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围着女孩的几个男孩听到命令,立马转身,不由分说,将关小涯围住。
几个男孩嘿嘿笑道,仿佛眼前的男孩就是他们砧板上的鱼肉。
“还站着干什么?给我打!狠狠地打!谁打得最狠,重重有赏!”华袍男孩狠戾叫道。
那位女孩没想到他们会这么蛮横,看到帮她解围的男孩就要惨遭毒打,两只小手赶紧捂住双眼,心里悔恨不已,眼泪扑簌簌刷下来。
关小涯哼了一声,面对从四面八方而来的拳脚,右脚一跺,地上卷起了些灰尘。
而这些灰尘刚刚从脚底上升,便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几个男孩仿佛被定身了一般,保持着攻向关小涯的动作,一动不动!
华袍男孩目瞪口呆,这类似的事情他好像见过,再次仔细地看着眼前的男孩,长相不是很突出,黑头发,黑眼睛,不是艾斯帝国人,这种人在镇上有不少,但是他没见过,但越看却是越眼熟。
关小涯担心家里,对华袍男孩双目一凝。华袍男孩便倒飞出去撞到街道的一颗树上,“噗!”撞得他七荤八素。
关小涯对那几个被精神束缚的男孩手一挥,便纷纷摔倒在地,哀嚎不已。他牵起那女孩的手,带着她朝另外一条街道跑去。
华袍男孩挣扎着爬起来,他终于记起来是谁了!
“关家的小杂种!原来他没死!好啊!让爹地知道了,叫上姑姑灭了他们关家!”华袍男孩狠道。
一个男孩从地上挣扎爬起来,他们此时气血不畅,又在一股威压之下导致全身机能发生一些紊乱感到头晕脑胀,但并无大碍。
那男孩晃晃头,清醒了一些,叫道:“主子,我知道他是谁?我记得的,那天在溪边,就是他,像个恶鬼一样的那个人!很像!”
华袍男孩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难道我不知道吗?滚!一帮没用的废物!”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恶狠狠地盯着关小涯跑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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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老师的教导
急速奔跑了两条街道,女孩已经喘不过气来,关小涯松开她柔软的手,道:“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以后出来玩要小心些,得带上大男人,知道吗?”
女孩看着眼前有些结实的男孩,有些眼熟,感激地道:“谢谢你!我们好像见过,是吗?”
关小涯望着长得水灵灵的女孩,点点头,道:“你回家吧,我还有事,不送你回去了。”
女孩问道:“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爹地和妈咪都会感谢你的。”
关小涯脸上浮现出两个小酒窝,笑道:“呵呵,你说话也学会艾斯帝国的调调了,谁教你的?最好改改吧,艾斯帝国人对我们一向没有好感。”
说完,便转身往另一条街道跑去。
女孩“哎”了一声想叫住他,街道上只留下个影子,街角转弯处就消失了,喃喃道:“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霸王蛙娇声道:“喂,小牙,刚才那女孩不错呀,是个美人胚子呢!”
关小涯道:“是又怎么样?那是我血亲表妹,没我的份了。”
霸王蛙咯咯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呀,毛还没长齐,就想女孩子了。”
关小涯知道它在赚他,好笑道:“我说娇娇,你哪里学来这么多东西呀!看样子你比我还懂,改天我找只公蛙给你。”
霸王蛙顿时急道:“别,我不是青蛙!你要找就给我找条龙!”
关小涯噗嗤一笑,道:“哇靠!龙?难道你是凤凰?”
霸王蛙得意地道:“很难说呀,说不定我就是凤凰呢?”
关小涯道:“好吧,你自己得意去吧!”
转了两条街,关小涯便跑到了关家门前,望着紧闭的斑驳的褐色的大门,心头一阵触动,深吸了口气,大步流星向前拍门。
没人应,心情更是沉重,又拍了拍门,还是没人应。
万般种可能萦绕心头,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退后几步,深吸口气,闭上眼睛,释放精神力慢慢探了进去,一股磅礴的无形气体慢慢笼罩着整个关家大院。
此时发现整个关家冷冷清清,毫无生机,只有几个丫鬟和长工做着手上的事。
他睁开眼睛,又后退了几步,快速跑上前,轻身一跃,跃上围墙,又轻身一纵,脚尖着地。
脚尖刚着地,便快速往家里奔跑。
“阿美,我明天就要走了,再不走,就晚了,你也跟我一起走吧!”一个长工帮一个丫鬟在水井打水,道。
“阿良,夫人对我们都不错,我们就这样抛弃她吗?唉,夫人可真苦,孩子灵魂刚回来没多久就遇难了,义兴大长老又在牢里……”阿美说着说着,伤心地哭了起来。
“唉,这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吗?我们只不过是小人物,阿美,我们明天走吧,留你在这里我不放心。”阿良抓住阿美的小手,恳求道。
一道残影从他们身边掠过,阿良惊慌地松开了阿美的手。
“谁!”阿良惊道,转身却不见人影。
关小涯快速跑到家门时,忍不住叫唤:“爹!娘!爹!娘!……”
他的声音在整个大院里回荡着,阿良和阿美一惊,这是哪位长老的孩子?怎么就回来了?……
正在抚摸丈夫的衣服思念关义兴的刘玉珠身体一僵,浑身一颤,继而剧烈地颤抖,“小涯?是小涯?……”
连鞋子都忘记穿了,光着脚丫,急忙打开房门,提着灰布长裙快步走了出去。
当她踏出房门没走出几步时,看到关小涯飞奔而来。
“小涯!”五年的离别,关小涯已长得跟头小老虎一样健壮了,刘玉珠泪如泉涌。
“娘!……”关小涯一把抱住整个人就要瘫痪下来的刘玉珠,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刘玉珠已经消瘦了好多,整张脸庞都有些凹陷下去了。
“娘,怎么回事?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小翠姐姐呢?小翠姐姐怎么没在你身边照顾你?”关小涯急切问道,心如刀割。
刘玉珠一把抓住关小涯的手,紧紧地抓住,害怕地道:“小涯,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走,我们今晚就走……”
关小涯察觉到自己的母亲内心有极度的伤痛,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不走!爹呢?爹在哪?”
刘玉珠闻言,眼神一阵黯淡,精神很是萎靡,道:“你爹,你爹,不在家……”
关小涯急了,大声道:“娘!到底怎么了?爹为什么不在家?刚才我听一个长工说爹在监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呀……”
“小涯!”李大夫跑了进来,道:“你母亲现在很虚弱,赶快扶她回房间!”
关小涯一惊,望向刘玉珠,发现她精神已经极度萎靡,赶紧扶她回到房间。
经过李大夫的针灸过后,刘玉珠精神才恢复一些,才喘过一口气来。
“小涯,你怎么这么鲁莽?你没发现你母亲已经很虚弱了吗?你再对她大吼大叫,她可就……”李大夫责备道。
听得关小涯一身冷汗,原来关心之切也是个错。走到床前,轻轻握住刘玉珠只剩皮包骨的细手,轻声道:“娘,孩儿知道错了……”
刘玉珠抚摸着他有些黑的脸庞,浅笑道:“小涯,还能看到你,娘很开心……”突然,她挣扎着爬了起来,紧紧搂住关小涯,叫道:“你不该回来,你回来做什么?你今晚要走,一定要走……”
关小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有些惊慌失措,难道说……自己的母亲要赶他走吗?是不是关家把自己藏起来,事发后,真武殿对关家下手了?爹在监狱……我竟是个罪人……
“小涯。”李大夫轻轻拍了拍关小涯的肩头,给了他个眼色。
关小涯把有些昏昏欲睡的刘玉珠轻轻放到床上,又轻轻替她盖上被子。
关小涯跟着李大夫走出了房间,两人走到不远处的一个凉亭。
此时月亮已经开始冒出了头。
关小涯手搭在一根柱子上,垂头丧气,暗道,早知如此就不该听从关家的安排去藏起来,去真武殿还好,起码家人不会受到伤害,以自己的能力也不是任人鱼肉的主。
“小涯,别想太多,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控制的。事情的经过我知道了一些,我稍后告诉你。我还是担心你母亲的情况。”李大夫望着他的背影道。
关小涯吃惊,转身,抓住李大夫的双臂,道:“老师,我母亲怎么了?”
李大夫叹道:“她的神经很虚弱,受不得一点刺激。估计是受了极大的痛苦,然又极力去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她现在已经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关小涯愣住了,无力地松开李大夫的双臂,双眼无神,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关小涯发疯般又抓起李大夫的双臂,不停地摇动,道:“老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母亲,我不能失去母亲,拿我的阳寿给我母亲!来!来!”撕掉胸前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
李大夫的身体抖得像筛糠,道:“小……小涯,你冷静点!你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给我冷静点!”
李大夫的吼声让关小涯镇静了一些,他不由地眨了下无神的双眼,腿上一软,斜斜坐到长条石椅上,背脊挨到柱子上。
关小涯望着漆黑的夜色,轻轻道:“老师,前世我无父无母,小时候就被我那个老师收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父爱、母爱。我五岁开始习武,七岁就开始杀人,直到二十多岁,已经见过无数的血腥。今世能投胎到关家,我很幸福。当你在我五岁的时候去掉了我的仇恨,唤醒了我心中的良知,我才知道我有多幸福。如果生命可以重来,我宁愿拿我今世几十年的寿命来换回我出生的那刻起。从我出生开始,爹和娘就不离不弃,待我万般珍重。别人说我是失去灵魂的人,人人见我如看到恶鬼一样,都避而远之。你知道吗?当你唤醒我的那刻起,瞬间涌来的许多记忆,让我感到我是多么的幸福。我不能失去那种幸福感,我不能失去我娘……不能失去我爹……”
李大夫轻轻搂住关小涯,道:“小涯,事情还没你想象的那样糟,你爹和娘还在世。你娘亲在我的治疗下,会逐渐康复的。你爹,现在在监狱里,也许他在里面受了不少的苦,但毕竟人还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