,这事礼毕后再说,今天你不适宜出现在这里,具体情况你还是回去问一下家姐。”林惠怡最先反应过来,招来侍者,不管我的意见,已经不由分说的交待“送这位小姐出去,我司机就在门外候着。”

我作势挣扎几下,心想正合我意,若是季元芷的父母将我赶出去,柯楚何还有什么理由责怪我的早退?在弄清楚赵云阳的意图前,能不三方碰面,我自然乐意,今天这个场合太复杂,太混乱,非我所能把握。我虽想早早报仇,但绝不想弄巧成拙。

“季教授,你这样不好吧,我也是今晚的客人,不明不白的,就这样对我,让人看到会惹非议的。”我无力又小声的抗议。

“季叔,季小姐和元芷也认识,至少打个照面说声祝福再走也不迟。”身后有个戏谑的声音传来,正是柯楚何,唯恐天下不乱般。

林惠怡气竭,恨铁不成钢的回身一指,“不懂情况别出声,晚点我再和你说!”

我冷眼旁观,看这“一家人”历史性的会面,季端国这时反倒静静的站着,不出声,也不搭话,只是还戒备甚深的站在我身边。

“现在就说不过去,晚点说什么还有什么用?”柯楚何临危不乱,笑着往后看,一身军装的赵棋超老先生和老太太已经看到这边的动向,正招着手热情的走了过来。

“不要乱说话!”季端国附耳低声交待,客套一笑,挽着林惠怡迎了上去。

佑宗忙拉着我往会场走,松了口气,“真是被你吓死,怎么这么麻烦,你最好等会给我一个解释。”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路过柯楚何夫妇时,微微笑了一下,“真巧,柯先生,柯太太,谢谢你们帮我解危。否则,今天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我就无幸参加了。”

柯楚何面容沉静,全然不见刚才的神色,低头朝妻子交待,“去看看元芷。”

她温顺的点头,朝我一笑,声音仍然轻柔,“招呼不周,改天再向你赔罪。”

“柯先生,既然我留下来了,等会,不要怪我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哦。”我翩然一笑,也随即离开。

这都是你逼我的,柯楚何,我回头警示的看了他一眼,等会,我可不能保证,我还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理智。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看我,眼睛深不见底,眉心深深的蹙成一道竖线。

22

22、第 22 章

既然身份已经曝光,自然不能让佑宗再跟在我身边,我冷笑,既然已经到这一步,我又何需事事顾忌,柯楚何,你到底想看到什么?我一回头,他正也从人群里望向我,当然,除了他以外,紧盯着我的行为举动的,还有季家的其它人。

我失笑的低头抿着香槟,体内好战和报复的因子,也油然而生,林惠怡,我还未真正开始呢,已经让你惊慌失措了吗,这样未免让我太小看你了呢。

新人未到场前,客人皆围在季赵两家长辈身边,柯楚何与袁美媛也帮衬着应酬,好一副夫妻恩爱和谐的场面,一个娇美可人,一个高大帅气,一刚一柔,一强一弱,简直是天作之和,却可惜,林惠怡,你的一双好儿女,光有表面的风光,就如同你的人一样,内里早已经腐烂,却还要撑着面子活得光彩。

我笑得有些僵硬,隐身到了大柱后,开始蹙眉思索,看来我对赵云阳要加快进程了,这样冷淡下去,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分开,我感觉越来越难掌握他,不像柯楚何,我清晰的知道,他已经离不开我,假以时日,他将会慢慢对我妥协,是不是应证了那句话,会叫的狗不咬人?

赵云阳啊赵云阳,你到底是怎样的人?我对你太轻敌了?

“请问洗手间在哪里?”我将残酒递给一服务生。

“小姐,我带路。”

我呵了一声,十分理解一笑,“哈,不用了,这里很多客人需要招呼,我知道二楼不能上,你给我指个方向吧。”

他微一思索,便朝楼道后方一指,“拐个弯就可以看到。”

我提着裙脚掩人耳目的从人群后方钻到楼递的阴影下,里面却格外有一番天地,光线略暗,但有专门备有指示牌,看来是为了应付今天的婚礼而重新摆弄的,一楼有不少的陈列室,赵老爷子的爱收藏,扑鼻而来是一股典雅的气息,女用洗手间靠最左,不显山露水,小小的一道门,却别致,铜门上雕着一朵兰花,依稀可辨别,十分之厚重,再往里,有道门栓着,从里面推不开,已经封了路,而往右走,则通往厨房与佣人房,左边应该是正式的出口了。

我已逗留太久,不时有佣有穿梭来回,干脆入了洗手间,合上门,却让我发现一条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通道,窗户,不似其它洗手间,在高高的墙头打一个小窗,而是大大的半人高的地方,装了漆了白色木头十分素雅的窗户,平素应该是打开着的,所以味道与那种靠抽风换气和点熏香的不可同日而语,后面应该是一个花园。

与其等赵云阳找上我,不如我先“兴师问罪”。

我喜欢掌控感,规矩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这一想,便将裙子拉到膝盖处,轻轻推开窗户,四下一扫,果然绿树林荫,草坪略有一寸厚,让我轻盈落地,比起大堂的热闹,这里真是空旷安静,如若桃花源,步出树林,便有几座假山林立,四下散落开,偶可扫见几处小湖泊,湖面还结着薄冰,太阳一照,微微耀眼,真是个好地方。

在清脆的鸟叫声下,拐出屋后的长廊,便看到一个白色小亭,亭子里正挂着几笼金丝雀,那背对着我,一身笔挺无领白色中山装的男人,正是赵云阳。

看似心情十分不错,不时逗着笼中鸟,我无法想象背对着我的他,是何神色,只是,他,鸟笼,金丝雀,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却让人觉得十分之微妙。

我感觉有些冻僵,尤其是脚,却仍然不想动,直到他也觉得有些厌烦,突然打开最左边那笼,吹着口哨,用长须想将鸟儿赶出去,可富养惯了的,略有些显胖的金丝雀却只在笼中不甘的徘徊,咕咕叽叽的,不愿意离去。

右边几笼的鸟儿却叫得更欢,扑腾着翅膀,十分兴奋。

“还不到你们,别急。”他看似宠溺一笑,轻柔的朝它们说。

随即合上那门,将笼子提下来,站在一旁伺候的大概十二三岁模样的圆头圆脸小姑娘即刻接过鸟笼,径直越过亭子,踩着草间的鹅卵石小道,走到湖边,将笼子轻轻的浸入水中,湖面顿时一阵劈啪的打水声,本十分清脆的鸟叫在水中奄奄一息,不过三分钟,湖面归于平静,再尔后,水面又泛出些波纹,冒着泡,好像鱼儿争食一般轰抢,这回时间更短,大约一分钟,小姑娘便将笼子隔水提起,金笼还是一样的光亮,冰水的浸润下,泛着好看的光芒,笼中空无一物,干干净净,小绒毛也未剩一根,犹是我亲手解剖过许多动物,看到这一幕,还是心下发瑟,我惊讶的不是这幕的残忍,而是,这事竟然是出自赵云阳之手,此时,他仍然身形轻松,扶着一廊柱观赏,身边那剩下的几笼鸟儿,似是感受到同伴的命运,叫声有些呜咽。

我有些晕眩,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我对他,仍需时间适应,我要好好消化我所看到的。

我搓着有些僵硬的手,低头呵着气,在想为什么,那只鸟,不过是适应了温室,不愿意再飞翔,甚至看起来有些虚弱,懒散,不再有朝气罢了,值得这样的下场?他本身也是病弱之人,理应同情才是。

“小少爷,宴快要快席了,这里凉,回去取取暖吧。”小女孩天真的抬起头,露出雪白的贝齿,眼神清澈透明,真想象不到,她才刚刚处死了一只小鸟。

赵云阳举拳轻咳了两声,尔后摸摸她的头,“雪儿,我真不想进去呢。”

“元芷姐姐会一直等你的。”雪儿调皮的眨眼,竟也如他一般,有淡淡的戏谑,我突然有种同情季元芷的味道。

赵云阳便掐掐她的脸蛋,闷声的笑,“可是我却等不及你长大了。”

我大赫,喉咙呼吸一窒,几乎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小女孩十分紧张,双眼圆瞪,有股煞气。

“我遇到一个长大后的雪儿,很合我胃口呢。改天让你见见她,好不好?”

雪儿背过身,“我才不要见!”

赵云阳抬腕看看表,微微伸了个懒腰,“真得走了,快去换衣服。”

雪儿不敢忤逆,嘟着嘴有些愤恨的走了。

雪儿?雪儿?我喃喃了几声,看来,我得让陆浩南去好好查查她的底细,到底是何来头,为什么赵云阳待她这般?这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在赵云阳心里肯定不是一个丫头。

他们一走,这里恢复宁静,连鸟儿也不叫了,我抬着僵硬的腿步入小亭,一直盯着左边的空笼,旁边几只鸟儿一直很颓废的看着我,我伸手去拉门拴,最终还是半途缩回,不能打草惊蛇。

我重新往原路返回,在窗下听了一阵,没有声音,往里一瞧,门仍然是反锁的,于是放心再进来,马上用热水冲手和拍脸,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时才知道,我穿着薄薄一件礼服出去,冰天雪地的,站了足有半个小时,人一温和下来,几乎快要站不稳身子。

连头发都干脆,冰嗖嗖的搭在脸面。

代价实在太大了。

我一直放着热水,直到洗手间满屋子的热气,我自然不能这样出去,许久,听到有人拍门,四下忙整顿一番,毁尸灭迹,才捂着小腹,虚弱的打开门。

“不好意思,吃了太多凉的东西。”我暗示。

“我以为你晕倒在里面了。”服务生身后跟来的是柯楚何,我顺势搭上他的手,无力的摊软在他怀里。

他蹙眉搭上我的手脉,“有点发烧。”

我久久偎在他怀里没动,闭上眼,几乎听不到心脏的跳动,一句话也不想说。

“带季小姐到药房。”他交待了几味药,便将我交给服务生,这时婚礼的喜庆奏乐响起,他再摸摸我的额头便匆匆离去。

我现在已经没有一丝想闹场的念头,任由人将我扶走,甚至也不愿意去分清楚东西南北,一直以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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