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也,说。”
寻也对于两人的天真皆是无奈,道:“那是血,一大碗血,不是一滴血两滴血,更不是搁在那里的东西,不仅会留下痕迹,还会留下疤痕。”
阿芷感觉平时利落的寻也此刻却婆婆妈妈,瞻前顾后,道:“你现在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其它你一概不用管,我会做的天衣无缝。”
转而对着离洛,道:“而你则负责如何破除莫言体内的蛊,还有便是提出对血的要求。而我则负责取血,争取时间。”
寻也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却被阿芷那双摄心摄魂的眼睛盯的无可奈何,只得把她拉到一旁附在她耳畔轻声说着。
阿芷惊愕的看着寻也,念道:“皇……”
随即便被寻也捂住了嘴,阿芷拉开他的手只用两人的声音道:“皇上怎么会给他下蛊?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也被那人下了蛊了?”
“妈呀,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啊?居然用这么毒的方法来控制你们?”
第五十一章 不要再离开了
更新时间2011…7…16 1:54:59 字数:2053
一刻钟过去,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桌前,阿芷觉得她们是在浪费时间,为何迟迟不去着手准备东西呢,催促道:“你们别干坐着,快去准备要用的东西啊。”
离洛愕然的看着她,道:“准备什么东西?刀子,盆子,不都在哪里么?”
随即戏谑道:“现在就差鲜血,不就是在等你的行动么?”
此次阿芷愕然,道:“啊?哦,那我现在就去,一刻钟,或者半刻钟我就回来了。”
离洛讪笑道:“呵,可别随便找个人取点血就拿回来敷衍我们。”
阿芷剜了她一眼,道:“想好没,还需要什么一次性说完。”
离洛继续戏谑道:“你要是能把引发血蛊的秘制香药引带回来就更好。”
她不知道她能不能取回来,但却对她抱着的希望不大,只是真能取到便更好,至少能让寒莫言没那么痛苦。在破蛊时血蛊没有在体内活动,就必须割腕让血一直流着,直到他体内的血蛊闻到操控血蛊人的血才会慢慢醒来,但那样对寒莫言只有弊没有利。而有那香药引配上那人的血便可轻易唤醒他体内的血蛊,从而只要割开他的手腕便能把血蛊引出来。
离洛提出的这个要求让阿芷沉默了,香药引她不曾闻过,而且偌大的皇宫她更无处可寻,与其让她大海捞针还不如带着寻也一起,至少寻也也是被下蛊的受害者。可是,这样便有可能会暴露她自己的身份。
阿芷重重了叹了一口气,却让离洛再次逮着嘲讽她的机会。可能是她身在青楼这种尔虞我诈的大染缸里,不知不觉得便深染其中,以为她把牛吹不上去了,道:“哼,没有那本来就别逞能,也不怕让旁人听了笑话。”
阿芷不想与她争辩,转而对着寻也凛若冰霜道:“呆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慌,不要管,不要问,不要说出去,知道吗?否则,莫言倒是醒了,你却死了。”
寻也此时虽不能明白她的话,但依旧点了点头,刚点了一下便被阿芷拉着立时消失在离洛视野中,留下一脸瞬间惊讶随又平淡下来的离洛,她自我安慰的把她们突然消失解释为:武功高强的寻也乘她不注意时带着阿芷跃窗而出的。
寻也只听得耳边的风呼呼刮着,眼睛根本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只知道刚才好像被鸟翅膀上的羽毛扇到了脸,生疼生疼的。然后便已稳稳的落在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皇宫房顶上。
惶恐不安的寻也想要问什么,却被阿芷一记眼神给瞪了回去,之前本已打过预防针的他只得识趣的缄默。
在寻也的带领下,阿芷很快便找到了皇上的寝宫,寻也丝毫不敢懈怠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正悄声想让阿芷可以继续前行,半晌的安静让他颦了颦眉,回头去查看,身后哪里还有她的身影。心顿时乱了步伐,欲要寻找时寝室门却从里面打开来。寻也侧身隐入了旁边的柱子后面,待看到大摇大摆走到他面前的阿芷时,已被她一把拉住拉进了皇上的寝宫。
原来阿芷在他查看周围情况时便已化作一缕轻烟飘了进去,并且还对一代天之骄子的皇上一番品头轮足后,才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迷烟,对着已一把胡须的皇上轻轻一吹,迷烟氲氤在他的呼吸的范围之内,随之便睡的不醒人事。
待她拉着寻也进了寝宫后,两人便自觉分头行动。
阿芷拿出匕首与大瓶口的白轴瓷瓶,便开始对着皇上的手腕进行割腕,取血。寻也则负责找寻离洛所要的东西,她与寻也都觉得那种香药引不可能会放在别处,毕竟除了下蛊之人的他,就是被下蛊之人的他们所知,再者便是养蛊人所知那东西,疑心较重是当皇帝的通病,当然不会假他人之手放在别处。
待寻也顺利找到她们想要的东西后,便往阿芷走去,却见她嘴角挂着血迹,似舔食过血的痕迹,这个画面瞬间便让他想到他当时回到山洞就见着她正欲舔食他家公子胸口的那般神情……
却就在他怔神间,阿芷已搞定一切,道:“好了,走吧。”
寻也在被阿芷拉着离开的那一瞬间瞥见到皇上横在床沿的手腕上没有任何伤痕血迹……
三日后,寒莫言在经过离洛与阿芷的瞎折腾后,终于醒来。
身体虽虚弱,精神头却比前段时日好了许多,闻着均匀呼吸声的他偏头看着伏在床沿睡着的阿芷,心里便一阵心痛,嘴角却露出了甜蜜的笑意。轻手轻脚的揎开被褥轻身下床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睡,却惊醒了浅睡的她。
阿芷迷糊的眨了眨眼,软绵绵的道:“干嘛?”
随即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因为她刚才好像看见了寒莫言站在她面前。经过再次确实不是自己眼花后,鼻子一酸便扑了上去,道:“你醒来,你终于醒来,担心死我了。”
寒莫言深深呼吸了她清泠的莲香,紧搂在怀中,柔声道:“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阿芷双眼犹自湿润起来,在寒莫言肩头上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就这样一直紧紧相依着。
两人亲昵了一会,阿芷便把寒莫言按回了床上坐着,从旁边的碳炉上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粥,道:“刚醒来一定饿了吧,我把粥一直给你温在碳炉上的,乘热吃吧。”
阿芷带着甜蜜的幸福笑容,一勺一勺的喂他吃下。
月亮在两人你侬我依中已悄然爬上枝头。
阿芷怕身虚体弱的他太晚睡觉会影响他的身体恢复,便早已作势睡下了。已是半个时辰过去,装睡的她却仍然感觉到那双灼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不曾离开过,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怒瞪着寒莫言,道:“再不睡觉,我就,我就……”
寒莫言见她生气的可爱模样,道:“就怎么着?”
阿芷露出坏坏的笑,欺身上前便往他胳肢窝挠去,还未有更大的动作便被寒莫言擢住她的手,反手向她挠去。阿芷“咯咯咯”痛苦的笑着,这是她最害怕的人身攻击。
第五十二章 干大事的人
更新时间2011…7…17 0:19:02 字数:2493
两人在床上打打闹闹的尖叫声,强迫笑声,穿透房间,飘向院子,充满了幸福的蜜意。
终于,阿芷在几经磨难后,奴隶翻身作主的她踌躇满志的骑在了寒莫言身上,然后大势的向他攻击而去,作势要连本带利挠回来的表情。
阿芷的此动作让寒莫言窘迫不已,下腹的燥热感让原本笑颜的他瞬间冷了下来,道:“胡闹。睡觉。”
阿芷被他突然其来的转变唬的一愣,随即便乖乖的钻进被褥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暗中窥闪他突然的转变……但是,为何别人生气时都是吹胡子瞪眼的,而他却是显得那般纠结,隐忍的表情?
一个念头闪过,阿芷的心顿时漏跳半拍,猛然坐起,担忧之色难掩,紧张的询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你身体虚弱,还要跟着闹着玩。快让我看看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阿芷想起他那日到牡丹阁找她时全身衣衫褴褛,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她担心是他受伤的地方未被离洛清查完,或者是处理过的伤口未愈合又被她今日的粗鲁举动给弄裂开了,便揎开被子,似要进行全身检查。
寒莫言的脸更加窘迫,如果被她揎开被褥更让他无地自容,想到此处脸色时青时白的替变着,要去止住她野蛮的动作。
阿芷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急的眼睛都红了。暗自责怪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么痛苦的表情……难道,是血蛊未破除完?阿芷顿时哽咽道:“莫言,你让我看看好不好,我一定不会再那般鲁莽的。”
“不然,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好不好?”
一个用力的往怀里拉被褥欲要盖住身体,一个努力的向下拽被褥不看到他痛苦的根源便不罢休的神情。阿芷手脚并用的边拽着被褥,还抽出一只手不断的在他身上摸索,以探寻出那只未破除完的血蛊在哪里。
两人一拉一扯间,阿芷的动作嘎然而止,呆愣的犹如时间就停在了此刻。
半晌的她才咽了咽口水,她刚才,刚才好像碰到一个硬邦邦,像木棒一样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她们的床上会有这么一个东西,而她却一直不知呢?还是他晚上有带着木棒睡的习惯?
在阿芷的世界里,寒莫言不举已成一种无法扭转的定局,所以她根本就未联想过是他的那啥。阿芷想要把木棒拿来放到床边,防贼固然重要,但也没必要把凶器非放到床上不可啊,便又把手探向背对着她已经躺回去的寒莫言。
毫无防备的寒莫言只感觉一只手突然袭向他的胸口,然后急驰往下,随即便被她抓住,还来回摸索了两下。寒莫言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色,正要喝诉她,却见她的手突然一转亲昵的搂上了他的脖子,脸上的笑意比他醒来的那一刻还要灿烂。
阿芷后知后觉的对上他那双盛怒的眼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