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柔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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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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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

杨晚婷看到季东朗,美丽的眼瞳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她又镇定下来,转身对自己的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就对记者说:“很抱歉,采访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请大家让一让。”

可是那些记者哪肯放过他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地涌上来:“季先生!请问您真的和杨晚婷复合了吗?这孩子就是你们爱情的结晶?”

“季先生!你们复合是否因为这个孩子?”

“报纸上的女人和刚才那个艾迪门口的男人和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亲戚吗?”

“季先生!季先生!”

季东朗通通充耳不闻,他从杨晚婷的怀里抱走了小小,同时,斜斜睥了杨晚婷一眼,便转身向人群外走。

杨晚婷愣了一下,抓紧了手包紧随其后,临走还不忘留给镜头一个暧昧的微笑。她的助手眼尖,招呼着几个保镖在旁边拦护着,终于在不停闪烁地镁光灯下杀出重围。杨晚婷的助手和保镖上了一辆车,而她自己则径直走上季东朗的座驾。

正午的阳光潋滟明媚,仿佛镀了黄金的剪刀,在无形中一把穿透裴乐乐的喉咙。渐渐胸口开始痛,绷得双肩剧痛。

她蓦地转身,加快步伐,走的时候她一直没有敢回头,怕看到那一幕幕会忍不住流泪。

在芙蓉园门口等了大约十分钟,季东朗的车果然如期而至。裴乐乐下意识地探进去,杨晚婷已经不在了,车里只有她可怜的小小。

心刹那间提上来,她打开车门匆忙溜进去。小小一见到她,就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般,痛哭着扑进怀里。

“乖,宝宝不哭……咱们马上回家去,”裴乐乐心疼地不得了,含泪亲亲她湿湿的小脸,一面心肝宝贝蛋儿地哄着、拍着,一面却抬起头没好气地说,“季先生,麻烦你转告杨晚婷,下次她再做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我裴乐乐也不是好惹的。”

“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季东朗向她道歉,黑眸里闪过一丝薄怒,“晚婷她实在太任性,我保证她不敢再有下次。”

“痛,好痛……”小小哼哼唧唧地揪着她的衣领,雪白的小鼻子都哭得红彤彤的,“呜呜呜……爸爸……好痛……”

痛?而且,她叫他什么?爸爸?裴乐乐心里一怔。

这一声“爸爸”把季东朗的心都叫软了,他慌忙扭过头来,黑俊的眼眸里满是焦急:“告诉爸爸,哪里痛?怎么会痛?刚才我明明检查过,小小身上好好的,没有被挤伤。”

糟糕!

恍然间反应过来,裴乐乐心里陟然一寒,脸色变得煞白,她急对季东朗说:“什么都不要说了,快去医院。”

在一片混乱里,小小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仓促检查后医生走出来,对裴乐乐说:“贫血症急性发作,这孩子有既往史吗?”

“生下来就有地贫,中间型的,”肺腑猛然一痛,裴乐乐咬紧下唇,着急地问,“怎么样,这次严重吗?”

季东朗却微微蹙起眉,地贫,可怜见的,这么可爱的小丫头怎么就患了个这样的病?

医生扶了扶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沉声说:“孩子受到惊吓,体液循环供血不足,现在急需输血。我刚才帮你问过了,现在医院血库里没有与这孩子相配的血型,不然给你们办转院手续?或者你们谁是与她血型相符的直系亲属?”

季东朗反问:“这孩子是什么血型的?”

医生回答说:“AB—Rh阴性。”

季东朗的身子微微一震,他回过头来看她,走廊的灯那么亮,一道道光打在他黑亮的眸子里,映得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如雪。

第十八章 如果爱,是一种奢求(1)

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裴乐乐交握的手有些发抖,他却掉过头去,一脸平静地对医生说:“这孩子和我的血型一样,抽我的血吧。”

医生点点头,又问:“你是孩子的直系亲属吗?如果是的话,血液要进行辐射,否则会使孩子产生不良症状。”

“你问她。”逆光下,季东朗的瞳孔里有些阴沉,有刺骨的寒芒从里面射出,又一重重地压下来,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裴乐乐猛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小步,心都快要跳脱胸膛,怎么办?如果承认,让他知道自己背着他自作主张,那简直是灭顶之灾!可是如果不承认,宝宝就要承担同源相斥的危险……

天!她到底该怎么办?

医生看看朱唇泛紫的裴乐乐,又看了看一脸冷沉的季东朗,不禁犯了难:“这……到底照不照射线?”

“照!”季东朗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转身,最后深深睥了裴乐乐一眼,而后掉过头去,“为什么不照?”

“那请你在这上面签了字,跟我去输血室。”

医生拿着单子引他走了,刹那间,裴乐乐犹如被人抽去了全身筋骨,颓然地瘫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走廊上不通风,盛夏的天气热得如同蒸笼般,有丝丝腻风拂在她的手臂上,熨烫如烤。尽管如此,当季东朗从手术室里出来时,她的后背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跟我来。”不顾医生的嘱托,季东朗轻易松开了还在不住渗血的左手臂,一把将裴乐乐从椅子上拉起,近乎粗鲁地拽进了隔壁的吸烟室里。

空无一人的密闭房间里,他们相对而立,他站在黑暗处,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她,每一寸目光都夹着强烈的压迫感,让裴乐乐心慌不已。

“小小怎么样?”她垂下纤黑的长睫,抿了抿唇,企图从他的盯视中逃离。

“她很好,我给她申请了一间特护病房,她输完血已经睡了。”季东朗半倚在墙上,指间不知何时已燃起了一支烟,氤氲迷离里,那么嫣红的一点,仿佛是印在谁心头的朱砂。

空气里细细密密地开始游离起熟悉的味道,烟的味道,黄鹤楼,男人的味道,古龙水,一丝一缕清晰的就像那个夜晚。

“那就好。我要去照顾小小了,她睡觉不老实,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我不放心。”裴乐乐转身遁走,每走一步都要使劲按掐自己的掌肉,拼命抑制住自己不要去想,心却已经开始摇曳。

“小姨?”

身侧,季东朗突然冷笑一声,笑声中唇角微微扬起,一口烟优雅地吐出,他抬指将烟弹了弹,动作一如两年前般潇洒帅气,口气却是冷冷地:“乐乐,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但她仿佛没有听到,一步也没有停,快速屏息地向前走着,仿佛一只急于逃离陷阱的小野鹿。

一股无名的火气立马蹿上心头,这根本不像素日里冷静沉稳的他。季东朗烬了烟丝一连追了几步,才一把揪着她的腕,狠狠地向后扯了一下。也许是气急了用力过猛,她转身时一个不稳往旁边跌倒,后背堪堪撞到墙面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季东朗黑眸一闪,眉头也微微蹙起,她怎么会瘦到这种地步?记得以前她有点婴儿肥,身上白白软软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有时候他请她吃饭,她都只吃一两口,说是要减到他体重的二分之一,只因她道听途说这才是情侣间的绝配。可是如今,如今的她却清瘦得犹若无骨,连杏仁样的下巴也变得尖尖细细的,让人瞧了心疼。

季东朗凝眸,手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想抚一抚她瘦削的脸颊,可是刚伸到一半,她却侧过脸去:“她的确是叫我小姨的,从半年前开口说话就一直都是这样叫的,有什么不对吗?”

尴尬地收回手,季东朗反按住她的双肩,唇角逸出一抹讥笑,也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小小一岁多了!两年前我们……”

“你怎么就这么自信?两年前我就只有你这一个男人?”肩膀被攥得好痛,痛到连心都跟着颤。可是,裴乐乐却抬起头,静静地看住他,仿佛是在看一面墙壁,如水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情绪。

听她这么说,季东朗不禁握紧了掌心里的躯体,用力使他的指关节发白,盯着她的眼睛里也风起云涌:“AB…Rh阴性,这种血型很少见!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没见过谁跟我一样!”

疼痛让裴乐乐侧过脸,皱了皱眉头:“总有特例的。这世上不只你一个人是这种血型。”

季东朗按压下想要揭了她的皮的冲动,几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是不是非要我带着小小去验DNA你才心满意足?”

听到这一句,她掩饰的极好的神情里终于有了慌乱和无措:“我……”

她的表情彻底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季东朗几乎恼羞成怒,用力地晃着她的肩膀:“你倒是说话啊!”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样子好凶,她几乎从未见过温和沉稳的他露出如此失礼的一面,心细细地痛着,逼迫她忍不住扭过脸去,“哥哥,你恨透我了是不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见她流泪,季东朗的心莫名地软了,他松开她的肩膀,语气也松缓下来,却依旧嗔急,“为什么一个人生下小小偷偷躲起来却不告诉我?为什么宁愿让女儿认别人做爸妈也不肯告诉我?为什么连女儿有这样的病你都不肯告诉我?”

“那次是意外,你其实并不愿意的,”这一连串的追问让裴乐乐有些怯怯,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坚持说,“我一个人捅出的错,我一个人承担。”

季东朗听得气血翻涌,忍不住说:“那天早上我就跟你说过的,我愿意负这个责任。”

“负责?”裴乐乐小心拿捏着这两个字,声音却有些颤了,“负什么责?”

“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季东朗又扳过她的肩膀,逼迫她正视自己,“我可以娶你。”

曾经,那些她心心念念的曾经,那些她都快要忘记了的曾经,她日思夜盼的就是这句话,这么一个结局。

可是如今真的听他说出要娶她时,她却觉得心底一片冰冷,可以娶你,不是我想娶你。

两个字的差别,足以铸成利剑!

裴乐乐轻轻拨开他的手,觉得自己瞬间恢复了冷静:“那杨晚婷怎么办?”

“我们已经离婚了,”季东朗顿了顿,又说,“是真的离了。”

“离了又怎样?”她咬住殷红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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