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经,帝君凰最忠诚的保镖,就像古代世界里死忠、不分是非的贴身侍卫。云初夏毫不犹豫地相信,如果帝君凰让他去做犯罪的事情,他也会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桑经那墨绿色的瞳仁里没有丝毫的感情,所有的表情和动作都像精细设置地机器。
云初夏没有理会那只手,当那只手伸向她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理会。她难受地站起,没有紧锁,带着浓浓的厌恶说道:“滚开!”
那只手略僵,还是淡然收了回去。
桑经离她不远不近,甚是有礼地说:“少爷临走前交代,等您醒了,务必请您吃些东西。桑经现在就去为少夫人把饭菜端上来。”
桑经点头离开,云初夏愤恨地说道:“你是替他在监视我?他为什么不干脆把我关在笼子里,这样他不是更放心!”
桑经并未回答她,直接出去了。云初夏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她又走到了楼梯处,心悸袭来,让她不禁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冷汗顺着额头流出来,胃也变得疼痛不已。
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像个动物一样被帝君凰关在这里,她要……她一定要离开这里!
桑经端着托盘出现在楼下,托盘上放着热腾腾的粥和小菜。他站在那里,抬头望着云初夏。她脸上的痛苦与昨日几乎同出一撤。
第40章 喂她吃饭
她,到底在和少爷的婚礼上经历了什么?
阿姨从厨房出来看到这一幕,也一愣,但她马上退了回去,躲在厨房的门后伸长脖子往外看。
云初夏看了一眼桑经,虚弱地说道:“把饭端上来,我要吃饭。”她转身扶着墙往房间走去。
当桑经端着饭菜上来时,她已经坐在了床边,手紧紧地攥着床沿。
“去给我拿治胃药来。”云初夏依旧不看他一眼,桑经将饭菜放在桌子上,又转身离开。云初夏捂着胃部,走到桌旁,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就开始大口吃起来。
她不能再虐待自己,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养足了力量,逃出去!
桑经再进来时,把药和水都端了进来。云初夏动作熟练地弄出药粒,一口吞了下去。然后继续吃饭,整个过程都把桑经当成了隐形人一般。
桑经欲离开,云初夏伸出手:“把手机拿出来,我要打电话。”
桑经迟疑,她脸上染着讥讽:“他只说我不许出这个房子,没说我不能打电话吧?”
桑经看着她未语,云初夏心中一紧,帝君凰果然是在囚禁她,而桑经就是“看守”她的牢头。
“我不打了,你走吧。”云初夏忽然说道,桑经眼中浮现疑惑,但还是走了。
云初夏无力地靠在椅子上,攥紧了筷子,心中是又痛又恨。
晚上,帝君凰从公司回来,看向楼上:“她呢?”
“在房间里休息。”
“吃过饭了吗?”帝君凰朝里走去,桑经回答:“早餐、午餐都吃过了,晚餐还没有吃。”
帝君凰嘴角露出一丝趣味的笑容,他就知道,这个女人现在不会虐待自己,只怕还再想方设法地离开他。
“把晚餐端上来,我和夫人在楼上一起用。”帝君凰说完之后,就推门进入,房间里很是安静。云初夏依如他早晨离开时一样躺在床上,似是未动半分。帝君凰脱掉西装挂在一边,坐在床边倾身望着她。
她在装睡,他知道。
他凑近她的唇,她睁开了眼,眼中尽是冷意。
帝君凰在她唇边停下:“你终于肯吃饭了。”
云初夏转过身,背对着他。
不久,桑经将饭菜端进来。帝君凰抱起她:“我也饿了,起来,陪我吃一点再睡。”
云初夏却侧过头像个木头人一样看着别处。
帝君凰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吃进了嘴里,随即伸手捏住她的下颌,生生地转过了她的脸,便擒住了她的唇。
云初夏猛力推他,帝君凰叩紧了她的腰身,将粥渡入她的口中,强迫她吃下去。完了,还在唇中扫荡了一次,这才放开她,看着她眼中染着的怒意,道:“如果你不想自己吃,我就来喂你吃。”
帝君凰又用筷子夹了菜放到她嘴边,她冷绷着脸:“我自己吃。”
“好。”帝君凰将小餐桌拉了过来,她坐在床上,拿起筷子埋头吃起来。帝君凰不时给她夹着菜,完全一副“超级好老公”的模样。
第41章 投怀送抱
终于吃完了这顿“闷饭”,云初夏继续“睡觉”。帝君凰则拿着平板电脑躺在了她身边玩着游戏,吵得云初夏甚烦。她噌地坐起,帝君凰淡然地看着她,她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第几次来到楼梯处了?她不记得了。
滚下楼梯时的撕裂般地疼痛、绝望,一遍遍洗礼她的心,也一遍遍灼烧着她的心。她能做到对帝君凰多么冷漠绝情,就代表着她对重生前的事儿多么刻骨,此生此世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可她如果不敢迈下去,冲破这种恐惧,即便帝君凰不会囚禁她,她也会囚禁自己,一辈子关在那个房间里不敢出来。
云初夏攥紧了扶手,拼命压抑着那股从心底生出来的惊惧。她闭上眼,一脚踩了下去。
当踩到台阶的时候,她全身都在颤抖。她扶着扶手,强迫自己,摸索着往下走,宛若一个恐高的人强迫自己去高处。
帝君凰站在楼上看着她,眼神又透出探究之色。
云初夏险些踩空,但被人拦腰搂住。她惊慌地睁开眼,自己还斜悬在半空,接着又被一拉,靠近了一个怀里。她直直地看着不远处的地板,眼前发晕。
“又不舒服?”耳边传来帝君凰关切的询问声,“不要勉强自己,还是回房休息吧。”
“放开我!”云初夏执拗地拉开他的手,他依言放开了她。
云初夏终于到了一楼,脚步有些虚浮,她踩在地板上,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盯着地面。
帝君凰站在她身边,目光随着她的目光也看着地面,逐渐变得深邃,凑过去,声音很轻地问:“你在看什么?”
云初夏似没听见一般,她忽然抬头看向窗外,疾步朝外走去,砰地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暖风,还有樱花的清香。夜空如同一个巨大的黑幕,上面缀着无数繁星。
她顺着一条与草色几乎混为一体的青石路走去,樱花的花瓣随风飘舞,迎面而来,滑过她的脸庞,又没入黑夜之中。
她的头发在暗夜中飘舞着,长裙随着她的脚步也如翩然展翅如舞蝶。
终于到了。
淡淡的樱花香弥漫周围,一树的银白在路灯与月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光泽,微风拂过,花枝乱颤,掉落一地缤纷。
几棵樱花树笼罩下的白色长椅,亦是落满白、粉、红的各色花瓣,若是在白日看,定是诗情画意极了。
云初夏伸手摸着长椅,又抬头注视着那一树的璀璨,不禁握紧了手。
“你说你特别喜欢樱花,这还是我们一起种的。你说,我们结婚的时候,这些樱花树正开得热闹,婚后我们可以每天在樱花树下用餐。”帝君凰在后面轻轻搂住她,“你的这些话我都记得,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陪你。”
云初夏转过了身,帝君凰深情地望着她。她的眼眸也变得柔软,悠悠地抬起手……帝君凰静静等着她的“投怀送抱”。
啪!
一声脆响,落到帝君凰脸庞的樱花,生生被这记响亮的耳光振飞,在空中又打了几个螺旋才慢慢悠悠地落到了地上。
第42章 这也是我喜欢的
“这也是我喜欢的。”云初夏笑着说,“你如果能让我天天这么打你,我会真的很开心。”
帝君凰神色渐渐变得僵冷,手攥得咔咔咔作响,在这寂夜中格外的突兀。
云初夏始终笑吟吟地看着他:“你说得不错,我是真的想杀了你。可你不配让我搭进自己的性命陪你一起去死!你可以想尽办法折磨我,囚禁我,只要有一天我能离开你,我也会让你尝尽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的痛苦!”
她与他逼视,帝君凰身上的戾气陡升,他扬起手来,云初夏瞪着眼睛一眨不眨。他伸手将她头上的树枝生生掰断,花叶一起簌簌而落,落了两人一身。
帝君凰揉着脸颊,感受着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如果真能让你解气,这巴掌我认了。我帝君凰想要得,还从来没有得不到过。而你……现在是我最想要的女人。我也不否认,现在的你比从前更有意思,更让我着迷。你所说的,也让我觉得有趣。夏夏你可以想尽办法去做,我会拭目以待。不过,最终,你还会像从前一样扑进我怀中,说你爱我。你想要享受这个过程,我就陪你一起享受。”
他甚是自负地说道。尔后,将树枝远远地抛掉,离开。
云初夏坐在了长椅上,她用手捂住了脸,指尖还在颤抖。
回忆扑面而来。
帝君凰说得没错,只是对他来说是“将来”,而她却是“回忆”。
所有人都不曾记得的过去,樱花树啊,你是否还记得?
我和那个男人坐在树下,铺了一个红色的方格布,我将亲手做的小菜和糕点,呈现在他面前。他说,他将我做得菜放进微博里,可是羡慕死了很多人。我就是别人口中“别人的老婆”,而他就是那个幸运的“别人”。
日头好的时候,我和他躺在樱花树下午睡,醒来后,抓一把樱花,洒在他脸上,轻轻吻上他的唇:“睡美男,该醒了。”他轻笑。
记忆越美好,只会越反照她的可悲。
云初夏,你记忆中的帝君凰,他只是活在你的想象中。真实的他,你从来没有认识过。
爱与不爱,早已不重要。
她对他,现在只有刻骨铭心的恨,想要远远地逃离他。
桑经在远处远远地看着,看着那让他也带着几丝惊奇的女子埋头坐在长椅上,旋转的渺小的花瓣从她头顶落下,构成了一副让人就看不厌地风景。
帝君凰走过来,桑经看到他红肿的脸,一惊:“少爷!”
“没事。”帝君凰擦擦脸,自嘲,“女人不坏,男人不爱,还真有一定道理。”
桑经噎语,一向少话的他也想吐槽,少爷,是对你很有道理吧。
看他家少爷这副“愉快”的表情,很像他近来才听说的“M”体质。
“看住她,一举一动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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