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就闯了祸了呢?
皇后迷茫,惶恐的看着南风,南风也看着皇后,二人在探寻对方的心,也是在拷问。
空间一下子寂静无闻,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南风放开皇后,先行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缨儿,这孩子不是皇上的,也不是我的。”
空中,伸出来无数中手,扇打着皇后的粉脸,自诩倾国倾城的她皇上看不上,也被南风轻贱。
“风郎,你竟是这样看我的……”皇后禁不住泪如雨淋,屈辱、愤恨、甚而带着绝望。
南风低下头,没有看皇后,低声的,带着一丝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为了防止死士受人制约,每个死士都喝了断子药。”
南风从来不会说谎,南风也没有必要说谎,可是自己真的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怎么会,皇后想起那几日,那几日,自己在等南风的时候莫名的就睡着了,醒来时腰是酸的……
就是那几夜……
这事情皇家不会做,无论皇帝和太后都不希望自己有孩子,那么可能是第三方势力加入,自己的身边已被安插了他们的人。
会是谁,脑中只有可能性,却没有答案,自己原来却是一直被压在第三方的手掌之下。
棋子,自己又是第三方的棋子,每一方都会要她的命。
恐怖、恐怖、恐怖得如置鬼域。
“风郎,你相信我吗?”皇后伸出小手,捧着南风历经风霜有些粗糙的脸,让他看着她。让她看到一个弱女子的无奈、无助和凄苦我。
南风无言,眼神中透出怀疑。
皇后凄凉的笑了,笑得世界都凄惨一片:“你是我的活路,既不信我,就让我死在你的怀里。”皇后猛的抽出南风身上的配刀,那寒光闪亮了整个屋子。
帝后欲孽4
在刀尖刺破皇后的衣衫时,南风出了手,南风故意的等到这个时候,南风不是一个轻信的人,其时,他相信了她。
一信便是永远,在他心中,这世上值得他永远的只二个人,另一人就是皇帝普男,南风的眼中满是矛盾,挣扎。
“风郎,我会让这孩子消失。”皇后的声音非常苍凉,女人再坏也想渴望着做母亲,她的渴望其时已成了她的悲凉,永世的奢望。
南风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的:“来不及了!”
皇后的嘴唇哆嗦着,悲声道:“他要下手了吗?”
南风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他没有回答,可他的眼睛已经背叛了他。
“风郎,先下手为强!”
南风惊愕的看着皇后。
“不然,我们都会死,风郎,你如果舍得我死,现在就动手,如果我一定要死,我要死在你的怀里。”皇后紧抱着南风,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她在赌。
势均力敌之时,任何一点力都会扭转乾坤,南风如果站在文氏一边,为其所用,这场赌局文氏一定是赢家。
只怕他下不了手。
死士都是孤儿,没有主子就没有活路,生命之恩,让他们走向忠诚。
皇后在赌她的魅力。
南风自然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不敢言。
深宫越发的寂静无声,那静一点点把这世界引向无边的黑暗。
皇帝普男静立在宜兰殿外,刚惹了太后,不能见她,离她近点也好。
快要过年了,合家团聚的时候,他却不能和她在一起,这个皇帝当得如此狼狈,皇帝普男的心中充塞着酸苦和自责。
太后为他的操劳,丁当为她孤寂,他在意的女人都在为他受苦。
怕只怕不只是苦,还有灾。
皇帝普男利权相诱,成功的猎获了卫宇的心,通过孙吏部,他又收得二员大将,是该让文氏一族土崩瓦解的时候了。
这一仗没人能肯定自己一定是赢家。
已经是后半夜了,不能见丁当之后,每天的后半夜,他都会来看她。虽然隔着一段高高的围墙。
皇帝普男转身,正欲走,忽而一个影子从不远处的屋顶穿过,直奔着丁当的宜兰殿而去。
皇帝普男的心一揪。
小安子一吹口哨,这是招呼死士的信号,不一会儿八个死士来了七个。
独不见南风。
帝后欲孽5
死士的反应皆是超出常人,南风作为死士之首当是最出色的,南风没到,唯一的解释但是南风不在自己该呆的地方。
南风一向尽心尽职,他会去哪儿,今晚没有他的特殊任务。
南风不在,北风自动顺位为首。
皇帝普男朝北风一点头,北风领命而去。
北风只竖三个指头,各人便知自己的追寻方向。
他身边的八个死士都是训练有素,都是好兵,又都是好头。
死士出马,抓谁是谁,皇帝普男自放下心来。
有人欲对淑妃不利,淑妃又身怀龙嗣,借着这个借口,皇帝普男跃入宜兰殿中。
皇帝普男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死士出手快如闪电,竟然还是迟了一步。
那个黑影身着夜行衣,只二只眼睛显在外面,闪着恶毒的凶光,像是和皇家结了几世的怨仇,其时他正把自己的怨仇聚焦在寒光凛凛的弯刀上,那弯刀架在丁当的粉颈上。
七个死士把他紧紧包围,从那双眼中都没有看到惧意。
凶手当是顶级高手,无论心理还是能力。
丁当衣作齐整,形容消瘦,他没睡,丁当也没睡,和往常一样,丁当在等他,哪怕是无望的等待,丁当的手护着自己的肚子,眼睛看着皇帝普男,眼神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哀痛和忧伤。
丁当的眼神中没有求助,她怕她的求助给皇帝普男带来危险。
皇帝普男的手紧攥着,攥得有些颤抖。
丁当的脸上浮起一点点笑意,试图用笑揉平他皱紧的心。
“你若伤了淑妃,朕灭你九族。”
回答是冰酷的声音:“我是刀客!”
皇帝普男的心全被冰水灌满。
刀客和死士一样都是孤儿,无牵无碍,无影无踪,给钱即为买主做事,通常自己都不知道主子是谁。
竟然有人花钱针对丁当。
不怕被人害,就怕被人惦记,丁当身处的凶险不只来自皇宫。
丁当的凶险源于她是他的女人。
在丁当面前,皇帝普男感觉自己罪孽深重。
“别伤害她。”皇帝普男的声音显得苍白无力,身子向前倾,想要亲自救丁当。
七个死士向皇帝普男聚拢。
“别过来,他的目标是陛下。”丁当声音沙哑,“我求你别过来,陛下能活,丁当才能活。陛下,求你千万别过来。”
帝后欲孽6
“丁当,朕一定要救你。”皇帝普男毅然往前走。
“不要……”丁当凄凉的大喊。
血,皇帝普男看到丁当的脖颈流着黑黑的东西,那是火把映衬下血的颜色。
皇帝普男额上青筋全暴。
不舍伤她一根寒毛,怎忍看她在寒刀下流血。
“我没事……”丁当的脸上浮着淡笑,“我真的没事,刀客从来不杀没人出价的人,我不会有事的,陛下,不要管我!”
丁当说时,她的血流在刀客的刀上,火把下的血黑和发亮,在刀上蜿蜒流淌。
“当儿……”
这是丁当的小名,她亲近的人叫过她。
她亲近的人很少,这个名字也很难听到,记忆中女皇母亲在她出嫁那天这样叫过她。
皇帝普男从来没有这样叫过。
这称呼竟来自刺客之口。
刺客的眼睛里竟起着怜惜。
怜惜包围下的眼神竟然有些迷人。
刺客有些情动。
丁当管不了许多,抬起脚踩向刺客,刺客吃痛的放开丁当,皇帝普男扑过去,紧抱着丁当,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护在他的胸膛。
刺客被死士围聚。
南风姗姗来迟,加入围攻队伍。
每个死士都是强手,八个死士包围下,任是神人也不该有活路,可是刺客竟然逃走了,只伤了左边的胳膊。
这个刺客当是世上最顶级的刀客。
世上最顶级的刀客叫令狐谨,没人看过他的长相,看过他的人都死了,江湖上流传的都是他的传说。
“你有没有事……”丁当声音沙哑,眼中满是关切和惶恐。
被胁迫的是丁当,这话该皇帝普男问,丁当却抢了先。
皇帝普男的手细捏着丁当,确认丁当只受点皮外伤,才哑声回:“朕没事。”
“你会不会……有事,你会不会有……事?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丁当因为惶急而说得期艾艾。
皇帝普男抱起丁当,柔声道:“放心吧,丁当,他的目标也不是我。”
若这个刀客的目标是他,他早就死在他的刀下了,这话皇帝普男不敢跟丁当说。
这个刀客此来究竟有何目的。不像是杀人的,为何要胁持丁当。
直觉得告诉皇帝普男,这个刀客和自己、丁当之间有种某种渊源,会是什么,他没有精力去想,他要全心对付文氏一族。
南风,南风,皇帝普男似无意识的咀嚼这个名字。
帝后欲孽7
南风、南风,皇后也想死死的抓住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的活路,父亲已传话给她,皇帝普男已经动手了。
皇帝令镇守东南上庸二哥文宇即刻进京,任礼部侍郎。
武将担任文职,其意非常明显,剥夺其兵权,如果二哥听命,跟着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哥文轩。文家一旦手上没权,就任皇帝宰割。
父亲低估了这个吃素的皇帝。
皇帝先下手为强了。
摩纳只皇帝普男一柱撑天,杀了他,再灭了后宫有子嗣的妃子,这天下十拿九稳就姓文了。
杀皇帝普男谈何容易,出行有八个死士,还有暗卫暗中保护。
但若南风出手,那就易如反掌。
最亲近的人最容易下手。
皇后只握住南风一样东西,就是他的情,他是喜欢她的。
她要利用他的情。
上天和父亲只给她三天的时间。
三天,皇帝普男不死,文家就得完。
就皇后而言,父亲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