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更衣,跟着那丫头去看看,真要是你的帕子,我要回来就是了。”
“那你可要小心些,若是有不妥当的地方,你就不必替我要帕子,自己先回来要紧。”沈碧瑶有些担忧,若是被别人看见,传出私会的流言来,那可不是什么小事。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沈碧曼安抚了沈碧瑶几句,又坐了一会,装作要更衣,叫了那圆脸丫头,就往旁边厢房去了。
“丫头,你可知道是哪位曹姑娘捡了我的帕子么?”沈碧曼笑着试问,像是在随口谈天。
“奴婢不太清楚,那小姐只说是在园子里捡了姑娘的帕子,怕姑娘着急,所以要还给姑娘。”圆脸丫头心中疑惑,那曹小姐明明说是沈二姑娘的帕子,怎么沈大姑娘说是自己的帕子,莫不是曹小姐看错了?
“那真是多谢她了,只不过,她也在园子里玩,怎么不来亭子里和我们一块做伴,倒是躲在后面厢房里呢?”沈碧曼追问,想从这丫头嘴里问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我也不知,许是玩累了,在厢房里面休息吧。”这圆脸丫头似乎真的只是个传话的,一问三不知,沈碧曼也只好闭上嘴巴,等到了地方,再看情况行事。
圆脸丫头带着沈碧曼左绕右绕,快要到园子角落里了才停下,前面就有几间厢房立在院中。
“沈大姑娘,前面就是了,曹姑娘在那等着呢!”圆脸丫头捡地方已经到了,就像沈碧曼行了一礼,自己走了。
沈碧曼轻手轻脚走进院子,也不进去厢房,只站在院中,稍稍提高了声音喊:“曹姑娘?听说你捡了我的帕子?”
正中的厢房“吱呀”一声打开,站在门口冷笑的,果然是曹琴!
“怎么是你来了?”曹琴似乎有些疑惑,想想又突然笑了:“是你也是一样的。”
“帕子呢?”沈碧曼见是曹琴,也不想与她多废话,只想要回了帕子就赶紧回去。
“我捡的是沈碧瑶的帕子,又不是你的帕子,你着急什么。”曹琴倒是不着急,依旧站在厢房里不出来,“咱们也算认识多年了,和我多说几句话,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
“我们可没有什么好说的,你只管把帕子还给我,我妹妹还等着呢!”沈碧曼和曹琴一向是互相甩冷脸子的关系,曹琴轻视沈碧曼的庶女身份,沈碧曼也看不惯曹琴的小家子做派,此时也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哼,你以为你是谁呢,与我这样说话!”曹琴见沈碧曼不识好歹,也并不想和她多说废话。因她自己生的粗壮,就越看不惯沈碧曼这样娇娇弱弱轻声细语的姑娘。
“要帕子,你就自己来捡吧!”曹琴斜了沈碧曼一眼,将帕子掏出来扔在厢房门口,又泄愤踩了两脚就走了。
沈碧曼见曹琴走了,也不理她,忙走到厢房门口去捡帕子。拿起来一看,果真是沈碧瑶平常用的帕子,角上还绣了一个“瑶”字。
“真是让人不省心。”沈碧曼嘀咕着,站在门口,将帕子拍了几下,想拍掉帕子上沾的灰尘,却冷不防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喂,开门!开门!“沈碧曼忙转过身要出去,却见厢房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锁上,只能拍门叫了几句,却无人应答。
就知道那曹琴有鬼!
沈碧曼后悔自己没有多加小心,以为曹琴只站着说几句羞辱她的话就满足了。
曹琴这是要把她关在这里,不让她出去么?可是,待会瑶儿见自己许久没回去,必定是会想办法来寻的。难道曹琴只是想把她关起来过过瘾?
沈碧曼见门口没人,就在厢房里转了一圈,房里很是平常,只有床和桌椅以及一些花瓶摆件之类。她见有两扇窗户,就上前拉了几下,却都是从外面锁上了。
看来只能等沈碧瑶来找她了!
沈碧曼累了半天,没有找到出路,只得坐在桌前等着,却突然瞧见窗缝里,有一阵青烟进来,闻着就有些头晕了起来。
不好,看来曹琴还有后手要害她!沈碧曼忙用帕子遮住了自己的口鼻,屏住气,让自己少吸些迷烟进去
门外又有人在小声说话,像是一个男子在和曹琴。沈碧曼拿了一个小花瓶藏在枕头边上,躺在床上装晕,掐着自己的大腿,努力让自己清醒些。
好一会,厢房的门才被打开了,似乎有人进来,又关上了门。沈碧曼虽然想屏住气,但毕竟忍不住吸气,已经吸进了一些迷烟,正感觉手脚渐渐无力了。
那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沈碧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心中却惶惶然起来,脑中满是对曹琴的各种凌虐。
曹琴那个贱人!真是给点好脸就害人!真是应该抓起来被千刀万剐!
沈碧曼正在心里骂着呢,就觉得那人捏着自己的下巴,往她嘴里塞了颗什么药进去。那药进了嘴里,就像是要化水一样,一下只剩下半颗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子力气恢复了,就屏着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也不看人,一边吐出了那颗只剩一半的药丸,一边抄起旁边的小花瓶就狠狠砸去,却只砸中了那人挡脑袋的手臂。
花瓶碎了一半,那人的手也被划得直流血。
居然又是这个混蛋!
沈碧曼定睛一看,却发现眼前被自己推到在地上,正忙着捂手上伤口的人,正是崔中良那个混蛋!
曹琴这个女人,还能更惹人厌一点么?居然和崔中良这样的人渣混到一块去了!
沈碧曼拎着碎裂的花瓶口子,本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拿花瓶多扎崔混蛋几下,却见他已经爬起来,作势要抓她。她只好急急忙忙朝他扔了花瓶碎片,转身往外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沈碧曼手软脚软的往外跑了几步,就已经觉得不对。因刚出了那小院子,竟就有好几个小姐结伴着往这园子的角落里逛来了。
崔中良此时还在小院子里,她若是被人看见从小院里出来,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跌跌撞撞的拐进了另外一条小路,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迷药的关系,连脑袋也不太清楚了。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啊?”迷迷糊糊中沈碧曼竟然一头撞上了不知从哪个拐角里冒出来的男人,听这男子的语气,似乎很是恼怒自己的莽撞。
她此时也已经没有心力去分辨撞上的是什么人,只强忍着晕眩,低着头就说:“对不住公子,我走的太急了。”
“沈碧曼,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慌张什么?”郑沅转过身,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莽撞撞在他背后的丫头是沈碧曼。见她这样慌里慌张的,就知道她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他原还以为又是哪家的小姐,故意往他身上撞,好跌倒的时候让他扶一把,来个英雄救美呢!
“郑沅?你怎么在这里?”沈碧曼抬起头来仔细辨认,模糊中才发现原来自己撞上的,是郑沅。他今日头戴玉冠,穿了件绛红色的长衫,倒与以往遇到的模样不大相同。
“你来逛园子,爷当然也是来逛园子。”郑沅瞧见沈碧曼身子一软,将要倒下去,忙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换气,“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害我,你快将我带出去,免得叫别人看见了。”沈碧曼喘了几口气,越加觉得呼吸不顺畅了,也顾不得自己还在郑沅怀里,只抓着他的衣领,求他快将自己送出去。
“只怕来不及了,先躲躲。”郑沅目光一闪,见已有一群人往他们站的这条小路走来,就揽着沈碧曼一个旋转,闪进了旁边的假山洞里。
假山虽大,中间的缝隙却不是那么大。沈碧曼与郑沅站在里面,也只能贴着彼此往里缩。
幸而这缝隙外面都是挂下来的野草细藤,缝隙被遮掩住,光线昏暗,只要两人不说话,外面的人也难以发现这缝隙里面还藏着人。
外面一群姑娘叽叽喳喳,时不时伴着银铃笑声,缝隙里面的沈碧曼却不是那么好受。
“你能退开些么?我透不过气。”沈碧曼贴着假山壁缩着,脑袋昏沉,只觉得全身热气腾腾,汗如雨下,闷得透不过气来。
“这地方就这点大,你别说话,等下被人发现了。”郑沅压低了声音,故意挤了挤沈碧曼,低头在她耳边耳语,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她看着豆芽菜一样,瘦弱瘦弱的,其实身上该有肉的地方,还都有肉。
“我热得很,好像中暑了。”沈碧曼没有察觉此时郑沅已经贴紧了自己,只觉得想拿些什么冰凉的东西消消火。
“中暑了?现在还是春天呢!”郑沅惊诧,稍退开些,就着昏暗的光线去看她,却见她汗流不止,脸色越加通红,就觉出不对来。他伸手往她额头上探,额头并不很热,只是汗湿淋淋。
沈碧曼只觉得额头忽然有些清凉,伸手一摸,却原来是郑沅的手。
怎么他的手这么冰凉?好舒服!
“没中暑呀!”郑沅疑惑,刚想抽回手,却感觉沈碧曼拉着自己的手,整张脸都贴了上去磨蹭,那脸蛋细细滑滑的,好不柔嫩。
此时的沈碧曼眼神迷离的微微眯起来,脸上汗珠点点,小嘴因为不停喘气微微张开,香甜的热气全呼在郑沅手上。
又见她红唇饱满湿润,就像是邀请人去含住一般,因紧贴的姿势,郑沅连她胸口急促的心跳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郑沅还未经人事,且对女子不如兵法武功更感兴趣些,但他和军营中一帮男人整天混在一起,荤段子也着实听了不少,见到沈碧曼这副样子,自然是禁不住,暗暗咽了几口水。
“这可是你招我的,怪不得我。”郑沅眼神渐暗,嘴里低声嘟囔着,毫不客气的含住眼前的红润小嘴。
沈碧曼脸上刚觉出点凉意来,却突然被郑沅亲住,一时之间嘴中的口干舌燥像是找到了水源一般,情不自己的纠缠上去,耳边只听郑沅低低哼了一声,又更加用力的纠缠回来。
两人正陷在这你来我往的亲吻中,却忽听外面不知是谁