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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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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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良久,以为摄津国淀川入海之处,适宜新建港城——如今我吴越海商数年来海船修造之术大有进展、海船航速、大小、抗拒风浪之能,与数年前大不相同。当初需在浅水之黄海而来,至九州便靠岸,以长崎、博多为转运。

如今,我吴越海船已经可以从苏州、明州直航东北、向鹿儿岛过南九州大隅海峡、经四国土佐湾,由淡路岛直入淀川口。如此,可减去颇多濑户内海转运之费。畿内五国所需海外奇货,所需运途靡费,当有一两成折减。”

“此事易为,不过若需占用民地改建的,还要卿自行筹措靡费了,朝廷实在不好用强,只能给诏令支持便是了。不知新港定名为何,可有打算么?”

“臣以为,新港便命名为‘界町’,港旁可筑造新城,名为‘大阪’,一应费用,自然由市舶司筹措。”

……

兵库港在播磨国,大约就相当于后世丰臣秀吉所建的姬路城、或者现代的神户,而大阪和界港之名,相信地球人都知道。

钱惟昱不过是花了一笔小钱,就把在这两处建港筑城的名分拿到了,而且拥有这些港町城池的绝对管理权。与此前在山阴、九州的势力范围不同,这两处港市距离平安京都只有一百里的距离,骑兵行军一天就到了。若是在此处囤积一些势力,平安京稍有变故,立刻就能快速反应。

另外,源满仲家的摄津国多田庄,也在大阪附近,到时候借助清河源氏的投效,还愁不能把整个摄津国掌握成铁桶相似么?藤原北家安插的国司,届时无非就是聋子瞎子、政不出门罢了。

带着办成一件大事的喜悦,钱惟昱匆匆赶出宫来,不过,还在宫门口,便遭到了“偶遇”的堵截。藤原师辅的儿子、藤原兼家居然“恰巧路过”宫门,停车招呼钱惟昱、上前见礼,说是其父听闻广陵郡王殿下居然再临京都,不胜之喜,想要请他明日赴宴。

钱惟昱刚刚应承下来,把牛皮糖一样的藤原兼家甩掉。结果刚刚回到礼宾馆,马上又有一股人来了,来者自称是大纳言源高明的家臣,三日后请钱惟昱参加醍醐源氏一门的谢恩宴。

因为村上天皇的嫡长女资子内亲王,在钱惟昱来日本之前刚刚嫁给了其堂兄源博雅。日本人没有什么回门的礼节,但是臣籍人家娶了公主,总归要摆谢恩宴的。这个名头比藤原北家师出无名的邀约更加名正言顺,钱惟昱自然不会推脱。

“藤原北家和源高明,已经如此势成水火了么,竟然这般猴急。”送走了请客之人,钱惟昱端茶暗叹,日本这边的局势,看起来进展地比他预想地要快得多。原本他还怕其中某一方胆子不够大、想推波助澜,现在想来顺其自然便够了。

钱惟昱放下茶盏,立刻便有一身巫女服的楚楚丽人袅娜地从屏风后行出来,给钱惟昱添置茶水果品,一边诉说见闻,正是随侍钱惟昱来日本的安倍素子。

“听说右府藤原师辅最近气血衰弱,身子不好呢。殿下入宫的时候,奴奴先去家父那里坐了半日,这才知道家父几个月前就给藤原师辅瞧过几次,当初藤原师辅还以为是遭了诅咒或是恶灵作祟呢。”

钱惟昱温柔地搂过素子,这些日子他也着实忙得脚不点地。虽说离家一月有余、也摆脱了周娥皇周嘉敏姐妹的“盯防”,甚至连小茹都不曾跟来日本,按说正该是素子独宠的时日,他却始终不曾与素子真个欢好,心中也是略带歉意。

“你这便算是‘回门’过了么?你爹定然已经看出你……”

“嗯……爹爹乃是阴阳道名家,殿下要了奴奴这点事情,虽说借了药物和引导吐纳之术,又怎会看不出来……”素子坐在钱惟昱怀里,只觉浑身火烫,毫无力气,只是软软地羞怯答道。

“藤原师辅是什么症候,你爹可看得出来么?”

“医术本非爹爹所长,不过藤原师辅后来见解咒之术无效,还找了典药寮的医官,打探了一下,似乎是消渴之症,无药可医。所幸这病也不致命,静养拖上几年也不打紧。”

消渴之症?那就是糖尿病了……古人不懂糖尿病的致病原理,尤其是日本人在这方面更是小白。既然如此,倒是有不少法子可以加速或者延缓呢……

“当真是消渴之症么?素子真是贴心啊,便是回门,都不忘给孤办正事儿。”钱惟昱心中得意,一双大手便伸进紧绷的巫女服里面,上下其手地奖励起素子来。

“钱郎……莫要在这里如此……”

一双忿忿的眼神,从帷幕后面偷偷盯着这里,心中恶狠狠地想道:“哼,果然不出贫道所料。这素子姐姐,已经修炼阴阳道有时日了。”

。。。

。。。

第228章 吃里扒外

平安京四条的礼宾馆内,虽然天色还未曾黑下来,白日宣淫的劣行,却在那里放肆地上演。钱惟昱在素子身上足足使劲儿了两个时辰,直到天色彻底擦黑、晚膳的点儿都过了,这才相拥睡去。

素子的身子早已不堪挞伐,却耐不住久渴的贪欢。纵然几欲昏阙,还是勉力逢迎,抵死缠绵。毕竟,自从她献了身子至今,大半年了,也不过得了四五次这般的机会而已,而且平素还要偷偷摸摸,总归心中或愧疚、或怕被撞破。如今,好不容易钱惟昱身边所有亲密的妙龄少女、都远在千里之外,再无偷偷摸摸的必要,这其中压抑已久的禁忌,自然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释放出来。

素子浑身香汗淋漓,如同温汤出浴刚刚捞出来一样,在钱惟昱的安抚下,用锦毯温柔地摩挲拂拭。

“钱郎,明日要赴藤原师辅的邀约,三日后则是源高明那里。中间这两日,却要如何安排呢?可要去贺茂斋院……”

“吃醋了?”

“奴奴出身卑贱,怎敢有此狂妄之想。钱郎才学品貌、身世地位,哪样不是当世之选,那些内亲王殿下们,能够得钱郎怜惜,才是她们一身福分呢。”

“说得孤好像色中饿鬼一般。”钱惟昱惩戒性地在素子的**上拍了一下,回了一下神,续道,“贺茂斋院,定然是要去的,不过孤待选子,素来如同亲妹妹一般,真个不曾有半分轻亵之想,便是为了大业,也不得不去。另外再抽出时间去你爹那里看看吧,一来既然收了他的女儿,不上门说不过去,二来也好多探讨一下藤原师辅的病情。”

“想见奴奴的爹爹,倒是不必专程跑了。三日后源高明设宴谢恩,我爹与源高明的侄儿源博雅也算忘年之交,定然是要去的,那里便见着了。不过,说起这两场宴席的客人……”

安倍素子柔柔地诉说着,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令她不快的小事来。

“怎么了?”

“藤原师辅的宴席上,既然是专程请的钱郎,其他陪客,自然都是对方精心定下的了。到时候,池田中纳言等少不得也要来一并作陪——池田中纳言家的千金,当初可是和奴奴一般,被大江山上的酒吞童子掳走,为殿下所救呢。她要来谢恩,也是光明正大,谁都拦不住。”

池田空蝉?钱惟昱心中略微转了一下念头,便想起那个当初在京都西阵町陪着素子和小茹逛街买西阵织的时候,遇到的官宦人家小姐。那女子第一次见的时候,对自己极尽感恩之媚态,但是后来自己离开日本的时候,辞行场合又变得端庄典雅,实在是风格多变。

或许那池田空蝉比灵秀聪颖之气,不如选子和清少纳言,但是毕竟在年岁上要大不少、正是少女绽放其青春美貌的年纪。若是同龄女子相比,在钱惟昱所见过的日本少女里面,池田空蝉也算上品之选了。姿色和素子相比不相上下,端庄贵气则不是素子这般阴阳寮小官家里的女儿可比的。

“说到底,还是吃醋了……内亲王的醋不敢吃,和你一般苦哈哈的官宦女子,你便吃上了么。”钱惟昱故作调笑地抚弄着素子,一边玩味地说道。

“哪里是吃醋了。空蝉姐姐奴奴也是曾经共患难过的,当初奴奴一并被抓去酒吞童子那里,也和空蝉姐姐一处遭罪。只是奴奴觉着,空蝉姐姐前后变化太大,她平素断然不是钱郎在西阵町见的那般行止神态,那次如此献媚,要说是真个感念钱郎救命之恩,想如奴奴这般献身侍奉,也说不通。池田中纳言是藤原师辅保举上去的,这般局面,只怕空蝉姐姐也是被人控制了。钱郎若是一并把她吃掉,只怕是连着毒药一并发作了呢。”

“我说呢,怪道是西阵町初见的时候,和后来临别送行,情态举止差异这么大。想来第一次是被池田中纳言逼着来献媚的。”

“也不定是池田中纳言自己要如此,说不定也是逼不得已,背后另有藤原北家的人直接干预也说不定。”

美人计啊……面对这种手段,将计就计可好呢?只怕吞了诱饵之后,却不让这诱饵接近自己的权力核心,处处瞒着对方,到时候反而让藤原师辅更加生出戒心,觉得自己在虚与委蛇。

钱惟昱想着想着,心中好生不耐,最终迷迷糊糊沉沉睡去。屋外,清凉小道姑娇小的身影探头探脑地晃悠了一下,见内室果真没了动静,灯火全然熄灭,便忿忿然地出去、想把自己做的晚膳丢进垃圾桶里。

“光想着做坏事,饭都不吃,饿死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回去定然要把这些坏事告诉娥皇姐姐,让娥皇姐姐抽你。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啐骂了几句,小道姑转念又觉得可惜,也不用筷子,毫无道貌地十指箕张抄起一条纳豆烩鱼,狠狠咬了一口。

一声如同压抑的狼嚎一样凄惨的叫声传出,然后小道姑就把她做的那些该进化学实验室的吃食毫无留恋地丢掉了。这里面半是她手艺的罪过,半是她不熟日本人的调味特性,只把纳豆当成是中土的豆豉那般用了,结果中原美食豆豉鱼变成纳豆鱼之后,就不适合上餐桌、只能进化学实验室了。

……

一夜无话,次日,钱惟昱行尸走肉例行公事一般,保持着外交家职业的微笑,到了藤原师辅那里赴宴。藤原师辅客套一番,少不得问起昨日钱惟昱答应的给朝廷敬献银山收益的事情。

钱惟昱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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