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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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雄的民国-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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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回真逮到了一条大鱼。”
    只见眼前之人,一身极不合体的灰色军装,黝黑锃亮的袖口下露出一双干净的手,战斗进行到如此地步,谁的手还能干净的一尘不染?高士傧被当众揪出来,李五一上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高士傧!”
    却见他眉目间怒色一闪而过,又装的可怜兮兮,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哭喊道:“你们认错人了,俺不是高士傧,俺不是高士傧……”
    吴孝良也懒得再与他啰嗦,直接命人捆了带走,日后再做审讯,此刻接收这座县城的行政枢才是大事。
    当天,绥东军立即电告北京,延吉克复。徐树铮接报后,十分兴奋,兴冲冲去见段祺瑞:“芝公,好消息,维打败吉军暂编第一师,生擒师长高士傧,占领延吉,这下孟树春成了光杆司令看看他还能拿什么来对抗央的任命。”
    段祺瑞见吴孝良果如自己所料,将吉林搅的天翻地覆,并没露出徐树铮想象应有的高兴神情,却叹口气,道:“吴维这回怕是白费力气,张雨亭这回铁了心要来摘桃子,这延浑镇守使一职看来还得在奉军人马里挑选。”
    徐树铮一愣,随即怒道:“他张胡子果真土匪本色,抢东西的本事越来越长进。”但心里却明白,这一回他们的如意算盘恐怕又落空了,上回自己在陆军拨款上做了手脚,生生吃了他两百万,结果天津孙家园会议时被其发现,搞得奉皖联盟差点破裂,如今己方的确是该补偿一下的,这个顺水人情说不得是要做了的。
    段祺瑞一言不发,开始处理公,徐树铮不甘心:“延浑镇守使可以给他,但人选确需由我们来定。”既然无法改变事实不如便争取主动,任命一个最有利于他们的人。
    “可有合适人选?”奉系封闭,领兵的将领几乎清一色的东北籍,外人很难置喙,如何又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吉林延吉镇守使公署内,吴孝良的一干心腹兴奋不已,大败延浑军,占领延吉,俘虏高士傧,任凭哪一样都是一个月前不敢想象的事情,如今他们以小博大却做到了,随之便是心思也活络起来,到手的地盘不能吐出去,延浑镇守使一职按照惯例自然应在绥东军产生,到底由谁来出任呢?人们大眼瞪小眼等待着吴孝良的决定。
    “旅长,这回咱们定要拿下这镇守使一职,延浑是咱们绥东后方,如果不掌握在自己人手,就等于将命脉掐在别人手。”梁遇春分析着目前局势。
    此刻,吴孝良心也活络起来,如今占领了延吉,拒不服从央政府决定的孟恩远成了光杆司令,孤掌难鸣,下台只是迟早,绥东军向北京要求一个延浑镇守使当不过分,但请功的电报发出去却迟迟不见回复,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
    如果北京允了绥东军所请,在人选上他似乎并不多,这个梁遇春就很合适,但绥东那里却要捉襟见肘,想到绥东他的心思越飞越远,如今绥东所面临的局势,在国内一侧已经朝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至少吉林后方越来越安全,不会再有人来掣肘,不过这一点,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张作霖的态度。
    绥东军拿下延吉,消灭了高士傧的第一师,在客观上配合了张作霖倒孟恩远下台的计划,却不知这张大帅的胃口如何?自己若取了他眼皮子底下的延吉、珲春,他会不会翻脸?毕竟这里临近奉天腹地,衔接俄边境,战略位置十分突出,想必北京的段祺瑞、徐树铮也有此顾虑吧,他哪里知道,段、徐二人由于把柄在张作霖手,延浑镇守使非奉军出身之人莫属。
    除了心烦镇守使的人选之外,吴孝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首要的便是在舆论宣传上,将此次军事行动最大程度的合法化,他招来了奉天诸多报界记者,召开记者招待会,决定成立军事法庭,于四月二十日公审战犯高士傧,即便不能在延浑一路的人事任免上如愿,也要将这个双手染满绥东军将士鲜血的屠夫送上绞架,为绥东军数百惨死的兄弟报仇,他在绥东誓师大会上发过愿的,现在,履行诺言的时刻到了。
    吴孝良亲自任军事法庭法官,主持审判,梁遇春任法庭书记员;各部门人马均已准备齐全妥帖,只等时间一到便公审定罪,行刑,而这一切将全部计划在各报纸公开报道的前提下进行,以使高士傧再无翻身之日。马占山作为重要证人被挽留在了延吉,为此行商马开山也被特意请来,谁知他见了马占山带着哭腔失声道:“占山啊,你可找的哥哥好苦。”
    绥东军众人大跌眼镜,两人居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其实只看名字也不难猜出两人的渊源,兄弟多年未见,其必有内情,外人也不好多问。
    送周兴回宽城子的两个警卫回来了,很快找到吴孝良报道,并且带回消息,孟恩远焦头烂额,宽城子的日本人军队调动频繁,蠢蠢欲动。

第124章 泽军谦亭
    吉林督军孟恩远倒台在即,大厦将倾,各方人马暗流涌动,日本人尤其蠢蠢欲动,为了应对日本人的增兵,他调吉长镇守使高凤城部入卫宽城子,但据说高凤城当面顶撞了他的调兵命令,拒不配合出兵,气的他摔门而走。由此可见,孟恩远已经再无实力掌控吉林省局面,但日本人参合进来却绝不是吴孝良所愿意见到的。
    吴孝良叹了口气,现在绥东军实力不济,能做扇动翅膀蝴蝶已经是万幸,真刀实枪的和日本满铁守备队干,他还远远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满铁守备队在名称上和后世的日本自卫队一样只是掩人耳目的叫法,实际上它便是后世臭名昭著的日本关东军前身,此时整个满铁守备队在南满只拥有两个师团八个守备大队,但是依照记忆里,在明年也就是1919年,关东州都督府裁撤实施军政分离,直辖于都督府的满铁守备队**成军,正式更名为关东军,从此这支租借地武装开始急剧的膨胀扩张,最终成为侵略国的主力与急先锋。
    想到这里吴孝良有些疲惫,高士傧的镇守使公署当真舒适气派,远不是东宁知事公署可比拟,宽大柔软的沙发坐进去就使人昏昏犯困,他挥挥手示意卫兵们出去,然后整个身体都深深的陷进沙发里,他开始为绥东军的未来担忧,敲门声响起,马占山走了进来。
    “吴旅长,大帅来电,正式邀请你去奉天一唔。”声音里有好不掩饰的高兴,他很希望这个年轻的旅长能成为奉军的盟友,而不是敌人。
    张作霖是个实足的实用主义者,态度暧昧,游走于日本人与北京央政府之间,绝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但是取得他的支持,对绥东军而言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助力,能否有一个稳定的后方,张作霖的态度至关重要,所以,他必须去奉天见张作霖。只是,他并不想把目光过多的放在东三省国内,乌苏里江,绥芬河以东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才是他目的所在。
    “秀芳兄,孝良早就想去奉天拜望大帅,只是年资甚浅不敢做打扰之举,如今承蒙大帅错爱,孝良惭愧汗颜,待此间事毕,必定亲自去奉天拜望大帅。”
    马占山很不适应吴孝良称兄道弟,自己不过是个区区上尉连长,而他却是堂堂少将,属于一方镇守使级别的人物,两方差距太大,二十余岁便身居高位,年轻气盛,嚣张跋扈在所难免,在他身上却见不到一点这样的影子,总是给人一副谦谦有礼,恭逊有加的样子,但也正因为如此,一贯心高气傲的他对这个年轻的旅长从心里由衷的感佩。
    “太好了,吴旅长我这就给大帅回电去。不日,大帅将会正式发电邀请的。”
    次日北京政府发来贺电,同时将新任延浑镇守使的人选提前透露给了吴孝良,谁也没想到,继任者竟是奉军的上尉连长马占山,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连长直接提拔为镇守使,这有悖常理,但如果窥透其间博弈过程,便不难看出马占山在正确的时间站在了正确的地点,这个镇守使位置还真是非他莫属。
    这一决定引起了绥东军诸将士的极大不满,尤其以李五一为首,他怒气冲冲的来找吴孝良理论:“旅长,咱们绥东军拼死拼活,凭什么让他们奉军摘桃子?”
    吴孝良皱皱眉头,李五一最近越来越行事莽撞不知收敛,和当初汨水边那个诚惶诚恐的警卫士兵已经判若两人,如果长此下去,在他身边倒还好说,处处有自己护着,但他迟早要将之放出去独当一面的,到时候还是这样沉不住气,像炮筒子似的直来直去,难免要吃大亏,这是他最不希望见到的,他不想绥东军再出第二个胡六一。
    吴孝良语重心长的说道:
    “五一啊,你今年多大了?”
    李五一一愣,有点莫名其妙,旅长如何问自己年纪?
    “今年虚岁十九,过年便二十了。”
    “好,你这也算成人了,也不能总是五一、五一的叫了,今天给你取个名字吧。”吴孝良直了直有点酸软的腰,久坐办公连这二十岁出头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于是站起来在厅踱着步子,缓缓的道。
    “还起什么名字,我觉得五一挺好,就叫一辈子了。”李五一心里念舍不得这名字,嘴上却硬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吴孝良则收起笑容,严肃的道:“你代表的是绥东军,不能在随随便便阿猫阿狗的叫了。”说着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自今天起你便叫李泽军,字谦亭。”时下人北方人取字,喜欢带一个亭字,所以吴孝良也赶了一次时髦,亭前一个谦字便是希望他时刻记住谦逊待人,不可一味的莽撞冒失,他不厌其烦的讲述了,名与字的含义。
    李泽军此刻,早没了脾气,坐在吴孝良对面频频点头,以示自己听明白了,心里却腹诽着:旅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啥给我改个名字,又啰里啰嗦的说这一大堆不相干的话?
    吴孝良如果此刻知道他心所想,恐怕要气炸了肺,他讲的口干舌燥,这夯货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啰嗦完,吴孝良才进入正题,他没有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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