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以科学的依据来说的，如果要把这个世界最为不合理的魔法带进去的话，她这样的举动，或许是在做着什么可疑的事情。
“啊啊，算是吧，一开始我是拒绝来这里的。冷死了。”
奥妮克希亚抱着胳膊，事实上，当她得知自己要来这种地方的时候，她就有些不乐意了。
在找了各种各样的家伙，都没有得到帮助之后，奥妮克希亚还是很无奈的把自己送了过来。
没错，这里就是莉莉丝大人之前无意中提到过的地方，毒药毕竟只是死物，能够造成的影响也终究有限，换言之不另寻它法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达到莉莉丝大人的要求的。
但是，如果说把这毒药换成是“活”的药物的话，那么，还有那么一些可能，能够达到莉莉丝大人的期待。
所以，这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了。
幽灵盘踞最多的地方，四处飘着的白色浮游状物体，坐在那里重复着可疑动作的古怪女人……没事的，不用害怕，因为自己已经站在命运的另一侧了。
“有什么事和她说吧，快点啊，这地方冷死了。”
没错，这里的确阴森的可怕，但或许自己是因为兴奋与紧张的关系吧，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寒冷的地方。
“很可爱的……男孩子呢。有何贵干呢？”
“……我……”
自己需要什么，现在已经不用畏畏缩缩的闷在心里了，不光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莉莉丝大人。
“我要很多……莉莉丝大人口中的‘灵魂’，很多，非常多的量。”
“嗯嗯……然后呢，用来做什么？”
“研究。”
“研究……哈。”
眼前的女人突然站起了身，用她那失去了笑意的双眼开始打量起自己。其中带着绝对的否定，仿佛不止否定了自己，甚至还否定了莉莉丝大人的所作所为。
不，否认自己没关系！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天分的家伙。
但是……否认莉莉丝大人什么的，就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也绝对不会允许。因为……
“每个灵魂，都是‘丢失了记忆’的生命。你问我要很多很多。换言之，就是在向我透支很多很多生命了。”
哎？
“而你说，要用来研究，那么，再进一步说，就是你打算让这无数的生命，在一瞬间埋葬在你手中。是这样吗？杀人鬼先生？”
生命……
或许，研制出的东西，到底会杀死多少无辜的人，这一点在自己看来一点也没有实感。
因为人类都是会推脱的，自己只需要把这一切的责任，推脱到莉莉丝大人的身上而已，因为最终的成果，必然是她取走的。
自己会让莉莉丝大人背上更多的生命，即便自己不会这样做，但是或许潜意识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因为自己在跟随着莉莉丝大人，或许，也理所当然的把她，当作了可以放置自己所有痛苦，所有不解的地方。
自己因为她而没有变得丑陋，但是相对的……莉莉丝大人却会因此承担更多的重量。
啊啊，真是没有骨气啊，自己。甚至连呆在莉莉丝大人身边这一点，自己都会觉得不配。
如果自己不能独自一人承担起生命的重量，而是把它们一股脑的堆在莉莉丝大人的身上，那么自己还谈什么……为她服务呢？
“是这样的。”
恐惧之后是好奇，好奇之后才是兴奋，兴奋之后是习惯。这是普通人对待新事物的最基本的流程。
可是，自己并不是普通人，自己也因此需要跳过很多步骤。必须，立刻，习惯它。
“我需要大量的灵魂来研究，但是也会因此让它们受到伤害。所以，谈个价格吧。”
“价格？不不，不用价格。你在把这些灵魂拿走的时候，就已经支付过报酬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用的灵魂，有时会会妨碍到我的搜索，直接拿走真是帮了大忙呢。”
或许知道这一刻，自己才发现，并不是谁都是那么的……善良。或许，在这一片阴暗无光的地方，谁都把善良永远的藏在了心里。
比如面前的这个女人。
“灵魂，相当于永恒的生命，只不过缺少了一具**，刚刚只是稍稍问一问而已，看起来，你应该已经能使用好这么多的灵魂了。虽然这想法坚定的还真是迅速……那么，你要多少呢？”
多少……么？
“你能提供多少？”
“很多，比你想的，还要多那么一些。人类都在不断的出生和死亡，虽然他们的世界里，总数基本是平衡的，但是这些灵魂一直不处理的话，却还是会给我添大麻烦的。”
“那么我就全部要了。”
足够实验的数量，还实在是太少了。或许自己在一开始打算的，就是尽可能的搜刮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自己并不愿意仅仅停留在“完成莉莉丝大人要求”的这个方面，自己还想更多的，更多的得到她的赞赏。
自己要让她惊讶，自己要让她减少许多麻烦的事情，因为这是自己这具脆弱的身体，唯一能做到的，替莉莉丝大人分担重量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17。疯狂的棋子
如果说自己所想的前半段，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考在进行的话，那么在那如同界限一般的时间之后，一切就都脱离了自己的思考。
自己也曾经一度以为，这也是脱离了莉莉丝大人计划的事态，然而自己在那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参与进去的计划。
不，自己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哀伤，因为不光光是自己，除去路西菲尔之外的伙伴们，都对莉莉丝大人的想法一无所知。自己甚至还可以因为这个事情而感到庆幸，因为自己的位置，因为自己的存在，最终会被莉莉丝大人，所托付重要的事情。
自己明明早就应该知道，莉莉丝大人是无所不能的。那么，自己能够完成的事情，莉莉丝大人也同样可以完成。而且，说不定比自己用时还要短，说不定，还可以完完全全的针对自己。
所以，自己投出的瘟疫，彻底的输掉了，虽然它们曾经也起到过无比强大的作用。但是因为自己之前的努力，这一场瘟疫带来的效果已经超过了莉莉丝大人的预料。
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杀掉谁，只是想用这一场瘟疫，彻底的将企图对她的行动造成妨碍的家伙们给限制住。
然而，她却因为自己，研制出了过度强力的瘟疫的关系，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制造出了解药。
她没有怪罪自己，然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当时。自己只是老老实实听话的。按照流程走的话。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了不是么？
自己不停的想要挑战命运，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命运都是自己想要的，明明之前的命运已经是最适合自己的了，明明自己是清楚这一点的。
已经，穷途末路了吗？
以清除了许多信徒为界限，在那之后，原本毫无动静的敌人。一个个冒了出来，她们开始向莉莉丝大人报复。
没错，谁都清楚，仅仅只是莉莉丝大人一人的话，是绝对无法阻挡住如此强大的敌人的。大家，都努力过了，然而谁也不愿意帮助莉莉丝大人，谁都不愿意，谁都在推辞。
她们，一定只是为了自己的安逸吧。这些家伙……
那个曾经为自己提供了灵魂做为支持的女人。已经尽到了她的义务，自己仍然很感谢她。然而……
闭门不出的吸血鬼。以及那个被称作“魔王”，却和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拒绝了莉莉丝大人的求助的家伙，自己永远不会忘记他们。
如果有机会……不，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的，自己要报复她们，为了莉莉丝大人，仅仅只是为了莉莉丝大人。
只是，为什么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莉莉丝大人的脸上却仍旧没有什么焦急的神色呢？
仿佛，就连这一步，也是她所预料的。只不过，这是无可奈何的，必然发生的事情，因此莉莉丝大人才会如此的，沮丧。
以及，不甘心……
“……还在跟着么，古尔丹，明明都已经走了两个了。”
“不，我会一直跟随您的。”
没错，已经走掉了两个，奥妮克希亚说是打算回去赎罪，然后洗手不干了。切西娅则是选择了躲起来。
当然，这一切的打算都是以抛弃莉莉丝为根本的，可是自己却并不怪她们，事实上自己也没有资格怪罪她们。相比于她们，自己才是一个累赘，直到现在还在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为莉莉丝大人添麻烦。
“跟随……什么的，其实已经不需要啦。”
“我知道。”
没错，自己是知道的。
自己知道莉莉丝大人心中的想法，也知道莉莉丝大人到底更想在这个时候去依赖谁。那并不是自己，而是路西菲尔。
然而，就在刚刚，路西菲尔已经被莉莉丝很轻松的弄晕了过去，只是，为什么，明明莉莉丝，在这个时候，已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无助的样子。
为什么，还要主动的抛下路西菲尔呢？
一定不是为了自己，一定的，自己，至少应该还保留着这一点自知之明。
“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啊。”
哎？不，不对，现在还没有结束，虽然，虽然那些追兵已经紧追不舍，虽然己方已经完全丧失了翻盘的能力。
虽然有这一切虽然，但是，您是不会就这么轻易认输的吧。
“你，是这样想我的吗？”
“……莉莉丝。”
那一瞬间在自己眼中出现的，似乎是一位，在决断之间徘徊的普通……母亲。
似乎困扰莉莉丝的，一直都不是那些强大的敌人，似乎莉莉丝一直，都保留着最后的底牌。然而，这一张底牌的打出，却需要牺牲很多很多。
那不是自己能想到的牺牲，或许，连莉莉丝自己，都不一定能判断的完全。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不想这样做，但是，回想起来，总感觉我因为什么事情，而错过了某些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