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兴奋,小腹起伏,蔷薇怒放。
他用拇指把油墨缓缓推开,同时她身体某处开始潮湿。
小芷呼吸急促,皮肤起了疙瘩。
当她的身体泛红,他已无法专心画完他的红蔷薇。
薛东奇热血沸腾,想到粉红玫瑰、还有玫瑰柔软甜蜜的深处……他想埋在那地方,渴望被她束紧。
那里像春天潮湿的泥土,引诱他来狂野播种,把他的气味植入,将爱盈满,甜蜜地放荡……
薛东奇抛掉彩笔解开裤子,他跨到沙发上,用膝盖须开她双腿,他勃发亢奋,觉得自己像烧热的铁,急需她安慰,双手托住她的臀部便挺入……
他疯狂移动,节奏时快时慢。
紧攀住他的背脊,她敞开自己让他一次比一次更深入……
她迷惘而晕眩。他的身体好热!撞击着她,她闻到沙发的皮革味,闻到属于他的男性气味。
他在她体内摩擦,鼓动她的心跳,当他放慢进入的节奏,缓缓撤出再深深挺入,她因强烈的渴望而痛苦,她觉得他故意折磨她,不让她太快满足。
当他开始冲刺,她兴奋得蜷起脚趾,每一根神经都被锢紧,他强势的力量像要把她撕裂,他挑战她的极限,用他旺盛的体力凿刻她的身体。
每次都把她掏空让她虚弱得不能思考,失去力量像在黑暗的海上飘荡。
当他进入的太深,她试着推开他,感觉有点害怕。
“别怕……”他轻声安抚,他将她撑到极限,想穿透她,甚至穿透她灵魂。
小芷开始啜泣,因为他野蛮的劲道,她觉得再不能接纳更多。他亲吻她的泪,残酷地挺入更深,直至她尝到痛过后销魂的滋味,他再将自己给她……
高潮过后,她眼眶潮湿,紧抱住他喘息……
他亲吻她耳朵和脸颊,轻声哄她,低低诉说对她的爱意。
他还在她体内,她却有一点想哭。
这样的温存太亲匿,他像鸦片,抱着他就能轻飘飘,她着迷了。
他解放她的身体,然而每次高潮后,小芷觉得自己的心也赤裸裸地对他敞开。
他还在她体内悸动着,他分明紧搂着自己,她却感觉惶恐而脆弱。
意识到自己太爱他,就开始害怕失去他。
阮小芷小心翼翼地和他谈恋爱,人都喜新厌旧,她应该努力保持新鲜。但是他约她,她就答应;他找她,她立刻就来,他甚至给她家里钥匙。她不应该常常来,可是她常常来。
小芷忐忑地想,这样下去,薛东奇会爱她多久?
她一向怀疑爱情,她小心保护好自己的心。
如今他轻易突破心防,穿越界限,变得太亲蔫。
像她的皮肤,跟她叠得很紧,潮湿黏腻。
爱情正浓,阮小芷却已开始预习,如果将来他告别,她会如何?
她承受得起吗?光只是想,她就感到窒息。
三天后薛东奇生日,他没提起,小芷却已经偷偷计划好一切。
昨晚妹妹带她去周敏敏家,小芷借敏敏家的厨房烤蛋糕,她把薛东奇送她的URBANI融进面粉锂,烤成巧克力蛋糕。
蛋糕完成时,香得周敏敏跟阮馨蕙猛吞口水,嚷着要吃。她只好花一千元赶紧带她们上餐厅,撑饱她们的胃,免得爱心蛋糕遭毒手。
蛋糕就寄放在楼下咖啡厅。
至于礼物……当然,她也准备好了,肯定要让薛东奇惊喜。
下午图书馆要开会,小芷跟同事们确认展览企划。
昨日报纸刊登薛东奇要在敬言展览的消息,已经很多人打电话来询问,看来应该会很成功。小芷心情好愉快,她想着晚上的约会,她要给薛东奇一个大惊喜。
会议顺利,小芷陈述画展当日流程。
她将资料发给大家,包括薛东奇特地帮她画的会场设置图。
“做的不错啊!”看得出小芷很用心,阮幼昭高兴得直点头。
“哗~~要用迷宫的方式展览?”刘姊瞪住小芷。“看不出来你那么有创意。”
小芷脸红,一阵轻飘飘。她从不知道自己很有想法,这都是薛东奇带给她的改变,他启发她的思想,他鼓励她、赞美她。因为他,小芷变得更活泼,也更有自信。
阿芳指着会场设计图。“哇,这个迷宫图案的设计图真漂亮,找谁画的啊?有够美的!”
“谢谢。”小芷高兴地一直笑。辛苦一个多月,总算没白费。
阮幼昭收拾文件。“如果大家没意见,就按小芷的设计去做。刘姊,你负责跟媒体接洽,发布新闻。阿芳,跟薛东奇的出版商谈,看能不能A来几套画册,那天提供来宾翻阅……小芷,记得把薛东奇的作品做个细目,陈列在入口处……”
阮幼昭话还没交代完,大门忽然砰地打开,几个人走进来。
“理事长?”阮幼昭站起来。
胖胖的理事长同两女一男进来,其中一位打扮时髦,穿红套装的女人,小芷觉得眼熟,另一位跟在她身后的是刘杰。
红衣女子一进来,望住小芷露出笑容,同时理事长对阮幼昭说:“幼昭,这是松冈集团千金俞颖鹃,她一向致力于文化传承与艺术推广,董事决定聘夫人为敬言总监事,你等会儿带夫人认识环境。”
总监事?阮幼昭愣住,图书馆一向由她管理,怎么忽然来个总监事?
俞颖鹃问馆长。“你们在开会?”
理事长枪答:“夫人,他们在筹备月底展览,夫人有什么指正,尽管提出来!”理事长对雇员们使眼色。“你们要好好跟夫人配合,知道吗?”夫人刚捐了一大笔款子赞助基金会,能招募到这位重量级会员,可是天大荣幸啊!
俞颖鹃停在阮小芷面前,她扬眉问道:“这次的展览,是你负责的?”美丽的眼眸露出敌意。
小芷不吭声,她心底有数……俞颖鹃跟刘杰是来找麻烦的。
果然,俞颖鹃拿起小芷的企划翻了翻。
“薛东奇,你们邀请他啊……”她对理事长说:“我不喜欢薛东奇的画。”
“是吗?”理事长讨好道。“那夫人喜欢谁的画?我们可以安排,没问题。”
“吴理事,”阮幼昭立刻反应。“这次展览阮小芷花了很多心思,海报和设计图都做好了,临时要改的话恐怕……”
俞颖鹃咳了咳,露出不悦的表情。
刘杰立刻挡在俞颖鹃身前,瞪住阮幼昭。
“馆长,我们夫人说话时,不喜欢人家插嘴。”
“嗄?”阮幼昭呆愣住,她只是说明情况啊?
“幼昭!”理事长瞪她一眼。“你别多话。”
“夫人,”小芷主动说明。“您要是有属意的画家,我们可以在下次展期安排。至于这次,薛东奇的画展已经筹备好,也编列了预算,现在撤案会造成损失。”
“哦?”俞颖鹃笑望着只到她下巴的阮小芷。“继续说。”这个矮冬瓜,左看右看就看不出薛东奇喜欢她哪点。
她气焰高张,小芷就事论事。
“临时更动展览另外找人,耗费人力也耗损金钱,时间太窘迫了。”
“嗯。”俞颖鹃拍拍手,讪讪道:“说得好、说得好啊!我这人最明理了,你说的是有那么点道理。”她瞥了刘杰一眼。
刘杰意会,嘻嘻插嘴。“损失?有什么损失?咱夫人有得是钱,不怕浪费金钱。”
“哈。”俞颖鹃笑了。
刘杰又说:“夫人多得是人脉,根本不怕来不及找递补的画家,至于时间来不来得及嘛……”他挑眉,对小芷道:“你们是雇员,这是你们要配合的吧,我看就听夫人的话,取消薛东奇的展览。”
“取消?”沉默的刘姊忍不住了。“夫人,还有理事长,阮小芷花了很多心思,现在说换就换,实在……”
“闭嘴!”理事长震怒。“夫人把图书馆买下来了,她想展览什么就展览什么。”这是她加入基金会唯一的条件。敬言是由私人财团所成立的,她加入基金会后要求把散言拨给她管理,根本不会有人反对,现在整个图书馆等于是她的了。
这会儿,大家面面相觑,惊愕得说不出话,也就是说她们的老板换成眼前这嚣张的女人?厚,不会吧?
“你叫什么名字?”俞颖鹃问刘姊,刘姊小声回话。
“我……我是刘闵。”
“下次没问你,你不要开口,嗯?”俞颖鹃出言警告。“还是你很喜欢说话?要不要干脆回家说个够?这里是图书馆,我不喜欢多话的员工。还有……”她瞪住阮小芷,扬了扬手里的企划。“我最讨厌的画家就是薛东奇,帮他办展览?”她嗤地松手,资料散落一地,浪费时间。”
“你……”阮幼昭正想骂,可理事长眼色一瞟,只好住嘴了。她还要靠这份工作养老,也只能硬生生忍住。
小芷立刻蹲下捡拾散落的文件。太过分了!隐忍住怒气,她将资料一张张捡起。
“不用捡了!”刘杰踩住小芷正要拿的会场设计图。
小芷抬脸瞪他。“请你不要这样!”她难得动怒。
刘杰笑了。“还捡干么?你没听见吗?不办了!”她害他丢工作,又被人羞辱,现在能整她真是爽快啊!
“我看直接拿扫把扫吧!”俞颖鹃笑道。
没人敢吭声,大家感觉到会议室暗潮汹涌,这会儿全明白了,这些人是冲着小芷来的。
“小芷起来。”阮幼昭走过去对蹲在地上的甥女说。
小芷硬是揪着图稿。
“请你把脚移开。”他把图踩脏了,那是薛东奇帮她画的啊!她气得眼眶红了。
“哇!”刘杰大惊小怪。“天啊~~你们听听,我踩的是金子还是钞票,这么紧张?眼睛都红了啊?别哭、别哭,我跟你对不起。”他移开脚把那张纸捡起来。“哇!惨了,我的大脚印在上头了。咦,这笔触好眼熟,该不会是薛东奇画的吧?啧啧啧,怪不得你紧张了,我把它洗干净还你。”说着,拿了桌上水杯淋上去。
这……这未免太过分了!众人倒抽口气。
俞颖鹃噗哧笑出声来,看阮小芷气红了眼睛,真快活啊!
刘杰将那张湿透的纸左搓右揉。“唉呀、唉呀!怎么搓不干挣?”嗤的一声破了。“哇~~现在破了啊,没救了!”他大叫。
俞颖鹃哈哈笑,笑得喷出眼泪。理事长见状,只好涎着脸陪夫人笑。
“刘先生真幽默啊,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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