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大胎记的哑巴小丫头都让红儿嫌弃,又骚又美的冯思雅那还不让红儿嫉妒得发疯啊。
阿紫挺同情红儿的,也不知道红儿体内还有没有毒,看她还活着,即使真的被下毒,林铮也应该给她解了吧。
红儿不坏,只是小心眼了一些,眼皮子浅了一些。
看着红儿在凉茶棚子外面走过去,阿紫脑子里如同万马奔腾。
冯思雅和林铮,他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
林铮知道这是真正的冯思雅吗?
怎么说冯思雅也曾经做过林铮没过门的嫂子,如果他们两个相好了,那算不算乱那个伦?
阿紫的小脑袋里想的事情挺多的,她也替自己怪累的。
可是一时半刻,她也想不出好办法,怎么才能让人知道,香雪才是真正的冯思雅呢?
如果单凭她的一面之辞,那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再说她也不敢露面啊,除了贱民的身份,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来着。
阿紫苦恼着,连喝了三碗凉茶。这会儿还是四月间,天气并不炎热,凉茶铺子的生意很冷清,除非有人上火,不然谁会这个时候喝凉茶啊。
阿紫连喝三大碗,把铺子老板高兴得抓耳挠腮,还以为这夏天提前到来了呢。
“小哥子,再多送你一碗!”
额,四碗。。。。。。
阿紫灵机一动,摆摊大婶对她有偏见,可这卖凉茶的大叔好像挺喜欢她的。
噗,大叔喜欢萝莉,大婶当然不喜欢假冒正太的小萝莉了,所以说,直觉这东西你想不信还真是不行。
“大叔,刚打这里路过的那个穿花衣裳的,您认识她不?”
这可真是问对人了,大叔整日在这里开铺子,别的不知道,这附近有几个小媳妇几个大姑娘,他全都知道,更何况红儿还是个挺好看的小姑娘。
“那是柳荫巷里林公子的丫鬟;叫红儿。”
阿紫鸡冻得小心窝子直打颤儿,她连忙又问:“红儿是不是还有个姐妹,我今天看到有个穿淡绿衣裳的姑娘也进了柳荫巷。”
这话一出,大叔两眼直冒光,绿光。
“你也看到了,那姑娘好看吧,大叔天天在这里卖凉茶,从这里经过的姑娘可不少,就数她最好看。啧啧,那小腰儿扭得,那小屁|股圆的,那奶|子一颤一颤的。。。。。。”
阿紫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她变回女人,看到大叔一定躲得远远的。
就在心念一闪之间,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墨大叔!
话说墨大叔也喜欢给小姑娘梳头发来着,他自己亲口承认的,不过墨大叔一点也不老,而且还很好看,好看得。。。。。。很对她的胃口。
凉茶大叔看到阿紫脸红了,还以为这小哥和他一样,都在想着那小妖精的奶|子,他继续口沫横飞:“大叔我跟着去看过,那姑娘就是去找林公子的,你说那林公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好看啊,连个正经差事都没有,读书又不能赚大钱,还不就是坐吃山空,你说那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啧啧啧,隔三差五就送上门来,走的时候满脸都是一个字。”
阿紫忙问:“哪个字?”
“骚!”
第四十九章 消息
阿紫把第四碗凉茶喝下肚时,红儿回来了,手里拎着食盒,有菜香从食盒里飘出来,原来她是到馆子里买饭买菜去了。
阿紫挺着她那被凉茶胀得鼓鼓的小肚子,看着红儿带了饭菜回去,又看着冯思雅一步三回头,从柳荫巷里走出来,冯思雅脸上的表情,果真如凉茶大叔所说,只有一个字——骚!
太阳快要下山了,冯思雅急着回倚红楼接客,阿紫也要回酒馆交差了。
她一路跟着冯思雅,看到她又来到那间铺子,变回艳丽妩媚的香雪,接着便扭着杨柳腰,回到倚红楼。
阿紫郁闷极了,单是一个冯思雅,她还没放在眼里。可是加上林铮,那就难对付了。
林铮明明是暗影,为何不好好当差?他在保定府是治病,来到这小小的京郊县城又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冯思雅,还是发现了她的行踪?
想来想去,阿紫都认为第二种可能几乎为零,林铮又不是猎犬。
那夜,阿紫睡不着,爬到酒馆屋后的老树上,春天的夜晚格外宁静,皓月当空,星光闪烁,夜风中带着草木的芬芳,就连这夜色也是暖融融的。
阿紫躺在树桠之间,靠着茂密的枝叶;看着漫天的星斗;狸花蛇缠在她身边的树枝上吐着芯子;它又长大了许多;黑白交织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着淡淡的幽光。
阿紫只有十二三岁,又失去了记忆,她所有的人生经验也不过这两三年间,面对这几天发生的经历,她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
她猜想她的爹娘一定很疼她,对她抱着很大希望。她认识字,也读过很多书,她会打难度很大的蝙蝠络子,还会煮很好吃的饭菜。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弹琴,但却知道她是通音律的,倚红楼的姑娘每每弹错一两个音,她都能听出来。
这些事情,就连大家闺秀也不一定样样俱全,而她却全都会,无论是娘亲自己教的,还是如冯府林府那样请专门的师傅来教导,她一定是爹娘的掌上明珠。
想到这里,阿紫哭了,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独自一人流落在外,定是发生了意外,爹娘也不在了,只有她一个人侥幸未死,被养母救下来。
她想起了墨子寒,他也是这样,他的家人也都已不在,只不过不同的是,他记得一切,而她却连爹娘的样貌也不记得;他还知道谁是仇人,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阿紫叹了口气,她不是多愁善感的小姑娘,既然伤心就不要再想,晒够了月光,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她把狸花蛇装进竹管,正想下树,忽见远处有人影正向这里走来。
阿紫没敢动弹,把身体蜷缩起来,这是一棵老树,枝繁叶茂,又是深更半夜,她躲在上面很难被人发现。
又有人往这边走来,却不是方才看到的人影,而是从酒馆里走出来!
一远一近两个人在老树下站定,阿紫屏住呼吸,生怕被这两人发现。
月光透过枝叶斑斑驳驳落在那两人身上,阿紫认出来,那个打远处走来的,是个粗壮汉子,而从酒馆里走出来的人,却是老板娘赛文君!
赛文君还挺忙的,白天里开酒馆赚钱,晚上还要招待四方客。这个粗壮汉子虽然满脸胡子,却是汉人,而并非那晚看到的番邦人。
“赛文君,你可是又有新消息了?”
“我既然把红酒旗挂出来,那岂能有假?”
“什么消息?”
“当然是你们这些鹰爪孙最想要的消息。”
阿紫开始时还有点懵,听到这里她忽然明白了。
赛文君果然不是普通人,文君酒馆果然也不是普通地方。酒馆门前的酒旗子时常更换,有时是杏黄旗,有时是红酒旗,以前她从未留意过这里面的门道,还以为是两面酒旗轮流挂,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门道儿。
没有消息时就挂杏黄旗,有消息出卖就换红酒旗。
就听那粗壮汉子冷笑道:“你怎知六扇门里现在最想要什么消息?”
赛文君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带着讥诮:“去年腊月初七,押往北地的五万两军饷被劫,皇帝龙颜大怒,早已说过,如果六扇门还是查不出来,就把你们六扇门解散,以后这些破案的事,全都交给暗影,而你们这些名捕、神捕,就只能给那些暗影当喽罗,我说的对吗?”
夜色里,看不清那汉子的脸色,但阿紫猜到那人的脸一定比锅底还要黑。
离开林铮后,阿紫也算是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六扇门的故事,是说书人最爱讲的。前朝六扇门泛指三法司,后来出了一个姓温的能人,他创立六扇门,隶属于刑部,却有独立的衙门,六扇门里有天下最本事的捕头,他们破的每一个案子,都是惊天大案。大成立朝,也沿用了前朝编制,依然设有六扇门。
只是阿紫没想到,六扇门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也要到江湖上收买情报。
“消息可靠吗?”汉子沉声问道。
“我赛文君金字招牌,童叟无欺。”
“什么价?”
“五千两,不二价!”
用五千两买一条消息,阿紫吐吐舌头。一坛子酒也只值半吊钱,这五千两要卖多少坛酒,只怕把整条大街全都用酒坛子堆满,也值不了这么多钱。
但是用五千两换回五万军饷,不但能增强前线军士们的斗志,也能保全六扇门这个传说中最厉害的地方,这就是物有所值。
阿紫眼巴巴盼着大汉能答应,三少爷林钧急着要这些军饷,而如果六扇门不争气,不能把军饷追回来,他们就要到大恶魔高天漠那里报道了。
“好,这个消息我先订下,明日此时再来付清,你把红旗子摘下来,这消息除了六扇门,谁也不能给,六扇门想要让一间酒馆消失,不费吹灰之力。”
赛文君能在这里合法经营,当然是得到六扇门默许的,各取所需,两不为难。
赛文君噗哧一笑,道:“说好的,这消息我只给你留到明夜此事,过期可就不算数了。”
大汉又问:“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只不过那消息你们不感兴趣,事关苏秀才,那是江湖事。”
“秀才镖局的苏秀才?”
“是啊,他老人家发英雄帖找一个小姑娘,现在那小姑娘有消息了。”
第五十章 就是那么拽
阿紫藏在树上,听到赛文君说起有人在找小姑娘,她的小心窝子突突突跳个不停。
那个什么苏秀才找的小姑娘是不是百毒不侵的,是不是十二三岁的,是不是长得像她一样的?
她眼巴巴盼着赛文君继续说下去,可六扇门的汉子显然对此事不感兴趣,没有再问,转身离去,赛文君也扭着水蛇腰,回酒馆里去了,大树下重又恢复了平静。
阿紫挺失望的,她可没有五千两银子,想从赛文君口里打听那个小姑娘的事,那比登天还要难。
次日早晨,阿紫正准备出门送酒,酒坛子刚刚搬到驴车上,就看到铺子里的二掌柜玉生在远处冲她招招手。
玉生二十岁上下,长得白净俊俏,能说会道,听伙计们私下里说,玉生原是戏班里唱武生的,手上有两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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