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爱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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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爱吃回头草-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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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这种时候他已经不需要一个答案了,他要的只是一个宣泄的途径,证明她是他的,像是一个玩具之于主人。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搬离了苏家的庄园,单独居住在伦敦郊外,所以他的暴行愈发无所顾忌。

他可以整夜整夜的凌虐她,再花上几个白天去哄她,不然就折磨他自己。

那是怎样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

她再也不想忍受了,一分一秒都不想。

他终于倦了,累了,这一回,他在她先前沉入梦乡,她哆哆嗦嗦的起身,连衣服都顾不得穿整齐,像逃命一样的离开了房间,她的动作已经很轻,很小心了,可不知为什么,她还是……

“你在做什么?”

终于绕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的声音阴测测的从身后传来,她吓得差点昏厥,要强撑着护栏才能站稳,她看着他,双眼中盈满恐惧的泪水:“没,没什么……”

“你想逃?你想离开我?”他平静的点破她的心思,缓缓踱步上前,慢慢的抚摸她的脸,“你哭了?为什么?你在害怕么?”

她连站也站不稳,身子瘫软下去,他却扶住她的腰,稳住她,低首吻着她,温柔的抚摸着她汗涔涔的发,好一会儿手上却忽然发力,扯着她的头发在尖锐的惨叫声中将她往房里拖……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她挣扎着,抗拒着,可又根本抵不过他,二人挣扎纠缠之间,也不知是谁多推了那一把力,她身子原本就因为身孕而笨重,这一下,更是脚下一滑,再没有任何幸运的实实的从楼梯上滚落……

大股温热的液体从腿间缓缓溢出,那是生命流逝的温度。

惶然,恐惧,无助,绝望。

种种灰色的,浓厚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最后一眼,看见的是他惊恐的脸。

纫玉便是在翌日诞生的,圣诞节的黎明,一声微弱的哭啼,给她乌黑一片的人生总算点起了一点点的微光,同时,也残酷的带走她生育的能力。

由于怀孕太过颠沛流离,生产时又是格外惊险,她永远的失去了上天的这份恩赐。

不过还好,她还有小唯,还有纫玉。

可苏牧天,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他只对她偶尔有那种能力,而她,永远不能生育。

这也算是冥冥之中对他的惩罚。

她早产这件事的缘由,还是苏家的父母知道了,他们只知道这一次,低声下气的和她道歉,软硬兼施,甚至抱走了她的纫玉。就在那一晚,他缠着她,无助的哭泣,在她耳边很小声,很小声的倾诉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他掩埋了二十年的过去,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他告诉了她。

他哀哀的求她,

叶臻,我们重新开始吧,你看,我现在只有纫玉了,我肯定对她好的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得知了真相的她虽有怜悯,痛惜,可更多的还是恐惧,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好,那样圣母,她也会害怕,刚开始不怕他,真的只是因为不知道而已。她徒劳的和他解释,摇头,不停的摇头,可他没有管她的意愿,没有人再管她的意愿,没有人理会。后来发生的任何事情,她都是被迫的。

他强行灌注给她一个秘密,逼着她和他分享,保守,而她知道了这份秘密,就更加不可能脱离他变态的控制。

盛大的订婚礼过后,就连这份被迫的承诺他都没有遵守,他的确像他说的那样,重新开始。

他给了她另一场地狱一样的生活。

求而不得,得而不全,她的人,她的心,她的骨肉,永永远远,都不是他的,都不会是他的。

她的心里是别的男人,她的怀里抱着的是那个男人的骨肉,她的眼里装着的是另一种情愫,她看向他时,只有怜悯和忍让。

他其实早就彻底崩溃。

她知道他的人格是分裂的,伤害她的,虐待她的那个人不是真正的他,真正的苏牧天太软弱,自己渴望的,想要永远争取不来,就连身体的控制权也是这样,他除了事后弥补她,或是伤害他自己来消弭这种负罪感,他什么也做不了,他阻止不了身体中另一个强大的自己。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可那又怎么样呢?

烟头是真真切切烙在她身上,皮带也是毫不作假的落在她单薄的脊背。

所有的痛楚,可没有另一个灵魂来替她承担。

受不了这种非人的生活,她曾经出逃过两次。

第一次,他把她幽禁起来,像是锁着一条狗。

第二次,他打断了她的腿,直到现在,阴雨天还会痛。

事情后来闹得太大,他的爸妈也知道了,可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举措之外,他安分了一段时间,之后一切仍然该怎样怎样。再到后来,他和纫玉的关系愈发亲厚,他对她,和对纫玉,根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纫玉开口说话,会清晰表述的第一个单词就是‘爹地’。

其实叶臻心里明白,纫玉喜欢他,超过对自己。原以为这份亲厚总没什么错,可是最终也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对黎恩和苏淮生已经彻底绝望,她不指望他们会救她了,当然她更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苏牧天能早日康复。在纫玉两岁的时候,她再一次试图逃生。也就是那一次,让她彻底心灰意冷。

“妈咪,坏坏,纫玉……家家!呜呜呜……坏坏!”

一路上,她都是如此态度,在她怀里丝毫不配合的扭动踢蹬,因为在她眼中其实只有日日陪伴她的‘爹地’还有‘爷爷奶奶’,并没有她这个常年被幽闭在房内不得出的妈咪,她其实同她不怎么亲,也不是很信任她。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喜欢谁,不喜欢谁,丝毫不会掩饰,她在叶臻怀里不停的哭,不停的叫,拖慢了她的步伐,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赶到了机场,哆哆嗦嗦的从口袋中找到偷出的护照和现金,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能自由了……

“先生,能不能借您电话用一下,我,我想给我丈夫打个电话,我手机丢了。”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显然吓到了眼前那个绅士,但是他还是彬彬有礼的借给了她,她慌慌张张,拨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无人接听,没有人接,脑子中浑浑噩噩的,好几分钟才想起来换个号码,之后打了寰宇的电话,中山医院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那个工作狂,他在干嘛呀!

双手不断的颤抖,一手还得抱着不停的哭闹挣扎的小纫玉,她最后才想起来打家里的电话,还好,这一回通了:一声咔嚓的轻响,她甚至都来不及听那头的任何响动,只怕一点点动静就会击碎她所有的勇气,呜呜咽咽的,她冲着电话那头抽泣:“哥,哥哥我错了,你救救我,我现在就坐飞机回去,我害怕,你来接我嘛,你到虹桥接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呜呜……”

那边沉默了良久,却没有熟悉的声音传来,而是一声惊疑的抽气,接着,一声娇美的女声传来:“你……是谁啊?哪位?是需要帮助么?”

叶臻愣在当场,将手机移开耳边,反反复复的看了屏幕许久,她确定没有打错这个电话。

接着抬眼看了一下机场上世界各地的时间。

北京时间:00:21。

午夜,家中,别的女人。

连一点为他推脱的理由都没有。

手一滑,手机摔碎在地,粉身碎骨。

“爹地!纫玉要爹地!呜哇!妈咪坏人,要卖掉纫玉了!”

怀里的,他骨肉,一口一口的,呼唤着别人,而她的生身父亲……又在做什么?

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她要逃去哪儿,她能逃去哪儿?

这样绝望的时刻,这样灰败的时刻,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曾经一直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会永远等着自己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有这么一个人。

“混不下去了就回来。”

何况他还给了她这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一条退路,所以,所以再艰难,她也不会害怕,她知道只要自己愿意回头,他永远都在那里,她……是有机会的。她一点都不怕。

曾经在一本书看过:谎言和誓言的区别在于,谎言是说的人信了,而誓言是连听得人都信了。[汶网//。。]

她信了,真的信了。

女儿不喜欢她,爱人不留恋她。她……一无所有。

她这是何苦?退开步伐,她仓皇的白了一张连,望着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纫玉,心中痛楚。

“啊……啊——!!”

她同苏牧天一样的,崩溃了。

尼采说过,你望着深渊久了,就会发觉深渊也在望着你,那么,她同深渊呆了这么久,她早就成为另一座深渊了吧?

那一天她到底是怎么回的苏家,她回去时又是个什么模样,她记不清,真的记不清了,只隐约觉得,苏牧天看她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样,不,并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是那样。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回到了第一次见他的那个房间——

苏家现在对她而言,已然没有了什么秘密可言。她想去哪儿,想干嘛都可以。

没有人敢去打扰她。

她和衣浸在浴缸里,轻轻的割开了脖颈下的动脉,只是手抖了一下,是人对自己的自我救赎,可是没用,她用力,一下,又一下,看着水面渐渐殷红,感受着呼吸愈发微弱,视野渐渐模糊的绝望,好像解脱了,终于解脱了。

只是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忽然很后悔,忽然很想念一个人,好想扑到他怀里,不管不顾的哭一场。

为何我们总是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拥有的可贵,为何我们很少去想……如果那么一天,那么一个人终于厌倦了,不会再等了该怎么办。

她好累呀。她好可悲。

我曾经以为,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想做,只要还没有放弃,总是能够变得简单,总是能克服一切,最终披荆斩棘的走向成功。然而这么多年后,经历了这么些苦难和沧桑,我才发现,有些事情,我一直无能为力。

我们好像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可事情偏偏就这样发生了。无力挽回,无法挽回。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的欢喜,你的悲伤,所有自年幼时便伴随着的,爱恨嗔痴,所有,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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