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胸膛,来到平实的腹部,刚擦了几下便发觉他的腹肌忽然收缩变硬,夏辰心想这许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反应吧?然后……然后她惊讶地发现他某个部位好像起了些变化,和腹肌差不多的变化。
她将擦身布往他身上一丢:“我去!不愧是好*色之徒,这会儿还这么容易起生理反应。”当她发现那擦身布竟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个部位,就像是撑起一把小伞,她头上顿时冒出数道黑线,心中犹如无数头猛兽奔过,她再女汉纸神经再大条,也无法抵挡凡事无所谓的面具瞬间化为碎片,崩溃的尴尬!
并且她还碰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难题,要把那块布拿下来吗?
就在夏辰面红耳赤、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某人竟然醒了!
对视、疑惑、尖叫!
“啊!啊……”夏辰在一声急促的短呼后,长呼声应该能打破吉尼斯肺活量纪录。
卫寒本还有些迷迷糊糊,微微撑起身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一瞥,然后他眼睛忽然从菱形变成了圆形,猛地坐起身扯过一旁的衣服胡乱往身上一盖:“你!你想干嘛?嘶……好疼。”
“我……我这个、那个、我……”夏辰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就像打了个结。
卫寒扶着受伤的肩膀,带着一幅想笑却又怕扯痛伤口的古怪表情凑到夏辰面前:“脸这么红?说话还吞吞吐吐的,莫非你对我有想法?L
☆、第一百四十九章 牢狱
“滚……哎呀!”夏辰猛地往后一闪身,一头撞到了舱壁,疼得呲牙咧嘴。这船有点像渔船,船舱就是一个席子搭的拱形小棚,供人休息纳凉的,一个人都不松快,两个人可以说拥挤了。
卫寒一副无赖模样:“辰儿你若是好奇,我可以牺牲一下,让你摸摸看。”
夏辰简直快疯掉了,凤眸一瞪咬牙切齿地道:“卫寒!信不信我把你丢掉湖里去喂鱼!”尴尬到极至便是恼羞成怒了。
“湖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一条小船上。
然后他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会受伤?当然他也想起了一些他半晕半迷时发生的事,但却无法完整的拼凑出来,不过有些片段还是很让他感动的,他瞥了酒坛:“你在帮我退烧?”
夏辰连忙点头:“是啊。”
卫寒拿起酒坛闻了闻:“好酒啊,哪弄来的?”
夏辰耸了下肩:“就在这船上找到的,喂,你别喝啊,你才受了伤,再说我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上岸,万一你再发烧这个还要救命呢。”
卫寒巴基一下嘴:“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啊,用这种酒退烧,我宁可烧死算了。”
“你不只是个色*鬼,还是个大酒鬼。”夏辰说着伸手去抢,她多少要留一些做样品啊。
大概是夏辰起身的动作太大,船身猛地一偏,夏辰两手又都是冲着酒瓶去的,整个人直接趴到了卫寒怀里,kiss上了他光洁的胸膛。
卫寒痛呼一声:“别动!”
夏辰闻言立刻冷静下来,停止了慌乱的挣扎。两手撑在他的腰迹,两膝跪在他双腿间,抬起身:“有伤在身的人,能不能消停点?”
卫寒看着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粉嫰的嘴唇,以及她这么诱人的姿势,脑海中不知为何在一瞬间回响起自己的心跳声。
然后他吻上了夏辰柔软的双唇。先是轻轻的。然后是无比缠绵的深深一吻。
夏辰一开始其实想拒绝来的,但他似乎说了句:“别动!”她怕他又扯到伤口,然后……感觉好像也满不错的。他的味道她一直很喜欢,也有些习惯了。
“天啊!”卫寒一手捧着夏辰的脸哀呼道!
“怎么了?”夏辰还有些晕晕糊糊。
卫寒苦着脸:“你不要这么看我好吧?我怕我把持不住把你吃了。”粉红的俏脸,带着一丝朦胧的眼神,因为那一吻变得更加红润欲滴的嘴唇。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兰花香,不论是谁又出于哪种情感。都会想与他亲近的吧?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动了不该动的邪念,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扮成女妆时的模样,于是有种傻傻分不清楚的凌乱。自己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啊?抑或是他有那么点像女的?那也说不过去啊!莫非……自己也和秦贵杰那王八蛋一样?男女通吃?
夏辰此时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男孩子,也完全没有考虑到卫寒此时的矛盾又复杂的心情。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问自己,怎么就会喜欢上这个纨绔少年的呢?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内心各自苦恼着。但或许都想再证实一下心中的感觉,于是两片嘴唇再次接触到了一起。
雨越下越大。好像想将他们与这世界隔绝开一般,这种时候人的心往往是最敏锐,最柔软的。
卫寒被夹杂着雨星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战,他毕竟高烧了一夜,体力消耗的很大。
夏辰把衣服替他拉好:“以后别那么逞强,你以为自己真的刀枪不入了么?”
卫寒有些不服气:“我若不逞这个强,你怎么办?”
夏辰一扬下巴:“我能保护自己。”
卫寒伸长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夏辰一怔:“别乱用成语好不好?”
卫寒四下扫视了一圈:“我有点渴。”
夏辰早已找过,知道这船上没有水,甚至连能盛水的工具也没有,她伸手接了些雨水:“喝这个吧,会比湖水干净些。”
卫寒喝了几口,然后用没有受伤的手把她的手包在掌中:“手这么凉,你也冷吧?”
夏辰闻言有几分暖暖的心酸:“我还好。”
“来,坐过来点。”卫寒挪了下身体,腾出地方。
夏辰却有些迟疑,她还没搞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或许是这雨,或许是这风,又或许是他险些死掉,并且那一箭是替自己挡的,让她有些感动,总之她实在不大可能喜欢上一个少年。
卫寒见她若有所思地愣在那儿,轻笑道:“辰儿,怎么忽然像个姑娘家似的腼腆起来了?”
“我哪有!”夏辰白了他一眼,坐到他身边。
卫寒将身体向后靠了靠,伸出手臂环住她肩头:“眯一会儿吧,想你为了照顾我一晚没睡了吧?”
夏辰枕着他的胳膊,闭上眼:“你说究竟是什么人要杀海崚王?”
卫寒沉默片刻:“杀海崚王的目的应该是想破坏和谈,但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出继续打下去对谁有好处?也可能是和谈的条件另一些人感到不满吧?”
夏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卫寒并不知道展天的事,如果被他知道,绝不会放过展天,而展天又是花漫楼的得力助手,这事必然与花漫楼有关。
不知道展天现在怎么样了?昨天他明明有机会全身而退,却因为想救自己耽搁了,冲着这点她也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何况这也不是她该插手的事。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雨已停了,不过天色仍有些阴沉,仍旧无法辨识方向。
卫寒也醒了,侧头向外看了一眼:“辰儿。我们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夏辰道:“我不会划船,再说现在连东南西北都搞不清。”
“我们现在应该已飘到南河的河道了,你看。”卫寒指着远处隐约可现的青山道。
夏辰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如此顺着这方向再走不远,应该有座桥。”河道没有湖面宽阔,到时想上岸会容易一些。
卫寒苦笑道:“如果按现在的水流速度,我们天黑也到不了那座桥。”
夏辰皱了下眉头,此时风向不定。一会兴许还会下雨。若不趁着这会儿视线较好时想办法上岸,他们不知还要在这水里飘到什么时候,如果碰上大风雨。这小船随时有被打沉的危险。
没吃没喝,卫寒又有伤在身,不论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后果都不堪设想。想到这儿她站起身:“我倒是可以让船走的快些。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卫寒见夏辰表情极为严肃,态度也认真起来:“不许你做危险的事。”
夏辰一怔:“你想哪去了。我不会下水去推船的。我只要你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许偷看,事后也不许问我怎么办到的。”
卫寒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难道你是个妖精?会变身会法术?”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如果我是妖精还会法术,早不陪你在这挨冻受饿了。”
卫寒轻笑道:“也对,我答应你不看、不问。”说罢闭上了眼睛。
夏辰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确定他没偷看,反手取出风神斩,然后来到船尾施展出风神斩中几式可以引动风势的招式。
一道道刃气打在水面上。小船借着一股股风水之力开始向南快速移动,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夏辰已隐约看到夹岸的柳树,这让已将力竭的她精神为之一振。
船靠岸了,夏辰拭去额上的汗水收起刀回到船舱:“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们……”说到这儿她感到一阵天眩地转,腿一软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卫寒瞧着臂弯中面无血色的夏辰,心上好像被刺了一刀,他也顾不得肩上的伤被扯痛,抱起夏辰飞身掠上岸。因为下雨的关系,岸边没有行人,他咬紧牙一口气跑到离他最近的一间茶铺,还未进门便使尽力气大喊道:“来人!”
卫寒的声音并不如他所期望的那么大,但好在茶铺的伙计恍惚听到了好奇地探出头瞧了一眼,他发现门口倒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肩头的衣服破了一大块,露出带血的像是刚刚包扎过的肩膀。
伙计连忙关上门,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连忙跑出来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定他们都活着,他扶起夏辰:“小公子,你没事吧?小公子?”他之前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两人衣着相貌都颇为不俗,心想救了他们一定会有好处,但他也怕这两人是被匪徒强盗追到这的,所以刚刚没敢上前。
夏辰幽幽转醒:“水!”
伙计忙把她扶到铺中一张椅子上坐下,然后倒了杯水递给她:“水来了。”
夏辰一口气将水喝下肚:“这是哪儿?卫寒怎么样?”
伙计一怔:“小公子说谁?”
“卫寒啊!”夏辰猛地醒过神四下看了几眼:“他人呢?”
伙计一拍大腿:“小公子说的是和你一起的朋友吧?他在外面。”
伙计将卫寒掺扶进来,夏辰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去,马上去卫府找个人来,就说卫三公子受了伤。”
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