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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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暖雪生香 by南枝(吴湘,容简)-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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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根本就没有要让人明察的意思,他享受地半躺在那里,眼睛半眯着,从那眼缝里射出的光定在吴倬的身上。

    也许他想的是,是有他宠着,吴倬才能如此,要是他不再宠着他了,他能有什么呢。

    不过是他现在还乐意宠着他罢了。

    姜文质将茶端了过去,她先去奉给皇帝,另一个宫女要接过去放到茶凳上,皇帝却摆了摆手,说,“没长眼的东西,这是吴卿喜好的茶。”

    姜文质愣在了那里,她想将茶**在地,但是另一个宫女,已经讨好地自己奉去给吴倬了。

    姜文质脸色白了白,想要提醒他,但是皇帝的目光却盯着她。

    吴倬将茶给喝了。

    姜文质心里苍凉下来,就如第一次被皇帝召幸的时候。

    殿里里其他人都被遣出去了,只有姜文质还跪在那里。

    吴倬喝了茶只一刻就知道有问题,他很生气,面色红润里带着气怒而起的青色,死死把皇帝瞪着,什么也不说就要走出去,皇帝却威严而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让姜文质将他拉回来。

    姜文质跪在那里没有动,只是对皇帝磕头,“皇上,吴大人乃朝廷肱骨之臣,岂容如此侮辱。”

    皇帝却冷笑着给了她一脚,说,“那不过是朕瞧得上他罢了,参奏他的文书能有一厚摞,随便拿出几本,朕就能让他全家下狱。”

    吴倬走到门口没有再走,他面色绯红,身子发抖,但是并不能掩他半分风度,他一身紫色丞相官服,俊美里透着雍容,即使此时如此狼狈,他依然皎如天上明月,让人只能远观膜拜。

    他回过身来,对着皇帝说道,“皇上,微臣总算是明白了。”

    皇帝脸色也沉下来,道,“你明白什么?”

    吴倬没有回答,他走过来,将姜文质从地上拉了起来,姜文质虽然故作镇定,心里其实惊涛骇浪。

    吴倬捧着她的脸开始吻她,手一把拉开她的腰带衣带,姜文质吓傻了,又觉得自己明日死也没有关系。

    皇帝气得发抖,但是吴倬就敢在他面前和他的宫女颠鸾倒凤。

    之后事情是如何混乱,姜文质昏迷过去了并不知道。

    她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她会被赐死,就这样等着皇帝发话将她赐死就行了。

    不过她却没有被皇帝赐死,两个月后,确认她有了身孕。

    她也被直接从一个宫女提升成了妃子。

    她其实并不敢肯定肚子里的孩子是吴大人的,因为此前几日皇帝也有召幸她。孩子是皇帝的可能性更大。

    她做了妃子之后,皇帝没有再召见过她,她最开始活得很茫然,后来肚子里的孩子开始折腾她,她才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是得好好活着。

    而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皇帝要怎么对待,她也完全不敢肯定。

    皇帝对吴家大发雷霆过一次,一度要革吴大人的职,要将吴家流放到漠北去,但是在吴贵妃的哀求下,皇帝后来心软了,没这么干。

    姜文质做了妃子,她自己没有任何实在的感觉,倒是她宫外的父亲和弟弟得瑟了起来,她在宫里也知道她父亲去找过吴大人麻烦,姜文质对此很是着恼,却又没有办法。

    孩子出生后,皇帝赐他名简,这个名字就是他随意起的,甚至没有用礼部给拟好的名,就这样,容简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他一点不受皇帝的宠,皇帝在他小时候只瞥过他几眼,就不再给与过多的关注。

    容简长得一点不像吴倬,有一点像他母亲,但是更多像皇室的长相。浓眉大眼高鼻梁,面容里带着一点粗犷,没有吴家的那种精致。

    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个更像他的孩子,他反而不喜欢。

    也许,他更希望这是吴倬的儿子吗?

    他大约想过,而往往人是求仁不得仁的。

    当年的这件事,除了当事人三人,还有皇帝的贴身大太监,恐怕没有人知道,现在所有人都死了,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也不必再有人知道。

 97 番外之小柿子吃醋遭殃

    97、番外

    番外之小柿子吃醋遭殃

    容汶英七岁了;照理应该入宫和皇子们一起上学了。。D9123。org

    和皇子们一起上学是很有必要的,在一起学习;可以让他们的关系更亲密;有利于下一任皇帝和王府的默契。

    不过;容汶英却不乐意进宫了,因为要是他入宫去上学,他就不能再和小如儿一起。

    虽然容简答应了他每天都回王府,但他依然不乐意去;这就把容简给惹急了,要揍他一顿,但是那毕竟是独生子;结果自然是没有揍下去;而容汶英便依然执拗着;能够在王府里多捱一日是一日。

    到三月天,天气已经转暖,到处花红柳绿。

    欧阳徽去世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但是闵湘依然没有从这件事里走出来。

    并不是他对欧阳徽有了什么羁绊,只是,他心里有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欧阳徽种下了一个陷阱,他陷在了里面,不太容易走出来。

    虽然经过三个多月的休养,他的身体已经养回来了,但是精神头依然没有以前那么好。

    趁着休沐放假,容简就带着一家人在这风和日丽的春天里去东湖边放风筝。

    容汶英,小如儿,两人欢天喜地,早早就准备好了好几个风筝,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除了这两个孩子,也带上了和他们一起上学的方君翔同学。

    出发这一日,两个孩子一大早就起来了,丫鬟嬷嬷们伺候他们梳洗好,又仔仔细细地为他们抹上面脂手脂,怕出门被风一吹,两个小孩儿会觉得干。

    外面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是晨曦微露。

    从屋子里出来,站在檐廊下,向外望出去,便可见这一日是晴空**,天上没有一片云彩,太阳要升起来的东边天空被染上了红色。

    三月天,虽然已经不大冷了,但是一大早还是觉得空气沁人。

    容汶英走在前面,小如儿走在他身后,他等了半步,将小如儿的手拉在手心里,说,“父王说让方君翔也跟着咱们去玩,到时候你不要理他,知道吗?”

    小如儿已经慢慢长大一些了,懂得一些事,所以并不受容汶英的世子权威的胁迫,此时大大的黑眼睛转向他,粉嫩嫩的嘴唇抿了抿,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方哥哥呢,他人那么好,而且还会做菜,他做的签子肉,你也喜欢吃,不是吗?”

    容汶英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道,“那你是觉得他比我还好咯。”

    小如儿眉头微蹙,其实他是真觉得方君翔比容汶英好。

    方君翔比他们大了三岁,又很聪明懂事,自然就惹人喜欢。

    而容汶英则时常控制不住脾气,虽然从来没有真正欺负过小如儿,但是小如儿看他在别的仆人面前发脾气,依然会觉得容汶英不好。

    方君翔则是对谁都好脾气,有礼貌,又总是私底下偷偷对小如儿更好,给他带吃的,教他写字,为他讲他不懂的课程。

    而且在他爹爹生病的时候,他还很会安慰他。

    所以小如儿不由得心就偏过去了。

    当然,他不能让容汶英知道这件事,不然事情可不好办了,容汶英一定会针对方君翔的。

    其实容汶英在小如儿心里也很重要,他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和爹爹义父二叔奶奶一样的存在,或者是比义父二叔等更加重要的存在,因为两人每日里总是在一起,同睡同吃同窗学习,这样的情意,实在太难得。

    但是他有时又很气恼容汶英的仗势欺人,气恼他不懂一般人的可怜之处,气恼他没有太多同情心。

    但是说了,容汶英也不会改。

    已经开始有健康向上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的小如儿,对容汶英做的很多事不敢苟同,所以不免会有矛盾。

    小如儿没有回答容汶英那句话,于是容汶英默认为小如儿心里觉得方君翔比自己好。

    这下他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心里怄得要死,而且决意要给方君翔以教训。

    两人从抱夏到闵湘他们的正屋没有几步远,到了之后两人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直接跑进内室去,大约是被教育过了明白了些事情,不能随便往内室跑。

    容汶英还问了问在正屋里忙碌来去的丫鬟,“父王他们起了吗?”

    丫鬟笑着道,“世子殿下,你们进去吧,没事的了。”

    容汶英这下才拉着小如儿进了内室。

    内室里则是井井有条地在做事,容简先起了床,丫鬟伺候着他洗漱穿戴好,又束好了头发,闵湘则还在床上,精神不济的摸样。

    太医说闵湘是气血虚,故而早上会头晕精神不好。

    他即使醒了,也必定要在床上再坐一阵子才能起来,不然身子毫无力气,有几次差点又晕倒了。

    外面丫鬟端了参茶进来,容简接了过去,端去在床沿坐下,喂给闵湘喝,闵湘头晕得厉害,微微蹙着眉,低声道,“我自己来吧。”

    容简没给他杯子,说,“别,不然又洒了。”

    喂过去让闵湘喝了,将空杯子递回给丫鬟,又替他按了按太阳穴,才说,“再靠一会儿吧。”

    将他揽在自己怀里让他靠着,手指轻柔地抚摸他的额头和太阳穴,闵湘这样稍稍能舒服点。

    容汶英和小如儿站在屏风边上,小如儿过来说,“爹爹,你又头疼吗?”

    闵湘朝他看过来,见儿子穿的大红撒花小袍子,头上扎着两个包包头,粉粉嫩嫩的,实在可爱,就对他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一会儿就好了。”

    容汶英则是过来对他问了安,还行了个礼,规规矩矩的模样。

    他不是很怕他父王,但是却挺怕闵湘。

    在他做了错事之后,容简总是会吼他,然后要罚他,但是每次罚,不一定是真罚,他就知道他父王对他很心软;而闵湘不,他做了错事,闵湘总是叹口气,不再理他了,因为闵湘没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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