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成长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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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成长手札-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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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事的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结结巴巴地哭道:“侯爷,奴才……奴才说的是真的,昨日……奴才得了侯爷的命,将库房钥匙给了姜姨娘。晚膳之后,奴才见姜姨娘还未让人把钥匙给送来,便心有不安,就去倚碧阁问。柳儿却在门口拦住了奴才,说姜姨娘在洗澡,叫奴才今早来取。待今早奴才去倚碧阁,姜姨娘与柳儿都不见了,其他几个婆子丫鬟们说,姜姨娘回娘家了。奴才再来库房一看,已经……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这时大管家见何管事已泣不成声,便接着他的话茬道:“何管事慌慌张张地来找我,我立即审问守门的几个小厮,他们说……他们说昨夜里,冠大夫与医药堂的几位小厮搬出了几十个箱子,姜姨娘跟他们说,是侯爷允许把库房里的旧物拿出去变卖,因此就没开箱检查……”

曾义恩额前青筋突起,大喊:“够了,别说了!”

他无法明白,前日还与他在床上疯狂翻滚的女人,竟然一夜之间卷着家产逃跑,没有理由啊!

这时,冠大夫的媳妇冠平家的也赶来了,一来便屈膝大跪,捶胸哭道:“侯爷,都怪奴家糊涂,没早点指出这一对奸、夫淫、妇啊!”

她这一哭喊,众人都傻眼了,怎么姜姨娘与冠大夫是奸、夫淫、妇?

她的这番哭骂被正朝这边赶来的高夫人听见了,高夫人顿时整个身子一晃,若不是被身边林风家的扶住,险些栽倒。

此时的曾义恩如同被雷劈成两半,身子分裂得合不起来。

高夫人踉跄地走过来,喝道:“冠平家的,你说出这等糟践主子的话,若是诳语,我立马命人将你杖毙!”

冠平家的似乎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早已将生死度外,她哭诉着将当年发现姜姨娘与冠大夫有染的事说了出来,还说这些年他们一直就没断过,冠大夫经常上午偷偷摸摸地去倚碧阁。

然后她又道:“当年根本不是李姨娘命我下药害死姜姨娘肚子里的胎,而是奴家怕姜姨娘肚子怀的是奴家那口子的孽种,便自己作了主意下的药。后来姜姨娘指说是李姨娘派金儿偷博鬓六扇金丝冠,这肯定是姜姨姨栽赃。李姨娘死得冤、死得惨啊!……”

曾义恩听了这些,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高夫人吓得直喊,“侯爷!侯爷!”然后朝身边的人直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周大夫!”

高夫人见曾义恩气得吐血,吓得赶紧扶住曾义恩,哭道:“侯爷,你可不要为这种贱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啊!”

一群下人皆跪在怡养轩大门前,跪在曾义恩与高夫人的面前,战战兢兢,连喘息一声都不敢。

各房闻声赶来的人,都跟着跪在旁边,也不敢问到底出了何事。

这时,皇宫里的总领太监领着一群持兵甲、穿戎装的朝廷士卒冲了进来。

与此同时,整个靖宁府已被团团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第四十八回 女人分几种

总领太监先清了清他那副鸭嗓;然后展开圣旨黄锦帛,正色道:“曾义恩,请听旨!”

曾义恩与高夫人被这群士卒冲进来的凶猛阵势已吓呆,又听太监直喊曾义恩名讳;而去掉了靖宁侯名号;已知大祸来临。

高夫人搀扶着曾义恩,一起跪下;惶恐地听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曾义恩德仪失表;倚仗祖上功勋,无以克奉,屡犯皇威;皇上厚德;不计尔失,尔仍不引以为诫,竟结集旧党、私养兵卒,蓄意反叛。以上数罪,一律并罚,削侯位、抄家产,全家流放塞北荒州,家仆皆收官。钦此!”

结集旧党、私养兵卒,蓄意反叛?

削侯位、抄家产,全家流放塞北荒州,家仆皆收官?

曾义恩听后连吐三口血,高夫人已晕倒在侧。

下人们惊吓得赶紧爬起来上前去扶住他们的主子。

总领太监趁曾义恩还没吐血而亡时,走上前来,阴险地笑道:“曾义恩,你可别觉得冤,督察院已暗自审问尔等门下三十余人,皆有其证。皇上又命望宁侯复审此案,皆无反证,物证人证可谓是上百件,件件明了无误。连结集的数万兵卒都已作证,你就带着妻儿去塞北养老吧!”

总领太监朝左右士卒一挥手,厉声道:“抄!”

那群持甲士卒顿时撒开了腿,冲向各房各室。

当他们冲进明澈轩时,宝菱与曾珏才刚起床。

宝菱还未梳妆,曾珏还未束发,便被他们揪到明澈轩正厅。

两人披头散发,满脸的惊慌失措。

“子珏,这是怎么了?”宝菱惶恐地看着曾珏,带着哭腔问。

曾珏似有所悟,猜测肯定是他爹惹怒了皇上,又被人污陷构罪,眼前便是抄家的景象。

他将宝菱紧搂在怀里,不让她看那些士卒野蛮的行径。

尽管他自己心里也很惶恐,不知接下来全府会有怎样的遭遇,但他极力稳住身子让宝菱依靠,给她安抚,让她不要害怕。

这些士卒将所有值钱之器物都贴上封条,其中也有胆大妄为之人,竟敢私自将小型珍宝揣于怀中。

待这些人封贴完毕,便推搡着明澈轩主仆六人前往怡养轩。

到了怡养轩堂前,宝菱发现全府上上下下一共二百多口人,全部都被押了过来。

东边站着主子们,西边站着下人们。

主子这边,曾义恩因受强烈打击,支撑不住,由曾致搀扶着。突遭此变故,曾致还算镇定。

刚晕过去的高夫人被曾琨、曾敏、曾缃的哭嚎声又吵清醒了,她瘫坐在地上,由曾琨护在边上。曾琨可能是被士卒们直接从床上拽起来的,他披头散发且不说,脚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曾绒只是惶恐,并未哭诉,立在一边发怔。

下人那边,也是哭哭啼啼一片,唯独香儿只盯着这边的曾珏看,悲喜不惊。

这些办事的差人个个眼尖,依据每个人的穿着就能辩出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一个不差。

总领太监点了点人数,皆入名册后,指挥着办事的差人,道:“你们可以带着曾义恩一家子上路了!”

然后他又指挥着西边,道:“你们将这些奴才们带回本都城官府,待我问过皇上后,再另行分配。”其实他内心在琢磨着,等会儿望宁侯来清点所抄得的家产时,他从中是否能分得一成。

*

曾玫惊闻这个噩耗,差点昏厥过去。

恰巧这时十五王爷安承宜进她房里来了。

曾玫本已心扉俱裂,此时见了安承宜,便更加悲怒,因这道发配流放的圣旨是皇上下的,十五王爷是皇上的儿子,她把对皇上的恨顿时转移到他的头上,直嚷:“滚!你给我滚出去!快滚!”

安承宜感到莫名其妙,平时曾玫顶多冷着脸叫他出去,今日怎的这般激动怒吼?

“还不快滚!”曾玫直接上来,一路将他推出了门外。

安承宜边往外退,边急道:“你……你发疯了么?”他平时从不关心政事,根本不知靖宁府已遭大难。

曾玫猛地把门一关,将他关在了门外。

安承宜故意放大了嗓门,朝小厮们吩咐道,“叫兰凤与丽嫣两人都到我的房里去,今夜我要她们俩一起侍寝,三人共度良宵!”

兰凤与丽嫣两个人听说王爷叫她们去他房里,顿时惊喜不已。

当听说要三人一起共度良宵,她们简直要羞煞。何况她们俩平时私下里就争风吃醋、水火不容的,一碰面便分外眼红。

她们想一想两人女人同时伺候王爷的那般不可思议的情景,心里不禁泛起一种怪怪的感觉。

她们来到安承宜的房里时,安承宜正坐在桌前撑着脑袋发呆。

安承宜目光朝她们略微一扫,见她们挪着碎步款款而来,一个装模作样假清纯,一个浓妆艳抹如妖妇。

他顿时皱了皱眉头,难道他以前眼瞎了么,怎么招了这么两个女人进府?

他现在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王爷,你为何要皱眉头,有何忧虑之事?”兰凤上前娇滴滴地问道。

安承宜轻叹了一叹,道:“本王在想,女人到底该分为几种?你呢,喜欢穿戴,喜欢享乐,喜欢荣华富贵对么?”

兰凤被说中了心思,红着脸儿道:“兰凤最喜欢王爷的疼爱。”

安承宜没兴趣看她的扭捏矫作,又对丽嫣说:“你喜欢光耀门楣、延续子嗣对么,逮着机会就想让本王去父皇面前替你爹、你哥谋肥缺,暗地里还喝那么多宜孕苦哈哈的药水。本王就不明白了,本王都几个月没碰你了,你光靠喝苦药水能怀孕?”

丽嫣窘得垂首低眉,脸上滚烫。

安承宜忽而又忧愁起来,纳闷地道:“本王以为世上的女人大概也就分为这两种了,求的也就这些富华富贵、名利位份罢了,可是……王妃到底属于哪种,她想求的是什么?”

兰凤见王爷忧愁是因为纠结王妃之事,醋意顿起,揶揄道:“王爷如此明理之人,怎么会不知道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那就是能夫妻恩爱、白头偕老呢?既然王妃不肯搭理王爷,那她肯定是不想将这个愿望在王爷这里实现,……”

兰凤欲言而止。

安承宜蹙眉,“别吞吞吐吐的,她不想在本王这里实现,难道还想在别的男子那里实现?”

兰凤犹豫了一会儿,支支吾吾道:“或许……或许王妃嫁来王府之前,就……就有相好的了。”

安承宜先是一愕,顿时抬手怒拍桌面,“胡说!除了本王,世上还能有王妃能看得上眼的?”

兰凤被他这一怒拍,吓得身子一抖,颤巍巍地说:“王爷息怒,兰凤只是猜……测而已,否则……否则王妃干嘛不搭理王爷啊?”

丽嫣怕被兰凤弄坏了气氛,今夜就侍寝不成了,赶紧过来圆场,提醒道:“王爷,你不是说让我们俩来……来与你共度良宵的么?”

安承宜纳闷,抬头问:“本王这么说过么?”

丽嫣点头,“王爷没开口,我们哪里敢来。”

兰凤顶着张绯红的脸,娇羞地说:“兰凤还以为……还以为王爷要玩双、飞呢?”

安承宜愣神,然后挑眉问:“双、飞?何为双、飞?”

兰凤扭捏作态,道:“王爷坏死了,王爷如此风流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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