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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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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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儿,若王爷身边有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你也不要在意,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就连……”高夫人瞅着侯爷此时已出门了,并不在旁,又接着道,“就连你爹,如此仁义正派之人,不也有两个妾室么,还都有了儿女。你在这方面须放宽心,世上的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可不要因为这个和王爷置气。”

“置气,怎么会呢?哪怕他有五十个、一百个妾室,女儿也不会生气的,女儿向来心宽得很,娘就放心吧。”

高夫人见女儿说话的语气怪怪的,但也不像是很伤心的样子,实在不放心,背后又偷偷地再去问四个陪嫁丫鬟,她们异口同声都说一切安好。

高夫人这才放下了心,大概女儿刚经历着从姑娘到女人的这个阶段,有些不适应吧。

曾玫回了王府后,再过了一些日子,又是一年新春。

这一日,是正月十九,曾珏的十七岁生辰。宝菱想到夫人肯定会来明澈轩看望大少爷,便早早地醒了,还推醒了身旁的曾珏。

“大少爷,我们赶紧起吧,等会儿夫人就要来看你了。”

曾珏朦胧地睁开双眼,看到宝菱已坐起来了,便揉着眼睛,起了身。朦胧之中,他突然发现床面上有一摊红色血迹,吓了他好一大跳。

怎么回事?他努力地回忆,昨晚他并没有侵犯她啊。在梦里倒是有过,难道那不是梦,而是真碰了她。

他怔怔地看着那一摊血迹发愣。

宝菱回头见他还在发愣,冲他甜甜一笑,“大少爷,梦还没醒么?”

曾珏红着脸,惊恐地指了指床面。

宝菱往床面上一看,吓得跳了起来,“这是什么?”

曾珏又发现宝菱裤子后面也有一大块血迹,又指了指她的屁股。

宝菱扭着头,扯着屁股后面的布过来看,微微怔了一怔,突然明白了。

她记得,前年大小姐来月信之事,当时可是吓得大哭。没错,这就是月信,徐嬷嬷都问过她好几次了,总是问她来没来。她每次回答说还没来时,徐嬷嬷脸上就呈焦虑色。

宝菱当然不知道,夫人一直让徐嬷嬷留意着这件事。更也不知道,徐嬷嬷每月都得去向夫人报告一回。

高夫人见他们圆房都快一年了,宝菱肚子还没什么动静,她当然得关注这个了。若宝菱的身子不宜孕,那可得早点为曾珏再纳一房进府。

“大少爷,你别紧张,这是月信,每个女子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有这个的。”宝菱安抚着他,同时自己的小脸蛋覆上一层红晕。

姑娘家的来了这个,当然会害羞。

何况如今她已懂得了许多事,有徐嬷嬷各种寻问及风月传书的熏陶,她不仅知道月信之事是怎么回事,连圆房这种事,她也是依稀懂得一点的。

当然,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大少爷至今还未碰过她的事实。

她在心里默默地感受着曾珏对她的爱怜,很温暖、很甜蜜。

曾珏听宝菱说这是每个女子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有的月信之事,方放下心来。

刚才他真是虚惊一场。原来,自己的梦真的只是个梦而已。

“大少爷,你快起床出去一下,我要……换裤子。”宝菱红着脸,小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奉上一段小剧场:

曾珏:作者,你肯定是后妈!

于隐:怎么了,虐待你了?

曾珏:熬了一年多,还只能在梦里吃点肉渣,还不够虐么?

于隐抹汗:……⊙﹏⊙

曾玫:作者,你肯定是后妈!

于隐:怎么了,难道也虐待你了?

曾玫:我好不容易对一位男子有了那么点感觉,还是个冤家的儿子!

于隐:呃……凑巧凑巧。

曾玫:还差点让我和他私奔,浪迹天涯,一起疯疯傻傻么?

于隐抚额:不是让你嫁了么?

曾玫:这嫁的是什么人啊,你成心的吧?害得他差点把我当妓女给嫖了,你没见那满堂的女子和满地跑的儿子呀!

于隐又抹汗:呃,是有点虐。

宝菱:作者,你是后妈吧?

于隐喊冤:我没虐你呀!

宝菱:我都长大了,再不让我和曾大少吃点肉,你想让我们当和尚尼姑啊!

于隐扶墙狂汗:你矜持点行啵?

☆、第三十九回 好奇好奇

待曾珏出去后,宝菱赶紧换下了裤子,然后把床单也拿了下来,搂出去准备洗。

“宝菱,这床单不是昨日才铺上的么,怎的今日又要洗?”徐昌家的纳闷地问,平日里怎么都得五六日才换洗一次的。

宝菱红着脸说:“我……把它弄脏了。”

徐昌家的微怔,瞧瞧宝菱红晕的脸,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喜道:“你来月信了?”

宝菱害羞地点点头。

徐昌家的立马转身向东面跑去。

“徐嬷嬷,你做什么去?”宝菱好奇地追问。

“我去禀告夫人。”

今日是曾珏的生辰,高夫人用过早膳就会过来的,可是徐昌家的却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喜讯告诉夫人。

宝菱站在那儿发懵,她只不过来月信而已,这种事还需要禀告夫人么?

香儿已经来明澈轩快两个月了,暂且还算低调行事,只不过得了机会就多看曾珏几眼。这时她见宝菱搂着这些出来,就走过来说:“宝菱,我来洗吧。”

尽管香儿此时身子有些不舒服,刚才还恶心来着,但也不得不主动洗衣裳。谁叫她是丫鬟,而宝菱是大少爷的小媳妇呢,虽然宝菱还没有正式的名分,至少睡的是大少爷的床,而她,睡的是玳安的床,这就是天壤之别。

宝菱见香儿脸色不太好,何况这些她本就不好意思给别人看,她是不会让香儿洗的;“香儿,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自己来洗。”

这时玳安带着周大夫跑了过来,说:“宝菱,大少爷让我找来周大夫给你把脉。”

宝菱一头雾水,问:“我又没生病,把什么脉?”

玳安抓耳挠腮,“大少爷吩咐的,我也搞不清楚。”

既然是曾珏的吩咐,宝菱当然不会拒绝,她把手里的衣物放进木盆里,对香儿说:“你别洗,我等会儿就来。”说着就随他们进了明澈轩。

香儿怕自己在大少爷眼里落下个爱偷懒的印象,趁宝菱走了,还是拿过来洗,摊开裤子和床单一看,她顿时明白了,宝菱不过是来了月信而已,大少爷就紧张地找来周大夫。而她此时身子难受得很,却不敢去医药堂找叶大夫把把脉,既然都是投胎为女子,为何命就这么不同呢。

洗着宝菱血色的裤子和血色的床单,她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自己真是下贱的命,竟要做这种下贱活。

在明澈轩正室里,宝菱手腕上搭着绣帕让周大夫把脉,曾珏认真地坐在旁边看着宝菱,那柔和的眼神简直想把她揉进自己的眼睛里去。

这时高夫人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过来了。

“夫人。”宝菱就要起身行礼。

“你还是老实地坐着吧,让周大夫好好给你把把脉。”高夫人略带喜色地说。

宝菱很听话,不敢再起身。

高夫人看到曾珏过来给她行礼时,忍不住道:“没想到珏儿可真是会心疼自己的媳妇,我刚才打发林风家的去医药堂找周大夫来明澈轩,没想到周大夫已经被玳安请来了。”

曾珏脸微红、神色发窘。

高夫人见曾珏害羞,拿绣帕掩嘴而笑。她还是头一回看儿子这般羞涩呢。

周大夫给宝菱把好了脉,先是对高夫人深躬行礼,然后神色略喜地说:“夫人请放心,宝菱脉搏稳健,跳动有力,外相红润,内息顺畅,心气足而无虚火,可能因她经常干活,有助身体各脏腑运行,且心情愉悦无忧虑,无气行阻滞,身子相当康健。”

“哦,那她身子是否宜孕?”高夫人最关心的可是这个。

宝菱与曾珏一听高夫人竟然问起宜孕不宜孕,两人双双顿时面红耳赤,紧埋着头。

周大夫呵呵一笑,“夫人且放心,宝菱的身子定是宜孕的,您就等着抱白白胖胖的孙娃吧。”

高夫人闻此,眉眼舒展,嘴角上扬,满意地说:“嗯,承你吉言!”

“不过,宝菱正处月信之期,恐血气亏,还是应该多喝些红糖,再每日吃几颗红枣为好,还有,此季天寒地冻,可不能碰水,触凉会对宫体不利,易染寒气。”周大夫嘱咐道。

高夫人转身对徐昌家地说:“徐昌家的,你平日可要谨记着提醒宝菱按时进食红糖与红枣,也不能再让她擦地板和洗衣裳了。”

“是。”徐昌家恭敬地应声道。

高夫人朝着曾珏与宝菱打量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说:“年前因玫儿要出嫁,恐两件喜事在同一年内会相冲,所以你们才不能行成亲之礼,如今已是新年之始,我去找占卜先生给你们算个好日子,尽快拜堂成亲吧。”

曾珏高兴地看了宝菱一眼,宝菱也看着他,两人这么一对视,顿时都羞涩地抿嘴笑了。

高夫人见这小两口如此甜蜜,暗自传情,她一张老脸都有点替他们红了,问道:“珏儿,今日是你的生辰,娘给你的这个成亲贺礼,你还喜欢吧。”

曾珏内心十分感激,心里一触动,便下跪磕头谢恩。宝菱见他这般,也赶快跪在他的身边,朝夫人磕了个响头。

高夫人弯腰将曾珏扶起,极为温和地道:“只要你们小两口过得好,娘心气就顺了,你们又何须行此大礼。”

众人见高夫人今儿个高兴,也都跟着喜气洋洋的,整个明澈轩,笑意满满,气氛喜庆又祥和。

等送走了高夫人,宝菱再出来洗衣裳时,见自己的裤子已经晾上了,香儿正在埋头搓洗着床单。

宝菱赶紧跑过来,说:“香儿,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这时徐昌家的飞快地跑了过来,说:“宝菱你可千万别再沾凉水,若被夫人知道了那可了得。”

宝菱有点不知所措,真的有这么严重么?

香儿忧怨地抬头瞧了一眼宝菱,说:“我都快洗完了,你就别动手了。你正处来月信之时,是不能碰凉水的,这个理儿我早就听说过。”

此时曾珏也紧张地跑了过来,牵起宝菱的手,将她拉去房中。

香儿见了这一幕,看他们背影的那种眼神也就更忧怨了。

到了晚上,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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