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还在门外,大老远的就听到屋子里的笑声。
突然,笑声停止了,“银杏姐姐,你说那贱人般到庄主的屋子里去,今后他们会不会相爱?”这是紫鸢的声音。
“庄主肯定不会爱上她,瞧她多贱,还非完璧,没有男人会爱一个这样的女子。”她们就是这样,说话大声无所顾忌,整个院子都听见她俩的笑声、怒声、惊叫声,和鸡飞狗叫声。
不过银杏那句话倒是说到馨儿的心坎里去了,她遇见宫邀月在先,祤霖玉泪在后,她做庄主夫人是祤霖玉泪强迫她的,他有什么资格在意她是不是处子。
里屋的两人边磕瓜子,边讲这个那个的坏话,馨儿听见边上的丫鬟也是跟着一起笑,一窝蛇鼠之辈。
馨儿示意绿儿把口袋解开,先从窗户放一根乌黑的蛇进去。绿儿也很怕蛇,在放蛇的时候,她身子抖得好厉害。
“谁?”银杏警觉起来,门外有声音,始终是沉府很深之人。
蛇已经放进去,绿儿赶紧把袋子挽好,馨儿按紧她的身子,示意她别慌。
这时,银杏和紫鸢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她俩一看是馨儿,身边还跟着一位不知名,很面生的丫鬟。
“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柴房里的丫头。”紫鸢边摇着扇子,从门口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恶狠狠的盯着馨儿,此时打扮清理过的馨儿,美貌便已呈现,不像在柴房里那样落魄。
欺负人要怎么欺负才算是欺负?那一定是搧别人的耳光。
馨儿走到紫鸢面前,“啪”的一声搧在她脸上,“你说本夫人是丫头,还是说讽刺本夫人睡过柴房?”馨儿的语气不容得她质疑。
紫鸢正欲开口骂她,“啪”,馨儿接着又是一巴掌挥了过去,紫鸢两边脸都吃痛,恨恨的捂着嘴。
“贱人,你敢打我?”她说完,就准备朝馨儿扑上去,银杏却拦住了她,毕竟是她们说馨儿坏话在先,而且馨儿已经搬回息泪阁,要是传到庄主耳朵里去,她们肯定不好过。
绿儿扬起眉,“打你怎么了?”说完,她也一巴掌给紫鸢搧过去,搧人耳光的感觉真爽,绿儿还是第一次打人,好爽!嘿嘿,谁叫她们欺负小姐在先的。
紫鸢只得恨恨的盯着馨儿,她眼里的火都快烧灭了馨儿,“好,你等着,小贱人。”说完,她就准备去叫她平日交好的侍卫来帮忙。
“慢着!”馨儿顿了顿,“紫鸢是吧!祤霖山庄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学醉剑;剑铁剑你不学,去学银剑!终于,你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最后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剑人!”
馨儿发起狠骂起人来那可是不吐骨头!
紫鸢气急了,扬起头就准备给馨儿一巴掌,绿儿反射性的捏住她的手,馨儿乘机又给紫鸢一巴掌!
快哉!快哉!
银杏要聪明一些,她知道现在馨儿回到息泪阁,就意味着她的身份地位即将改变,庄主一定会偏向她那一边,如果庄主在乎她们的话,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给她们一个名份!可是馨儿一来,什么都被她霸占了,庄主夫人的地位,还有庄主!
“夫人,您打紫鸢也给我们一个理由吧!”银杏根本不想为紫鸢出头,不过她怕祸及她,还是多为自己的后路想想。
紫鸢气急,嘴里恨恨的吐出“贱……人”二字!银杏拽了她一下。
馨儿眉一扬,跟自己比骂人?她可是学过周星星的真传,于是,她指着紫鸢的额头,“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贱人……”一口气冲着紫鸢说了几十遍,喷了紫鸢一脸口水。
骂完紫鸢她还不解气,转过头指向银杏,“还有你!别以为本夫人不知道,你们悄悄的大半夜的去我柴房吓我,第一晚倒是吓着了我。不过第二晚,你们吃的苦头自己清楚,我还没有禀告庄主,要是告诉了他,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卷铺盖走人!”
原来夫人知道,紫鸢顿时软了下来,要是这些事情被庄主知道了,她们肯定会没命,即使有条贱命,也会被赶出这个山庄。
“原来是你吓晕的我,你装神弄鬼。”紫鸢指着馨儿,可是她拿馨儿没有办法,现在自己的把柄在她手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银杏发现形势倾向于夫人,于是赶紧把矛头指向紫鸢,她走过来拉着馨儿,“夫人,都是银杏不对,不该听信紫鸢的唆使,是紫鸢指使我去吓您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告诉庄主,好吗?”
语气怎么软了?平日里的嚣张盛焰哪里去了,看来人真的是不能软弱,越软弱就越会被人欺负!
紫鸢一听,在生命关头,银杏居然把一切罪过驾祸于她,“我看错了人,一切都是你指使的,现在反而说成是我主谋,银杏你不得好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个没完,馨儿耳朵都听起老茧了。
“啊。”银杏突然大叫一声,“蛇,有蛇。”
原来刚才绿儿放的那棵蛇爬到银杏的脚底下去了,正往裙子里面钻,原来还是一只色狼似的蛇。
银杏边跑边跳,她跑到哪里,那条蛇就追到哪里,原来刚才馨儿进来的时候,趁乱往银杏身上撒了鸡蛋碎末,因为鸡蛋碎末能吸引蛇。所以那条乌黑大蛇一直在追赶银杏。
绿儿一看蛇起了效果,赶紧把口袋里的蛇全部放了出来。一时间,满屋子都是蛇,馨儿胆子越来越大了,经过那么多次与蛇共眠的洗礼,她已经不是很怕这些蛇,相反,她觉得它们很可爱。
“夫人,你把蛇抓住好吗?这蛇……吓着我们倒没事,可是他是三庄主养的,千万不能动它们,也不能伤害它们,不然三庄主发起狠来,我们的命还没有蛇重要。”银杏哀求着馨儿。
什么?这蛇是祤霖青泪饲养的,怪不得后院有这么多,还经常有蛇的血渍,原来祤霖青泪还有食蛇练武的爱好。
馨儿正欲用叉子去捉蛇,好将它们放进口袋,这时,一阵笛声响起,所有的蛇都像是接受指令一样,慢慢的爬了出去,朝后院的方向爬去。
在院子门口,大家都看到了蛇的主人--祤霖青泪,他阴沉着脸,一脸肃穆的吹着笛子,这跟平时那个爱笑有点傻的三庄主一点也不像,馨儿怀疑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玩我的蛇,很好玩吗?”祤霖青泪走了进来,他盯着馨儿,没有了往日对她的怜惜与敬佩,取而代之的是气愤交加的表情。
“三弟,我……我不是故意的。”千万别生气,生气伤脾伤胃又伤气,馨儿怯怯的看着祤霖青泪,若是平日看着不凶的人,一旦凶起来,比任何人都要恐怖。若是平日看着不易爱上一个人的人,若是爱上某人,那爱便是最强烈的爱,祤霖玉泪就是后者。
祤霖青泪把所有的蛇都引出去之后,紫鸢和银杏才平静下来,不过她俩还是瑟瑟发抖,太恐怖了,她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馨儿了,她……好厉害,还会捉蛇来吓她们。
“大嫂,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拿我的蛇开玩笑,还有,那里面的蛇很多有剧毒,你们运气好,碰到的全是无毒的。”说完,他脸上没有任何语气,闷声不响的出去了,但是馨儿知道,他现在生气得很,上次自己就捉过他一堆蛇,现在又捉,没有骂她都算好的了。
好紧张,好紧张,原来自己差点命丧于毒蛇之口,幸好她略懂些科普知识,能辨别常见的蛇种,要是她当时再多捉两条,说不定会死人的。
夜晚,馨儿正危襟坐,手里随意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她根本没有心思看书,她的心一直处于紧张状态,那只小手绢已经被她捏得紧绷绷的,小手绢都不乐意了,因为小诗来通报,祤霖玉泪马上就要回来了。
白天自己私自跑到军营去,他会不会怪责自己,在众人面前为了面子,他可能不会怪罪自己,要是私下里,肯定会对她横眉冷对、冷言相向。可是他又不像那种会在乎面子的男人,馨儿摸不透这男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她正天马行空地想着、胡诌着一会儿的下场,这时,她听到院子里“膨”的一声。她一惊,连忙走了出去,原来是祤霖玉泪回来了,他大概是和将士们喝酒喝醉了,一不小心把凳子给撞倒了。
看着他醉薰薰的样子,馨儿赶紧上前去扶住,他好重!绿儿因为太累了,所以下去休息,只有她一个人在息泪阁。
“本将军……没醉。”祤霖玉泪倚在她肩上,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吐着丝丝气息,好温柔、好温柔,馨儿觉得好痒,好舒服。原来醉酒的男人看起来也这么迷人。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馨儿才把他扶进屋内,她给他端来冷水,用帕子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蘸着。
此时祤霖玉泪在冷水的刺激下,已经有点清醒,他看清了照顾他的正是他思念了一个下午的馨儿,转而眼神里充满了迷离。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祤霖玉泪的夫人,去他的黄大爷!”说完,他一把拉过馨儿,把她抱在身上。
馨儿被他紧紧的搂在身子上,呼吸顿时加快了很多,帕子被他扔在地上,像一朵璀璨的花散落于地下。
“你……”馨儿想反抗,却发现他的力道好重,她根本不能动弹。
祤霖玉泪轻轻的吻着馨儿的肌肤、耳陲、朱唇……今日的他好温柔,温柔得让馨儿渐渐迷离。
“馨儿,我爱你。”他终于趁着醉意,说了这句话,这是埋藏在他心中很久的话,从第一次看到她起,他便被她绝美的容颜、脱俗的气质和可爱的性格所打动,无奈她是别人的女人,她爱着别人,他只好埋藏住这颗心。
可是现在,他发现隐瞒不住了,“我爱你,馨儿,我真的爱你。”他继续在馨儿的耳边低语。
馨儿陷入了他的柔情,他说他爱她,是真的吗?以前这么欺负她,噢不,她的防线千万不能这么轻易瓦解,一定不能被他的柔情所攻势。
“可是我不……爱你。”馨儿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正压制住她的身子,快迅的闪到床边。
祤霖玉泪正吻起兴致,突然被她这么一躲,情欲瞬间冰逝,顿时清醒起来,“对不起,我……”他望着只着一件薄纱的馨儿,刚才他真的是忘情了,所以才很想亲近她。
“你不是说过,一定不会碰我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是他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