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呵呵。”伊一冷笑,摁住我的头:“跪下!”
“跪下有什么用?你会放了我?”话刚甩完,膝盖就受到了重击,彻骨的痛感袭来,我倒吸了口冷气。
“我记得,你的膝盖在初中就韧带拉伤过后来留下旧伤了吧?似乎稍重一点攻击就会痛得死去活来呢……”伊一笑着,素白的手指勾起我的下巴,有股令人反感的浓郁香气灌入鼻腔:“你说,万一一个不小心,韧带断裂那岂不是更疼?你不是最怕痛了吗?所以……跪下!”
“嘶……”指甲几乎快嵌进肉里,我抬眸倪了她一眼,权衡一下利弊。
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后果自然会很严重,另外回家时间还会延迟,母亲又该担心了。可是,虽然现在不是什么封建社会,跪一下也不会少肉,只是我连父母都没跪过,她……凭什么?
思来想去,我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黎海,谁让你单膝跪地的?”
“那是谁害的我这条腿弯不了的?”我连倪她一眼都懒得了。“要动手就快动手,万一一会儿来什么……”
“啪!”
脸被扇向右边,我偏回头,后面的人也同时放开了我的手。
伸手摸了一下,没有见血,但恐怕肿起来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并没有膝盖的伤那么痛,也是能忍住的。只是感觉脸上烧起一片,火燎过似的感觉。
“怎么这个时候,你还是该死的自负,你一天都在骄傲些什么啊?”头发被扯住,迫使我抬头迎上她的眼:“还有这张脸,这张可恶的脸。”
“啪!”
这次头偏向了左边。
哈,这下两边脸可真是共患难了,明天肿起来的程度估计也是一样的吧?我乐观的想,唇角微勾,却扯动了伤口,我无奈之余也只能放弃了苦中作乐的念头,可刚转回头,又被扇了回去。
我也真是怒了:“够了没有?”
“够?我怎么可能会觉得够?”纤长的指甲划过皮肤,刺骨的痛:“我伊一哪里不如你?啊?黎海?你告诉我?长相?学习?形象?你说话啊黎海,你告诉我,怎么瞳海他就选择了你而不是我呢?”
“瞳海他选择谁关我何事?你哪只耳朵听到他说他选择了我?伊一,你特么没事不要乱做梦,害人害己。就因为这么一个小理由你就这样对我?你的爱情,真廉价。”
我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制止,回头,冷睨着她:“伊一,你还没玩够吗?”
“我只是警告你,如果瞳海知道这件事情,你就去好好尝尝男人的味道吧。我的手段多的是,你该相信。”
“呵,怪不得瞳海看不上你,连我都觉得恶心了。”
解开已经被扯得凌乱的马尾,我淡然的笑:“伊一,你没对我动手之前,可能你还有机会追瞳海,但是今后,呵呵,没机会了。”
次日……
“寻,你怎么……”陌阳伸手,试图摘下我的口罩。
我连忙避开,有些不自然的干咳几声:“哈,那啥,感冒了,这不怕传染你们吗?要不是考试,我都不来了呢。”
脸上的伤并没有肿的很厉害,只是表面,尤其是唇角,有几处小的淤青,不好解释。
“姐,你跟我出来一下。”瞳海扯着我出了班级,一把扯下我的口罩:“说,这伤是哪来的?是伊一她做的对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僵硬的笑了下。
他有些心疼似的轻触了一下我的脸颊,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是那条抓痕?”
该死,我竟一时匆忙没有掩藏住。
瞳海看着我一脸懊恼的样子,语气冷到冰点:“姐,这就是你所谓的,你自己会处理好的?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就不该信你,你那么……”
“我说过,瞳海,这是我的事情,你没有权力介入,我说我自己能处理,就能处理。用不着,不,是还没沦到你管我的地步。”话刚说完,忽然意识到某些不对劲……
“好!”瞳海怒极反笑:“黎海同学,是我越矩了,你的事,我的确没什么去管。我对我的行为道歉。另外,既然我没权力管你,请你也不要涉及我的世界。”
说罢,转身离开,脚步没有停顿。
我有些挫败的靠着墙壁缓缓滑坐,抱住蜷起的腿,叹了口气。
我刚刚,都在说什么啊?是最近的事太多,精神失常了吗?瞳海关心我,没错的,我怎么可以,因为那一两句不切实际的威胁,就这样伤害他呢?
这都什么事啊……
我一直都担心他舍弃我,结果却是我舍弃了他。
“这一次,怎么办呢?”
那可是瞳海,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啊,如果是他,总会有办法,一定会回来的。
☆、二十,不会随随便便的离开了
“寻,你和瞳海吵架了啊?”寒从我的盆里夹走了一筷子方便面,问道。
我扯唇笑了笑,微微有些苦意,下意识看了眼左边的空位:“可能吧,这一次,是我的不对。”
“寻,不是我说你,等一下……”陌阳艰涩的咽下米饭,继而接道:“恋情中女方娇弱一点儿真没什么的,满足一下对方的男子气概也是好的……哎呀!铭,这瓶水怎么打不开?”
栾铭接过水瓶,一下子就拧开了:“笨,你扭错方向了。”
“哦。”陌阳接过水,灌了一口,说道:“反正对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多好强什么的。”
我一头冷汗:“你这个的前提是恋爱,泥煤我们是姐弟!你丫怎么一陷入恋爱就智商为零了呢?”
“智商为零的是你才对吧?”陌阳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揉了揉眉心,最近快累死了,又考试又尼玛这么多事,烦都烦不过来。”
“没什么……对了,寻,伊一被学校勒令退学了你造吗?”
“怪不得今天没来……”我有些糊涂了:“为什么会被退学?她在师生面前的形象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陌阳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据传闻说……她好像不太检点,和黑道混子有些牵连,所以被退学了。”
“我知道一点情况。”冷凝寒啜了口水:“那天我刚好在校长室,几个混混在和校长说有关伊一的事,那几个混混把之前欺负过的女生都说了一遍,表明是受伊一指使的,因为有听到寻的名字,我就仔细观察了会儿,那几个混混跟被打过似的,对方下手还不轻。哎,寻,你真被伊一她们……”
“什么?”陌阳彪了:“伊一那家伙,竟然敢这样对寻,等着,寻,我替你报仇……”
“只是几个耳光,加上抓了一下,没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我笑笑,抓住了拍案而起的陌阳,目光却不由自主的飘向瞳海所在的那一桌。要去道歉啊,无论如何也要求得原谅。
只是……现在这样彼此躲着对方,我要怎么做才好呢?
大概是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太久了,瞳海忽然回了头,我强咽下惊吓(注意,是惊吓不是惊讶)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可他却指了指和他同一桌的女生,示意他现在动不了。
大哥,你一个男生,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被她们当做实验品吗?来,瞳海,你告诉我,你那妖冶的眼线是什么鬼?
看过花千骨吗?里面对于杀阡陌的描写,一双流火绯瞳,眉间一点朱砂,明明身为男子,却如女性一样妖媚,加上绝冠于天下的独一美貌,几乎分分钟掰弯无数万千直男。
真不愧为“有美人兮,见之不忘。眸光流转,祸国城殃。”
当时那种感觉,就像杀阡陌附身瞳海似的,本就漂亮的眼睛,搭上眼线,配上那幽怨的小眼神……
艾玛,不行,大夏天就是火气大。
我摸了摸鼻子,没有见红真是万幸,不然就丢人了。
眼看那桌人要散了,我才截下了瞳海,顺便借了卸妆水。
这幅样子,女生见了还好,要是男生,不被笑死才怪。
“这里没有镜子,我帮你好了,把眼睛闭上。”见他乖巧的闭上眼睛,我这才沾了卸妆水,一点点的开始擦拭:“呐,瞳海。”
“嗯。”
“对不起。”
“哦。”
“我上次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害你也牵扯进来。我……”
“姐,我没怪过你,我了解你的,我只是气自己,说出那么无可挽回的话,所以才一直不敢见你。”
我轻笑,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小事,偏偏我想复杂了。早该想到的,他那么聪明,一直这么僵持,只是没有台阶可下。
“姐,以后不要再随随便便说离开了好吗?”瞳海合上的眼帘有些许微微的颤抖:“我不想再失去了……”
“好啦,姐答应你,不会随随便便的离开了。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伊一退学了,别告诉我是你做的。”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都不如你这个女汉子。”
“嘿,小子,找打吗?”
“不敢,不敢。”
事情的完美结束伴着高一生活的谢幕为那样一个懵懂的青春,小小的画了一个暂停,假期的如约而至放松了一直工作,几近崩溃的大脑。尽管不常见面了,但网络是一个好东西,似乎彼此的距离,从来没有拉远过。
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在讨论组里胡扯,偶尔蹦出几个荤段子,引得几分调笑。
当然笑点不是在段子上,而是笑在栾铭满是无奈得给陌阳解释,还带着一丝尴尬,偏偏陌阳太白,一两次还解释不明白。
于是栾铭……崩溃了。
栾铭俊杰:我不行了,顶不住了,阳,你去找千寻给你解释。
陌上初阳:不嘛,你给我讲,就这一次,我肯定懂了。
冷暖自知(我):别找我,去找陆澄良,他发的。
本人已死:虽然是我发的,但也不代表我会解释。瞳海,你上。
残风沐雨:不,上什么上,我又不是牛郎。
冷诺凝寒:……
安心安然:……
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