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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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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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大人,这赵二旦答不上来,分明就是做贼心虚,还请大人明断,将这赵二旦治罪!”唐贾商脸上乐开了花。大声抢话道。

徐秋涧心里一乐,要知道,古时候一般公堂之上不得抢话回答,要不然会以咆哮公堂论处的。这狗日的唐贾商刚才就已经让他憋足了一肚子气,现在自己终于露出马脚了,得给他个咆哮公堂之罪,好好治治他才行。

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去装着阴沉似水,大声喝道:“大胆!本官问案,还需你来指使吗?来人啊,此人咆哮公堂,先掌嘴二十。”

唐贾商一听,吓坏了,没想到这位新知县翻脸比翻书还快,连忙颤声道:“大人…我…我是…”但说半天又没说出来。

“住口,否则加倍处罚!”徐秋涧哪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定然想将他的亲叔叔唐员外搬出来了,所以赶紧得堵上他的嘴。

唐贾商很老实,果然不敢再开口了。

徐秋涧是县太爷,他说的话哪能不听,很快一个衙役踏步出来,走到唐贾商的身前,噼里啪啦的抽了起来。唐贾商嘴上呼痛,牙齿都打掉了不少,等二十巴掌打完了以后,他的一张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似的了。嘴里想含糊着说些什么,又不敢。

一旁的管家杜冲见唐贾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顿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行完刑了,徐秋涧才严肃道:“好了,现在言归正传!”心里却觉得甚是快意。

“唐贾商,你刚才说赵二旦曾将你乱棍打出,可有此事!”徐秋涧沉声问道。

刚才才挨了打的唐贾商,哪能还敢不回答,连忙点头,由于脸颊肿胀,所以嘴上声音很是模糊,道:“是…是…小民现在身上都还有伤呢!不信大人请看!”说完又捞起袖口,只见裸露的手臂上有不少被打过的於痕出现。

徐秋涧眼睛微微睁大了些,道:“你这是什么时候被赵二旦打的?”

“三天前…”

“他用什么东西打你的?”

“嗯!好像是扁担!”

问了唐贾商后,徐秋涧又看向赵二旦道:“赵二旦,你可出手打过唐贾商,说实话,不得说谎!”

赵二旦连忙摇头道:“不…不…大人,唐贾商满口胡言,那日他带着十几个家丁冲到草民的家中,要抢我家的玉观音,草民不给,他们还打了我一巴掌呢!最后草民拼死不让他们将玉观音拿走,他们才就此作罢,没想到竟然贼喊捉贼,反将草民告了!”

“那玉观音现在何处?”徐秋涧又问道。

“就在草民的家中!”

徐秋涧点了点头,吩咐雷捕头到赵二旦的家中,去将玉观音取来,还好赵二旦的家离衙门并不是太远,很快雷捕头就将玉观音拿来了,雷捕头将玉观音呈给了徐秋涧,徐秋涧拿在手中看了看,这观音不过一尺来高,的确是上好的魁田玉制作的,而且做工很是精细,应该值不少银子,怪不得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

徐秋涧看了一会,便将玉观音放在了桌子上,道:“唐贾商,本官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看清了,这桌上之物可真是你家家传之物?”徐秋涧说的郑重其事。

唐贾商心里洛洛一瞪,顿了顿道:“没错,这真是小民的家传之物,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徐秋涧冷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罗师爷,见他正微笑的向自己点头,沉吟道:“你二人各有己见,且证据不足,本官暂且无法宣判,这样吧!我们就让观音菩萨自己来认主吧!”

徐秋涧语出惊人,引得堂下一干人面面相觑,议论声大起。虽然古代是十分信奉迷信的,但毕竟大伙都没见到过真正的神仙,这新县令居然说要菩萨自己认主,那不就是要菩萨显灵吗?一个个都大为好奇起来。

徐秋涧吩咐一个衙役取来一个香炉,并点上三竿香火,插在香炉中,将插上香火的香炉摆放在玉观音之前。微微一笑,望向大堂下的三人,余光又瞟了瞟堂外的众老百姓。道:“好了,赵二旦,唐贾商,你二人其中一个必然是这玉观音的主人,所以现在,你二人就在这玉佛面前祈祷吧!一炷香后菩萨自然会告诉本官你们到底谁才是他的主人。当然,一定要虔诚,否则就不灵了。”

赵二旦一听,觉得甚是古怪,但大老爷的话又不得不听,所以赶紧闭上了双眼,满脸虔诚的双手合十,唐贾商却是心里充满了忐忑,但又不敢不听徐秋涧的话,他可没忘记刚才被打的那二十个耳光!所以也只有做做样子。

堂外的议论声更浓了,有的人脸上充满期待,想看看这位新县令是否真能让菩萨自己认主。有的倒却露出了一丝讥笑,认为这位徐大人调查不出来,不过是故弄玄虚,想搪塞而已。

徐秋涧却全然不理这些人的目光,好以整暇的坐在公堂之上,等待时间的流逝。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香炉内的三竿香火也已经燃烧殆尽。徐秋涧拿起桌上的玉观音,离开了坐位,慢步走到堂中央,微笑着看向所有人,道:“行了,菩萨已经提示本官到底谁才是他的主人了!”

徐秋涧这话一出,更让大伙不解了,刚才他们个个神情关注的盯着玉观音,哪里看到什么菩萨显灵。


 第七章   宝物认主 '本章字数:331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5 16:05:23。0'
徐秋裥瞟了瞟手中的玉观音,再将其高高举起,道:“各位请看,这便是观音菩萨给本官的提示!”说着,另一只指向玉观音上面的一处黑斑。

堂外的老百姓顿时瞪大了眼,看向了玉观音,只见玉观音的胸前有一块漆黑的斑点出现,这是?但他们还是不明所以然。这黑斑又能说明什么呢?

徐秋涧看了赵二旦和唐贾商一眼,朗声道:“本官刚才看了看玉观音,发现这上面竟沾有不少油污,这赵二旦是屠夫,做猪肉生意的,如玉观音若是他家的,粘附上一些油污也是很正常的,而唐贾商算得上我们渠江县的土财主了,想这等精美高质的玉宝定然会好好保存的,岂会沾上这等穗物…”说着又顿了顿,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唐贾商,又道:“我说的对不对啊!唐财主。”

唐贾商哪能听不出来徐秋涧的话,顿时心里擂起了鼓,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流了下来!赵二旦一听,这大老爷居然在为自己说话,顿时心里乐开了花。鄙夷的看了看已吓得的瑟瑟发抖的唐贾商,觉得大是快意。

“大伙都知道,油污具有极强的粘黏性,本官刚才之所以要点上香火,倒也不真是让菩萨自己认主,这香火飘出的熏烟飘到满是油污的玉观音身上,自然便形成黑色的斑点了。”徐秋涧又接着补充道。

大堂外的老百姓顿时像炸开了锅似的,一时议论声大起,徐秋涧已经是说的很明显了,他们那里还听不出其中的意思,刚才还有一些人认为徐秋涧是故弄玄虚,现在一听他的解释,不由得叹服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年轻帅气的小知县还真有些刷子。

其实徐秋涧早就开始怀疑着唐贾商是故意诬告,第一,从玉观音被拿来的那一刻起,这唐贾商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这玉观音,贪婪的表情表露无遗。第二,就那杜冲,刚才问他是否确定看清了这玉观音到底是不是唐贾商之物,他连顿都未顿,就满口胡咋的点头称是,显然是事先串通好了的。第三,就是唐贾商手臂上的伤痕,伤痕呈细条状,而且很有规则,明显是由某种圆形芊细棍物击打伤的,而这唐贾商却说是扁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在说谎!

当他发现玉观音上满是油污时,就更加怀疑着唐贾商了,所以便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逼他认罪。

徐秋涧又回到了高堂之上,手提惊堂木,狠狠在桌子上一拍,大声道:“唐贾商,你串通管家杜冲,欲谋取他人财物,诬告他人。你该当何罪?”

唐贾商和杜冲两人脸色煞白,也许是惊堂木的声音起到了作用,唐贾商牙关一咬,来了个抵死不承认。

“冤枉啊!大人,如大人仅凭这玉观音的上的猪油和黑点就拿小民问罪,小民绝对不服!”

一旁的杜冲也大声道:“是啊!大人,这玉观音毕竟是在赵二旦家里拿来的,也有可能是这厮偷了我家老爷的玉宝贝,之后才沾上的油也未不可知啊!”

徐秋涧一阵冷笑,:“你们想抵赖,好,本官就让你们心服口服!”拿起桌上的玉观音,道:“唐贾商,你刚才说这是你家的家传之物,化成灰都认得!这么说你很是了解你这宝贝疙瘩了,那好,本官且问你几个问题?”

唐贾商心里一禀,肚子里的苦水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既是你家之物,你且说说这玉观音的右手上拿的是什么?”

“嗯!……我想起来了,是玉净瓶!”

“那她左手上又是拿的什么?”

“……应该没拿东西!”

“那这观音背后有无字迹?”

“……没有…不,应该有!”

“是何字迹?”

“……”唐贾商被徐秋涧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头昏脑胀。

“本官再问你?你可知这玉观音重几斤几两啊!”徐秋涧微微笑道。

“这…这…小民也没有秤过,实在不知道啊!”

“哼!简直一派胡言,本官问你五个问题,你有两个都没回答上来,另外三个都回答错误,你还说这是你家之物?第一这玉观音右手上拿的不是玉净瓶,而是拂尘,第二,玉观音的左手上明明抱着一个孩童,你却说没拿东西?第三这玉观音的背后根本就没有字,你开始回答对了,却马上改口,没想到改了个错的。要不要本官现在就叫人拿上来给大伙瞧瞧,让大伙来做做见证啊!”

唐贾商脸色比苦瓜还苦,后悔万分,真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徐秋涧看了一眼赵二旦,道:赵屠夫,你可知这玉观音有多重?“

赵二旦大喜道:“回大人,草民曾经秤过,有六斤三两多重!”

徐秋涧点了点头,冷冷憋了唐贾商和杜冲一眼,又叫人拿了一杆秤,当着大伙的面秤了玉观音,果然和赵二旦说的一般,六斤三两重。

“啪…”徐秋涧惊堂木在桌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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